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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连串事件,归根结底都是张九那个死大叔再输了钱之后不甘心结果拖了彩花下水,再连带着拖我们一起下水导致的。
虽然使用不正当手法出千的辛德瑞拉赌场很没道德,但是我也懒得管这些,我又不是道德卫士。
心跳加速的有效期都快过了,我觉得澎湃的力量也逐渐从身体被抽离。
果然啊……这次还是太勉强了,维持高心率的时间应该是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次了。
就在我舒展筋骨,打算先从旁边拿一杯饮料喝个饱再离开的时候。
“少年,才玩了这么一会儿,应该不够尽兴吧?”
一个虚无缥缈、难以分辨距离和性别的古怪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遍了这间赌博大厅。
“谁?”
不明所以地嘟哝着,花无瑕有些迷惑地转头环顾了一会儿这片空间。
而百里婉约和宫彩花都露出了一样迷惑的表情。
门在这时候推开了。
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不,根本不能从身形判断是不是男人,大概是172左右的身高,戴着一个中间有一条诡异的裂缝,左右分别是黑白两色的面具,穿着隐蔽了体型的长袍,宛如穿越时空的来自中世纪的神官走了过来。
“切,这是什么人啊。”
我发自内心地吐槽了一句。
毕竟这个人的造型实在太过中二,如果我去梵蒂冈旅行的事后撞见这个人我应该不会太惊讶,但是在赌场里看见了类似神职人员的服装,可谓格格不入。
“啊……”
“这个……”
“您是……”
和我们的不明所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门口的侍者、包括聚成一团刚打算离去的赌博业精英们都张口结舌,一副傻掉了的样子。
最让我在意的是,迈克李这个人在看见了这个面具人之后整一个容光焕发,仿佛之前的挫折都不算什么一样。
难道这是拥有地狱力量的撒旦?
这个愚蠢的念头只在我大脑里存在了几秒钟就被划去了。不可能的,即使人类在宇宙辐射的影响下拥有了科学还未能解析的异能,也不代表地狱和天堂这种完全的玄学真的存在。
“MR……MRFACELESS!”
迈克李几乎是用喊叫的声音喊出了面具人的名字。
随着迈克李这一喊话确认了面具人的身份,全场除了我们都哗然了。
“FACELESS?!!”
连之前一直冷静的花无瑕在听见这个名字,然后目睹面具人面具的图案后也脸色大变。
这种一降临就改变了全场的氛围,即使是赌博业传奇人物让氏兄弟都做不到。
在让氏兄弟出场的时候,大家的表情也只是突然见到一线大明星的惊讶和期待,在这个FACELESS出面之后,所有人都仿佛见到耶稣亲临一般。
马上凭借敏锐的洞察力发觉情况的不对劲,我稍微吸了一口气开始观察起这个人。
整张脸被面具遮挡,完全看不出来他的脸型和面部表情,黑色的长袍仿佛中世纪的神父一般,脚下踩着油光发亮的皮鞋,拥有超凡入圣的气质。而他左右两边跟随着的黑衣人看他也用上了万分虔诚的表情,仿佛自己的神的仆人一般。
Faceless,也就是无面的意思嘛。
我一边回味着这个神秘的名字,一边想从这个人的身上刺探到什么,遗憾的是,他几乎把自己武装地无懈可击,无论是面部表情还是身体的小动作,能够窥探的窗口都被关闭了。
“喂,你知道这个人?”
我看着花无瑕逐渐苍白的脸,忍不住过去推了推她。
“啊!”
她稍微叫了一声,似乎是沉浸在什么回忆里,突然被我打断之后捂着腰相当不悦地红着脸瞪了我一眼。
“平民,你这可真是太大胆了,居然明目张胆地摸我吗?”
“对不起,我只是好奇,这个人是谁。”
“FACELESS,中文就是无面,赌神‘无面’啊。”
她露出了“连这都不知道嘛”的表情。
虽然这个面具人似乎大有来头,但是突然叫我去了解一个赌博界的人我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
不过赌神两个字还是大大地勾起了我的兴趣。
居然有人自称赌神啊,不,应该是公认的赌神吧,不然在场听说过这个名号的人也不会这么激动了。
血液逐渐凝固。
不知不觉,我感觉到从对手身上散发出来的难以言表的气息。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更让我感觉到惊讶的是,我的心跳居然又开始加快,明明都已经放松下来了。
共振!
我隐约猜到了某个可能性。
共振是物理学上的一个运用频率非常高的专业术语——同样的物理系统都会有特定的频率,但是在某些情况下他们会做出比其他频率更高的震动,那些特定的频率就是共振评率。
在共振频率下,很小的周期振动便可产生很大的振动,因为系统储存了动能——在生活中来说,这并不罕见,比如在某个音乐会上乐队演奏出节奏优美的乐曲,其中小号可能会带动旁边的小提琴与自己有相同的节奏,而且观众的耳膜也会逐渐变得和乐队的音乐频率整体一样颤动,最后整个音乐会场出现一派和谐的场景。
往大了说,自然界也会出现共振,比如动物耳中基底膜的共振,当然,宇宙中的共振也无处不在,太阳系中间的行星的卫星会出现轨道共振,以此防止星球之间的互相碰撞。
而我想到的,是生物概念上的共振。
因为我和这个人的心跳速率相当接近,所以出现了共振现象,而且我可以说是被带入了他的轨道。
好厉害。
直到现在,我才真正地意识到为什么这个人能够被如此多的人崇拜,甚至被冠以赌神的名号了。
“平民,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有赌王、赌仙、赌博教父,而且拥有类似名号的人数不胜数,但是能够自称赌王,而且受到世界认可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无面】。”
花无瑕的表情逐渐险恶起来,银色的一直很有精神地甩动的双马尾居然也神奇地低垂了下来,仿佛受到了空气中不可名状的威压影响。
“因为无面是在赌博界真正的神。”
“这么厉害?”
“是的,这个人的相貌、年龄、性别都是迷,出现于10年前,在那个年代,赌博世界还没有被整合,光是法国就有十余名自称赌神的人,但是她出现了,先从小赌场开始挑场子,然后再去大场子,然后再去国外,再去别的大州,花了1年时间,进行了和各种赌博界传奇人物的大大小小300多场赌局,无一失败,而且其中包括了十分不公平的、公认的无路可走必败无疑的数场赌局,其中的过程至今还被赌博界的人士奉为经典津津乐道。”
“这,这么厉害?”
听着花无瑕那轻描淡写却充满了传奇意味的介绍,我也忍不住咬住了嘴唇。
太厉害了吧,这听听就已经是不得了的、如果拍成电影就要比让氏兄弟还要高3倍票房的经历了啊。
真的不是电影剧本吗?
一瞬间我甚至有这种怀疑,还转头看了看这附近会不会有地方电视台的摄影师,怀疑自己上了什么整蛊节目。
“赌神!赌神!!!”
“无面,无面!!!”
随着穿着黑袍子的无面逐渐向我走近,赌场中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地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尖叫。
这些人都狂热地呼唤起这位赌神的名字,仿佛虔诚的伊斯兰教徒见到了真主本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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