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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谖想了想,一边将烫好的几串牛肉、豆干、并青菜等捞起来请侍膳太监呈上去,一边笑道:“臣女愚钝不懂政事,不过我觉得这世上的问题看似复杂其实也简单,就如同我料理的这道餐食。”

惠圣太后笑道:“这话听着有意思,你倒说说看。”

荀谖又取了各色食材轻轻投入鼎里,笑道:“您看,无论萝卜青菜、鸡肉鱼肉,荤也好素也罢,都同样穿在签子上丢到锅里煮。

他们的味道慢慢融合、相互渗透,到了后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都成了让人胃口大开的美食。

所谓殊途同归,都是一样的为着太后和皇上‘赴了汤蹈了火’呀。”

荀谖说着做菜,意思却是父亲虽然方式不同他人,但忠君爱国之心却是一样的。

惠圣喜得大笑:“好丫头!好一个赴汤蹈火。”

元帝也忍不住笑起来:“照你这么说,倒是朕不该了。”

荀谖轻笑:“皇上是不该,不该将这些串子放这么久不食,要趁着热才好吃呢。”

惠圣和元帝又笑起来,气氛终于再一次宽松起来。

素秋等皆在心中暗暗称奇,这位亭主真是非比寻常。元帝威仪,她倒敢如此调侃,最关键的是皇帝还没生气。

太后和皇帝只见眼前的串子看起来娇嫩欲滴,闻起来浓香四溢,可尝起来辣气逼人。

一口下去直让人龇牙咧嘴恨不能喷气,可鲜辣的味道却又引得人欲罢不能,吃完了一串还意犹未尽。

荀谖早就令人备好了凉茶,惠圣接过连饮数口好容易止住了口中的麻辣,她一边嘶嘶哈气,一边道:“哎呦,你这丫头,这种古怪的吃法你如何想来?”

元帝吃了一串牛柳,只觉得鲜嫩可口全身冒汗,冬日的那一点凉意消失殆尽,笑道:“倒是颇合朕的胃口,爽快得很!”又要人再取。

荀谖忙将新煮的签子捞起来,一边解释:“宋人林洪在《山家清供》曾记载过类似的吃法,不过涮的是兔肉,他还用“浪涌晴江雪,风帆照晚霞”来赞美那兔肉火鼎,据说还有个风雅的名字叫做‘拔霞供’呢。”

惠圣和元帝又各自拿了签子吃,都道:“你小小年纪知道的还不少,我们竟没听说过此书。”

荀谖早想好了说辞:“臣女哪有这样的学问,只是以前在家伺候祖母,亦陪着祖母整理典藏刚巧看见这个,觉得有趣便试着做了。

清汤腥味浓重,故而又试着加料炒制汤底,觉得单调又加食材。今日的这个方子可是专为了太后想的呢。”

元帝吃得开心,听了就赞道:“你祖母家学渊源才有这些典藏,要说起来,这些个旧士族虽然面寒心冷顽固讨厌,还是有些传承。”

惠圣也道:“是了,她家祖母原是内阁赵大学士家的女儿,赵家的藏书楼‘一痕秋’独绝天下,赵家小姐出嫁想必也带着不少孤本真品,难怪你这么多点子。”

火鼎煮了各种食物,香气越发浓烈,一屋子伺候的下人们都忍不住吞口水,连荀谖都觉得馋虫直冒。

惠圣笑道:“亭主辛苦了,也歇歇吧,过来坐下让小安子去弄,你也吃一些。这么多签子,小安子也多弄些请你素秋姑姑们也沾沾亭主的光,尝尝鲜。”

一时大家都笑着谢太后,荀谖亦在偏席落座。可巧惠圣眼尖瞧着院门处忽然宫女太监哗啦啦跪了一片,不多久又起身,便问何事。

值门的小太监被传过来回话,说三王爷刚才来了,听说有溪亭主在此给太后和皇上治菜便又走了。

元帝听了便冷声道:“哼,看看!我在这里他就走,跟避瘟神似的。”

惠圣忙道:“可别错怪你儿子啦,他是来找我算账,想必看见这么多人不好意思施展才去了。”

元帝疑惑,惠圣笑道:“我昨天跟真定说要将恬儿指给安儿,他那里定是气坏了。”

荀谖听得心头一跳,滕恬竟要嫁给危安歌么?

这让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憋闷,危安歌固然惹人讨厌,可滕恬……好像还是配不上他吧,还不如沈玉呢。

元帝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老娘如此腹黑让他忍不住摇头轻笑,笑了一会儿方道:“其实,也未尝不好。”

惠圣道:“可说呢,只不过,这小子心里……”

提到沈玉,惠圣忽然想起今天的“正事”来了,忙对荀谖说:“你昨日与沈家丫头相争,我那安儿郁闷得很,不过你放心,吃人家的嘴软,我自会帮你说和。”

荀谖这才恍然大悟。

我去,自己被惠圣太后招来宫中紧张了一上午,原来是危安歌为了给“女友”出气吗?

这个垃圾王八蛋,是不是男人?必须收回刚才的话!配滕恬才是绝配!

“沈东凉的姑娘?我倒不觉得这小子品味如此。”元帝瞥了一眼荀谖,淡淡一笑继续吃串。

惠圣却又问荀谖:“听说沈玉一早就把万金送到荀府了?你待如何处置呢?”

荀谖正满心不爽,撇着嘴道:“臣女也很为难啊,沈小姐搞得满城尽知,我原本想若不收只怕耽误了人家的信誉,可若收了又怕影响父亲的清誉。只是如今看来还是收了的好。”

“为何?”元帝忍不住问。

荀谖便做无奈状:“家父刚丢了官,皇都开销又大,一家子不能靠清誉填肚子呀,还是黄金实在些。”

你……惠圣和元帝都哈哈哈大笑。

元帝道:“你这丫头,好歹也是个亭主,这种没骨气的话说出去叫人家笑掉大牙。”

荀谖笑道:“见太后吃得不少,说说笑话逗逗乐消食罢了。况我这个亭主不过也是皇上的玩笑,当不得真。”

元帝便对惠圣道:“瞧瞧,这嫌朕封得不实惠呢。”

虽是打趣,惠圣却猛地想起昨日危安歌的话,悄声将国公府抵押铺子接驾的事告诉了元帝。

元帝听了眉头紧锁,半晌方叹道:“这岳丈、女婿都是一个脾气,唉,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转头对荀谖道:“行了,堂堂宸元亭主别靠着打赌赚钱了,朕替你家的清誉撑撑腰。荀谖奉膳有功,替朕分忧,赐七钿礼衣,宫内行走。”

荀谖怔住,皇帝如此任性,做了个麻辣烫就有如此收获。钿钗礼衣是命妇的礼服,七钿礼衣可是三品,如此一来她这位有溪亭主可是有名有实的了。

惠圣也欣慰笑道:“还不谢恩。”

荀谖这才反应过来,忙出席行礼。

元帝道:“起来吧,以后常来给太后解闷。回去告诉你父亲,诤言如镜,赏金万两。”

“谢谢皇上!”荀谖惊喜万分,她再拜起身开心地笑起来。

仍是胡福引着荀谖出宫,这一会儿小胡公公的态度可是殷勤万分,与刚才截然不同。

他本以为荀谖会给自己难堪,谁知道人家款款相谈如旧,让胡福心中不禁意外又感激。

两人刚出云门,就见危安歌的侍卫危进。胡福跟他相熟,笑吟吟地招呼道:“小进哥,等王爷呢。”

危进其实见过荀谖,可是那夜黑暗他并未注意,正好奇这位如此美貌的姑娘是宫中哪位主子,就见危安歌迎面大步而来。

他连忙给胡福使了眼色,大声道:“王爷!”

胡福赶紧转身,云门的侍卫们已经跪了一地。

这两个字让荀谖的胸口仿佛被撞了一下,憋闷感觉又上心头。她抿紧了唇缓缓回身,危安歌已静静地立在了眼前,静静地望着她,眼神闪动意味不明。

两人离得很近,穿门而过的冬风带起男子宽大的衣袖轻轻拂上了女孩的披风,若是远看倒像是要将她拥进怀里一般。

荀谖忽地一阵恼意,也不理危安歌转身径直而去。

此举惊得胡福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追去伺候发了疯、走了人的亭主,还是该等愣了神、冒起火的王爷命他起来。

又来!这次更过分,连见礼都敢不见,我让你走了吗?!危安歌确定自己不是等在这里,但是……本也想跟她说两句什么的。

冒起火的王爷咬着牙骂侍卫:“这都谁惯的脾气!”

搞不清状况的危进一脸懵圈,唯有诺诺。

胡福心中还是感念荀谖的好处,抬头慌慌地解释:“王爷息怒,亭主为了王爷的事忙了半日,想必是还没想开,求王爷宽宥。”

什么意思?危安歌皱眉:“起来回话。”

胡福忙不迭地爬起来,三言两语把太后为了替他出气打算“教训”亭主等事说了一遍。又道:“小的奉命送亭主回府,若是王爷没事……”

危安歌无语地闭眼,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头,心头一片萦乱却不想去理,转眼看见胡福顿时不耐烦地喝到:“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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