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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宁很随意的靠着椅子,还翘起了二郎腿,脸上的表情十分不屑,“司徒晖,这你可说错了,这怎么能说是折辱,你是我的手下败将,能够活下来已经是我仁慈,你无尽的荣幸了,还求什么呢,非要我杀了你?”
“再看看旁边的太妃娘娘,若不是为了你,我怎么舍得每日用最名贵药材为她续命,就算是为了你的孝心,也该对我心存感激敬了这杯茶,而不是现在口出狂言。”
司徒晖继续挣扎,一边还不忘记骂她,“苏若宁,你这个疯女人,竟然敢这样对本王,本王一定要把你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苏若宁看向旁边痛心疾首的司徒氏族人们,轻声问道,“难道没有人告诉这位前任王爷,现在我才是这封地之主,是名副其实的晋王,我愿意喝你这杯茶,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从此你就不用为了性命担忧,吉时到了,行礼吧。”
司徒晖被旁边的人按着跪在地上,苏若宁就看着他挣扎,还有眼前这些熟悉的人,她还清楚的记得,眼前这些人是怎么劝告她,说她能嫁给晋王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的福分,现在她终于把这福分都还给了他们,多公平。
苏若宁一想到眼前这个司徒晖,是怎么做出一副情深入骨的样子哄骗她,就让她几欲作呕,不是说喜欢她,那就让他活着,看着自己怎么把他最在乎的东西一点点拿到手里。
司徒晖被人压着跪在她面前,还有人给她递上了茶,“新夫人给王爷敬茶。”
司徒晖怒吼道,“苏若宁,你简直是畜牲,毫无人性的禽兽,我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做你的妾室,赶紧放开我。”
苏若宁全当没有听见,把那杯茶接过的时候来,席上的一些人终于忍不住从身上拿出了武器,还有一些人从墙边跳进来,很快就有人迎了上去。
苏若宁看着司徒晖的脸,直接把手里的杯子砸到了地上,砰的一声,把四周刀兵交错的声音直接盖了过去。
苏若宁冷笑了一声,“放开他吧。”
压制司徒晖的人放开手,他拿起地上的碎瓷器,就和疯了一样冲向主位上的苏若宁,然后被苏若宁一脚给踹出去老远。
旁边的侍卫马上抽出了刀,架上了司徒晖的脖子,旁边的那些人也很快被制住了,司徒晖看着自己手里最后的力量被苏若宁抓了起来,连老太妃那些人都马上被控制住了。
司徒晖咬牙切齿的说道,“苏若宁,你只是为了做戏?”
苏若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过司徒晖旁边的时候,斜了他一眼,“这你可说错了,你要是愿意安安分分的当个妾,我还真的不打算把你怎么样。
“机会我只给你一次,既然司徒晖你如此不情不愿,看来是没有这福气,我一向不喜欢强迫别人,送他和这些人一去挖渠吧,万一哪一天司徒晖吃不了苦想屈尊了,再告诉我一声,让我也能乐一乐。”
如果不是为了老王妃手里最后这批人,她怎么会做这一场戏,司徒晖脑子果然不清醒。
司徒晖被苏若宁气的全身发抖,他从来没有想过,苏若宁敢这样侮辱自己,把他当成了彻头彻尾的鱼饵。
反正是无力回天,司徒晖也瞪着苏若宁骂道,“你这个贱人。”
话音刚落,旁边的人一巴掌就扇在了他的脸上,啪的一声,让司徒晖耳边响起了轰鸣,“大胆,你如今只是个没名没分的夫人,礼也没有行完,竟然敢辱骂王爷,还不赶紧送去湘水渠,好生看管。”
司徒晖被一巴掌打蒙了,看着这满堂的人,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不会的,他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苏若宁听见侍从口中夫人这两个字,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各位记住了,虽然司徒晖今日没有成礼,对他仍以夫人相称。”
谁能想到,上辈子她在司徒晖后院里,也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夫人呢,这些都应在了他自己身上,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也该尝尝这样的滋味。
司徒晖被送到了湘水渠,每日苦活累活干着,还是要被人称作夫人,喜宴上的事情都传遍了,昔日的晋王如今沦落成了男宠,还因为性子太烈被苏若宁打发去修水渠,简直是让他的对手笑开了花。
而普通百姓们,根据苏若宁和司徒晖的故事开始写起了话本,在话本里,其实苏若宁早就对司徒晖情根深重,打下晋地是为了得到他。
然后司徒晖身怀傲骨,不愿屈服,王爷就用这样手段逼迫他就范,这是多么感天动地的一段情啊。
这些和话本因为选材实在是大胆,而且十分新颖,一炮而红,一时之间洛阳纸贵,听说今年中秋,连赵国皇宫都演了这出戏。
苏若宁拿着手里的话本扔到了一边,她现在好歹是一方霸主,这些人根本没敢用她的真名,这些文笔确实很不错,但是和司徒晖放在一起实在是膈应人,也不能光膈应她一个人。
想到这里,苏若宁把话本子扔到了一边,“让城里最火的戏班子去湘水渠慰问,顺便演一演最火的一出戏。”
在外人看来,苏若宁这个举动更加证明了她对司徒晖的情谊,这个谎言也越传越广,和苏若宁的记忆里一模一样。
只要你手握大权,就能指鹿为马,做出一副深情的样子,就会有很多人相信那是爱情。
这出戏在湘水渠上演的时候,司徒晖的工友都盯着他看,“哎,王爷夫人,咱们王爷都对你那么好了,这就是在和你表明心迹啊,你真不回去。”
“对啊,你别说女人,男人的青春也只有那么些年,只要你现在点个头,就能去王府吃香的喝辣的,再怎么蹉跎下去,只怕王爷再见你,也认不出来了。”
经过劳苦的工作,现在的司徒晖已经变成了一个看起来黑黝黝的普通男人,可是他能引得苏若宁这个仙女这么深情,还是让很多人关注他。
当然,伴随着的肯定还有轻视和骚扰,男人女人都很好奇,想要知道他到底有什么魅力,能把一个王爷迷住。
司徒晖被这些话气得吐了一口血,什么狗屁的姻缘,苏若宁从头到尾都是为了羞辱自己,不可能让他安安稳稳的活着,这些人是瞎了吗?苏若宁要是真的喜欢他,会把自己送来干这种活?
锦元也知道苏若宁的举动,她也没有说什么,锦元一向都不信什么以德报怨,听说司徒晖除了修水渠,每天还有精力咒骂苏若宁,证明他还过得不错。
至少比曾经的苏若宁强多了,没有提心吊胆,没有时刻担心自己的安全。
随着晋地的道路平坦起来,商路大通,工厂一个个建成,百姓的日子也越来越好过,水利设施普及加上优惠,各县城和小镇的农业也在飞速的发展,而这些变化落在朝廷的眼中,就十分的不妥了。
苏若宁从西山军营回来,青杏赶紧就抱了一堆文件过来,“王爷,朝廷那边又派了不少人过来,已经全部盯紧了。”
那么长时间过去,苏若宁身上的气势现在已经内敛多了,她把这些名单翻了一遍,“把名单全部公布出去,让朝廷和西楚拿钱赎人,价格开往高里开,这些人喜欢暗地里玩手段,我偏偏喜欢正大光明的直接来”
现在朝廷和西楚处处防备她,反正都没有什么区别,苏若宁就做出一副恨不得马就开战的样子,她不畏战,朝廷那些人反而不敢先出手,有句话俗说得好,横的怕不要命的。
朝廷那些人当初连司徒晖这样的蠢货都弄不下去,更何况是现在是强势的苏若宁。
苏若宁看见桌子上元九的玩具问了一句,“洛宁呢?怎么今天不见她?”
青杏顿了一下,“仙人受楼月祭祀的邀请,一早就出发了,元九大人也跟着去了。”
苏若宁却知道洛宁的意思,她在把手里的权利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她是名副其实的仙人,更有天下道士的支持,那些人也一直想让洛宁和自己相争。
可是她没有,她有时间宁愿去陪元九,也不愿意再沾染政事,就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怎么可能和她相争。
为了安朝廷的心,苏若宁凭借上辈子的记忆,早就和楼月达成了协议,两地经常爆发一些小规模的战争,除了练兵,也是为了做给那些人看的。
最近的战报,估计要写晋地与楼月战事吃紧,伤亡惨重,洛仙人带着座下神兽亲临战场,扭转战局了。
不过事实上,楼月的祭司已经成了洛宁的粉丝,恨不得让洛宁直接住在那里,然后又不好和苏若宁这个恩人提出这样的要求,经常邀请洛宁去玩。
楼月与晋地接壤,山林中遍布着瘴气,而且精通毒术,还能驭使毒虫和动物,被原先的司徒家视为不详,全力驱赶。
那里没有国王只有祭司,人民信奉自己的山神,会饲养毒蛇和毒草,他们极其团结和护短,只要是觉得自己受到了侵犯,就会和人拼命。
苏若宁凭借记忆,和楼月人拉上了关系,他们被外界排斥,最看重的不过是尊重和平等,苏若宁还为他们指出了遗传近千年大肚子病,也就是血吸虫病,提出了预防方法,从那时候开始,两方就在暗地里开始合作。
这也让朝廷和西楚安心不少,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搞制衡分化那一套,只有晋地被楼月拖着,他们才能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我总是感觉黑化后的宁宁拿的是总裁剧本。
不过她和这位夫人肯定什么也不会发生。
司徒晖:爱情个屁。
苏若宁:你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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