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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不敢打死那只妖魔,怕被浇了墨水以后法力全失。
反面是灵澈,他把什么水符咒、火符咒、雷符咒通通都往青泫身上扔,只是白蛇伞一挡,所有的攻击都失效了。
“哇啊啊啊!”别溪害怕地抱住了枝鹊。
灵澈拿出一本书。朱颜正觉得这本书很眼熟的时候,灵澈撕了一张纸扔在脚下,然后拔出霜花剑一点。“雷阵!”
一个阵法瞬间铺成,噼里啪啦的雷直往青泫的身上打。
“我了解我的御妖,这一点东西弄不死她的。”灵澈很淡定地再撕了三四张纸,阵法一起启动。
顿时,仿佛要把整个房子给劈飞的雷电在他们的面前闪烁。就连离这里稍微近一些的蜘蛛精都被劈得断了几只爪子,发出了痛苦的嚎叫声。
雷电散去,中心的少女扛起伞,妖异的面容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只是她才刚一笑,一道更为凌厉的雷直直劈了过去。
灵澈揉了揉手腕。
“啊!”她发出尖锐的叫声,收起伞向他攻了过去。
灵澈的霜花剑同时捅了过去,可是伞比剑要长,就在要打到灵澈的时候,他灵巧地一侧头闪过,然后对着她一剑穿心。
“行了!”后面的两人一阵兴奋。
灵澈抽剑而出,可是青泫毫发无伤。
青泫再拿伞劈他,灵澈用剑架住。
青泫用力往下压,青色的眼珠子发出嗜血的光芒。
“青泫,快想想,我是你可亲可爱的主人啊!”
青泫听到这话后越加用力,眼中青光更甚。
朱颜在另一边把妖魔给弄倒了。正要跑过来帮忙。
灵澈在她的面前玩弄了一个火符,把她逼得倒下了。
别溪和枝鹊马上上前束缚住她的手脚。
“小心!”妖魔爬了起来,一脚从上方踏下。
五人连忙放开手中的妖精,往外面跑。
“跟着来。”灵澈又开始拐来拐去。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众人瘫坐在了地上。
“好想打死那只妖魔,可是更怕自己出事。”枝鹊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灵澈抱着白蛇伞气喘吁吁,都说不出话来。
朱颜:“……”
“干嘛?”灵澈发现他的眼神不太友善。
朱颜指了指他的手,“你的手里……”
“我乘机拿过来的。”灵澈想了想,“不对呀,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应该是拿回来。”
“随便啦,反正只是一把伞。”东昌说道。
灵澈只是把伞抱好。
“现在的情势很危急啊。”东昌叹气。
“好累。”别溪全身的力气都要被抽走了。
其实现在也算是大半夜了,确实该是人最疲惫的时候。
“先找个地方休息吧。”东昌提建议。
他们又找了一个地方落脚,可是预防再发生刚刚那样的情况,五人轮流守夜。
火光打在两人的脸上,朱颜轻轻地半阖起细长的凤眼,长长的眼睫毛下有一阵阴影。
灵澈抱着伞坐在他的对面,屏住了呼吸看着他。
朱颜懒懒地看了灵澈一眼。“你可以吗?”
“嗯?”灵澈被他的声音给惊醒。
朱颜说:“我在想你失去了御妖会不会很麻烦。”
灵澈揉了揉眼睛,“确实很麻烦。”
“那你打架的时候不要冲在前面。”朱颜提醒他。
灵澈得意洋洋,“你就那么担心我?”
“我怕你妄送死。”
灵澈挪到他的旁边。“我尽量送你们先去死。”
“……”朱颜实在是无力吐槽了。
灵澈按下他的头往他的肩膀靠。“轻雪,你要记住,世俗之事多烦忧,你要是想混在他们之间,迟早有一天你会做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了。只是希望你不要忘记我们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你说的话。”
“嗯。”朱颜不知道他说的是那句话。
灵澈说:“家规己任,不能轻易忘记。”
“修道之人,莫忘初心。”朱颜接下话。
“你是我交的第一个除了伏羲院以外的人,这是我最大的忠告。”灵澈现在的模样,是朱颜没有见过的认真。
朱颜已经睡着了。
灵澈静静地望着塌了的屋顶,可以看见不成规律的星河。
眼睛。
为什么要偏偏剜下眼睛,你想对我说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四人在等灵澈起床。只是灵澈睡啊睡啊,十分安稳,完全没有醒来的意思。
“要不叫醒他吧。”朱颜要去推他。
“不不不,昨天灵澈君不仅受伤了还一下子连续启动那么多个阵法,现在一定很累。”别溪说道。
“对对对,让他睡。”枝鹊也是不敢惊扰他。
朱颜:“根据我的经验,任由他睡的话,再醒来就是晌午了。”
“经验?嗯?”东昌望了过去。“你和灵澈君一起睡过。”
朱颜面不改色,“我们在和你们会合之前是两个人一起行动的。灵澈君他,特别能睡。”
“那么就……”东昌朝他伸出手。
朱颜先一步挡住他的手,然后轻轻地摇他的肩膀。“灵澈君,灵澈君,灵澈君。”
灵澈抓住他的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然后喃喃道:“轻雪。”
“灵澈君,这里不是安全的地方,不能再睡了,起来吧。”
灵澈君抽了一下鼻子。
“灵澈君?”朱颜去拉他起来。
灵澈坐起来,然后往前倾趴在他的肩膀上。“起不来了。”
三人都惊异于他们这番亲密的动作。
朱颜抖了一下肩膀。“起来。”
灵澈迫不得已地醒来。
醒来以后感受到众人期待的眼神,灵澈再次拿出他那本本子。他打开,众人发现里面画满了各种各样的八卦阵。
“天啊!”别溪在旁边看到了,忍不住惊呼。“世上竟有如此精妙的阵法,灵澈君,这是哪位高人的手笔?”
灵澈转头看他,沉默不语。
“是灵澈君你?”他满带震惊地回望。
灵澈废话少说,他翻开了一张空白的纸,取了一块石头,沾上朱砂,然后便在上面画图。他时不时翻开某一个八卦图,时不时停下来想一想,然后再往下画。然而画了许久了,也不过只是画了一点点而已。
“不如你们有什么想做的先去,晚一点我画好了再跟你们解释。”其实他一般创造一个八卦图的时间是很长的。
别溪也是这方面的小专家,他不由得摇头,“灵澈君,恐怕你画好后起码是十天后了。”十天还是因为他对于灵澈的天赋的巨大信心。
“创造一个新的确实难,可是我现在是复合,创新的成分不多。”灵澈说。
“是破阵用的阵法。”枝鹊听懂了。“别溪也有学过,也许可以帮忙,这样会快一些。”
别溪正想拒绝,阵法本来就是本门不外传的秘宝,何况是个人所创的。不必叫灵澈君为难。
“也好。”灵澈干脆地撕了几个阵法图给他,“卖米的你把这几个部分重合画成一张新图。”
“那我们再出去探探情况?”东昌嫌弃只能坐着,并没有什么贡献的自己。
“好。”
“留下一个人来。”灵澈插话。
东昌看着他。
“我们画图需要很大的精神力,需要一个人守着,要是有什么异动我们也可以马上反应过来。”灵澈的意思是这样。
朱颜有些进退为难,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是要守在灵澈的身边的,可是东昌和枝鹊现在全无法力,一起出去肯定是有危险的,守门这些事情留给一个没有法力的人即可,可是他又担忧灵澈。
灵澈倒是没有他想得那么多。“那么轻雪和奇奇怪怪的去探探吧,守门的事,算命的就足以胜任了。”
灵澈和别溪以及枝鹊留在破屋子里,灵澈一开始还很担心别溪出错,于是他先停了下来观察他的画,一路看下来,他忍不住说了一句,“以后好好学习。”
“是是是。”别溪惶恐,眼睫毛乱颤个不停,“我的水平确实是献丑了。”
“我的意思是你很有潜力,好好学下去,第一第二我不敢说,假以时日,阵法前十还是没有问题的。”灵澈解释自己的意思。
别溪更惶恐了,连忙把手抬起来,就怕自己一个手软勾错了线。
“心性还是要多锻炼一些。”
“是是是。”
枝鹊守在门口回头,他好羡慕有人可以指导。
灵澈也是看见他殷切的目光,可是他不想说出来,对于天象,他就是知道星多星少,月明月暗,其他的还真是看不出什么。“麒麟山不是有流霜君吗,你自己去问他吧。”
枝鹊愣是哭着笑了,“灵澈君,流霜君岂是我们这些小辈想见就见的。”
“偷偷告诉你。”灵澈说,“你们的流霜君晚上最喜欢去后山喂蚊子了,你每天都去,起码会碰见他一次的。”
枝鹊正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可是灵澈又即刻投入到画图的事业当中去了。
另一边,朱颜和东昌正在这空荡荡的乌苏镇四处奔走,可是这里意外的平静,昨晚的妖魔和御妖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
两人走累了,找了张板凳就坐下来休息。
这一坐难免就是要聊天。不过多数时候都是东昌在提问,朱颜只是应答几声,不是礼节却不见太过热枕。
“当年悲剧发生,朱掌门不过十五岁,年纪轻轻便扛起了五凌轩,真是不容易啊。”他感慨。
朱颜淡然一笑。
“道中也有盛传,五凌轩这一年崛起得很快。”东昌欣赏地看着朱颜。
“哪里比得上东昌门呢。”朱颜恭维。
“东昌门只是芸芸道众中的一门而已,是比不上五凌轩的,毕竟朱掌门与灵澈君交情甚好,有了伏羲院做底,五凌轩恢复昔日辉煌不过是一点点时间的事。”
朱颜算是知道他为什么要跟他聊这些了。“众道对伏羲院讳莫如深,可是不得不说又确确实实承认他们的,要是能得到伏羲院的青睐可以说是三生有幸。”他说足了措辞,最后才说重点,“不过灵澈君是清楚地跟我说了,伏羲院从不跟别派结交,没有例外。”
“哦。”东昌拉长音。
朱颜以为这个话题就要过去,正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东昌再次开口。“朱掌门还是年轻了一点啊,不懂灵澈君的意思。”
“嗯?”他皱着眉毛看他。
东昌休息够了,拍了拍衣服起身。“不过也不怪你,谁叫灵澈君性格古怪呢。”
“东昌门主不妨直说。”朱颜也站起来。
“伏羲院不与别派结交,可是灵澈君并没有说他不跟你结交啊。”
朱颜就着站起来的姿势愣在了原地。“不。”过了一会儿,他才重新开口,“我想灵澈君并没有那个意思。”
东昌也不反驳他,只是微笑着说:“也许东昌门有幸成为朱掌门下一个考虑结盟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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