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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澈君,这是做什么?”朱颜回头。
灵澈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莫名其妙、没有人情味而且薄情?”
“灵澈君何出此言?”他高高在上地看着他。“我怎么敢怀疑伏羲院的掌门莫名其妙、没有人情味而且非常薄情!”
咦,似乎多了两个字?
灵澈觉得自己冤枉,“我都是为了你好啊,美人儿。”
朱颜拔出剑指着他,“不许叫我美人儿!”
灵澈用食指挑开长剑。“我们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哼。”朱颜收起剑。
“你都不懂我的良苦用心。”灵澈说。
“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良苦用心?”
“我要是在会议上,众目睽睽下对着你又是熟络又是热情的,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朱颜横了他一眼。
“我要是那么做,恐怕你的五凌轩会继伏羲院之后,第二个宣布不与任何门派结交的地方了。”灵澈摊手。
“哪有那么严重?骇人听闻!”
说实话还没人相信了是吧,难得他那么大发善心的说。
“别的门派不和我们结交,那么伏羲院呢?”朱颜试探道。
灵澈速答,“哦,我伏羲院从不和别的门派结交,没有例外。”
朱颜马上拂袖离开。
灵澈在他的后面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坐久了以后他觉得空气有点闷,伸手拉了拉衣襟,然后去打开窗户。外面正是花楼巡街,漂亮的女人们围着花车跳舞,她们身佩铃铛手链,每一动就发出清脆的叮当叮当声音。男人们自然停驻脚步看得神魂颠倒,女子们则是露出厌恶的表情,个别还强拉着丈夫离开的。
众生百态。
灵澈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幅画面。始作俑者到底是什么用意,为什么要重现这个场景呢?
“柳儿依依倚春风。”队伍之中,有人慢慢唱着歌。“奴儿娇娇搅明月。何当闻说批八字,今夜鸳鸯闹锦织。”
明显的之作,感受到歌词直白的意思,不少男人恨不得伸长手去碰她们。只是有一排护卫拦着,他们未能得逞。“公子。”歌女的声音不可谓是百转千回,荡人心魄。“今夜,奴家等着你。”
男人确实也被蛊惑了。“好……好……”
“好你个浪荡子!”一旁的妻子气得拉住他的耳朵,“你这个死鬼是不是想死!狐狸精!滚开!”
歌女也没有被吓住,她拿着手帕掩着嘴巴轻笑,然后又跟上队伍的速度走开了。“鸳鸯被中鸳鸯戏,娇声细细娇声泣。嫣红茱萸待君采,魂勾夜半人缠双。”
花车渐远,灵澈目送一大群人远去。“有点意思。”他微笑道。
过了一个时辰,云深和朱颜便回来了。他们一进房间就看见灵澈正在读书,可是还不等他们走前去观看他看的是什么书,他看到他们便收了起来。“你们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没有?”
“没有。”云深摇头。“那里有你说的一对老夫妻,一个书生,三个押镖的,还有你说的安期先生。夫妻两因为太老所以不打算离开,书生是因为要回家找妻子所以走这条路,押镖的纯属是要送东西所以路过了。最可疑的是那个安期先生,他明明知道这座城已经变成了起一座白骨城,他还在卖什么药!”
“安期先生。”灵澈说:“是个妙人啊。”
他们两个不是很懂他的品味。
三人分开去城中各个地方探索,朱颜路过花楼的时候,发现了灵澈正站花楼的前面。“姐姐,今天早上跳舞的是你吧?”他半低下眼睑,脸上一派单纯的模样,再加上他那双清澈的眼睛,整个人比无辜的小鹿还要吸引人。
舞女显然也是陷了进去了。“是啊,小公子,你喜欢奴家的舞吗?”
灵澈执住她的手,凑了过去,轻启朱唇。“喜欢,可是不知道喜欢的是姐姐的舞呢,还是喜欢姐姐的风姿。”
三言两语哄的舞女是心花怒放,甚至送了他手帕和手链。
灵澈羞涩地笑了笑,然后两人聊够以后就离开了。灵澈一转身,就看到表情冷淡地看着他的朱颜。
“走吧,快入夜了。”灵澈招呼他。
朱颜也无话可说,只好跟了上去。
回到客栈,三人确认食物确实只是普通的食物以后就用饭了,吃完饭以后,朱颜和云深都在检查自己的武器,确保入夜出去逛的时候可以平安无事,可是灵澈却在一旁反复研究铃铛手链。
“叮当叮当。”
“灵澈君,你要玩那串铃铛玩到什么时候?”他是小孩吗?
“好吧。”被人抱怨了以后,灵澈不得不收了铃铛。
入夜之后,三人从窗户翻上屋顶。
他们三人迎着月亮,观看着地面上的情况。刚开始的时候街道空无一人,不一会儿,各户大门打开,“咯吱咯吱”的骨头作响声起,披着衣服的白骨们齐齐出现街上。
云深马上想下去,朱颜和灵澈马上阻止他。“先等着。”
白骨们一具接着一具出现,在圆月之下,一群白骨拖着一件又一件的人皮入了一件染布坊,其余的白骨正在还原今天早上的景象。
而他们印象最深的就是花楼巡街。
华丽的花车从远方驶来,他们终于得以看到白骨花魁,她穿着铺满轿子的牡丹大裙,头上戴着华丽的头饰,只可惜也是一具阴冷的白骨。她的身边,一群舞女依然翩然起舞,手上铃铛作响。
“锁魂铃。”灵澈终于验证了那个铃铛究竟是什么东西。
两人惊讶地看他。
灵澈把那串手链扔给他们。“这可是个违禁品,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世间了,没想到被妖精给拿来用了。”
“你怎么知道?”云深感慨。
灵澈当然知道,“这是我伏羲院某一代弟子的作品。”
两人:“……”
“当时是为了帮助一个三魂七魄易散的人而设计的,只是后来就被一些人拿来做坏事,最后就变成禁品了。”他看着下面。“花车走遍全城,铃铛声也围绕全场,成功把所有的魂魄困在了这里不给他们投胎。”他摸出一颗糖塞进嘴巴里,还给了他们两颗。“吃吧。”
“这种时候吃东西?”云深大叫
灵澈瞥了他一眼,“这是镇心丸,不然听多了这个声音魂魄会容易离体。”
两人马上拿了吃下。
灵澈笑道:“你们那么相信我,就不怕我骗你们?”
“灵澈君怎么会做那种事呢?”云深妥妥地相信他。
灵澈决定下一次一定要做给他看。
“别聊天了,你们看见没有?”朱颜捅他们。
云深不耻下问:“请问你指的是什么?”
“白骨们身上都有一条线。”
事实上,眼神比大多数人还要好的灵澈早就发现了,只有云深眯上眼睛,看了好久才看出了端倪。是的,所有白骨身上都有一条银线,所有线交错却不会纠缠在一起。
“所有的线都往一个方向。”灵澈告诉他们。
云深接话,“所以源头一定有什么在牵扯着线。”
朱颜提建议:“我们顺着去看看。”
“你们去吧。”灵澈说,“有事就吹响这个。”他拿了一个竹笛给他们,“我有一些在意的事情,我要留在这里。”
云深和朱颜马上顺着线的方向跑去了,灵澈依然坐在屋顶上面,观看着白骨们的动向。
花车过了不久,一具白骨突然动怒,扇了另一具白骨的头,接着两具骨头便打了起来,其他骨头围在一起看他们打架。然后过了一会儿众骨头恢复原来的站位,不一会儿又开始了和刚才几乎一样的场景。
最终朱颜和云深还是没有找到线的源头,三人只好回去了。第二天,云深再次出去打探消息,
朱颜见灵澈从早上开始便打开窗户观望楼下,忍不住和他一起看。
花车再路过,叮当作响的声音,舞女婀娜多姿,行人纷纷停止脚步。
“漂亮漂亮!”一个男人忍不住大声感叹。
轿子上面的花魁听到了,笑着扔给他一块手帕。男人接住,大力嗅了一下,随即露出神魂颠倒的表情。
“你这死鬼!又跑出来看这群狐狸精!”一个肥胖的中年女子跑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婆娘!放手!”
“我就不放!你能拿我咋地!”
男人一个怒发冲冠,就一巴掌扇了过去,女人也怒了,马上扑了过去,两人厮打在一起,周围的人忍不住团团包围着他们起哄。
“不是白骨在重复白天的人的行为,而是人在重复夜晚白骨们的活动。”灵澈终于验证了心中所想。
朱颜看他。
“那么问题就来了,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是想表达什么?”
朱颜搭腔,“无聊吗?把人当牵线木偶玩?”
灵澈无言以对。
朱颜:“我开玩笑的。”
“都是你们这群狐狸精!”行人之中有别的女人怒了,拿起石头砸过去。“你们这群狐狸精让这里鸡犬不宁!”
舞女被砸中了,居然身体也没有倾倒一下。她幽幽地回过头,挽起耳边的头发轻笑。“周瑜打黄盖,我们做生意,公子们要是不愿意来我们还能强迫他吗?”
“妖孽!”女人气得浑身发抖。
“万物为妖,凡人作孽。”
花魁回头,她看了她一眼,舞女便不再和女人做口舌之争,马上捂住头上的伤口,再次跟上队伍。
灵澈也看了花魁一眼,随即马上跑下楼去,朱颜见状,也跟了上去。灵澈和他一直跟在花车后面,直至花楼。花魁到了门口便搀扶着侍女的手下车,早在一旁的一个中年男子见了她,马上走了过来。“尤梦。”
花魁没看他一眼,挥手让人赶走他,然后缓缓走进楼里。
“咦?”灵澈惊讶。
“怎么了?”朱颜好奇地看着他。
灵澈认出这个人。“是第一家客栈里的那个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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