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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润无声,

浇不透这满江湖的岁月。

破落的小村庄,静静地承受着时光的冲刷。

披着蓑衣的中年男子,横亘于土墙之前,不顾雨水入身,双指捧着下巴,轻笑重复着土墙上的诗句:

我欲借酒封天明,

是诗捧剑箫天杀。

你若有怨以口出,

爹定帮你把仇报。”

“我是你爹……我是你爹……”

男子轻笑着勾起脚趾,草鞋带动着泥水,将土墙最后的六字擦拭而去。

“封天明,箫天杀,这两个老鬼若是知道自己的名讳,被一个郊远的小鬼在醉后写出,只怕会一剑劈出,斩了这神仙村吧。”

神仙村,

满地狼藉,尸骸遍地。

人性在这里是寂灭的,唯有兽性,方能生存。

神仙村西北之外,乃是胡人侵略中原的前线,秋收已过,胡人退却,此地空余斑斑狼藉。

神仙村东南以内,天下三分,汉人强兵戮马,抵御胡人百年之扰。

而这神仙村,只是几家无人问津的一片战场而已。

三不管,

所谓神仙村,不过是一介笑谈而已。

中年男子哼唱着轻快的歌谣,轻轻推开木栏,走进只有半面屋檐的烂庙。

一道清冽的冷喝,似乎等候多时。

“周深,你果然藏匿于此!”站在屋檐边角,负手于雨中的男子,居高临下,声如洪钟。

青袍修身,胸口一个“理”字,昭示着此人的身份。

大王朝执法府,大理寺!

“呵,我说大清早的乌鸦叫,你们就非要和我闹个不停么?”

“戮灭朝廷命官,是为不忠,屠己家全门,是为不孝,斩尽友人,是为不义。周深你于世上存活一日,就是我大理寺的耻辱一时!”

“哈哈哈,大理寺,吃人的机构而已,处理自己人一套一套,面对蛮夷的入侵屁用不顶,我人不在中原之内,中原之法与我何干?”

周深理了理身上的蓑衣,自始至终不曾抬头,“你不是我的对手,何必非要送死?”

“大罪之人,人人得而诛之,死在维持正义的路上,当是我大理寺男儿该有的本色。”

腾空而起,男子借着腾空的高度,犹如大鹏展翅,呼戾而下。

“大理寺,湛义,今日捉拿罪人周深!”

剑出,

雨停,

风不止。

大理寺绝学,止雨剑法!

庙中俱寂,漫天雨点,犹如聚力凝合,跟随着湛义手中之剑,同时凝向穿着蓑衣的周深。

蓑衣荡起,周深不动如钟。

眼见得长剑近身之时,一长发青年,衣不蔽体,浑身酒气,手持木剑横拦于周深身前,怒喝道:

“神仙村,李泽,请指教!”

下一息,漫天剑雨倒垂而回,周深眉头一挑,一脚踹在李泽屁股上,愤骂道:“莫不是酒没醒,还敢找死!”

心头微暖,周深看着强行收剑的湛义,轻叹道:

“周深欠阁下一条命!”

湛义擦去嘴角的黑血,淡声道:“不必,大理寺办案,不伤无辜之人,七日之后,我会再来收取罪人之命。”

湛义推开破烂的木栏,踱步走出,强行收回自己的攻击,让他体内经脉大损,一口黑血逆喷而出。

周深之音,从庙内传来:“抗鼎境逆伤,三日不可调动元力,三日后以元力蕴养经脉,七日后方可自愈。”

湛义隔空抱拳,压下心头之血,高声道:“十日之后,我再归来!”

周深摇头苦笑,倒是个执着的人。

也罢,大理寺好像从来如此。

踢了脚趴在地上颤抖的李泽,周深笑骂道:“刚刚不是还臭屁哄哄的嘛,现在知道怕了?”

李泽也不起身,索性在泥水中翻滚过来,仰面朝天,迎着雨水,低声道:“老周啊,你不怕死吗?”

“你不怕死吗?”

周深反问,二人不再言语,同时放声大笑。

二人毫无顾忌地躺在雨中,丝毫不顾漫天瓢泼,一如二人相识一十八年的洒脱。

“老周,你现在浑身一点元力都没有,十日之后被湛义抓了,铁定逃不了,有没有什么遗憾,等我以后有空了,帮帮你?”

“屁话,老子若是出剑,便是大理寺绝顶高手,那也不是我的对手。”

“吹吧,明明就是个凡人,装什么大罗金仙?你也就是遇到了我,若不是我以命相救,你怕是早就熄屁了。”

周深哑言,有些剑,不到时候,就不该出。

“我就搞不懂了,你这臭小子,平时连带毛的虫子都怕,喝醉怎么敢在墙上写诗的?”

“那是我真情流露……”

话说一半,李泽突然凝滞不语,他和周深生活在这里多年,二人一直遵守着一个原则,不要在这里留下任何活人的痕迹。

这一瞬间,李泽忽然明白,为何大理寺会找到他们,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他昨夜醉后写下的诗。

他犯了大忌!

神仙村中有活人!

在这片战场中间生存的人,都有可能是对方的碟探。接下来他们将面临蛮夷的偷袭,和汉人的侵扰。

这片三不管的地方,是不允许活人的存在。

“老周……”

“别他娘跟老子煽情。”周深笑着撩起一捧泥水,堵住了李泽的嘴,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迟早暴露,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砰!”

李泽狠狠地用双拳砸在泥水之中,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周深会离开他,这个从他记事起就陪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就要离开了。

懊悔,

自责!

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他自己。

昨夜是李泽的生日,按照大王朝的礼度,二十岁的年轻人,当行弱冠之礼。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喝酒,醉后有感而发满嘴跑诗,一种被压抑多年的诗性,在心头荡漾。

似是有某种灵魂深处的记忆,被唤醒。

“老周,你之前说那大理寺的家伙是抗鼎境,你们武者的境界怎么划分的?”

“别问了,你也不是练武的天才,照你这个年龄,这辈子能修到经流境就不错了。”

“我想帮你报仇,等你死了之后,也好有个念想。”

周深心头刚升起的一丝温暖,瞬间被浇熄,他回头看向李泽,刚想拌两句嘴,却突然双眼微眯,一丝惊讶骤然而出。

命格变了?

这个跟了自己多年的孩子,命格变了?

周深本是境界高深之人,多年前的大战,让身受重伤的他,藏匿于这片混乱的战场之中。

他曾杀戮蛮夷多年,胡人无不视他为必杀之敌;

他又在大王朝犯下惊天命案,无数汉人更是在巨额赏金通缉他;

天地不容,不过如此。

当年的伤病,让周深不得不封住自己的修为,此刻的他,不过是眼界开阔的平凡人而已。

收留李泽,不过是突然生出的一丝善念罢了。

可这一刻,周深却发现,跟着自己的孩子命格变了……

在他映像中,唯有承载着天地命运的奇子,才有变动命格的可能性。

“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同?”

李泽砸吧着嘴道:“雨是那个味,泥巴有点苦,索么有点冷……”

“我说你昨天和今天,有没有什么感觉不一样?”

李泽躺在泥水中,翘起二郎腿,双手垫在后脑勺下,摇头晃脑道:“就是感觉天地间,多了一些游动的丝线。”

正在咽口水的周深,突然剧烈地咳嗽起身。

天才?

能看到天地间元力流动的无上天才?

周深回忆着昨夜他和李泽做的事,是因为十多年没吃肉?还是因为昨夜喝了酒?还是写了诗?

肉?酒?诗?

周深想起,的确有一些武道天才,需要特殊的物品激发天赋。

想起自己藏着的最后一点酒肉,周深顿觉一阵心疼。

不管了,先试试!

“跟我来。”

踹了脚躺着的李泽,周深不顾落在身后的蓑衣,快步走进半座屋顶的破庙中。

世人不知酒肉香,

何顾白骨荡苍苍。

李泽没有拒绝周深的酒肉,只当是他为了将自己灌醉好离开,索性成全了他。

十八年的陪伴,十八年的风风雨雨。

二人之间的默契,早不再需要语言的交流。

李泽怕,湛义冲着周深出剑之时,他怕死了。

但是他更怕,周深离开自己。

今日之事,大理寺已然找来,周深的离开成了定局,可李泽不能阻拦他的离开,若是因为自己这凡人,影响了周深的未来,岂不是会悔恨一生。

李泽仰头而饮,瓶中之酒,一饮而尽。

李泽才醒,

李泽又醉。

周深看着李泽脸颊通红,低头呢喃自语,深觉好笑之时,不禁摇头苦笑道:

“二十岁的天才,又能如何呢?武者一途,没有资源,没有豪门支撑,又有何用?

倒不如做一个凡人吧……”

“凡人?”

李泽阴笑着撑起身子,满脸醉意的他,仰天长笑:“我要这凡人有何用?”

声破庙宇,直插云霄。

周深混然一惊,这是经流境?

武者前期三境界:经流境、穴窍境、抗鼎境……

唯有踏入经流境的武者,才可以元力扩音,有这般声势。

周深倒吸一口凉气,他似乎发现了一个绝世的天才,一个靠酒激活的天才。

反手握住李泽的木剑,周深抬头看向屋顶,李泽这一声尖啸,可是引来了不少老朋友。

“咻咻咻!”

三道人影通然落于庙顶之上。

黝黑发亮的肌肤,在雨滴的交织下,熠熠生辉。藏青色的纹身,用虎皮遮住了下体之物,三人手中,各持一根宽厚的长棍。

胡人!

周深眉头一皱,倒是他大意了,出声的李泽,竟是率先引来了胡人的先锋碟探。

“血屠夫,你居然还敢来战场之上?”

为首的胡人,凝视着周深,胸腔之中怒火中深。

三人轰然落地,对于周深的仇恨,何止于生吞活剥。

周深凝眉而立,他可以死在汉人的手上,绝不能死在胡人的手中。

即便他现在体内没有丝毫元力,即便他面前的对手是经流境。

周深是汉人!

“桀桀桀,看来当年你重伤的传言不假,身上竟然没有一丝元力的波动。”

三位胡人骤然爆发浑身之力,周深步步后退,四人此刻同时忽略了醉醺醺的靠在烛台边的李泽。

“区区经流境一重的蛮子,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周深双手内环而出,一前一后,长弓步立于身前。

为首的胡人轻轻皱眉,一挑左眉,三人之中一人瞬间跑出寺庙。他要将血屠夫存活的消息,带给胡人。

另两人一左一右,朝周深直逼而来。

“啸虎拳!”

虎吟声压过雨声,骤而奔腾而出。

若是周深没有受伤,区区经流境的蛮子,他一眼就能瞪死。

只是现在,没有元力的他,不过是纸老虎而已。

赤裸上身的壮汉,一拳轰断周深的木剑,眼瞧的拳面就要逼向周深的面庞。

为首的胡人,骤而顿身,快步后退。

身前空留一名胡人,继续攻击周深。

只是下一秒,天地似乎凝滞一分,进攻的胡人再无寸进,眉心之间,躲出一滴水珠。

水落血现。

“大……大理寺!你是大理寺何人?”

为首的胡人这才注意到角落中的李泽,看着自己同伴被止雨剑法所杀,他已然将李泽认为是大理寺的高手。

无他,剑出雨停的止雨剑,可是大理寺的绝学。

胡人与汉人交战多年,二者对于彼此的理解,可谓是故交好友。

照平常来说,大理寺应当只对汉人出手,今日为何会无故斩灭胡人?

这是要挑起战争吗!

手持半截木剑的周深,此刻面上平静无恙,心头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李泽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连爬树都困难的小子,竟然用出了大理寺的绝学止雨剑?

开什么玩笑!

大理寺止雨剑,三年端剑,三年斩水,三年破雨出,九年方有小成。

这还是极具天赋的少年,才能修出的止雨剑。

李泽什么时候看到止雨剑的,不就是不久前湛义的袭杀么?

周深不愿意相信,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不好!

面前胡人铁定认出了这止雨剑法,若是让他传出大理寺袭击胡人的消息,势必会掀起新一轮的战争。

此人不可活。

“赶紧斩了这蛮子!”周深此刻也顾不得李泽到底怎么学会的止雨剑法,当即命令李泽出剑。

脚步不稳,踉踉跄跄的李泽,半转身子,他听到了周深的吩咐,只是这身体,似乎并不能很听他的使唤。

“血屠夫,大理寺……拿了你们两的人头,我可以直升三级,桀桀桀!”

冷静下来的胡人,只当是自己的同伴被偷袭,常年战斗的他,如何看不出李泽的根基不稳。

什么止雨剑,不过形似罢了。

蹬地而出,虎啸拳再次加速冲来,只是这一次的目标,不再是周深,而是晃悠的李泽。

周深暗骂一声,看来李泽的醉态并不能成为靠谱的战斗力。

腾步而起,周深一把拉过李泽,横亘于他和胡人之间。

没有元力,又如何?

不待周深出剑,被他拉开的李泽,缠身而回。

醉态的李泽,面色微红,呢喃自语道:“山羊抱树顿鞭起,老树盘根劫中生。”

我淦!

周深没理会李泽口中不知羞耻的诗句,他反而被李泽调动元力的方式所吸引。

这是用诗来勾结天地元力?

沧源大陆的武者,在入经流境之前,还有一个被成为“蓄元”的阶段,所谓蓄元,便是选择承载自己元力的武器。

比如他和湛义,都是用剑;面前这胡人,是用拳。他们蓄元之物,可都是实体之物。

可现在,李泽竟是用虚物,用诗来蓄元。

这是好事?

还是坏事?

周深还顾不得想,便听到胡人的诧异之声。

“虎啸拳?你居然也会呼啸拳!”

双拳相碰,胡人右臂骤然炸裂,血肉爆开,露出森森白骨。

占了先机的李泽,毫不犹豫地一步踏出,左手呈指剑,凝合从屋顶落下的雨滴,止雨剑直插胡人心口。

嘀嗒,

嘀嗒……

那胡人的小首领,还在思忖面前神秘人的身份,下一秒,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对肉体的感知。

李泽大口喘着粗气,连番杀戮,让他的体力降到了极致。

斩杀两个胡人。

李泽昏睡。

待着李泽睡醒后,他的酒气总算是过去了。

“老周,你没骗我啊,你真的是高手!”

常年生活在神仙村中,见惯了死人的李泽,自然能看出,这两个胡人,竟是被人一击毙命。

周深看着李泽围绕着尸体惊叹的模样,不由得一阵心累,我他么压根就没动手好不好?

“你一点都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

周深第一次发觉这李泽的身上,居然有他看不懂的东西。

“记得,好像身边有好多光点,朝着我涌入过来。白茫茫的一片,舒服极了。”

这是元力主动灌体?

周深暗骂一声,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喝酒就可以元力灌体的。

“小鬼,以前你没有这些天赋,我只当你一辈子做个平凡人就可以了。现在,你既然有这般天赋,你可愿踏上武者之路?”

李泽揉了揉鼻子,那嘴笑得就差咧到地上了,“我……我是天才嘛?”

周深心底暗骂,元力主动灌体,这何止是天才,那可是连他都嫉妒的绝世修练之才啊!

当然,周深嘴上不会这么说,他太了解李泽,轻轻一夸,立马就飘。

“武者之路,天赋不过是陪衬,关键在于武者之心,百折不挠,愈挫愈勇……”

李泽咬着下嘴唇,左右摇晃着脑袋,压根没有听周深的絮叨,捏着双拳,满脸荡笑道:

“我是天才,我是天才啊……”

感受到大地的震动,周深眼中出现一丝焦虑,一巴掌将李泽按在自己面前,冷声道:

“以前我只想让你当凡人,因为武者这条路太难走了,江湖恩怨,三两句不可能讲的清。

现在你既然有了天赋,就说明你可以扛起武者的责任,这封信你拿着,替我去中原寻一个女子。”

李泽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周深露出这般深情的表情。

“老周,我们这些战场上的孤魂,怎么可能去得了中原呢?”

“以前是不行,现在总归是可以了。”

周深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忽而拥他入怀,轻声道:“好好活下去,这个江湖还很精彩呢。”

这是准备道别了?

李泽凝声,

雨声既停,

庙外杂乱的马蹄声,让李泽终于想起自己忽略了什么,先前报信的胡人,这是带了援军来。

周深为什么不跑?

他为什么让自己替他传信?

莫不是,周深就在等这样一个机会?

“血屠夫,你知道我找了你多少年嘛,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滚出来!”

齐刷刷的胡语,荡遍天地。

“蛮夷小儿,我汉人的地盘,你们想来就来,还敢大放厥词?”

另一道声音从天边想起,随之而来的是整齐划一的马蹄声。

大王朝,破撞营!

“刘破胡,血屠夫周深是我族必杀的仇人,莫不是你要为这样一个罪人,选择和我等再次开战?”

高头大马上,黝黑盔甲下,看不清面庞的男子,冷笑一声:“周深有罪,那是我大王朝大理寺的工作,不需要你们蛮夷来审判。

周深再有罪,他也是大王朝的罪人,你努尔不过是胡人最弱的镶蓝旗下的一族,你若想战,破撞营陪你死战到底!”

“死战!”

刘破胡身后的士士卒,同时高举手中武器,长戈向前,应声而喝,气势直通云霄。

胡人和汉人,从来都是死仇,若不是休战期,双方见面可不会说这么多话,唯有一死战耳。

胡人想入驻中原,改善自己的生活环境。

汉人则要护卫自己的家园,种族入侵,可是他们不愿接受的。

努尔张手抽出腰间的长筒,拉开后,一道蓝光直冲云霄,在乌云之下,格外耀眼。

刘破胡微微眯眼,他怎么也没想到,努尔竟然会把这种遇到存亡危险的信号弹,就地用出。

用不了多久,他族中可会有抗鼎境的强者来这里的!

这是打算不死不休了?

麻烦大了。

神仙村距离汉人的前线还有一段距离,刘破胡不过是百夫长,身上可没有传信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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