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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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澈和朱颜停在了一家客栈前面。“住宿。”

掌柜豪气地挥手，“没房了。”

“有没搞错啊！”灵澈的双手撑在桌面上，上半身探过去，“这已经是第五家客栈了，怎么都没房啊！”

掌柜的稍嫌压力的往后仰，“客官，我们镇里最大的富商迎娶新娘子，请了一大堆人，几乎包下了所有的客栈。”

“有钱也不能这样，我也很有钱啊。”

“再有钱也没用啊，我们是有商德的。”掌柜义正言辞。

朱颜拿出一块金子放到桌面上。

掌柜的眼神顿时就不一样了。“咳咳。”

灵澈冷哼，“再有钱也没用，你是讲商德的，我知道。”说完，他作势要收回金子。

掌柜的手比他还快，一下子就拿着放进了袖子里。“咳咳，我有一间房间，是留给我嫁出去的女儿回来住的。她才刚嫁半个月呢，房间还没住过人。我收拾收拾，你们将就将就？”

朱颜点头，“速度。”

掌柜的马上跳下椅子，风一般跑了。

灵澈乘没人看过来，立马抱了朱颜一下。“请您务必跟我过一辈子好吗？”

朱颜笑眯眯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看你表现。”

由于收拾房间需要时间，掌柜马上吩咐店小二先在僻静的角落摆好桌椅，上小菜给他们吃。

灵澈一坐下，就拿起筷子，一颗一颗夹着花生。

朱颜叫了一壶酒，小酌怡情。“喝吗？”

“不喝。”

“我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你怎么喝酒。”

灵澈回忆了一下过去。“我和师兄一样，酒品差得很，我们都不轻易喝酒，免得惹麻烦。”

朱颜假装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们做了什么？”

“啊哈哈哈哈。”灵澈突然的爆笑吓到了附近的人。“我和师兄一起掀了一个房子，掀完以后，师兄还抱着我哭了半天。”灵澈回忆到了从前，越想越开心。

朱颜默默地把那壶酒挪远。

掌柜收拾房间的时间略久，客栈里面除了朱颜和灵澈就只剩下门口的一桌人。朱颜喝了两杯酒，困意上来了。突然，有什么在刮他的脚。他睁开眼睛，只见对面的灵澈正抬起脚擦他的小腿。

“干嘛？”朱颜说话，醇香的酒味飘在空中。

“你要睡着了？”灵澈的眼睛亮晶晶的。

“没有。”朱颜浑身一个激灵。

灵澈踩了他一下。

“喂！”朱颜马上醒了过来。

灵澈从他的对面挪到他的身边。

朱颜去推他，“滚回去坐。”

“你喝醉了吗？”灵澈半转身，在他耳边说话，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耳朵和脖子上。

朱颜盯着他的脸，觉得自己的脑袋更加晕晕乎乎了。“没有。”

灵澈不相信，推了推他的脑袋。

“呜。”朱颜恼怒极了他爱捉弄人的模样，干脆咬住他的肩膀。

灵澈说：“不能咬太大力哦。”

朱颜近距离看他，看见他棕色的瞳孔就算背着光也明暗不定。“你在看什么？”他想起这个人有天生的明目。

灵澈浑身一抖。

“你看什么？”朱颜追问。

“没什么。”他灵澈心虚地别过头。“我就是在看你啊。”

“看我哪里？”他咬牙切齿。

灵澈左右张望，然后发现周围没人以后才凑过去跟他说。“你喝酒以后那里就有些过激了……。”

“你……拿明目看我，不就等于我在你面前是一直没有穿着衣服的吗？”朱颜觉得羞耻加头疼。

灵澈不以为然，嘀咕道：“又不是第一次了。”

“灵澈！”他摇他的肩膀。

就在灵澈想要顺势抱住他的时候，掌柜出来了。“客人，房间收拾好了。”

“好。”灵澈拉着朱颜，由掌柜指路，找到了房间。

“客官们请慢用。”掌柜出去，顺便给带上门。

“好了，我们来说说刚才谈的事情。”门一关上，朱颜就拎起他的衣领，把他压在门上。“你是不是有用明目看过我！”

灵澈被他的气势所威慑，只好乖乖回答。“有。”

“什么时候？”

“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