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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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霜喂她喝完那盏安神汤,看着傅凝婉沉沉睡去,方从重华宫出来。
她去向步贵妃辞行,可巧二皇子也在,母子俩正秘密商量些什么,一见她来就住了口。
步贵妃堆出一脸虚假笑意,“你姐姐身子可好多了?”
一面悄悄示意二皇子退下,生怕被人发现端倪。
凝霜只装没看见,点了点头道:“劳娘娘体恤,姐姐服了药已经睡下,想必明日精神会好些。”
“再不好过,日子也总得过的,”步贵妃以帕拭泪,“只可怜我那苦命的孙儿……”
这时候再来装悲痛,不觉得太晚了么?凝霜只觉胃里一阵恶心,也不愿步贵妃拉扯她再来攀诬皇后,便只简简单单施了一礼,兀自转去。
二皇子从殿中追出来,面庞有些红涨,似乎很想分辩一下自己的立场——表示他并非无情无义之辈。
凝霜却实在不耐烦听他的分辩,不管此事是步贵妃擅作主张还是母子共谋,可他是男人呀,若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护不好,又如何称得上有担当?
她只静静凝视着对面,“我姊姊是你的妻子,还望殿下今后好生待她。”
看在她为你折损了一个孩儿的份上——这句话凝霜没说出口。
二皇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才讪讪道:“我自然会的。”
既然答允升傅凝婉为皇子妃,他自会给予她应有的名分体面,至于其他……一个女子拥有这些,也该知足了吧?
凝霜见他半点不为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心痛,只觉心头厌烦无比,简单聊了两句,便转身离去,也不顾礼数是否欠奉。
不知怎的,此刻她迫切的想见萧易成一面,像是为茫无思绪的自己寻一个依托。
萧易成已在宫门前等着她,见她额上渗出细汗,伸出衣袖为她揩拭,又皱眉道:“怎的脸色这样难看?”
凝霜仿佛浑身脱了力般,直直向他怀中倒去。她贴在萧易成胸膛上,紧紧感知那一处的温暖,尽管她此刻看来并不冷,反倒有如火烧——只是心冷。
她呢喃道:“重华宫地龙烧得太热了,气味又闷,在里头待久了,喘不过气来。”
热还黏着他不放?萧易成有些好笑,可见凝霜的模样,便知她是兔死狐悲,感怀己身——
他轻轻抱住凝霜,免得她跌下去,柔缓道:“你是为你姐姐难过么?”
凝霜说不上来,她与傅凝婉并非知交,虽为姊妹,仇倒比爱多,说有多么可怜傅凝婉也不见得——何况,傅凝婉真的需要她可怜么?她要的究竟是孩子,还是不可撼动的地位呢?
只是,不管傅凝婉所求是什么,这巍巍深宫都由不得她,纵使二皇子答允立她为皇子妃,可她今后的路就一定会走得容易么?一个女人,没了孩子,又没了丈夫的爱,难道只能孤独寂寞地活下去?
凝霜强忍住牙关的战栗,某种意义上,她其实比傅凝婉幸运得多,至少在这个延续了千年的男权社会里,让她遇见一个真正爱她的人。
她望着萧易成英挺的眉宇,仿佛要把这一刻深深烙进心里。就算如今她已有了孩子,她还是希望萧易成不要那么短寿,一家人能长长久久地陪伴下去,如此,她的生命才不会寒冷。
不知是听见了她的心声,还是从眉宇间感知到她的情绪,萧易成轻轻拉起妻子的一只手,郑重道:“我会的。”
他的保证,比起二皇子就令人信服得多了。
凝霜仍埋首在他胸口,不敢抬头,免得被他瞧见自己眼角的泪痕,瓮声瓮气道:“你见到皇后了么?”
“自然没有。”萧易成无奈摇头,椒房殿门口有大批侍卫把守,外人不得擅闯,何况他这个侄子。萧易成只能送些衣食炭火进去,免得萧皇后过于受苦,也算对太子有个交代。
凝霜不置可否。
萧易成刮了刮她的鼻子,“瞧你的模样,似乎颇有进展?”
“这是宫里,少动手动脚的!”凝霜疾言厉色撇清干系,赶紧朝周遭望去。
萧易成趣道:“方才是谁主动往我怀里钻的?这会子翻脸不认账。”
凝霜无话可说了,她那不是孕期情绪失态么?很应该体谅才是。
她吸了吸鼻子,方才将之前对傅凝婉那番言语娓娓道来。
萧易成惊喜的搂着她,赞道:“还是霜霜聪明!”
凝霜不好意思地从他怀里挣开,扭头道:“我可不保证一定管用。”
傅凝婉又不是傻子,不见得因为她三言两语就改变了立场,凝霜也只是趁着她小产之后心神憔悴才因势利导,可傅凝婉会否照她的话去做,还是得看她自己的主意。
“已经很好了,”萧易成感慨道,“在咱们都束手无策的情况下,你能想出这么一条路子,无论是否成功,姑母知道了都会感激你的。”
许是凝霜那番话发挥了效力,又或许傅凝婉心中对步贵妃母子的仇恨压倒了一切,三五日后,她刚刚能下床走动,就跑去皇帝跟前撤回了控告,直言是自己孕中不小心误食了山楂,其实与皇后无干。
步贵妃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先前明明说得好好的,怎么现在却矢口否认?她有心想说傅凝婉病中犯了糊涂,无奈傅凝婉的神智看起来却很正常——她望着步贵妃时,那冷冷的眸子都让人心中有些发寒。
这场在宫中绵延多时的闹剧,最终以皇后解除禁足收场,当然,背后总得有个背锅的,皇帝朱批一下,御膳房走了大批御厨——都到黄泉路去了。就算圣旨法外开恩,步贵妃也不会容他们活下去。
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却遭到破坏,步贵妃自是恨得牙根痒痒,有心想阻挠傅凝婉的封妃之路,无奈皇后一早就到皇帝跟前求了恩典,看在傅氏失了孩子心情郁卒的份上,皇帝悯其悲苦,下诏立其为皇子妃——傅凝婉依旧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步贵妃虽也没甚损失,可瞧见萧皇后好端端高坐在明堂上,心里难免有些不平。万幸,皇帝虽解了萧氏禁足,却也并未给萧氏更多的宠爱,依旧当她是透明人,步贵妃看在眼里,这才稍稍释怀。
凝霜倒是瞧出点关窍,当今皇帝对萧皇后必定怀着极复杂的心事,说爱不对,说恨也不像。谋害皇嗣这样的罪名,落在皇帝嘴里也只是轻飘飘一句禁足了事;可如今查证萧皇后是冤枉的,皇帝却依旧冷着她,不肯施与些许怜惜,他就像一个被遗弃过的孩子,既想要亲近自己的母亲,又害怕去见她,时时刻刻处在这种矛盾的情绪中——真是一对奇怪的夫妻啊!
傅凝婉册为皇子妃的旨意下来,凝霜也抽空回家贺了一贺,看程夫人脸上倒是喜悦更胜过悲伤:她见都没见过自己的外孙,自然犯不着为那孩子的离世难过;反倒是傅凝婉如今终于熬出头来,却让程夫人觉得大房脸上倍添光彩,说话都有底气多了。
傅凝婉养成这样一副心性,与程夫人其实脱不了关系吧?凝霜摇摇头,不再理会大房迎来送往的热闹,继续与母亲闲叙家常。
阮氏问起步贵妃送来的那两个女孩子,总觉得凝霜这样放置不太妥当,既然不打算收房,何不干脆赶出去,或送人或发卖,横竖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宫中女眷千千万,难道个个都去仔细调查不成?
凝霜笑着安慰母亲,“娘,我不是怕宫里来人,之所以留着她们,无非另有用处罢了。”
阮氏不解,“那两个一看就心术不正,行事也不成体统,有什么用?”
凝霜莞尔,“我自有我的办法,娘,您只管等着看好了。”
见识过傅凝婉的悲剧,更令她下决心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她绝不会任人宰割。
乍暖还寒之时,徐慧琴那头总算有了消息,说是张二夫人最近在偷偷收购五行草,甚至不惜以超出市面数倍的价钱——五行草亦即马齿苋,是一味极为爽口的夏日小菜,用来佐餐最好,冬末春初自然少见,纵有也只能收到干货,不及鲜食味美。
张二夫人收购这些做什么呢?她家的铺子并不做药材生意,再联想到府里的身孕,其意不言自喻。凝霜不得不佩服张氏的心机,比起红花牛膝草乌这些猛药,马齿苋的作用的确轻得多了,可若炼成药汁日复一日添在饭食里,纵她不慎滑胎,谁又能发觉其中关窍?
幸好,凝霜早有预备,此时便是她予以反击的时候了。
计议已定,是日清早,凝霜便跌跌撞撞扑进兰藻堂里,哭诉有人盗窃她的首饰。
张老太太正和萧夫人商议花朝节要不要买几百盆牡丹回来装点庭院,冷不防瞧见这出,当即皱起了眉——这个孙媳妇向来乖巧懂事,举止得体,怎么今日却这样冒冒失失的?
一旁的张二夫人虽隐隐感到不对,却也没往心里去:她压根还没动手呢,傅凝霜如何能知道?纵使发觉端倪,傅凝霜一个晚辈,也不能贸贸然去搜长辈的屋子,这是以下犯上。
好在傅凝霜似乎不是冲着她而来,只哭哭啼啼的道:“咱家里的人向来手脚干净,断不会出现鼠窃狗偷之辈,依媳妇之见,必定是外头来的人!”
老太太和萧夫人对视一眼,关切问道:“你是说……宫里赏下的那两个?”
凝霜掩面垂头,“祖母和母亲若不信,只管将春莺秋雁叫来查问。”
张二夫人蓦地坐直身子,脊柱上冷汗津津冒出,她忽然明白傅凝霜想要做什么了——好一招投石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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