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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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贵妃及二皇子一党是如何倒台的,凝霜没能亲眼目睹——她忙着生孩子呢。
虽然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关,可当它真正来临的时候,凝霜还是觉得惨痛异常。这个痛不光是生理上,更像是心理上的,为什么生孩子要这么久啊?!她记得以前看书还有人在马桶座上分娩的,简直轻松得不可思议,怎么到她这儿就和杀猪一般呢?
凝霜怨念得都快抓狂了。
萧易成在厅中焦急地踱着步子,听见里头一声惨似一声的嚎叫,忍不住抓住一个路过的太医,“怎么回事?夫人莫不是难产,你们这些太医是怎么办事的?”
太医强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若非太子殿下发了话,他才不肯过来趟这趟浑水呢,没见过这样的家庭,做丈夫的蛮横无理,不懂得尊医重道,那娘子更是个戏精,明明稳婆都说生产顺利,偏叫得这样凄惨——难怪都说这位世子夫人心机深沉,瞧瞧,多会惹人怜惜啊。
不过当着萧大人的人他总不能说夫人坏话,只耐心讲了番安产勿扰的道理。
萧易成听他絮絮叨叨说完,虽不解其意,可大致明白是不要紧的,这才不耐烦将人松开。
太医揉了揉手臂,觉得上头肯定已留下数道青印——乖乖,这是哪里来的野人啊?下手也忒重了。
他不敢再划水,急急忙忙抓了两味药就掀帘进去,虽说妇人生产多由稳婆经手,他们这些太医只需从旁指点就好,但比起在这儿受萧世子虐待,还不如去听世子夫人嚎啕不休呢。
阮氏坐在太师椅上,眼见女婿如热锅上的蚂蚁般踱来踱去,忍不住劝道:“姑爷,你也歇歇吧,凝霜会没事的。”
她对女儿再了解不过,打小便是个鬼灵精,真哭假哭一眼就能分出来。小时候凝霜淘气惹了祸事,阮氏发狠要打她竹板,她就是这么叫的——干嚎。偏偏傅三老爷就很吃这一套,明明不见眼泪,他却肝肠寸断,忙忙的将女儿抱起,之后当然再不提惩罚的话。
可见男人们天生就是傻子。
不过女婿对女儿这样钟爱,阮氏心中亦颇慰藉。这样看还是霜霜聪明,连萧世子都被吃得死死的呢,她以后是不用担心了。
长久的等候终于有了回音,一个满脸褶子如风干橘子皮的稳婆小心翼翼捧着襁褓出来,含笑道:“生了生了,是个小公子……”
正踌躇该先递给哪个看为好:一个是公府太太,一个是亲家太太,一个又是正儿八经的夫君,无数双眼睛盯着呢。
然而不待她说话,就见世子爷一阵风似的掀帘进去,跟赶着投胎似的。
稳婆:“……”
是这家的儿子吧?
萧夫人却十分镇定,“给我吧。”
接过襁褓,又招手示意阮氏过去,两个祖母级的人物一同光荣受赏。
“这孩子生得正好,像他爹。”阮氏端详一阵。
“哪儿呀,我瞧着像他娘多些,秀气。”萧夫人夸起人亦毫不含糊。
两人互相吹捧,听得一旁干站的稳婆眼皮直抽抽,这真的是亲家吗?哪有这样其乐融融的亲家?以往她见过的,光为了生孩子都能掐得你死我活呢,不过也亏得世子夫人的运气好,头胎就能得子,省了多少口舌纷争。两家纵使心里不和,面上也总要表现得融洽些的。
就是这世子爷脾气实在太急躁了些,孩子都没瞧一眼就冲进去了,她看这模样,若再迟上一时半刻,世子爷只怕得亲自过去收生——瞧这小两口的黏糊劲!
阮氏也担心有所冲撞,按理这产房血腥地是不许男子擅闯的,恐怕对世子爷前程不利。
她小心觑了萧夫人一眼,正要说话,萧夫人却十分淡定的道:“由他去吧!咱们且顾咱们的。”
说罢就熟稔地让人取尿布过来,竟是有了孙子就不管儿子。
阮氏:“……”
这真的是亲妈。
厢房中,凝霜歪坐在床上,正由人服侍一勺一勺喝着米浆,补充方才流失的汗水与体力,她见到萧易成时着实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根本她就想不到萧易成还留在府里——她以为他这时候该在宫中呢,不是说步贵妃等人还有余党未清么?
萧易成搬了张锦杌到床边坐下,轻轻捏着她一只手,顾不得上头满是腻汗,“不过是些收尾工作,让别人去办就行了,用不着我亲力亲为。”
这么说,方才她那些叫喊都被听去了?凝霜颇有些无地自容,她那不过是为舒缓压力来着,可落在萧易成耳里,怕是和鬼哭神嚎一般吧?想想真得羞死了。
她正要解释,萧易成却望着她笑起来,“放心,我什么都没听见。”
他这种洞悉一切的本领最叫凝霜恼火。不过难得萧易成肯陪她装傻充愣,凝霜索性蹬鼻子上脸,“我饿了,有什么吃的?”
一旁的碗碟内摆着红糖糕和栗子糕,凝霜素日虽爱吃甜的,可此刻却巴不得吃点酸的开开胃才好,可酸梅这些都是收敛的东西,于下恶露不利,凝霜只得勉为其难点点头,让萧易成将那碟栗粉糕端来。
萧易成耐心将糕点掰成小块递到她唇边,免得吞咽费力,凝霜也就心安理得就着他的手吃下,待腹中饥饿稍缓,她才想起,“你还没看过孩子吧?”
说来也怪萧易成这个做爹的不当心,这会子都没见他问一句。
萧易成面对责难,理直气壮道:“自然得先来看你,再去看他——没有母亲哪来的孩子?”
这人总有数不尽的歪理。凝霜瞪他一眼,让甘珠去将孩子抱来。
萧易成此时才有空细细端详,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刚出世的孩子,只觉那是一个小小的淡红色的肉块,薄薄的胎发,眉毛近乎没有,就连眼皮都耷拉着,要睁不睁的——无论从哪个角度,都称不上好看。
萧易成于是下了结论,“这孩子生得真丑。”
凝霜都快炸毛了,刚出生的婴孩都是这样好么?你见过哪个从胎里下来就风华绝代艳惊四座的?
她想了想,冷笑道:“真巧,我娘说他像你。”
萧易成:“……”
他立刻换了口风,“方才是我看走眼了,这孩子怪俊的。”
凝霜轻哼一声,这便是男人,呵呵。她不再与这蠢爹探讨相貌问题——他根本就不懂——而是问道:“二爷还没给他起名字吧?”
虽说一般的人家多数会选在周岁之后方才起名,因古代婴儿夭折的可能太大,但,萧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自然凡事重之又重,照老公爷的意思,怕是恨不得立刻请先生来教导哩——请不得也得先预定着。
萧易成想了想,“就叫萧远吧,站得高,才能看得更远。”
凝霜莫名想起那句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简直有次元壁破裂的既视感。不过她对于萧易成所取的名倒是没什么异议,这世上短视的人太多,让孩子能有一个开阔的胸襟,寓意自然是十分美好的。且其中暗合了阮氏之音,可见萧易成对她娘家的重视,凝霜扪心自问,她也起不出更好的名儿来。
于是就这样定下了。至于表字,则等老公爷得空的时候慢慢翻阅字典寻觅——这对老人家是极难得的乐趣。
两人爱不释手看了孩子半天,萧易成突发奇想,“不如再起个小名,平时叫起来也方便。”
凝霜歪着头灵光一闪,“就叫阿丑吧。”
萧易成:“……”认真的吗?
凝霜正色道:“常听人说贱名好养活,小孩子阳气弱,容易被鬼怪缠住,取个丑名才好骗过去,保佑咱们的孩子平安成长。”
居然颇有道理,萧易成找不出反对的理由,只得勉强同意。细想想,比起二狗、铁蛋这些俗不可耐的名字,阿丑反而有一种诡异的萌感。
凝霜美滋滋地抱起儿子,“还得多亏二爷,否则我是想不到这么好的名字,阿丑,以后记得谢谢你爹哟。”
字里行间都暗指方才萧易成说他丑一事——看来等孩子长大,她还会反复强调这小名是爹的功劳。
萧易成无奈扶额,怎么有报复心这么强烈的女人?偏偏一切还是他自作自受,真是倒霉透了。
凝霜望着萧易成俊脸上沉默的囧态,忍不住扑哧一笑。
萧易成蓦地领会出她在故意捉弄自己,气得牙根痒痒,便顺势朝前坐了一步,去挠凝霜的胳肢窝——她最怕这一招。
凝霜果然惊呼起来,忙不迭地左右腾挪。
两人嬉戏打闹成一团,屋中还剩下的太医稳婆早知趣的面壁——真是没眼看。难怪太子殿下身为好友也不过来,瞧瞧这夫妻俩如胶似漆的甜腻模样,简直能把旁人齁死。
凝霜这个月子坐得惬意无比,虽然是在严冬,又不能下床,可萧易成却将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比十个老妈子还管用。
尤其难得的是两人好似心意相通一般,她这厢才嚷嚷肚饿,萧易成立刻就将糕点果品奉上;一时吃絮嘴了嫌干渴,萧易成又变戏法一般端出解腻的茶饮来,茶水的温度也正合乎她的口味;就连夜中偶尔抽筋,萧易成都能不言自喻,自发自觉的为她按摩起腿脚来。
都不带换气的。
如是过了几天,就连凝霜都疑心萧易成是她肚里的蛔虫变的,哪有人能体贴到这份上,这得是大罗金仙菩萨转世吧?
阮氏看着都有些羡慕,傅三老爷也是个好的,却实在缺少察言观色的能力,更细致不到这地步,虽然也肯为阮氏倒茶,每每却是滚水一过就送来,浑然做不到阮氏要求的七分烫——可傅三老爷还非辩说自己尝不出来,他那舌头莫不是铁打的?
他女婿就比丈人强多了。
阮氏称赏之下,亦嘱咐女儿千万记得惜福,尤其子嗣上更不能马虎。虽说如今府里有了个男丁,可像萧家这种人家,孩子总是多多益善的,只别掏坏了身子。
凝霜满口答应着,自从产后恢复良好,她觉得自己还能再生一个,而照目前的情况看也是必然之势——虽说萧易成已有大半年没碰过她,可晚间两人就寝时,他的手偶尔会“不经意”地滑到凝霜腿根上,凝霜便知道,这人其实有馋她身子了。
好在她再过不久便能出月子,到时便可投入轰轰烈烈的造人运动,无论添个弟弟还是妹妹,想必阿丑都会很高兴的。
凝霜想起娘家,便关切问道:“大伯娘还在伤心么?”
阮氏叹道:“终日以泪洗面,我瞧着她撑不了多久。”
原本步贵妃赐死,二皇子被发往封地,勉强也算得安度余年,可谁知就在离京途中,傅凝婉用一条白绫勒死了夫婿,而后又自悬于枯枝上——听人说,她死的时候是面带笑意的,大概是终于为那个孩子报了仇。
程夫人要强了一辈子,将毕生心念寄托在女儿身上,谁知起起落落,却落得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她哪里受得住。
凝霜倒不觉得程夫人会就此一蹶不起,她若真这样重情重义,当初傅凝婉失了孩子怎不见她掉半滴眼泪,光顾着为王妃之位欢喜。如今程夫人这样肝肠寸断,恐怕不单是因为傅凝婉的死,还因为这辈子翻身无望——傅凝婉有这样一位母亲,实在是毕生不幸。
等着瞧吧,到时候老太太有何不妥,轮到要分家的时候,程夫人照样会急吼吼的加入战场。不过凝霜也懒得管这些闲事了,她对傅家产业并无惦念,就算傅三老爷日后生意做得不好,凭凝霜自己也能奉养爹娘——因着她生下远儿,承恩公喜得见眉不见眼,当即大手一挥又拨了数十间铺子给她,张老太太半个字也不敢说。
这些家当,足够凝霜下半辈子衣食无愁了。
阮氏放心道:“亏得你公婆都是明理的人,又都疼你,不会受小人挑唆。”
凝霜深以为然,她都怀疑上辈子是否拯救了苍生,这辈子才能托生到阮氏肚里,又嫁进这样的人家,公婆温厚,妯娌贤惠,还有个一心一意待她的夫君……想到萧易成,凝霜脸上悄悄露出些红晕来。
阮氏心中一动,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娘先前赠你的那张方子,你可有试着用过?”
凝霜装傻,“什么?”
其实心知肚明,阮氏指的一定是那副缩阴方,但这种事凝霜实在不愿与旁人探讨,自家亲娘也不行——太羞耻了。
阮氏见她仍未开窍,不禁气结,正要继续解释,忽见萧易成掀帘而入,笑着鞠躬,“您来了。”
阮氏慌忙见了礼,因女婿在侧,不好多说,便知趣告退,临走前却悄悄朝凝霜使个眼色,要她千万记得翻一翻箱笼,里头有用的东西多着呢——真是个傻姑娘。
萧易成眼见母女俩眉毛官司打得热闹,不禁笑起来,“什么有趣的事还得瞒人?”
凝霜微有些窘,生硬的拉开话题,“没什么——宫中定下来没,咱们要服丧多久?半年还是一年?”
萧易成叹道:“陛下纯孝仁厚,与礼部商议,决定守足一年之期。先帝与先皇后先后过身,想必他心中亦不好受。”
皇后崩逝是最近的事,就连凝霜都始料未及,看来即便宫中将毒害陛下一事按到贵妃头上,萧皇后自己却过不去心里那关,就在不久之前,她趁夜服下一杯毒酒,自绝于己,也是让太子能够干净清白的登基,不必再有任何负累。
“母亲爱子之心,天底下都是一样的。”凝霜叹息道。
好在皇室那些波谲云诡距离她的生活很远,她生活在萧家这方小小的天地里,所愿都能得到成全,她觉得很知足。
凝霜又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早早就请了娘家亲眷过来团聚,也算一个小型的满月宴,不然赶上丧期,是不可能大操大办的。
萧易成睨着她,“你好像还忘了点什么?”
凝霜先是不解,及至看清萧易成那促狭眼色,她顿时脸上通红,啐道:“流氓!”
国丧期间有一条不能行房的不成文规定,不过多数人家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添丁是怎么添出来的,而官府也不会管到房帷中去。
其实这个对凝霜而言本也没什么,女子对于情-欲的需求本就不及男子,她瞧着萧易成才像是耐不住了,这些时动不动拿些轻佻的话语挑逗她,简直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是吗?”萧易成趁势欺近了些,“我不信你一点都不着急。”
凝霜发觉自己整个人都处于他双臂掌控之下,只好放弃挣扎,却仍拨浪鼓似的摇头——她真没有想那种事,真的。
萧易成冷不防从枕下摸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来,“那这个又是谁的?”
凝霜看清那封皮上的字样,脸顿时红得像煮熟了的虾米,尖叫道:“萧易成,你阴我!”
她每回看完之后都会仔仔细细锁进箱笼里,怎会出现在枕下?定是萧易成趁她不备藏进去的。
凝霜对这个狡猾的男人怒目而视。
萧易成却好整以暇的将她抱住,乐呵呵地笑道:“我只是怕你不得要领,要同你一起研讨罢了。”
凝霜感到身下传来的动静,蹭得她麻麻痒痒的,险险不能自持,“快放开!太医说了,还得过几天呢!”
“具体几天呢?”萧易成轻轻咬着她的耳朵,似乎不得到一个确切的回复,他就绝不肯松手。
凝霜:“……”
这男人真是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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