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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节做了文字替换,_读_未_修_改_内_容_请_到_醋溜儿文学
在得知盒子里面装着的是房契地契之后,何依依并没有任何意外,反倒一脸平静,随手塞到了柜台底下的箱子里锁起来。
这般平淡,反倒是让颜桃颇为惊讶:“学姐,你就不奇怪吗?”
何依依一边翻账本一边问:“什么?”
颜桃伸手比划了一下:“那是山庄啊,那么大,他就这么随随便便送你了,怎么看都有些太重了。”
而何依依的回答与钟尧无比一致:“做生意的成本罢了。”
“棉布生意?”
“不,是和琅云之间的生意。”何依依看着账本,拿着算盘,打的噼啪响,一边算账一边回道,“对他来说,现在已经和卫国那边的家族决裂,如果想要继续维持他的商队,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选择就是和琅云合作,具体到人,那就是和我合作,这就是他的成本投资。”
颜桃似懂非懂:“投资在哪里?”
何依依笑起来:“投资在我身上啊。”
“……学姐,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不是要谈感情的吗?”
“别谈感情,伤钱。”
颜桃:……???
何依依则是把账对完才想起来问:“对了,他人呢?”
颜桃回道:“有个草原来的人来找钟家商队讨公道,他去平事儿了。”说到这里,颜桃声音微顿,再次抓住重点,迅速看向了夏应,“那个草原,是不是之前说起的那个?”
夏应则是在手机上仔细看地图,而后道:“目前看起来,周国名义上拥有的草原,只有长公主领地里面的那片了。”
而这句话自动在颜桃的脑袋里进行了等价替换。
草原=水草丰茂=能放牧=任务积分!
于是颜桃当机立断:“我要去看看!”
何依依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她还是迅速叫了伙计进来看店,随后三人一道出了门。
而此时的钟家郎君已经被轮椅推着抵达了郡守衙门。
对此,钟尧也很无奈。
那位草原上的来客根本没有私下解决的意思,而是准备直接到衙门里告他。
如果不是自家仆从机灵,腿脚快,急忙忙的来通知,恐怕接下去就是差官上门直接抓人,到那时候更难收拾。
虽然钟尧确定此事于己无关,但是终究是做生意的,信誉名声很是重要,最好是一点麻烦都不要有才好。
于是他早早的就叮嘱手底下人,去将他心中怀疑的人抓来,随后就急匆匆的朝着郡守衙门而去。
在看到身材高挑的异族女子还在门外没有进去,钟尧松了口气,立刻开口:“这位姑娘……”
“啪!”
钟尧的声音戛然而止,低头看着距离轮椅极近的鞭痕,目光微凝,随后看过去。
只见女子手执长鞭,眉头紧皱,一脸不善的看着他。
那目光让钟郎君想到了狼。
而此时和钟尧对峙的正是塔娜。
其实从抵达德昌郡之后的这几天里,塔娜已经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和行为,看上去格外无害,希望借此给周人留下些好印象,得以让自己的族人融入新环境。
可是现在,女族长火气上涌,根本顾不得其他,说起话来都高了一个声调:“你就是钟家商队的头领?”
钟尧先点头,后腰头,并没有被对方的鞭子吓住,而是格外冷静道:“是,也不是,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
塔娜先是一愣,然后握紧了鞭子,厉声道:“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
一句话,让紧张的气氛徒然松快不少。
而钟尧也意识到,自己面前的是位异乡来的姑娘,面露歉意,把那些文绉绉都收起来,然后道:“我姓钟,确实有个商队是我名下的,但是这德昌郡内并不止一家钟家商队,同姓氏也是难免,我被误会这并不打紧,就怕姑娘错过了机会,让歹人逍遥法外。”
“你有什么证据?”
“我的商队十天前就已经离开了德昌郡,有官府衙门的文书为证,姑娘若是想查,尽可以去查。”
他这话说的有理有据,浅显易懂,塔娜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些。
但是心中依然是不愿意就这么放过对方的。
对她来说,这次自己的族人吃了大亏。
为了彰显对周国的亲近,虽然郡守给了他们不少物资,但是塔娜还是带着族人们去找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做。
于是就找上了传说中信誉最好的钟家商队。
说好的只是帮忙,结果那个商队让他的族人们做了工,却拖着不给钱,还看他们是异乡人没有见过金银之物,就私自将一吊钱变成了一文钱来蒙骗他们。
塔娜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而她也聪明得紧,心里猜出德昌郡郡守其实是看重他们的,只是现在还没有得到周王的回应,所以不能轻举妄动,塔娜让族人积极努力参与德昌郡的劳动,也是为了表现出一个良好态度。
结果现在受了欺负,自然是要直接到岳郡守面前讨个公道。
而且是闹得越大越好。
因为塔娜明白,岳郡守必然是站在她这边的。
于是,塔娜重新支棱了起来,沉声道:“那你随我去见郡守,让他定夺。”
但是钟尧是万万不会踏进郡守衙门的,于是他便抢先问道:“姑娘不如先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在下也好知道如何帮忙。”
塔娜想了片刻,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把自己被商队蒙骗的事情说了出来。
而此时,因为这边闹腾的厉害,所以有不少百姓围观。
其中就有琅云三人。
其中,颜桃最为积极主动。
毕竟了解草原就等于了解任务,作为干分人,当然要格外精心仔细的打听。
她甚至拿出手机,开始给塔娜录像。
而在听完美人的话后,颜桃小声道:“这是不是就叫,农民工工资不能拖欠?”
何依依同样小声回应:“那她应该去找劳动局。”
“学姐,这地方有劳动局吗?”
“好像没有。”
夏应则是悄然开口:“找时间去和郡守聊聊,以后工厂变多,工人增加,总会遇到大大小小的事情,正好让他单独开个衙门。”
颜桃有些懵。
别的就算了,衙门居然也能说建就建?
厉害了我的琅云……
而另一边,塔娜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我看你和那个商队的人长得很像,所以,对不起,你不能走。”
这句话也让钟尧更明白了几分,很快给出了答复:“姑娘尽管放心,此事虽然不是我的商队做下的,但是犯事之人的身份我大抵能猜到,还请姑娘稍后,定然会给姑娘个交代。”
塔娜有些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番,又回头去看衙门,脸上有些犹豫。
她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只是现在异国他乡,着实是有太多不清楚的事情,所有族人都指望着她,每走一步都得小心谨慎,如今这个情况着实让塔娜有些拿不定主意。
好在就在这时,已经有人挟着个人来了。
而那人一路走一路骂,看到塔娜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开始努力挣扎,把心虚写在了脸上。
钟尧回头看了一眼,微微挑眉,然后就悄然的退开了些。
夏应也看过去,待看清楚了来人,不由得面露惊讶:“怎么又是他?”
颜桃好奇:“学长你认识?”
夏应为了避免错认,还拿出手机翻看了一下资料,随后确定:“对,就是他,钟奉,之前在齐国里弄出来了不少事情,又偷菜谱又抬高车马行的,狡诈得很。”
颜桃:“然后呢?”
夏应:“全都没成功。”
颜桃:……哦。
夏应则是轻声感慨:“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还能逃到周国来。”
何依依轻声道:“这听上去像是个反派剧本啊。”
夏应思索片刻,坚定的予以否认:“不算反派,不然见一次被打一次,谁家反派是这样的?一看就是劳模,又惨又敬业。”
何依依:“……我觉得,他不会为了这句夸奖而开心的。”
而作为钟奉嫡亲的兄长,钟尧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甚至,就是钟尧派人去把他给抓来的。
可是这会儿,钟家郎君半点出去兄弟相认的意思都没有,只管安安静静的坐在轮椅上,神色格外淡定。
侍从则是看看钟奉,有看看自家郎君,心中叹气。
怪不得异族女子说两人长得像。
亲兄弟,自然是颇为相似。
不过他没把这话说出来,而是低声问道:“郎君,可要过去提醒一下?”
钟尧却是神色平静,淡淡道:“不必了,我这位弟弟惯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你去阻拦反倒会招来怨恨。”
“可,他们似乎并不知道这位是草原那边的头领,若是闹出了事,怕是会牵扯钟家。”
“无妨,由他去吧。”
此话一出,侍从便知,自家郎君当真是耗光了和钟家最后的情分。
这让他颇有些惊讶,因为就在几个月前,钟尧还对钟家不离不弃。
虽然很快就把表情收敛,但是钟尧还是看在眼里。
他轻轻地抚了抚盖在膝上的毛毯,声音轻缓,像是交谈,但更像是自言自语:“之前我会对钟家处处忍让,是因为那时候我是个没了一条腿的废人,站都站不起来,这才从本家被赶了出去。莫说把原本属于我的位置争抢回来,若是不努力些,怕是连饭都吃不上。”
侍从到底跟了他多年,身份不比一般下人,也敢说话些。
于是,他便轻声问道:“那郎君如今是起了争抢的心思?”
没想到,钟尧轻轻摇头:“倒是没有。”
侍从还以为自家郎君又心软了,想要劝。
结果就听钟尧接着道:“我如今完全可以自立门户,见识过仙境,又有了新的商队,还接下了仙庙的生意,身子也大好,既如此,何必再去讨要人家本就不想给我的东西?”
说着,钟家郎君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他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自家胞弟,声音轻轻:“今天碰到也好,总要有个了断,若是他知情知趣,道歉赔偿,私下了结也就罢了,但若是他真的惹出什么事情来,我去帮他纾困,也算是还了钟家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这话说起来像是在关心,但语气里面的轻快却是无法忽略。
活脱脱像是在看猴戏。
彻彻底底的吃瓜路人。
而另一边,钟奉却是焦头烂额。
他能从齐国脱身,便是因为让人去给自己顶罪,为此又花费了不少银钱。
好一番折腾,齐国待不下去,索性就要返回母国大卫。
而想要回卫国,势必要经过周国的边郡,恰巧听闻这里在做棉布生意,钟奉就想着,反正空车回去也是浪费,倒不如倒买倒卖,好歹能有点进项。
卫国出身的都是老中间商了。
但因为他们的现银不够,这才能省则省,一文钱都有斤斤计较。
结果计较出了祸事。
谁能想到那些穿的破破烂烂、一看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居然这么大的胆子,敢直接闹到衙门里头来?
而且根本不听劝,商人的三寸不烂之舌在语言不通的草原来客那里完全不顶用。
人家就要钱。
不给钱,就告你。
简单粗暴的让钟奉一点钻空子的余地都没有。
本想着姓钟的那么多,把锅甩出去也就是了,谁能想到,自己居然被揪了过来……
塔娜则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大步上前。
而钟奉已经开始嘴巴不停的叭叭叭,无非就是自己有难处,生意要回款,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又是法律又是困难,反正就是能想到的借口都想了。
偏偏塔娜不吃这套,直接揪住了他的脖领子厉声道:“还钱!”
钟奉还没出口的诸多辩解都被勒了回去。
所谓一力降十会,便是如此。
常年挥皮鞭子的塔娜力气不小,很快就把钟奉给掐的脸都红了。
钟饶这才道:“好了,咱们过去吧。”
侍从听了这话,立刻伸出手,一边推着轮椅一边低声道:“郎君这是要去给他解围?”
钟尧平静点头:“就这一次,以后就是两不相欠,”声音顿了顿,“而且,我也有句话想要问问这人。”
侍从好奇:“郎君想问什么?”
就听钟尧轻叹口气,语气轻轻:“他为什么会这么普通又自信呢。”
而钟奉显然不知道自家兄长正在此处。
所以当他看到钟尧的时候,脸上却是更红了。
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吓的。
而钟尧并不意外,这人看到自己是该觉得害怕才对,毕竟自己被家族赶出来,就是好弟弟出的主意。
做兄弟做到了这个份上,也是难得。
但是面上,钟尧还是笑着的,温声道:“原来姑娘找的人真的是他。”
塔娜问他:“你们认识?”
“自然是认识的,这人是我的胞弟,若是他欠了姑娘的钱财,在下愿意帮忙赔偿。”
既然有钱,塔娜自然不会为难什么,直接松了手。
钟奉被摔在地上的时候,脑袋嗡嗡响,但是脸上却是松了口气的。
然后就得意起来。
瞧,他就知道他这个废物哥哥就是心软,吃了那么多亏,不还是要出来保他?
结果还没等钟奉说话,就听钟尧接着道:“只不过钱财我能给,这人我却是难保的,在德昌郡,商队故意蒙骗钱财乃是大错,在下无论如何不敢与律法抗衡,姑娘若是送他见官,在下也无法阻止,唉。”
钟奉:???
而塔娜似乎被提醒了似的,刚刚的火气又窜了起来,直接拿着鞭子捆着钟奉的脖子就把他往衙门里面拖。
这下子钟奉是真的急了。
他虽然最近倒霉,事事不顺,但是有些基本常识还是知道的。
齐国喜欢教化,但也容易变通,而且对待读书人总有着格外的优待。
在那边犯了事,给点银钱当做保证金或许能被放出来。
但是周国不同,这里律条严明到甚至是有些严苛,就算是皇亲贵胄,一旦触犯律条,那都是能打能杀绝不姑息。
一旦进去,在坐满监牢之前是绝对不可能重见天日的!
他这样娇惯着长起来的,如何能受得了牢狱之苦?
于是也顾不上什么恩怨脸面了,钟奉赶忙对着钟尧叫嚷:“哥哥,是我错了,求你就我!”
钟尧只是看他,一言不发。
钟奉又求了几句,结果发现对方还是一动不动,便生出了火气,破口大骂:“你真的敢不管我?要是本家知道是你把我送进去的,你以为家里还会要你这废人吗!”
没想到,此话一出,钟尧的神情就变了。
他轻声道:“你污蔑我,我能忍受,但是你若是污蔑琅云仙人作品,那是万万不能忍的。”
原本骂骂咧咧的钟奉一下子有些懵:“什么作品?”
钟尧:“我。”
钟奉:……
而夏应小声道:“这位钟郎君当真会扣帽子,轻而易举的就把自己捆在了琅云身上,一口污蔑仙人的大锅砸在钟奉脑袋上,岳郡守知道了,不判都不行。”
颜桃想点头,结果就听何依依道:“实话实说,不算甩锅。”
于是颜桃不动弹了,乖巧的当一个吃瓜群众。
可钟奉被塔娜的鞭子勒着,脑袋发晕,说话也口不择言:“你,你算什么作品,不过就是个瘸子……咳咳咳……”
何依依微微皱眉:“还要加上一条,他歧视残疾人。”
颜桃彻底不开口,只想着,虽说原住民的钱对琅云的学生而言算不得什么,但是一个山庄的威力还是挺大的。
有钱真好。
而钟尧这次却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钟奉。
然后,他掀开了腿上盖着的毛毯,不用人扶,自己就站了起来。
这一站,登时让乱糟糟的现场安静了下来。
要知道,钟家郎君可是德昌郡内的名人,从之前贩卖香料,到现在的棉布贸易,不说旁的,光是他能进入过琅云仙境这点,就足以让不少百姓对他熟知。
而同样被熟知的,就是这位郎君千好万好,偏偏腿脚有毛病,走不了路,天天坐轮椅。
他也不避讳,坦诚说过自己的左腿丢在了蛮人手上。
谁听到了都觉得唏嘘,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可是,谁能想到,这人居然站起来了!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四个字――
医学奇迹!
钟奉也一样,他瞪圆了眼睛,看着重新站起身来的钟尧,嘴巴张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最后只能挤出来一句:“你都会走了,为什么还要坐轮椅……”
钟尧并不提安装假肢的痛苦,也不提复健时候的艰辛,此刻表情风淡云轻,说起话来平静淡定:“被人推着走,省劲。”
钟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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