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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现在列车还处于停留的状态,为了方便从外面探视内部情况,我顺着两节车厢中间的接口上的门缓步踏出了车厢。
“呼~~~~!!!”
一阵寒意从外面扑面而来。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我擦嘞,现在是南半球的冬天,奥兰治位于一片大陆之中,四周没有起伏很大的山林树木遮蔽,特别是出于远郊的火车站就更是如此,因此这刺骨的寒意真心让我无法忍受。
在心跳加速的情况下,我浑身的每个细胞都被激发出了特别的敏感度,每个毛孔就像打开了一样,即使隔着稍微厚实的大衣也能感觉到极度的低温。
“果然……已经到了0度以下了吗。”
我望着自己踩着的月台上的冰霜,不由自顾自嘟哝起来。
不过没办法了,既然是任务,就要负起责任观察附近的安全状况,虽然我不敢说现在的自己能够比安保团队的机器还灵敏,但是寻觅一下可能被错过的蛛丝马迹也还是可以的。
眯起了一只眼,我歪着头从外侧观察起这节车厢。
外表是华丽的朱红色,雪亮的玻璃窗凝结上了薄薄的冰霜,车顶是略微平坦的设计。
漫步在月台,忍受着冰冷,我姑且还是得出了这里不会有袭击的结论。虽然五官的灵敏度在极寒情况下有所衰减,但是有这么多特警、军人,还有隐藏在黑暗中进行辅助保护的任务官,一切都无懈可击。
滴滴滴。
在我插着口袋有些入神地观察着周遭的环境时,手机响了起来。
咿,这个时间。
我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熟悉的号码。
FROM:百里婉约。
“!!!”
我有些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百里她……居然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吗?她有什么想说的呢?
不,她一定有很多想说的,比如对于我居然借走了她的任务官证去替她执行任务,比如我在她像个傻子的时候拍下了她笑嘻嘻地对我道别的场景。
“喂,是我。”
“嬴天下!”
苦笑着接通了电话,我果然听到了百里婉约用近乎吼叫的愤怒声音。
不过从她这么有活力的口吻判断来,她要么是已经在巴黎得到了有效治疗,要么就是喝下了从金步瑶那里买来的中药暂时压制的塞壬的神经破坏带给她的混乱。
“哈喽百里,你已经到巴黎了吗?”
“你疯了?”
像是充盈着怒火,百里婉约压低声音质问我。
我甚至能够隔着电话感觉到我搭档的火气了,因为她似乎真的很生气呢。
真是的,其实我早就知道会被你骂了,不过真的被骂了还蛮不是滋味的,因为我还想让你刮目相看一下呢。
苦笑着摸了摸冻僵的鼻子,我用淡定的声音回复着她。
“我没有疯,百里,你知道的吧,你变得不能执行任务,都是因为我……”
“够了,取消任务,你要面对的人只有我能收拾。”
“哈哈哈,你又在说胡话了,药吃了吗?可还记得你说过会听我的话哦~”
“你……那是我在那种状态下傻乎乎答应的啊。”
被我一顿调侃的百里婉约从电话那端传来了不安的声音,她似乎很烦躁,用有些弱气的声音很不满地抱怨着。
而且她似乎很执着于让我取消这次的任务。
“不管怎么样,你知道自己的身体吧?连课程都没办法正常完成的人,怎么可能和塞壬对决?快点回国,把证件邮寄给我!”
“百里,你是病人吧?”
“我已经喝下药了,所以现在没问题。有病的是你,你知道自己算个什么吗?LV2?你只是在我的指挥下才能苟且的虫子哦!”
她的语气有些激动,不过她的话还是深深刺入了我的胸口。
……是啊,我不算什么。我只是LV2,而且一开始就是我死皮赖脸地拜托百里婉约能够和我成为搭档,一起进行某些任务。
仔细反思的话,我还真是这样,和优秀的她不同,从未有过单独完成任务的经验,甚至还会在战斗中拖累她,即使我会对她心跳,即使我偶尔会发挥出作用。
律动着的心跳逐渐放缓了下来。
而长久的沉默似乎让百里婉约注意到了自己的失言。
“对不起。”
她有些惊慌地道了歉。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并没有看不起你,倒不如说这种条件下你还坚持从业真的让我……”
“够了百里。”
我深吸了一口气,打断了她的话语。
在她被迫变得沉默后,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我选择转移话题。
“这边的医生对我做了脑部检查,为了研究神经系统出的问题,先让我吃了药,清醒过来后我就马上给你打电话了。”
犹豫了一会儿,百里说出了她的经历。
“哦哦对了,那边的时间是……”
“上午10点。”
“你刚做完检查吗……”
在我摸着鼻子,想要和她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了骚动的声音。
“嗯,还有10分钟这边的专家组就会给我专业的建议。”
“我们会一直是搭档吗?”
脚步有些急促地走向了骚乱出,我心不在焉地询问着百里。
她似乎吃了一惊,久久不能回答我的话。
不过——
“这是一定的啊。”
她用异常温柔的语气回答了我的问题。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我对着空气开心地点着头。
“嗯嗯,就这样,再联系。”
挂断了电话,我走到了骚乱出现的地方,是奥兰治火车站候车厅到月台的出入口,在那里,有两批穿着一模一样制服的特警正在对峙着。
虽然他们手中的步枪都没有打开保险,暂时没有走火的风险,但是我已经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态正在靠近了。
“什么事?”
我凑到了大约十几个蒙面特警的这一侧,有些不安地碰了碰一个在旁边摆着手,一脸为难的拉美人员工的胳膊。
“我也没有头绪,就是从那边过来的人要求进入火车协同进行安保,他们原本是负责奥兰治车站内部的安全的,但是领头的说已经得到澳大利亚政府的授权了,你知道的,火车上的特警也是澳方的,但是他们……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得到沟通。”
“这可真是奇怪呢。”
我对此只是不明真相地耸了耸肩。
“我说,退出站台!”
就在我打算远离这无聊的纠纷的时候,站在月台一侧的特警激动地对着大厅一侧的特警大吼了起来。
“我们从上头得到消息,并没有授权你们进入火车,我们也不需要支援!”
“这就是我们得到的命令,希望你再次确认,否则就是干扰我们的任务。”
“我说过了,你们没有得到授权——”
“我们的命令是进入火车协防,恐怖分子已经在接近了。”
另一侧的特警们整齐划一地站着,领头的人一直用冷淡的口吻重复着要进去的话。
因为双方都穿着特警制服,而且蒙着脸,根本不知道现场的调度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嘿,男孩,你也下来透气吗?里面可真热啊嘿嘿。”
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距离我最近的列车门走下了一个魁梧的黑人,是萨麦尔,他在这种寒冷的天气居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背心,估计是剥下了之前的西装,这个不拘的黑人觉得这样的比较舒服吧。
不过看得出来,他大概比起我还放松得多,似乎刚睡了一觉,就这么从火车门走了下来。
完全无视现场剑拔弩张的情况,他走过来对我打着招呼。
“啊,哥们你之前在睡觉啊。”
“嗯哼,反正这里安全地很,你看,这两批警察虽然……在扯皮?但是都是荷枪实弹的哦,只要有恐怖分子敢出现,他们就会一致调转枪口,所以用我的话说啊,恐怖分子只会在自己的网站上大放厥词,实际上他们根本不可能,也不敢过来送死……”
说着说着,萨麦尔的脸色突然微妙地变的有些困惑。
“怎么了?”
“那个警察兄弟不要紧吗?似乎是上火了哦,都流鼻血了。”
“啊?”
我下意识地回过了头,才发现之前冷冰冰地试图从大厅进入火车、被火车守备警察拦下来的奥兰治站的特警队长此刻就像僵尸一样一动不动,但是有潺潺的鲜血正从他黑色面罩下裸露的鼻孔里淌下来。
滴答。
又是几滴血液抵在了地上,溅起细细的血珠子。
不但是他,我这才发现,他身后的警察也在不知不觉间淌下了鼻血,只是他们甚至都没注意到这点,连伸手擦一擦的动作都没有,只是僵硬地端着枪。
“——!!!!”
一阵深入骨髓的寒意袭向了我。
记忆中的闸门就像泄洪的水坝,无数记忆在我的脑海里跑起了马灯。
在帝亚华大厦,淌着鼻血、行为被操纵的保安,以及被塞壬不知不觉破坏了大脑神经晕晕乎乎的我自己。
那就是塞壬的异能,以可能给被害者身体留下永久性创伤为代价,不知不觉地影响人的大脑,可能是破坏脑垂体分泌,也可能是切断某条重要的神经,但是这百分之百是擅长惑弄心神的塞壬的能力。
面前的奥兰治站的守备特警,已经不知不觉受到了塞壬的控制!
“小心,他们是塞壬的人!”
我大喊起来,用撕心裂肺的声音。
啪!
在一声沉闷的敲击过后,是站在我身前的特警队长倒地痛苦呻吟的画面。
在我喊出声音的瞬间,对面的特警就像接到了什么命令一般,齐刷刷地举起了枪托直接用一般人难以反应的速度敲向了面前的人。
“嘿,你在搞什么!”
砰。
紧接着是枪响。
血花绽放在我的面前。
“——!!”
我瞪大了眼睛,在我面前的警察已经乱作一团,之前的对峙变成了推搡,终于变成了开火。
哒哒哒哒哒——
这次不是这边。
不知道从何开始的枪击声覆盖了这里的天空。
“发生了什么?”
站在月台上的人纷纷跑动了起来,但是大部分人都穿着一样的制服,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的人在呼叫支援的时候就被枪击倒,有的人在被流着鼻血的同事绊倒后直接扭断了脖子。
火车站的月台在仅仅30秒内就乱做了一团。
枪声、叫嚷声、钝器击打的声音不绝于耳。
理所当然的,我面前的两部分警察也出于混战状态。
“走!”
一颗心在一瞬间的应激反应下几乎要跳出心脏,我和萨麦尔同时望向了对方,点点头,撒开了腿冲向了月台的柱子寻找掩体。
哒哒哒哒哒!!!!
子弹在我们躲到柱子后面的时候刚好擦过了掩体,激起阵阵粉末,溅到了我的脸上。
“嘿,为什么突然内讧了?你知道什么吗男孩?难道这里的一大半人都被恐怖组织策反了?”
目瞪口呆地俯下了身子的萨麦尔在枪林弹雨中高喊着对我询问着。
“是塞壬!她的能力是精神控制!”
我大口喘着气,对着萨麦尔吼道。
这个黑人的脸在此刻被月台的灯光照的油光发亮,他错愕的表情就显得相当滑稽。
“嘿,让正常人直接对着自己的boss和同时开枪?精神控制能够做到这一步吗?据我所知一般的异能也就是对手术者进行一定程度的精神干扰,让他们茶不思饭不想,或者是突然爱上或者憎恶什么东西……”
“很明显,塞壬是不同的——啊!”
在我和他说话的同时,一连串火星火车厢表皮弹到了我的身边,吓得我赶紧缩起身体。
环顾了一下四周,我就知道情况相当不妙。
受到了塞壬精神控制的警察和正常的警察扭打成了一团,一开始双方还在枪战,但是马上正常的一方就意识到因为双方都穿着警服,根本不能分辨谁是盟友谁是敌人,结果在战场上就显得很被动了。
枪声依旧在响,视野范围内已经零零星星地倒下了十几个人,生死不明。
转眼间,我才发现我的手心早就溢满了汗水,而两腿也打着哆嗦。
现在我处于相当危险的地方,随便一颗流弹如果击中我的头部就会让我死亡。
然而,我已经没有时间恐惧了——
“嘿,男孩,你在发什么呆!”
萨麦尔靠在我耳朵上对我的大吼让我清醒了过来。
“额……”
原本对着政府方面的安保有着绝对的信心,以为自己来这里只是划个水,但是突然陷入了一片混乱的危机,我的内心早就动摇地不得了,特别是对于死亡的恐惧更让我寸步难行。
即使是萨麦尔对我的大吼,我也只是短暂地清醒。
他开始摇着我,虽然拥有难以控制的怪力的他已经很小心了,但是我依然从肩膀处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
啊,啊啊啊啊,骨头要裂开了。
被他这么一握肩膀、一摇晃,我的脸上就出现了狰狞的疼痛表情,不由地呻吟起来。
“痛痛痛!!!放了我啊!!”
“你清醒了吗男孩?现在是作为保险的我们——任务官出动的时候了。我必须行动,你也是。”
萨麦尔黑色的面孔大概只有眼白足够醒目,他有些焦虑地盯住了我。
我……我也是?
对,对啊,我可是任务官哎,在这种时候决不能躲在掩体后面。
我的视线转向了火车车厢。
车厢的外层已经因为无数流弹飞过而变得斑驳陆离,不过因为其特殊的防弹设计,无论是车皮还是玻璃都只是留下淡淡的痕迹,估计里面的人还没有受到枪击的危险。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我歪过头看向了火车头。
这边已经一片混乱了,不知道车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沙沙沙——
“频道中的任务官请注意,奥兰治站发生意外情况,请待机在奥兰治的任务官前往月台支援,火车上随行的任务官务必保证公爵的安全,OVER。”
佩龙有些喘息的声音提醒了我。
现在是紧急情况,从他的口气看来负责指挥调度的他那边一定也不好受。
总之,现在先想办法脱离险境。
在我看来,继续等在火车站台等待支援是相当愚蠢的行为。这次负责暗杀的人是塞壬和拉米亚,而这两个人至今都没有出现,这也就意味着最大的风暴还没到来,必须在她们到来前逃出这里。
如果不想坐以待毙,自然就是主动出击了。
“萨麦尔,我们去火车头,启动火车先逃离这里。”
“你说得对!”
因为附近一直传来枪声,而且不同的人的喊叫、伤者的呻吟都让现场十分混乱,我和萨麦尔只能互相用吼的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想法。
总之我们达成了一致,无论现场混乱成了什么样,为了防止危机扩散以及保护里面的人,先去发动火车。
经过了第一轮的交火,已经有不少人倒在地上,接下来的零星交火在我们看来就不再危险了。
我和萨麦尔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冲向了火车头。
“哈啊……哈啊……呼……”
心跳速度并没有降低到影响行动的程度,我姑且还能挺着一口气往前冲,而冲在前面的萨麦尔就显得很强势,完全像一辆在战场冲锋的坦克一般,沿途想要对他开枪的人直接就在开枪前被他一拳打飞到了墙上。
哗啦——
从候车大厅到站台的玻璃被打碎,更多的、面无表情地散发诡异气场的受到塞壬控制的安保人员冲了进来。
“嘿……这可真恐怖。”
望着虽然面无表情但是杀气腾腾的保安们,萨麦尔瞪大了眼睛。
而我更是心急如焚。
因为一旦看见敌人的援军,我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找掩护!”
感觉到嗓子相当干涩、就像是要烧起来一样,我艰难地动着嘴唇,对着萨麦尔大吼起来。
同时,从大厅冲进来的人开始对着视线所及的人开火。
巨大的子弹轰鸣声占据了我的耳朵,敲打着我的鼓膜。
当当当当当————
子弹飞溅,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一个滑步躲到一根水泥柱下面。
可恶,居然有这么多人遭到塞壬的控制吗?
因为他们流着鼻血,显然神经系统受到了损害,不过不知道还要拖延多久才能让他们因为神经系统损伤而不能行动,当前只能想办法先去车头启动火车,不,是先去解决控制了驾驶室的人——
到了现在这种时候火车还没启动,傻子都知道驾驶室那边一定出问题了。
一边这么想着,我默默计算着这里距离车头的距离。之前我和萨麦尔从第9节车厢好不容易跑到了第6节,也就是说已经接近了重要人物所在的车厢了,不过这里的门都是紧闭着的,只能从前后进入,所以我暂时不用担心塞壬或者拉米亚通过这里进去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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