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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的这种情况,别说大老爷们儿,即便是作为大夫,也不太好如何如何仔细的交代。
那可以在这个时候短暂做老师,给仔仔细细明明白白讲解的,那就是年长一些的女性了。
那两个大娘给鹿元元收拾,又一边给她传授经验。
说起来,这两个大娘真是极具经验,从她们俩最开始成人,一直到生了几个孩子,一口气的说下来,那真是事无巨细。
当然了,说这些的时候,不免夹带私货,开始给鹿元元说她们的家庭生活。
比如丈夫自上了三十岁之后就不顶用了,婆婆刁钻,大伯哥小姑子不讲理,邻居家的小娘子偷偷摸摸和娘家表哥私会。
之前分明在教她每月来信儿时怎么办,最后成了吐槽大会。
鹿元元本就没什么力气,任由她们俩把她搬来搬去,插不上话不说,还得听她们俩说各种八卦。
那些染血的床单褥子被子还有她之前穿的衣裙,都给扒下来扔到了地上。
但凡湿了的衣料,无不沉甸甸,那些东西也一样。
就那么一看,鹿元元觉着差不多是把自己身上一半的血都流出来了。
哪个见过这种量的大姨妈?
香桂?
那香桂,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万辅妖人在抢,说是具有驱使百鬼的功能。她给吃了,反倒是把大姨妈催出来了。
在这个世界,也不大能够分析出这玩意儿的成分。但是,它是被尸体生出来了。单是想想,她就想吐。
被整理干净了,又给穿上了干净的衣服,大娘反复的教她该如何用这个世界女人用的那种东西。按她们的说法,穷人家的女子都是反复的清洗再接着用的。
鹿元元觉着自己做不到,这血味儿……极为刺激,她可下不去手。
“赶紧把那些东西都扔出去。”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坐在椅子上,她很想吐。
一个大娘过去,动作迅速,力气也大,那么一大包东西缠裹在一起,就给拿出去了。
靠着椅背,一只手抬起来,想捂住自己的口鼻。但是莫名的觉着自己的手也都是血味儿,有那一瞬间她都想把这手给砍了扔出去。
床被重新铺好,老大娘又把她扶回床上坐着,这才离开。
房门打开,下一刻乔小胖就进来了。
这家伙一直在外头,始终拿着册子在记录,就像他之前说的,若鹿元元同意,他立即去买炮仗给她庆祝。
“开窗。”见他进来了,鹿元元立即道。
“一猜你就被自己熏得受不了了,每回阿罗这时候,你都能闻着。没事儿啊,老子估计啊,你到时就习惯了。”乔小胖去开窗,两扇窗子都打开了。马上要清晨了,这个时段的夜色是最黑暗的,浓黑浓黑的。不过,黑夜和夜风不相干,风从窗子吹进来,感觉所有的异味都被吹走了似得。
鹿元元靠坐在那儿,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就是呆呆的。
走回来,乔小胖看了看她的脸,然后叹了口气,“别这样,搞得好像活不了多久了似得。就像王爷说的,好事啊。当个健全人还不好?你还想一辈子跟老子做妖怪啊。”
转着眼睛看向他,鹿元元慢慢的抓住他的手。
乔小胖也任由她,以为她是想要安慰。
不过,她要的可不是安慰,抓着乔小胖的大胖手,直接按在了自己的口鼻上。
乔小胖也瞬间明白了,整个人也一松,“要老子说啊,你现在就使劲儿的闻,闻着闻着,就习惯了。”
鹿元元也不出声也不动,就用那种生无可恋的眼神儿看着乔小胖,望他发发善心,别再跟她说什么习惯就好了。这种味儿,只有吸血鬼会喜欢,太刺激了!
没办法,乔小胖就站在这儿给她捂着口鼻,他的气味儿并不咋样,但好在是他整日炭笔不离手。以至于,手上都被染了炭笔的味儿,还不算难闻。
卫均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场面。
他的视线在鹿元元的眼睛和罩着她口鼻上的那只大胖手上转了一圈,“喝药吧。”
鹿元元盯着他,又看了看他手上托着的那碗汤药,觉着他那一瞬间特像金莲,而她就是那个可怜的大郎。
乔小胖歪头一看那碗里的药汤,“得王爷亲自送药,甭管是什么药效,你都喝了。”说完,就把自己的手撤下来了。
乔小胖这人说话讨人嫌,卫均看也未看他,“喝吧,总之,不是毒药。”
“多谢。”甭管什么药效吧,反正,她又躲不过。
伸手接过,这碗药倒是没有那么浓。好在也是在药材市场混过的,她闻了闻,有一些药材还是闻得出来的。
放到嘴边儿,就灌下去了,越咽越恶心。但这会儿倒是异常的坚强,强硬的给压制住了。
喝完,把碗往外一送,乔小胖就伸手接住了。
“饭菜一会儿就送上来了,你多多少少吃一些。”卫均说,一边垂眸看着她的脸。
她脸色苍白,再加上那眼神儿,瞅着是真的可怜兮兮,就像生了一场大病。
“不用劝我,我能吃得下,我很饿。”是不是觉着她要茶饭不思了?那怎么可能。她都多长时间没吃过正常的东西了,饿,很饿,非常饿。
还能听到她说这种话呢,卫均也不由弯起唇角,旋身在床边坐下,和她相对。
“你为啥那么开心?”看着卫均,因为他在轻轻地笑,她又不是瞎子。灯火即便昏暗,她也看得到。
站在那儿托着碗的乔小胖小眼睛一转,去看卫均。
“因为你安全无事。”卫均如此道。
乔小胖又立即转眼去看鹿元元,他两只眼睛不太够用了似得。
“多谢。”鹿元元扬了扬下颌,她这谢可没什么诚意。
乔小胖又看卫均,他站在这儿像监控器一样,又像隐形人。但,这就是隐形人的好处,能够吃到别人吃不到的瓜。
“待得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便带你去帝都。到了那儿,本王再给你找两个经验丰富的嬷嬷,要她们仔细的教教你。这里的人,毕竟是粗人,生活习性与你不同,有些方式方法,可能是错的。”卫均又接着道,声音很轻,听着的人也莫名心里一热。
“不用找人教我,我都会。”以前谁还不是个正常人?她可比这里的人懂得多好不好。
她隐隐的有那么几分骄傲和不屑,卫均也忍俊不禁,“真的会?”她能懂什么?若说吃吃喝喝,她八成会很懂。
“搞得你好像比我懂似得,你是女人吗?你不是正儿八经的男人嘛,和我讨论这个干嘛?我好饿,饿的眼冒金星。”她一手捂着肚子,这会儿是胃在叫唤,她感受的很清楚。
“什么叫正儿八经的男人?”卫均没说话呢,乔小胖掩不住自己的疑问,也忘了自己隐形的功能了。
“我看到了。”鹿元元如是说,乔小胖真一惊。
立即转眼去看卫均,谁想到他却十分坦然,根本没有一个作为被看了之后的男人的自觉。
所有的信息在脑子里乱转,今天得到的信息可太多了,足够他写几页大篇幅的了。
就在这时,饭菜送来了,清粥小菜,极其清淡。
鹿元元也不再管他们,只是自己慢慢的挪到桌边坐下,开始用饭。
这米香菜香啊,钻进鼻子里,和着窗外吹进来的风,忽然发现了活着的意义。
这活着啊,那可不就是柴米油盐,其他的一切,都不值一提。
逐渐的,窗外出现亮色,新的一天终于来临了。
她边喝粥,边扭头往外看,瞅着天边泛起的那一丝亮,她也莫名有一种恍若新生的错觉。
“快吃吧。吃进嘴里的东西,往后要看清楚了。并非哪一次,都能因祸得福。”卫均不知何时过来了,在旁边坐下,他低声的说。
他说这些很真诚,并非是阴阳怪气或是话中有话。
不过,在听的人那里,就不是那样了,因为心里有鬼。
没搭理他那话茬儿,只是把最后几口粥倒进了嘴里,撑得两腮鼓鼓。
卫均看着她,薄唇微弯。
“我家小胖呢?”她吃完了,就开始找乔小胖。而且吧,眼珠子转来转去,但就是不去看坐在旁边的人。
“他去休息了。”休息不休息的不知道,但肯定是册子炭笔不离手,在写今日发生的这些事情呢。
“那王爷也去休息吧,昨晚你一直守着我,也挺累的。我没什么事儿了,这会儿好多了,不疼了,也有力气了。”站起身,她虽是不大敢大幅度的动弹,但,还好。
许是刚刚喝了那一碗药有效果了,她接下来应该不至于会再汹涌如发洪一般了。
站起身,卫均又看了看她那飘忽不定的眼睛,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这人不在自己旁边儿了吧,鹿元元才松了一口气。
愈发觉着卫均这人鬼贼鬼贼的,他到底怎么回事儿,她也不知道。
说话的时候,一语双关,好像时时刻刻都在提点她什么。
但是吧,再仔细瞅他,又好像自己小人之心了。
反正,她现在搞不明白。
也或许,真是她自个儿‘做贼心虚’?
那她不会去主动承认,她把香桂吞了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永远的掩埋在她自个儿的记忆里。
天亮了,客栈静悄悄,该休息的都休息了,值守的护卫亦是恍若雕塑似得,不发出任何声音。
鹿元元反倒是睡不着,站在窗口那儿看了一会儿,然后她就慢慢的出了房间。
一步一步,她慢悠悠,下了楼,顺着厨房的门进了后院。
后院宽敞,马儿还有马车都在这儿。
前后所有的事儿都细想了一番,她还是颇为惊奇,忽然间,觉着有点儿天注定的意思。
为啥天注定?那她就不知道了,所有的一切,都透着一个字儿,谜!
走到马车边缘,靠着车辕,双臂环胸,盯着鱼鳞状的天空看。
并非是摆出一副伤春悲秋的架势,而是因为瞧着虚弱,就自动的成了这画面。
她脑子里想的可不是伤春悲秋,反而蓦一时还有点儿儿童不宜。
就在她靠在那儿琢磨些更大胆的事儿时,后门忽然被从外打开了。
同时,护卫也从厨房那边过来了,同时往后门那边一看,原来是在山里的那一批人回来了。
看见他们回来了,鹿元元倒是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见着他们过来,各自的与她点头打招呼,她也弯起了眼睛,挥手。
蓦地,看到了阎青臣,鹿元元自动的开始深呼吸。哎呀,奶油巧克力的味儿可太美好了。
她现在跟个行走的血包似得,没人能明白她闻到了巧克力味儿有多开心多满足。
“鹿小姐,说是你病了,眼下身体如何了?”那时在山里,太过困乏,阎青臣睡着了,根本不知道他们出山的事儿。翌日醒了,不见了他们,才从护卫那儿听说原由。
“好多了,没什么大事儿,好好的睡了一觉,就好多了。”边说,她一边吸气。
垂眸看着她那样子,还和以前一样,阎青臣也不由笑了。
“无事便好。发生了这么多事,至今还未查明真相。我想,咱们三人仍需再仔细的梳理一遍,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阎青臣琢磨的还是这些事,出山进城这一段路,他也和同行的采星司人员交流了不少。结果都是一样的,他们的记忆和他是不一样的。
“肯定是万辅人的妖术做的手脚,这是必然的。只是,到底是在哪个时间段做的手脚,那就不得而知了。戚大人等都死了,唯独庄禾不见踪影。这事儿啊,八成是庄禾搞的。王爷曾说,庄禾是万辅妖人大祭司家族的后世血脉,他肯定不凡。”那些妖术,他肯定更是熟悉。
“他们都忘了戚贯是内鬼的事了,即便当下我们说出这事儿,他们也不会信。”阎青臣觉得,这就是难处。他们知道某些事,但又不能说。
点点头,就是如此。因为他们都不记得,那些惊人的事情不能说,她也是这种想法。
“钟秦姑娘呢?”所有人都回来了,但是,没看到钟秦。
“季大人腿上的伤不能耽搁,出山之后就已经护送他回帝都了。钟秦姑娘出山后,也回了帝都,她很担心。”阎青臣叹口气,关于那季大人是如何受伤又被挂在树上的,也是未知。
总之,这一行,真的是出了很多未解之谜,如何想,也是解释不通。
“快进去休息吧。”鹿元元给让路,同时还不忘又深吸两口,就跟上瘾了似得。
阎青臣不由笑,最后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太阳出来了,晒在身上暖洋洋,众人都进客栈了,她还站在这里晒太阳。
厨房里,都开始准备早饭了,米香和着油烟味儿飘出来,她在这儿闻着,就有一种活过来的劲儿。
蓦地,二楼那里,乔小胖忽然在窗子那里出现,“元元姐,走,老子陪你去买一挂炮仗,今儿在客栈门口炸一波儿开门红,给你报喜。”
他本就中气足,又故意的大嗓门儿,那可不是嚎的所有人都听得到。
鹿元元瞪眼睛,朝他比划着杀人的手势,让他闭嘴。
瞧她那样子,乔小胖就大声的乐,他更开心,比她本人都开心。
无可奈何,最后只得朝他翻白眼儿,为了避免其他人都冒出头来看她到底有什么喜事,她就慢悠悠的挪回客栈去了。
这人都回来了,客栈里也立即热闹了起来,来来往往的,晨起的人给刚刚回来的人让地方要他们休息。总的来说,和乐融融。
鹿元元在这缝隙中回到二楼,回了房间,决定还是窝在这里安全,免得乔小胖又得着机会损她,搞得所有人都知道她这事儿了。
这属于枯木逢春老树发芽?反正,并不是什么特体面的事儿,想想她以前还笑话人家阿罗来着,多讽刺?
大概真是因为喝了那药的关系,并没有再发生汹涌如发洪一样的事儿,只是那血味儿一如既往,愁死个人。
在这城中汇聚,短暂的休憩,接下来再如何行动,那就未知了。
毕竟,决定这一切的是卫均。
鹿元元更是不去询问这些,待在房间里体验这‘老树发芽’,不想出去。
两天过后,众人才算缓过来,从窗子那儿看着后院里在忙碌的众人,看样子他们是要出发了。
但,好像也只是他们要出发,其余人要如何,还不知道呢。
去哪儿呢?
若是能够更直白的和卫均对话,她肯定会提议他再多多的调查调查庄禾,这一切,肯定是他搞的。
蓦地,瞅着后院的大门那儿有人进来了,手里还捧着一个大包裹。那是老大夫身边的小学徒,这些天给她熬药的事儿都是他们做的,鹿元元也算认识。
瞅着小学徒捧着大包裹快步的跑进了厨房,鹿元元在二楼把上半身都探下去了,又长长的呼吸。
一些药材的味儿钻进鼻子里,不只是一种药材,而是多种。
她闻着,又分析,可是却发觉,她居然闻不出来是什么。
说起来,这里所有的人都不用喝药,这几天和汤药为伴的就只有她了,这是给她准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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