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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有时间,就早过来了。”霍钧安浅笑。
白松宁在贵宾室的沙发上坐下来,“二期项目的事?”
“是。”霍钧安点头。
知道他们要谈公事,白彤起身,“那你们聊,我先出去。”
“之前你说想要引入风投,可以减缓资金压力,我仔细思考了一下有操作空间。刚好霍氏这边同期还有个医疗项目投入资金也确实有些紧,既然要引入风投,合适的股东我认为也可以适时引进。”
白松宁眉心轻蹙,他看向霍钧安,“这是条件?”
“是。”
霍钧安浅笑,“我若是不同意您肯定会不高兴,但我也仔细想过了,引进其他股东共担风险也确实是周全的考虑,我也确实资金有些紧张,我已经找好了可以进入的人,只稀释霍氏的股份即可,不动新百的股份。至于你要引进的风投,按照进入规则同比例稀释股权。您看如何?”
霍钧安这提议正中白松宁下怀,本来他引进风投的目的就是想从另一方面稀释霍氏集团的股份,反正投资公司的幕后掌权人是白家,联合起来新百就有了绝对的话语权,那未来无论有什么变动,对新百集团而言,风险是最小的。
但白松宁到底是老狐狸,从他提出这个意思到现在整整过去了七八天,怎么就突然同意了?当时霍钧安虽然没表态,可是白松宁看得出来他是排斥的。
“我也没料到六哥有这样一个医疗项目要在这个时间段启动,但他的计划去年就提出来了,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有落实,但董事会决议是通过了的。”霍钧安淡淡解释。
“霍东阁?”
男人点头。
白松宁沉吟了下,“你想要把股份转给谁?转多少?”
“还在谈,没有最终定下来。”霍钧安笑着,“确定下来我再跟您汇报吧。”
“好,时间不等人。”
谈完了,霍钧安起身离开。
白松宁等人走了立马让助理召集法务、公关部的负责人一起开个会。
人很快在会议室聚齐,白松宁直截了当的问三个问题:霍钧安最近在接触什么人?霍东阁的医疗项目的事情以及霍钧安提出的方案有无法律风险。
公关部的人率先回复,“霍东阁的医疗团队是要针对神经系统疾病建立研究院,这个确实是事实。
至于接触的人就太多了,这段时间宋培生在频繁的与吕鹏建接洽,而且跟吕总的秘书确认过,确实是谈项目合作入股,但是具体的对方不肯透漏,想来应该是这件事。”
“吕鹏建?”
白松宁眉心蹙了蹙,“他倒是在军工上有些门道。”
“周律师,你什么意见?”白松宁转向周晋,是跟他一起随着新百集团发展的老律师了,考虑事情比较周全。
周晋推推自己的眼镜看向白松宁,“吕鹏建,可是新电科技集团的吕鹏建?”
“没错。”
周晋蹙了下眉,有些话欲言又止,白松宁看向他,摆了摆手让其他人离开,“我跟周律师单独聊一聊,你们先回去吧。”
其他人离开,周晋才开口,“不愧是霍老爷子看中的接班人,心机深沉。他肯定也知道吕鹏建跟你有嫌隙,虽然过去很多年,这些年你们也井水不犯河水没有什么交集,但是有心查也不会不知道。”
早年两人也是很好的朋友,只是所有合作一旦在利益问题上有了分歧就很难调和,当初的事情外人也很难说谁对谁错。
“不用考虑,他肯定是知道的。霍钧安可不是一般人。”白松宁笑,“我跟他打交道,从没当成小辈。不过,他这样做,我倒是可以理解。”
周晋点点头,“确实。他若是不这样做反而怪异。”
“他提出的方案你什么看法?”
“从法律角度而言风险倒是不大,而且是霍氏转移部分股份出去,完全不影响新百的股权占比。就算是他们会形成一致行动人的协议,相加股权也不会超过你。”周晋谨慎道,“不过,为了更加安全,新百和投资公司股份相加一定要超过34%,拥有一票否决权。”
白松宁沉吟后点头,“可以。”
霍钧安回到公司,宋培生看他脸色还算不错,“白松宁接受吗”
“他会接受,毕竟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万无一失。”霍钧安浅笑着,他倒了杯水放到桌子上,人坐进办公桌后的转椅里,似是有些疲惫的微微闭上眼。
“吕总的秘书今天再次跟我联系了,吕总想跟你再谈一次,让你定时间。”
男人闭目养神,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敲,“跟他约下午或晚上见面,你安排吧。”
宋培生应了,他看一眼霍钧安,“午餐在公司用还是回盛华庭。”
男人闭着的眼睛睁开,宋培生似乎听他隐隐叹了口气,“帮我准备一餐送过来了,我休息一会儿别让他们打扰我。”
宋培生看着他笑了下,“昨晚干什么了累成这样。”
“滚吧!”
霍七少很不客气的送客,宋小爷就一副很明白的眼神滚了。
男人手指在自己额头轻按,男人一旦尝过女人的滋味儿,就容易食髓知味。
两年多的时间他不曾碰过任何一个女人,也未曾觉得有多么煎熬,可是昨天晚上,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彻底的不顾一切的占有她。
那根弦一旦松动,真的要命,哪怕他及时刹车,可这之后的折磨简直要人命。
闭上眼睛就是纪初语的样子。而他那么清楚她就住在自己隔壁房间,如果他想,轻而易举就可以进去。
尤其是他还抱住她亲吻过,抚摸过,那种滋味儿留在手指间唇齿间,她隐忍恼怒的眼神,她克制的喘息和轻咬的唇畔,甚至是略显急切的呼吸,一点点侵蚀他的理智,让他彻彻底底的,失眠了。
一晚上冲几次冷水澡,没有感冒他都觉得是照顾了。
男人啊!
霍钧安跟宋培生一起见的吕鹏建,见面的地点是吕鹏建选的。
皇家会所。
霍钧安到时吕鹏建人已经到了,包房里有他的助理,还有几个身着清凉的女人。
霍钧安微微蹙了下眉,他坐下来后就有女人凑到他的身边,身体倚到他身上,热情的服务。
浓郁的脂粉香水味儿刺鼻的很,霍钧安手臂一抬挡住倾身靠过来的女人,淡淡开口,“吕总,我有洁癖,让她们退下吧。”
吕鹏建看他一眼,笑起来,“好好好,退下,都退下。”
等人都走了,吕鹏建看向霍钧安,“都说霍七少不近女色,我还当传闻有误。”
“不近女色?”霍钧安笑,“传言不可信。不过是我很挑剔。”
“嗷?霍七少喜欢什么样的?”
“家养的。”
“哈哈哈哈。”吕鹏建大笑,“我倒是知道,你跟白松宁家那个丫头是有婚约的。”
霍钧安垂了垂视线,直截了当,“霍氏集团转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你,按照市值估价来,吕总,我没有赚便宜但也不吃亏。你若同意,我们谈细节,不同意也无妨,我们交个朋友,但我有个条件,虽然你只购买百分之十的股份,但我要你交易后的一个月内账面上保证有可购买百分之四十的现金或者贷款。”
“哈哈哈,现金流是我新科电最不缺的,坦白说这么多年我没有上市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我不缺钱,我账面上趴着十几个亿的现金。我是个粗人不会搞那些乱七八糟的投资,我的钱是我这么多年一点点赚出来的,我就想稳扎稳打,但时代不同了,我有个小兄弟告诉我,这年头不能借助金融杠杆,那才是损失。
不过,为什么必须要那么多现金?”
“以防万一,只锁在你自己账户一个月,对你不是什么大的事情。你之前跟我说过想要多一些的股份,但是我目前能给的就是百分之十,但是后期如果一旦有股东退出你可以补位。”
“你的意思是……”
吕鹏建一下子来了精神,他看向霍钧安,“有消息?”
“不确定,有个小股东最近资金链有问题,我怕他临时撤资。”
吕鹏建也是豪爽的人,“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有机会先给我,我们什么时候签合约?”
“随时都可以,吕总,看你方便。”霍钧安淡笑着举了下杯。
“既然已经决定了,我这人不喜欢拖泥带水,我相信法律文书你肯定早就准备好了,如果可以,明天我们就签约,我可以马上转账。”
“可以。”霍钧安点头,“都说吕总雷厉风行,不拘小节,果然是。”
“哈哈哈,你不用拣好听的说,我知道外界对我的评价好坏参办,但我这人向来行得正坐得直,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么多年我行走商场,新科电旗下上千家代理商能够跟我们齐心协力,不是靠说的,是靠做的,人品这件事不是你说多好有多好,是你做了多少人家信你多少。”吕鹏建拍着胸脯。
霍钧安缓缓笑着,“我之前对你不太了解,但是时运跟我提起过你的为人。”
“时运?傅时运?”
霍钧安点头,“是。”
“你们认识?”吕鹏建疑惑,“我倒是从未听他提及认识霍家的人?”
“同学的朋友的同学,君子之交。”霍钧安三言两句淡淡提过。
宋培生只垂头喝茶,君子之交?
切!
当真以为找上他吕鹏建是随意?一切都是有意为之。
吕鹏建哈哈笑起来,“傅时运那小子,脾气怪,但我倒是觉得这人实在,可交。就是他告诉我要用好金融杠杆。坦白说,我们这个合作我是有犹豫的,军工方向的精密电子科技一直是我们新科电的发展方向,我也在寻找关联项目,但是因为白松宁是项目的大股东之一,我实在是有些……”
“你们的渊源我了解一些。”
“都是陈年往事不提也罢。”吕鹏建摆摆手,“但是,我是一定要跟你见一面,我要当面判断你是什么样的人,不是要向你提条件,是想看看你这人是否可交。你是白松宁的未来女婿,我不得不考虑风险。”
“吕总这你放心,在商言商。”霍钧安酒杯举起来,“我做事从来是按规矩来。”
这一次谈判谈了很久从下午一直谈到晚上,吕鹏建好客,典型的北方人,酒劝的厉害。
霍钧安只好趁着醉意赶紧撤了。
吕鹏建年龄虽大酒量不浅,助理送走人回来,“爸,走吧。”
“你觉得这人怎么样?”
“你不是已经答应他了?我要说不行,还能反悔?”
“没落到纸面上的都不算数,但是一旦签了字,就要按规矩办。白松宁当年可是给我上了至关重要的一课。”
“为人,说真的,就凭这么一次能看出什么来?你不也说吗,有了利益纠葛才会真正看明白一个人。”
吕鹏建点点头,“给时运去个电话,问一下吧。”
傅时运接到吕鹏建的电话,他应,“认识,不熟。”
“我跟他有个合作,也是今天谈的时候他提到了你才知道你们认识,有没有什么意见给叔叔?”
“不熟,人品我没有数据判断,但是这个项目你之前问过我,我还是那句话,有利可图。”霍云骋直接而坦白,“你是商人,有利可图且风险可控就可以了。”
“嗯,你这话说的中听。”
挂了电话,霍云骋蹙了下眉,他想了想还是给霍钧安去了电话,“刚刚吕鹏建给我来电话了,你搞什么?”
“这么快就问你了。”霍钧安单手撑额,笑道,“你说他帮过你一次,就当我帮你还他人情了。”
“不用。”霍云骋斩钉截铁的拒绝,“我不信天上有掉馅饼的事,你别阴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霍钧安轻笑,“我能阴的了你?”
霍云骋哼一声,“难说。”
……
霍钧安回到盛华庭时很晚了,他一身的酒气进门,房间里静悄悄的。
霍钧安手握着门把手,松开的一瞬他仿佛心有灵犀,偏头看向一侧。
纪初语都没来得及多挪动一步,就被他看到了。
她内心里嗤了一声,看他手掌压着门板关闭,不给她一丝一毫的缝隙。
她听到车子熄火的声音,匆匆就躲在门后,他推门进来往前走,有可能看不到她。
虽然,她也觉得有点幼稚!
霍钧安眉间带着点笑,“迎接我?”
迎接个鬼。
纪初语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往里走。
男人轻拉住她的手腕,“初语。”
纪初语就像是惊弓之鸟,他一碰她,她就条件反射般全身的应激细胞调动起来,刷的一下就把手用力甩开了,“你干什么?”
霍钧安沉默的看着她,没再去牵她的手,自己倒是率先往里走,“帮我倒杯水。”
“……”
呸,使唤她?!
纪初语哼一声,没打算搭理他,转身就往楼上去了。
霍钧安看着她的背影,男人浅浅的笑,对她的不理睬丝毫不在意。
昨晚他那样对她,换作是自己,恐怕这会儿心里也恼着呢!
可我心爱的姑娘,你可知我多渴望拥你在怀。
男人把西装外套脱了搭在沙发上,他人坐在沙发上将头靠着沙发背脊上轻轻闭上眼。
酒喝的有点多但还不至于失态,他下的这盘棋到了现在终于可以收尾了,结局虽说会有些不尽如人意,但他不在乎。
心情莫名的有些轻快,虽然还需要一点点时间,但是这大约是两年多来他觉得最好的时候。
纪初语躲在卧室里,却也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过了许久都没听到有声音。
纪初语落了锁躺下来,手机刷着刷着睡意袭来,她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时大约已经过了快二个小时,纪初语起来去了趟洗手间,楼下的灯还开着。
站在楼梯口,她往下看过去,就看到霍钧安还坐在沙发上,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像是睡着了。
纪小姐走下去倒水,杯子用力放在桌面上特意制造出一些动静,沙发上的男人动了动。
霍钧安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睡着了,他微微睁开眼,客厅里顶灯的光芒刺目,他手臂抬起来压在自己眼睛上,慢慢恢复清醒。
纪初语接好水,拿着水杯要走,刚刚有点反应的人又死了一样仰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这样睡一晚上,估计明天肯定要感冒。
不过他感冒与否跟她有什么关系?!
是没什么关系。
纪小姐正思考着,沙发上的人却突然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脚下绊到茶几还差点跌倒,让纪小姐下意识的跟着他晃了下。
霍钧安是真的被绊到了,膝盖上的痛意让他一瞬间清醒过来。
他掌心撑在膝盖上揉了下然后直起身体,他看向纪初语,她手里拿着一杯水。
脑子有短暂的缺失,他几乎是很自然的去拿她手中的杯子,以为是她给他倒的水。
几乎是手指刚碰到她手里的杯子时,纪初语本能的扬手一躲,一杯子水直接泼向他。
男人偏头,还是没躲开,满杯的水直接泼到他侧脸和衬衣上。
他本来也没醉,这下子可是彻彻底底的清醒了。
纪初语也愣了下,她也不是有意的,只是……
轻抿了下唇线,纪小姐冷着脸准备绕开他,谁叫他不规矩的。
“我就是想喝口水,你泼我干什么?”
霍钧安扭过脸来看着她,男人的眉心轻锁,眼睛被水珠糊的半眯着,显得几分迷离和不清醒。
“我,我就是手滑了……”
纪初语勉强给自己找个借口。
男人突然往前走,她谨慎的赶紧后退一步,却还是被他扯住她睡裙领口拽了过去,男人直接低下头去将脸压在她胸前用她的睡衣擦了擦脸。
这……
纪初语无语。
她刚想骂人,结果这么大一个人整个儿压在她身上,纪初语一时不察差点被他压折了,脚下踉跄差点撑不住他,手里的杯子也掉到地上,啪的就碎了一地!
纪初语下意识的伸出手臂去扶他,撑住他也撑住自己不至于被压倒
“霍钧安!”
她努力撑住他的重量稳住自己,想要推开他却发现推不开,还被这摇摇晃晃的身体压的一下撞到墙壁上,一下撞到边柜上,她脚下踩到碎玻璃片脚下一滑差点就两个人全都摔个狗啃屎。
也不知道怎么就没摔倒整个人被拽着又倒向另一个方向!
靠!
纪初语真的想骂人了,“你站好!”
“嗯。”
男人应着,却瘫了一样压在她身上,“口渴。”
“……”
纪初语后背靠在墙壁上,身前是这个醉汉,她仰脸狠狠叹口气,指着旁边的净水器,“那里有水。”
男人模糊嗯了声,但没动静。
纪初语用力撑着他,把人挪过去,拽了个椅子给他坐,她转身去给他倒了杯水。
转身的时候脚下的碎片让她一个滑脚,纪小姐下意识平衡自己,手一抻,水杯里的水一滴不浪费的全都上了坐在椅子上的人身上。
霍钧安,“……”
纪初语,“……”
男人伸手摸着自己脸上的水。
噗……纪小姐很不厚道的笑了。
她匆匆转身又去倒了一杯,回头就见霍钧安正解开领口的衬衣纽扣,手往衬衣上一攥,水就滴下来。
纪小姐轻咳了声,水杯递给他。
男人接过来几口喝完然后把杯子递给她,以为他还要喝,纪小姐刚要再去给他倒水,她脖子就被人用手臂环住往后拉去。
“哎……”
纪小姐抓住他胳膊,肩膀上用了点力气稳住他。
他这是喝了多少,醉的站都站不稳了。
反正已经管了,就把他拖到房间里吧。
纪小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到二楼卧室,这么短短的一段距离她竟是出了一身汗,可见这男人有多重。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男人嘴角轻勾了一点笑意,这种恐怕二十岁的小朋友都不会做的幼稚的装醉,竟然就发生在他的身上。
纪小姐把人整个甩到床上去,结果被他带的她一下扑倒在他身上。
纪初语扑腾着想要起来,男人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就这样压在她身上,脸靠在她脸侧闭着眼睛仿似睡着了。
他的呼吸间有酒气儿,纪初语用力挪了挪头,可能挪到哪里去。
她不足一米七的身高被他一米八六的长腿长脚锁的死死的。
都说人醉后如烂泥扶不起推不开,还真是应了这话。
他倒是睡的沉,她呢?
纪小姐在挣扎无用后,仰着脸看着天花板,心里像堵了一堆的烂泥巴。
他身上的衬衣湿漉漉的搞的她的衣服也湿乎乎的,浸湿的衣服仿佛没有了遮挡的效力,这样两个人压在一起特别的不舒服,就像肌肤贴着肌肤。
她偏头看向身侧的男人,他侧着脸,脸部轮廓线条极其好看,额前的发丝被水打湿了有几缕贴在脸上,闭着眼睛显出几分人畜无害的样子。
纪初语狠狠哼了声。
禽兽!
脑子里突然就想起昨晚的一幕,她的脸不可遏制的红了起来。
她的睡衣裙摆被推上去,男人的手在裙摆掩盖下伸了过去。
他说,他不会做过分的事,所以让她别动也别叫。
放屁!
他那叫不做过分的事?
他的半截手指都进去了。
这种事情不能回想,羞耻感让她的牙齿都发颤,她努力摒除掉所有感官情绪回归现在。
纪初语晃晃他的肩膀,看他没有反应,女人推开他一点,她拉出半截身体,刚要起身,男人一个翻身手臂将她搂抱住,不知道是否她的错觉,她的一条腿被压住了,男人膝盖曲起,纪初语狠狠倒吸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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