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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澈一离开房间,就直直往会议室方向走。十年未归,伏羲院依然如故。
“掌门你没死啊!”刚开始的时候,这样惊讶的发问居多。到后面,大家已经接受自己被天打雷劈的掌门回来了。
“皮肤保养得不错。”一个弟子走过,乘机摸了一把他的脸。
“掌门掌门,我要听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弟子瞎嚷嚷。
“等我商量完事情回来。”他对于门中人,总是耐性好许多。
“掌门,抱一个。”偶尔也有涕泗横流的弟子冲上来提要求。
灵澈大度地拎起他的衣袖,替他把眼泪和鼻涕擦干净以后,才小心翼翼地从侧边抱了一下。
“嗷!”这位灵澈的崇拜者发出满足的声音。
灵犀在他们几步之前的门口拍打门框,“你们有完没完!灵澈,这么短的一条路你究竟要走到什么时候?”他不耐烦地吼道。
灵澈发自肺腑地感慨,“出山多年,我越发觉得伏羲院弟子的珍贵。”
旁边看热闹的弟子点头,“我出山才几个月都那么觉得,现如今,像我们这种不造作不搞阴谋,平和地有些无聊的门派已经很少见了。”
话刚落下,西边的院子传来了爆炸的声音。
“掌门不要担心,最近子渊正在研究烟火炮弹而已。”另一位弟子马上解释。
“炸了三个院子而已。”
“炸了客人而已。”
“我们都没事。”
“啊哈哈哈哈。”
灵澈抓到关键词,“客人?”
灵犀的后面,绷带缠满了两只手的千寅学幽幽地站出来。
灵犀捂住额头,难得心虚了。“灵澈,这是我的朋友。”
千寅学冷冷道:“谁是你朋友?”
“前几天来玩的,昨天要走的时候不小心被子渊的烟花炸伤了。”
他越说,千寅学的目光越冷冽。
灵犀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把脸埋得更深了。
灵澈正觉得这副画面诡异的时候,又有多事的弟子跑上来打小报告。
“本来那炮弹是炸不到客人的,是冲着师父去的。师父一看到有危险,顺手就拉着旁边的东西去挡。可是当时除了客人以外,师父的旁边什么都没有。”
灵犀低头。
“客人非常生气,本来他是约了伏羲院山下的绝世美人的,现在一切都打水泡了。”
灵犀的头已经要低到门槛上了。
“这是我门中人的错。”灵澈看到灵犀那么心虚,自己也忍不住感到抱歉。“为了补偿你,我把子杏介绍给你吧。”
灵犀在旁边解释,“连续勇夺我们伏羲院美人榜第一名的我的弟子。”
千寅学现在一听到伏羲院的名字就觉得头痛,再听到伏羲院的弟子,只觉得自己的头痛到要炸裂了。
“先进来吧。”灵犀还是蹲在地板上抱着头。
灵澈先进去了,顺便把门带上。“师兄,你这样我们怎么做事?”他看着还缩在门边的灵犀。
“你先让他走开,不许看我。”他指着一直站在他旁边的千寅学。
灵澈赶人了,“我们要谈重要的事情,你可否回避一下?”
“可以。”他回答,“可是我可否也问一个问题再走呢?”
灵澈说:“你先问,我看心情回答。”
千寅学问:“我家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灵犀在旁边发问,“怎么了?你家闹鬼了?”
千寅学用包得密密麻麻都是绷带的手推走灵犀聚精会神地看着灵澈。
灵澈这时候想要怎么把这话题避开的时候,千寅学先走开了。“好了,我知道是有问题,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他走的时候还帮忙带上门,用没有包住的两根小尾指。
这里现在只剩下灵澈和灵犀了。
“你到底在做什么,师兄心里是有数的。”灵犀挥手,“现在回来了,有什么需要师兄帮忙的地方就说说吧,顺便把工作都做完了,我已经把全部的文件都放在房间里。”
灵澈进房间看了一眼,然后默默出来。“师兄,我一个人做这堆工作,不眠不休也要一年吧。”
“你该知道师兄是待你好的,能处理的师兄都帮你处理了。这些文件都是必须要掌门动手批示才可以的。”
灵澈托着下巴,一副怀疑的样子。
灵犀推了他一把,“加油哈。”
让师弟去工作,灵犀松了松身子骨,欢乐地跑出去偷懒了。
千寅学还没走远,就看见灵犀踏着轻盈的步伐从里面出来了。他也看见了他,对着旁边浇花的弟子说,“叫子息照顾一下客人。”然后就从他面前走了。
“师父又骗掌门去工作。”
“这德行啧啧。”
两位弟子交头接耳,一点也不忌讳说自己的师父的坏话。
灵澈正如自己所预想的一样,他处理了许久,解决的文件也不过是冰山一角。等他累了,伸了个懒腰以后,发现天已经黑了。他捧着烛台出去,这房间之外,到处一片黑暗。
这个世界都是黑色的,他带着微光,茫然地抬头。
“对了,回去吧。”他回身关上门。
今晚连点月亮都没有,他用微弱的烛光,磕磕碰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子清正靠在门边睡得正熟,他一感知有人走过来,马上睁开了眼睛。“掌门,你回来了?”他口齿不清,睡眼朦胧。
灵澈把外衣给了他,“辛苦你了,回去睡吧。”
子清迷迷糊糊裹着衣服,灵澈把烛台给他,他捧着烛台,歪歪扭扭走开了。
灵澈目送他离去,然后才打开门。屋里黑漆漆的,他凭借记忆走了过去。他才刚摸到床边,一只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你还没睡?”他轻声细语。
明知自己看不见,朱颜还是要望着他所在的方向。“睡不着。”
灵澈摸上床,躺在他的旁边。他侧着看他,伸出手拍他的后背,像哄小孩睡觉一样。“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嗯。”
过了好一会儿,朱颜感受到他拍他后背的手的力度越来越小,然后就彻底停了下来,挂在他的身上。朱颜稍微往他的身上靠,听着他细微的呼吸声,然后满足地睡过去。
第二天,灵澈拿出了那一面溯洄镜。“溯洄镜可以回溯被照到镜子的人最重要的一些经历,我已经用它对着司马静施咒了,现在我们该看看了。”
“看什么?”
灵澈也是第一次使用溯洄镜,“应该会显现出他的过去?”
朱颜大汗淋漓,“凶兽的过去?我们要看多少万年?”
灵澈也是这么想的。“希望这面镜子不要那么坑吧。”
溯洄镜启动,镜面上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漆黑。
“这里是……”
深渊。
凶兽被驱赶进深渊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日子过去,它在这里已经不用再分白天与黑夜。甚至也忘记了自己和大多数伙伴的相貌。
它的伙伴们早已习惯在深渊的日子,可是它却执拗地想要出去。
他走遍整个深渊,话了好几千年,终于在黑暗的世界中找到了一个缝隙,一个可以窥探外界的一点点空隙。外面是荒凉的山和碧绿的树。
这与众不同的凶兽又坐在一个地方,发呆了好几百年。在它觉得也许外界也并非记忆中那么有意思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青年人带着一个小孩来到这座山上。青年人的手一指,小孩也跟着抬头。
它不知道多少年未曾与人对视,还是那么一双晶莹剔透的瞳孔。小孩似乎看见了它,吓得摔在地上,嚷嚷着要走了。
于是,这个奇怪的凶兽突然觉得,外界实在是有趣极了。
它立马去找其他凶兽说起这件事,它的好友表示,这一定是那个杀千刀的门生。
杀千刀是它们对伏羲院的那个人的代号。
凶兽开始怂恿其他的凶兽一起想办法出逃,它循循善诱,让一部分的凶兽开始想要出去。
可是目前为止它们并不能马上出逃,可是用尽它们全部的力量,送一只出去还是行的。它马上毛遂自荐,其他凶兽同意了,可是为了防止它出去了就不再理会它们,它们让它用名字来起誓,要是它背叛其他凶兽要是它失败,就要进深渊最深处的黑暗中一万年。
它们让它出去,就是为了阻止伏羲院再构建新的八卦阵封住它们。一旦阵法失灵,它们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出逃。
同意这个计划的凶兽从它的身上摘下一根羽毛,把自己身上蕴含的力量融进去,然后交给它。
集合了大部分力量,它舍弃了凶兽的身体,携带着纷纷扬扬的羽毛,从天降下。
他赤身,幻化成近万年来第一次见过的凡人的模样,然后呆坐在一片森林中,不知所措。
九星家主在某个清晨路过,把他捡了回去。
九星家主不知为何对他一见如故,不理会其他的声音收他为关门弟子。
门里的人其实并不待见他,虽然他也不在乎就对了。
这时候,它又再次疑惑觉得这世界也许还是很无聊的。
“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辞月君?”
这是他来到人世,第一次听到真正的声音,他回头,一个笑容可掬的青年下一瞬间讶异地看着他,“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你是?”他听见自己开口,声音陌生嘶哑得可怕。
“谢安和,天星峰的峰主。”
司马静眨了一下眼睛,他并不明白他们的相遇是否有意义。
到后来,他遇见了更多的人,或是贪心或是执拗或是悲剧。
一叶感慨,“你以为你就是观世的菩萨吗?”
司马静入世十多年,现在已非置身事外的观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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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没有最忙,之后更忙。年底,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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