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恶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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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肯定。”

童沫沫白了他一眼，“不然我准备这身衣服干嘛？”

“那你的蛊呢？”林朔忽然问道：“如果说活物无法进入，你的蛊是怎么进来的？难道你的蛊也有时间特性？”

“因为蛊就是我的一部分啊。”

童沫沫得意地说道：“我的蛊术已经达到能够以自身血肉融炼出本命蛊的层次了，相当于人蛊合一，这些蛊本身也没有意识，只是依靠我的心神力量行动，不仅平时如臂使指，而且就算我昏迷了，也能依靠本能自主行动。”

“哦？”

林朔一边转动着方向盘，一边若有所思，忽然本着探究的精神杠了一句：“那你体内的微生物呢？比如后天形成的细菌？是怎么穿过迷雾的？”

“呃，这个……”童沫沫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可能……微生物也算是身体的一部分？”

林朔笑了，又问道：“那你进出禁区之后，有没有感觉到粪便或者尿液消失？”

“问这个干嘛？”童沫沫感觉有点恶心，“我们仙女不排泄的。”

林朔瞥了仙女一眼，说道：“你想想看，假如真的是你说的那样，你体内的尿液、粪便这些玩意，还有肺泡里的氧气分子等等，在穿过迷雾之后岂不是就没了？如果还在，仅仅是因为在体内，就能够跟着你一起穿过禁区的话，那想将小件物品带入禁区，也不难吧？”

“……”

童沫沫被问得哑口无言，憋了半天，只能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啦。”

“所以说，你的理论不合理。”林朔笑了笑，说道：“我不信外面的科学家和专业人员，没有研究过这些基本的问题，你肯定没好好学过。”

“……”

童沫沫幼小的心灵被伤害到了。

“人家才在现代生活过几年嘛。”童沫沫故意委屈似地撅起了嘴巴。

“我知道你什么样，和我装可爱是没用的。”

林朔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弯道，转动着方向盘，又若有所思地说道：“我猜……是否能够跟着你一起穿过禁区迷雾，应该不止是时间特性的区分，大概还有‘意识’层面吧。”

童沫沫哦了一声，还是不太理解。

“话说，你这些蕴含时间特性的衣服，是怎么弄出来的？”林朔好奇道。

“也和咱俩这次的目标有关。”

童沫沫嘻嘻一笑，说道：“其实我愿意相信你，也是因为咱俩的目标一致，完全可以结盟，要知道我这次进入1-01禁区，任务是抓捕或者击杀那只‘恶鹰’，而帮助你稳定时间能力的方法，也与那只‘恶鹰’有关。”

“你抓的那人，代号叫恶鹰？”林朔露出一丝疑惑。

童沫沫微微摇头，说道：“不是那人的代号，而是某一种人群的代称是‘恶鹰’，类似于‘通缉犯’这类称呼。”

“为什么叫恶鹰？”林朔好奇道。

“你听过‘普罗米修斯盗火’的神话吗？”

童沫沫说道：“天神普罗米修斯盗取火种，为人类造福，但却受到了神王的惩罚，被锁在悬崖上，还被一只恶鹰啄食他的肝脏……‘盗火者’这个名字，就是因为我们的工作是探索调查禁区内部的情况，充满了未知和危险，所以才叫做盗火者。”

林朔恍然，轻声道：“恶鹰，就是你们的敌人？”

“对，以前觉醒了时间天赋的人，统一叫做时间行者，后来出现了进入禁区的工作，才有了盗火者。”

童沫沫解释道：“虽然盗火者的社会地位和收入都很高，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还是有一部分时间行者，仗着特殊能力为恶，甚至于造成更严重的危害，所以被称为‘恶鹰’。”

林朔笑了，说道：“这么说，想让我的时间能力稳定下来，解决方法……果然是杀死一名时间行者？”

“你猜的也太准了。”童沫沫叹了口气，白了他一眼，“我差点真的以为你要杀我呢？”

“我杀了其他时间行者，就能获得对方的能力吗？”林朔问道。

“怎么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盗火者早就自相残杀灭亡了。”

童沫沫摇头，“只是因为时间行者在死亡之后，时间天赋的力量会留下一滩类似于结晶的‘时之沙’，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只有在能力不稳定的时候，才能吸收时之沙，但也无法帮助自身天赋能力进化，而且真正的作用也不是这个。”

林朔忽然心里一动，问道：“你这些蕴含时间特性的衣服，就是因为‘时之沙’吧？”

“对，就是因为融合了一定的时之沙，才具备时间特性。”

童沫沫点了点头，“之所叫做‘时之沙’，就是把它比喻成时间长河的河床上的那些沙粒，每一颗沙粒都代表着时间的不同位置，所以时之沙形成的物品，最基本的特性就是‘时间回弹’，永不磨损。”

林朔好奇道：“普通人能融合时之沙吗？”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就我所知，应该只有死物，或者说‘物品’才行吧。”童沫沫摇了摇头。

林朔若有所思地开着车。

过了片刻，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医院大门，说道：“最近的一家医院快到了，你要一起进去吗？”

“好啊。”童沫沫点了点头。

林朔正准备熄火下车时，却是忽然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

“怎么了？”童沫沫微微一怔，疑惑地看着他。

而林朔像是沉浸在了某种状态中，并没有理会她，只是闭着眼睛，还时不时微微皱眉。

过了片刻——

林朔缓缓睁开双眼，轻声道：“我的能力忽然发动了，我看到了未来的片段。”

“未来？”童沫沫疑惑道。

林朔轻轻点头，问道：“你要找的那只恶鹰，长什么模样？”

童沫沫想了一下，说道：“是一个青年，身材中等偏瘦，身高大约一米七八，长相普通，不太好形容，颧骨稍微高点，眼睛有一点点小，发型是平头……好像也没别的了。”

林朔顿时笑了，说道：“看来，我看到的未来片段中，那个青年就是你要找的恶鹰了。”

“真的吗？”童沫沫惊喜地说道。

“当然。”林朔微微点头，说道：“不过，在我看到的未来片段里，那人应该不在第一人民医院，而是在苏北大学的附属第二医院，路程有点远，开车过去大概要四十分钟。”

“那太好了，你的能力还真厉害啊。”童沫沫欣喜道：“可惜没有再早点发动，不然也不用白跑这段路了。”

林朔摇摇头，说道：“我怎么知道我的能力什么时候发动？”

他心中则是暗自嘀咕，要不是为了掩饰对苏北市的了解，哪还需要装作忽然发动能力，完全可以直接出发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