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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下起毛毛细雨,谢安和撑着下巴看着似乎有预示雨势变大趋向的乌云,一时间什么想法都没有。
“道长。”
一把黑色的油纸伞在他的视线中出现,那人抬高伞檐,微微笑的表情纯净得像个孩子。“不知道道长是不是为雨势所困?”
“人本来就被天地所困,现在在区区雨中不能行走,有什么好说的呢。”谢安和放下手。
“嗯。”他拉长尾音。“道长好觉悟。”
他噗嗤一声,绷不住表情,笑了。
“我来找你。”司马静说。
谢安和起身。“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峰中,而在这里?”
司马静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说道:“我飞于天空之上,目光所及之处皆一清二楚,怎么会看不到你。”
“你是老鹰?”他打趣道。
司马静不接话。
谢安和响他走过去,司马静也迎了上去,把他接纳到伞下。“你的伞也太小了。”他抱怨。
司马静闻言,把伞给他。谢安和接住伞,他的手得空了,便揽住他的肩膀,把两人间的距离拉近。“现在这样呢?”
谢安和凭良心说话。“还是小啊。”
“将就点吧。”
两人自然没有回天星峰,因为他们走没两步,雨势果然变大了,他们只好在街边的店铺避雨。
谢安和把伞靠在墙壁上,拍了拍沾上雨水的衣服。司马静坐在那里,就看着他拍衣服。“你还真是让人不省心。”谢安和看见了他的模样,先走过去帮他拍衣服。
“反正都湿了。”他这么说。
“更湿了怎么办?”
“湿了不在乎更湿。”
这时候,店家正好送上棉布上来。谢安和拿着棉布裹住他的头。“这么俊俏的孩子怎么脑袋总是不灵光。”
司马静看着他,蹭了蹭他的手。“好久不见,谢峰主。”
谢安和拍了拍他的头。“甚是想念,小辞月。”
自从谢安和反对执法会的众多提案以后,他几乎就被排除在众道之外。而随着九星瑛的一步一步上位,曾经为他力敌的司马静也被针锋相对,常常游走于千里之外。所以,两人近几年很难会面。
于谢安和而言,被驱离是一个打击。于司马静而言,并无感触。
“我们本来是约好在三天前的,可是那边突然有事,三师兄让我尽快过去,所以让你白等了。”
“白等了倒没什么。”他捧住他的脸。“就是有点担心你,好像都瘦了。”
司马静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九星瑛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
他捏住他的脸。
“可是三师兄有。”其实他并不知道什么叫为难什么叫刁难,是一叶这么跟他说的。
“你打得过他吧?”
“当然。”
“他要是过分了就打他,不要客气。”
司马静仍然很认真,“我不客气会死人的。”
“就怕你被欺负死了还在那边客气。”他放开手。
店家这时候送来了暖胃的酒水,谢安和坐回椅子上去,先给他倒了一杯。“喝吧。”
司马静点头,一饮而尽。
两人之间,一时沉默。
“最近你都在忙活些什么?”谢安和先开口。
司马静刚刚好放下酒杯,话说一半。“除妖。”
“不亏是辞月君,真是一本正经!”他称赞道。
“那你呢?”他反问。
他口齿清晰,“打牌。”
真是看不懂这个人。
他们两个人呆在角落,外面的下雨声夹带着人们的说话声,世界一片喧闹。
“九星氏仍然于执法会往来?”谢安和用淡然的语气随意般问道。
司马静拿下头上的棉布。“师父现在已经进入密林三月有余了,再过三个月我们会一起去密林看师父的情况。若师父归去,大师兄会马上即位,然后我们将继续与执法会深入合作。”
谢安和捉住他的手。
司马静稍微吓了一跳,可是还是反握住他的手。
“那么你被隔离说不定是好事,辞月,听我一劝,你千万不要踏进执法会。”
他为难,“大师兄似乎想让我做九星氏和执法会之间的传声筒。”
谢安和做了一番强烈的心里挣扎。“这件事我本不应该告诉任何人,可是我实在是担心你。”
司马静外头看着他。
“执法会的人其实很少行走于世间,这几十年来他们的踪影越来越多。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现任的会主似乎在做实验。”他无奈地叹气。“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实验。”
司马静一愣。
“前些年他们也做了很多,可是都不是很严重。这些年,那个不知来历的黑羽又让他们激起了兴趣。他们到底想干嘛,没有人知道。可是执法会的人实在是太危险了,你一定要拒绝你的大师兄,不要走这淌浑水。”
“你这些,是哪里知道的?”
“你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不像是会知道那么多内幕的人。”他实话实说。
“是一个很好的道中人告诉我的,他一直在调查执法会,我不方便说出来。可是你现在这个处境,一定要谨慎。”
司马静拍了拍两人交握的手。“我晓得了。”
谢安和叹气,他一点都不能安心。
“要是真的对上,谁死谁灭还不一定。”
“小小年纪口出狂言。”谢安和推他的额头。
司马静眨眼,摸额头。“我比你还大吧。”
谢安和:“呵呵,我三十五岁以后都不算自己的岁数了。”因为他到了一定修为,年老的速度非常缓慢。
司马静:“我也是一万岁以后就不喜欢算日子了。”
谢安和:“……”现在的孩子真爱赢!
雨停了以后是挺久以后的事了,太阳初露,光芒普泽大地。
“我要回天星峰了。”
“我朋友在等我,我也要离开了。”
谢安和抱住他。“好可惜啊,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啊。”
司马静的身体僵了一瞬间,然后抬起手,回抱他。“我只要一有空就会来找你的。”想了想,补了一句。“道中最近几乎疯魔,你离开一段时间也是好的,免得我太过担心你。”
谢安和:“我是长辈,你就不要说这种话了。”
“嗯。”
司马静与谢安和道别,他走到空无一人的小巷,下一瞬间消失不见,再出现,已在千里之外。
“你回来啦。”街边的少年顶起宽大的帽檐。
“一叶,情况如何?”
“还有如何?”少年站起来展开双臂,笑容清爽无比。“屠头者所行之处,绝无生还者。”
他的身后,尸体遍野。
“通知九星氏了吗?”
“今晚人就到。”
“嗯。”
“呜哇!真是不爽!我们明明知道谁是凶手,现在却不得不装傻装糊涂。”他瘫坐在地上。
司马静说:“他们似乎在做什么实验。”
“实验?”一叶问:“制造一大群怨灵?”
“刚开始的怨灵还在找杀他们的人。现在死的人越来越多,怨灵却越来越少。”
一叶抓了抓头发。“他们在收集怨灵?”
“他们在制造士兵。”
一叶啧啧啧感慨,“凶兽想要世界归于上古,执法会想要控制世间,这个世上就没有一个好的势力了吗?”
“有啊。”司马静回答。
“谁那么不自量力?”
“反对执法会,对抗深渊,我第一个看到的凡人,灵澈啊。”
一叶微笑。“那么危险的人,我的学徒,要不要我教你遇到这样的对象时要怎么做?”
“我人情世故的师父,你想怎么指导我?”他挑眉。
一叶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不可久留。”
司马静回答:“好。”
“如果执法会也看他不顺眼,那么就推给执法会去做。我更喜欢看狗咬狗。”
“我在旁边煽风点火一下。”
“孺子可教也。”他点头。
司马静抖了抖手中的油纸伞。
一叶现在才发现不对劲。“你到底去了哪里?这里方圆十里都不曾下雨。”
司马静说:“这就不关你的事了。”
“哎哟,你还有小秘密呢。”
司马静眯起眼睛。“人都有秘密。”
一叶:“你又不是人。”
他呵呵一笑。“是哦。”
两人相谈甚欢,他们并没有发现,在他们的身后的远方,一个人拎着滴血的薄剑,呼吸急促,狰狞笑着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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