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章 没事，娇娇，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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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看好他。”李成达将褚文祥交给了下属，自己则是将娇娇复又揽在怀中，他的目光在妻子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对着娇娇问道：“他们伤害你没有？”

“没有。”娇娇摇了摇头，除了手腕那里被磨破了些皮肉以外，褚家军的人并未伤害，亦或是还未来及伤害她，李成达便带着人赶到了。

“侯爷，常将军已是带兵烧了褚家军的粮草，并和褚老将军交上了手，怕是再过不久，咱们便能将拿下褚家军的军营。”有传令兵匆匆赶来，向着李成达回禀道。

李成达闻言眸心微沉，只与身后的属下吩咐道：“把褚文祥带着，咱们一道过去。”

营外，隔着一段距离便能看见一个须发洁白的老者正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带着将士们浴血奋战，足以看出他已是拼尽全力，可褚之山到底是老了，手中的长刀挥舞不了几下便要停下了大口大口的喘息，周围的农民军抓住这一点纷纷将手中的兵器往他身上招呼，眼见着褚之山身上已是血迹斑斑，李成达见状顿时喝了句：“都住手！”

见到李成达，农民军纷纷退下，一些褚家军的人方才得以上前搀住了褚之山，在那里唤道：“老将军，您怎么样了？”

褚之山的胡须已是被鲜血染红，他剧烈的咳嗽着，目光落在李成达的身后，见儿子已是被俘，褚之山深深叹了口气，与众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褚老将军。”李成达迎上了褚之山的目光，即便两人身为死敌，李成达却还是向着褚之山拱起手行了一个晚辈礼。

“李成达……”褚之山声音沙哑，眼见大势已去，心下不免生出几分悲凉，却已是无可奈何。

“老将军，你投降吧。”李成达沉声道。

褚之山淡淡笑了，“老夫打了一辈子的仗，还从未降过。”

语毕，褚之山的目光越过李成达，落在褚文祥的身上，哑声道：“李成达，你饶过我儿子，老朽这条命，你尽管拿去。”

“爹！”褚文祥听得父亲的这句话，顿时高声喊道，他这一声话音刚落，齐威抬腿便是一脚踢中了他的小腿，逼得他跪在了地上。

“李侯爷应当明白，这世上总有人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豁出命去，于侯爷而言是你的夫人，于老夫而言，是我的儿子。”褚之山屏退了左右，缓缓站直了身子。

李成达听着褚之山的这一番话心中却是一震，不由得想起自己的两个儿子，他初为人父不久，为了壮壮和俊俊，他也甘愿付出自己的生命，来为自己的孩子换得一线生机。

念及此，李成达看着褚之山，见其已是摇摇欲坠，身上的伤口正汩汩往外冒着血，心知他大限将至，心下只浮起一丝感慨，自幼他是听着褚之山的名号长大的，年幼的他无数次围坐在茶水摊子前听着说书先生说着褚之山在边境驱除胡虏，斩杀蛮夷的故事，而他怎么也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他与褚之山竟会成为死敌，会有如此境地。

两人虽阵营不同，可对褚之山为国尽忠的品格李成达还是十分敬佩的，当下李成达只沉声道了句：“好，我答应你。”

“还有这些将士，也请侯爷高抬贵手，将他们遣散回乡，勿要虐杀战俘。”褚之山又是言道。

“老将军……”褚家军中的人哑声喊道。

褚之山一个手势命他们停了下来，褚之山的眸子仍是炯炯，望着李成达，等着他的回话。

李成达又是一点头，高声应了一个字：“好。”

褚之山终是极淡的笑了笑，对着李成达说了两个字：“多谢。”

话音刚落，褚之山扬起手中的刀，自刎于阵前。

“爹！”褚文祥惊声喊道。

“老将军？”褚家军的将士们也是面色大变，上前扶住了褚之山的身子。

“爹！”褚文祥向着父亲奔去，这一回并未有人拦他。

看着这一幕，李成达收回了目光，就见常云龙已是带人大步赶了过来，与其道：“侯爷，咱们已是拿下了褚家的军营，俘获了大批战俘。”

李成达点了点头，“兄弟们辛苦了。”

“侯爷说的哪里话，这一仗咱们打的痛快。”常云龙语毕似乎又是想起了什么，道：“对了侯爷，咱们还在后营俘虏了大乾的太子和太子妃，还请侯爷示下。”

常云龙语毕一个手势便有侍从将魏明曦与谢淑繁二人押了过来，看见李成达，魏明曦动了动唇，可最终却什么也不曾说，她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褚之山身上，见老将军已逝世，魏明曦心中涌来一阵哀伤，泪珠滚滚而下。

谢淑繁的眸心冷漠，她盯着眼前的李成达，哑声道；“李成达，此番我与殿下落进你手里，你要杀要剐，给我们一个痛快。”

“谢小姐不必这么大的火气，”李成达开口，说完淡淡勾了勾唇，又道：“是了，现在该喊你太子妃娘娘。”

语毕，李成达不再理会谢淑繁，只径自走到了魏明曦面前，见这小子哭得梨花带雨，李成达皱了皱眉，“小明曦，你哭什么？”

“老将军死了，我对不住他。”魏明曦脸色惨白，双目满是悲伤。

李成达没有说话，直到常云龙道：“侯爷，您看这太子还有褚家军的那些人该如何处置？”

“先把他们都押回去，以后再说。”李成达撂下了一句话来。

语毕，李成达拍了拍魏明曦的肩，压低了声音告诉他：“你放心，大哥不会伤你，也不会伤你媳妇。”

语毕，李成达转身大步离开，直到在薛一凡身边看见了娇娇，娇娇仍是有些惊魂未定的，直到看见丈夫回来，娇娇眸心一颤，起身向着他跑了过去。

李成达张开胳膊将她抱在了怀里，温声告诉她：“好了娇娇，没事了。”

“夫君，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娇娇眼眶温热，想起方才的那一幕仍是觉得心有余悸，她差一点就害了他啊！

“没有。”李成达安慰着她，此番他们破釜沉舟，重创了褚家军，断了大乾的臂膀，李成达倒觉得，正是因为娇娇，才给了他这一份孤掷一注的勇气与魄力。

“是我鲁莽，我总觉得战事都在掌控中，想把你接到身边，哪知险些害了你。”李成达一叹，抱紧了她的身子，可很快李成达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了，他向着媳妇看去，纳罕道：“怎么湿漉漉的？”

李成达说着刚要松开娇娇去一探究竟，娇娇又一把抱紧他，小声道了句；“你别动。”

“怎么了？”李成达不解。

“是，是乳汁啊。”娇娇羞涩极了，李成达方才抱她太过力气，她溢乳了。

李成达笑了，和她说：“我抱你上马，不让旁人看见。”

娇娇只觉得丢死人了，在他的怀里捂住了脸。

“没事，娇娇，不丢人。”

瞧着娇娇的脸红的能滴下水来，李成达忍着笑，一直在安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