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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村,建房也是有一套约定俗成的规矩的。
首先要做的是和村里的大队长知会一声,一是建房时多少涉及到宅基地大小的问题,二是这也是村里之后的人员安排挂钩。
再然后,便是准备材料和找人。
准备材料是建房过程中比较麻烦的环节之一,要知道现在交通并不方便,平日里那些个工厂纵然难得有产能过剩的,也一般不会堆积一仓库的材料,所以不少人都会在决定建房前半年或一年就开始购置材料。
找人倒是最简单的,一般来说就是直接在村里嚎一嗓子,只要你不是之前干了太多得罪人的事情,便也基本能一呼百应,毕竟这也是某种意义的劳力交换,今天你帮我明天我帮你,早就成了习惯。
自己村的人,按规矩是准备动工期间的午餐和晚餐,顿顿管饱,等到完工后,还得单独为这些干活的人准备上一顿实打实的大菜。
因为干的是力气活,所以对饭菜的要求基本挺高,某种程度上就是用这段时间的伙食来抵工费了。
如果人缘能差到这份上,非得要从别地请人来干的话,那也就只能自掏腰包补贴顺道包上住宿了。
宁知星:“就这些吗?”
她认真地看向二叔,今天爸爸在餐桌上一提建新房的事情,她那好奇心便憋不住了。
她上辈子父母尚在的时候,那是父母全程操办,她当时还小根本一无所知,后来父母走了,房子也没了,她辛辛苦苦赚钱,还没存够首付,那就一命呜呼来到了这个年代。
所以说她就没干过什么新房装修的事情,对于装修为数不多的了解,大概也就是来自于同事和网上看过的帖子。
当时就单这些边边角角的情况,宁知星便立刻望而生畏,毕竟她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同事在装修期间暴瘦的,那时候她就知道,装修绝对是个苦差事。
怎么现在二叔说得像是很轻松的样子?
宁振强点点头,忍不住摸了下小侄女的脑袋,他这是捡漏成功了,刚刚吃完饭,小侄女就想问这事来着,不过原先她的目标人物是大哥。
不过谁让大哥很有忧患意识呢?这一得到母亲的同意,他便像是有人在追赶着他一样地进了工作室,准备加班加点地把手头的订单完成,能够在建房前多赚点钱是一点。
他一眼看出小侄女的好奇,直接半路截胡,替小侄女解答起问题来。
旁边的宁振涛正在嗑瓜子,他插嘴道:“阿星,建房子你们不用管,到时候你们就开开心心玩就好了,这都是大人的事情。”
他在心里吐槽了两句母亲的口是心非,刚刚母亲还在那问东问西,最后还不是一下答应了下来。
才吃过饭就带着嫂子一起出门,以宁振涛对母亲的了解,这就是要开“巡回炫耀会”了。
一是听听别人夸自家知星和知中,二是和大家讲一讲自家是如何一年辛苦做工干活省出钱准备盖新房的。
宁振涛都不用问,便知道这一定又是母亲的“生活哲学”。
不过母亲的炫耀和宁振涛的炫耀有本质不同,她总会在十分甜里放十分苦,说白了就是卖惨和卖苦并存,最后听到的人都会感慨一句:“你们都不容易,总算苦尽甘来了”这样的话。
也是母亲出去了,宁振涛才敢去摸来这么两把瓜子。
宁振涛有时候都怀疑宁奶奶是什么鼠科动物转世,要不怎么能有人这么能藏、这么能放东西,就说这盘瓜子,那还是之前陈家人送的谢媒礼呢,宁奶奶便一直放着说是要等春节再拿出来。
只是吧这在一个家斗智斗勇久了彼此之间互相了解得也挺深入,宁奶奶这放东西,也是有潜规则的。
明着放在外面或者是大家都能开的柜子里的,那就是能用但也别太使劲用的。
放在房间肉眼可见位置的,那就是最好得打个申请再用的东西。
若是特地藏起来的,那就一定得经过她老人家的审核才能动用。
要是她藏起来还特地上了锁的,得,那就是她自己同意了都可能反悔拿回去藏好。
而这些瓜子呢,就介于可以直接拿和需要申请之间,说白了就是吃可以,别在她眼皮底下明目张胆的吃,也别吃得太快。
可这话宁奶奶还不说,全靠大家自己领悟,毕竟大家要是领悟不到,那不就能省着多放放了。
家里人都老实,可宁振涛还不是与众不同吗?他持之以恒地干起了掏瓜子的事情。
“阿星,阿中,你们吃。”宁振涛没忘投喂小侄子和小侄女,“不吃零嘴多无聊。”
说是投喂,其实这瓜子分成的三分完全不平均,宁振涛手头的这一点还不到六分之一,瓜子基本都在宁知星和宁知中的面前。
他又吐槽了母亲一句,妈这天天节约,家里人都听话,不强求口腹之欲,这不就个个乖巧,没个敢去动的了,知星和知中平时也几乎就不主动讨什么零食,还好有他在。
宁振涛以己度人,觉得知星和知中也肯定很想吃,只是一直没往外说罢了。
“嗯,多吃点。”宁振强瞥了眼弟弟,对他幼稚的行为不置可否,他本就不喜欢吃这些需要剥皮去壳的东西,不过知星和知中倒是该多吃点,这些好吃。
宁知星乖乖地磕着瓜子,她的手小,抓着瓜子磕的模样可爱得要人心颤,两个叔叔都瞧得目不转睛,旁边强行跟过来围观的宁知中呢,就吃得要随意很多。
嗑瓜子好像能给人一种专注力加成,宁知星吃到一半,总算想到了她一直纠结的东西是什么,她立刻抬头,目光炯炯,就开始提问:“那我们扩建的房子要建成什么样呢?二叔你和爸爸请来的人,怎么能知道房子要往哪盖?”
宁振强皱眉,没理解:“我们会告诉他们。”
这一解释,宁知星便明白了,无论是扩建还是重新搭房,这都是建立在原有结构的基础上,像是他们当地的房子,十栋有八栋是进屋是大厅,正对是堂屋,后面是厨房加后院。
四四方方的大厅左右两侧便是房,和堂屋中间留了走道,那左右还能再隔出房间来,扩建的话也只要加大变宽变长就好,或者是直接往上搭二楼,所以这根本也就不要什么图纸,至于后世讲究的什么入屋动线一类的东西,更是没这个说法。
宁知星喃喃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
“我还以为是像爸爸打东西一样,先画个图然后大家看跟着盖呢!”宁知星颇为感慨,她托着腮,“我本来还以为我和哥哥的房间会大变样呢!”
她对这个时代的了解果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怪不得这起房子既正式又轻松呢!正式在农村建房是大事,轻松在实际操作的简单。
也是,谁让现在建房子一不用事先设计,二不用考虑动线、电线,三不用纠结户型采光……就连后世能让人麻烦很久的软装这一步都被省去。
宁振强当然不能听听就算,心里立刻就有些自责,他和大哥倒是没想过问一问小侄子和小侄女关于房间的意见。
“阿星,阿中,你们希望房子是怎么样的?”
宁知中摇了摇头没有想法,继续和瓜子做斗争,宁知星倒是饶有兴趣的和二叔说起了自己的畅想,毕竟哪个人没有梦想过自己未来的家的模样呢?
什么飘窗、落地窗、独立卫浴、大客厅……应有尽有,受她启发,宁知中居然也提出了不少和后世流行不谋而合的观点。
比如说他就很执念高低床,还想要有个墙上的书架,最好是房间里还能有专门摆爸爸给自己刻的那些东西的地方。
被宁知中这么一提醒,宁知星脑海里浮现出的画面就更多了,这她熟呀!当年她做梦都想买房,手机里下载了好些个购房相关的app,不想工作了就打开app看一看梦中情房激励自己,各式各样的装修她看了好些。
宁振强原先只是想听小侄女的意见给她一些惊喜,可听着听着,他便忍不住投入了进去,脑袋里一个又一个灵感闪过,好像这瞬间,完全不在他领域内的新世界的大门忽地打开。
偷听着的宁振涛默默地记下了小侄女的话,眼睛直转的他脸上有几分狡黠。
嘿,得到了好情报。
……
宁振伟和宁振强都是雷厉风行的人。
仅仅是不到两天的功夫,他们就已经在家里腾出了一片空地,用来堆叠运来的材料。
东西才运来,村里便不少人过来看过,那都是掀开防水布一看,啧啧称奇,其中有不少都跑去和宁振伟商量若是有剩余的材料匀给他们的事情。
谁让宁家准备的材料确实是多呢?
至于宁知星和宁知中,那倒真是无从插手,只得听着大人的话乖乖离开,两人也不闲着,捧着课本和作业就到小伙伴家去了,这不是趁着寒假,好好地开一开“补习班”吗?
“阿星,我们马上就要住大房子了!”宁知中颇为兴奋,“我听奶奶昨天和妈妈说,等房子建好了要在房子里请客吃饭,我也能请大家来我房间吃饭吗?”
宁知星配合着哥哥点点头,她这半颗心还挂在家里头呢!按说本应该帮不上忙的她,这两天还真给了二叔一个建议。
这建议不是其他,是茅厕改造计划,要知道宁知星苦农村茅厕久矣!这好不容易盖新房,甭管别的,这关于厕所改造的建议一定要有。
宁知星乾坤挪移,再度用改造系统在那杂志里插入了一篇文章,文章讲的就是关于抽水式蹲坑的事情。
想起这个,宁知星还有些感慨,谁能想到她在改造值系统里最用心的两个部分,一是养猪,二是如厕呢?
宁知星也是在改造值系统认认真真地研究了一圈,才知道原来抽水马桶已经发明且进入了国内好些年,只是受陶瓷技术和城市污水管理等的限制,抽水马桶一直没能推广开来。
不过不打紧,宁知星找到了更合适他们村落情况的技术,那就是抽水式蹲坑,她这就献宝般地把技术给了二叔,二叔一看到这些就去同爸爸研究了,不知道进度如何。
她不知为何,对自家二叔和爸爸总有种迷一样的自信,总觉得交给他们,那事情就一定妥了。
宁知星望穿秋水,迫切地期待能在自己家里有卫生间的那天。
两人正说着话,不远处便传来一片吵闹声音,那声音很大,要人能直接吓一跳。
明明还隔着好些距离,可这声响太大,宁知中下意识往前迈一步地挡住了妹妹。
这下意识地反应之后,他才意识到事发的位置离他们有些远,他倒也没不好意思,只是低声地告诉妹妹:“阿星,好像是徐家出事了。”
听到徐家这两个字,宁知星也有些怔忪地看了过去。
和哥哥说的一样,他们正对着的位置是徐家,此刻能瞧见徐家的门外围了好些人,宁知星眯了眯眼,可还是没看清围在那徐家外头的人有谁,只是看着好像不像是村里人的样子。
他们能听到的动静,村里其他人也能听到,住得和徐家相近的几户人家已经从各自家中出来,立刻就往徐家那去。
宁知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这是什么天定孽缘?她和哥哥明明只是要去小伙伴家,这也没挑日子没看时间的,怎么就这么刚好碰到了徐家出事?
只是不知道这徐家出事和苗兰花有没有关系?
“阿星,你在这等着,我去听一听,没事我再来喊你。”宁知中不敢让妹妹过去,他和宁知星稍一嘱咐,便冲了过去。
宁知中运动很好,跑得飞快,个子不高的他一下就混入其中。
宁知星有些无奈,自家哥哥还是太把她当玻璃娃娃了一些,不过她也没有非要去的想法,这不是能不让哥哥担心,就不让哥哥担心吗?
哥哥这一去就去了很久,久到宁知星百无聊赖,都坐下拿起本子写了两道题对方才飞一样地冲了回来。
“阿星,我,我知道了!”
宁知星忙站起来,替哥哥拍着背顺气,颇有些哭笑不得,哥哥这模样一看就是刚刚挤在前面暗中观察的,跑得这么快,气都喘不过来了。
宁知中顺过了气,颇为惊奇地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诉了妹妹,他其实没想呆这么久的,可这不是事情信息量太大,他一时消化不了吗?他在那站了好一会,还偷听了别人的讨论,这才听懂发生了什么。
“来的人不是一起的,是四拨人。”
四拨人?宁知星很是震撼,这徐家是怎么得罪了这么多人的?
宁知中伸出手指一个个给妹妹算,“一些是徐二婶的娘家人,说是什么……他们家兰花跑了,他们过来讨自己妹妹嫁妆和彩礼的,说徐奶奶不讲规矩,背着他们把妹妹嫁人。”
“一些是徐奶奶的亲戚,说是什么徐奶奶说话不算话,说好了要送人过去没有过去,他们让徐奶奶把拿走的彩礼还给他们。”
“一些人是其他村的,说是什么……吃了徐二的猪肉家里人生病的,他们说徐二婶和他们商量了要赔偿还是干嘛,现在来找人来着。”
“还有一些是送东西来的。”宁知中抓了抓头,颇为不解,“好像没他们什么事,他们是来了以后,怕徐家没钱,然后要让徐家先给钱,结果现在就都吵起来了。”
宁知星目瞪口呆,和哥哥对视着,两人的眼底都是困惑。
这叫什么事情呀?
……
“苗兰花这丧门星,克了我儿子还骗了我的钱,她不是人啊……”徐奶奶捂着胸口,老泪纵横,“还有我的宝贝金孙孙,也不知道被这女人搞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是要了我的命啊!”
她哭声凄厉,可这同一屋子人,竟是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吴桂花的脸色惨白看着丈夫半天没说出话,徐和平捂着脑袋颓丧地坐在那,一言不发。
徐三早就甩门回了房间,刚刚在得知大哥和妈都支持不了他的婚事后他便狠狠地发了一通火回去,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委屈了。
都怪妈给二哥讨了这么个二嫂,现在被人犯的错误,居然也要他来连带接受惩罚,他不服气,可是他再多的不服气又能如何呢?还不是只能接受这现实。
徐三进了屋便直接躺在床上,他还多少期盼着家里会有谁来安慰他或是给他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但很遗憾,躺在这里的他同样是无人理会。
“阿玉,吃饼吗?”徐珍小心翼翼地从兜里放出她藏的饼,这是上周徐奶奶去给苗兰花说亲时从自家大外甥那顺回来的,现在看来家里是没人有心情做饭了,她们也不敢触家人的霉头。
徐玉沉默着看向徐珍的手,那饼原先就只有大概手心这样的大小,徐珍分了两半,小的一半自己留了,给她的反倒是比较大的一半。
最近天气冷,所以这饼虽然放了有一段时间了,看上去依旧没有什么问题,要是上辈子的她,看到这样的东西估计会直接丢了,可现在……
徐玉默默地接过了饼往嘴里一塞,牙齿一往下咬她才反应过来这饼惊人的硬度。
她只得含在嘴里,慢慢地用口水浸润而后再往下咽。
这两天发生的一切要她实在措手不及,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第一件大事发生在昨天。
他们当地对于二婚的仪式要求不多,原先徐奶奶也和苗兰花说好了,因为徐二才刚进去,到时候也就先不办酒,让苗兰花拿着行李过去就是,省得让人风言风语。
苗兰花没有不答应的,她只说一点,就是她要说服家里人二婚的事情,因为定的是今天成婚,原先苗兰花是说好的昨天中午回来。
可万万没想到,昨天中午苗兰花居然就没回来!他们等到了晚上,见人还是不来,那就更着急了,徐和平特地到了苗兰花家,却正遇到往外冲的苗家人。
他们说徐家人背着他们把苗兰花往外嫁,送他妹妹进火坑,要找徐家要一个说法,还要徐家先让他妹妹回家,再慢慢看人,徐和平当时就懵了,他这才知道苗兰花一大早就已经离开苗家,可问题是他们就没见过人啊!
好不容易脱身回家,徐和平焦头烂额,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可再纠结找不到人也得先和徐奶奶外甥说一声,可这一说,人家倒也不生气,就说把之前给的钱还回去就行。
昨天家里的气氛已经糟糕了一天,可这解决方法还没想出来,今天下午就直接来了个大乱斗,连昨天没出现的人物也来了。
苗家人一口咬定,徐家人把苗兰花洗了脑,这肯定是看上了别人家的彩礼所以把他们妹妹嫁了去。
徐奶奶的外甥着急的是钱,他这存钱不容易,就指望花钱讨个媳妇,可不能人财两空。
还有一堆忽然出现的其他村子的人,他们大多是家里有人吃了病猪肉,或是干脆就和徐二做过交易的人,这是要来赔偿的。
他们说他们之前不来,是他们在农忙,这好不容易忙完,又听说大河村今年收成挺好,自然该要的还是得来要。
这些人的来让让徐家最为错愕,徐和平当时还理直气壮呢:“我们都分家了,你们找我们干嘛?”
他们冷笑出声:“你们说分家了就分家?我们看这是假分家吧?”
徐和平和吴桂花正要辩驳,就被他们的几连问给驳倒。
“听说分家的时候给徐二分了一间房,那行,苗兰花现在不在,房子给我们总行吧?我们就是把砖头拆回去也行,要不你们就出钱同我们买!”
吴桂花:“这房苗兰花卖给我们了!现在是我们的,不是他们二房的!”
听到她这解释,对面便讥讽道:“懂了,就是说分家,这房子还是你们徐家的,行,你们说了都算,那你们说分家,怎么苗兰花是从你们家出嫁,不是从她娘家?我听刚刚吵架那意思,怎么好像彩礼都在你们这?”
吴桂花:“……这,这是要给她自己留着的!我们不拿!”
苗兰花的大哥当即就冷哼一声:“那我怎么就没见她往家里拿?她回家吃吃喝喝可还是我们出的钱!”
徐奶奶的外甥也道:“我只知道就前两天你还来找我要了一次钱,说是这婚事已经定了要给你钱。”他想起了就心动。
苗兰花大哥:“那两天兰花可天天在家里和我吵,我根本就没见她出去,你别告诉我你这是把钱送过来给我们兰花了!”
得,到这就真的说不清楚了,徐和平和吴桂花是百口莫辩,无论说再多,对面就是认定了他们吞了钱。
他们甚至还自行圆出了一套逻辑。
他们认为这是徐家人几头拿钱,这怕是有人出了更高的钱,就把苗兰花嫁了过去,而就在这时候,最后一波人来了,他们是来送材料的。
这一问,之前的那些怀疑就立刻有了佐证。
今年收成是好,可徐家遇到了这么多风波,怎么就忽然这么阔气,直接要建房,还说是要建房讨媳妇,他们横看竖看,都是把儿媳妇给卖了才有的钱,这就立刻不依不饶起来了,一定要和徐家说个分明。
最后没有办法,徐和平和徐奶奶只能掏钱出来这才送走了这么多瘟神,现在他们就只剩下空空的口袋和这半屋子的材料。
好在材料还可以脱手,只是徐家这一年,等同于白忙一场,连带着之前的存款也跟着消失。
“喝水。”徐玉接过了姐姐递过来的水,虽然是冷水,她也就着饼喝了下去。
徐玉猜到这一切是谁干的了,她也总算反应过来,她之前为什么总觉得很奇怪。
她之前怎么就想不到呢?里那个杀伐果断能够担当重任的徐二婶怎么会这么温顺,事事吃亏。
而这么一想,恐怕这些全是二婶的算计,就连二婶的那位大哥……徐玉现在想想,里根本就没提徐二婶的大哥是个坏人,说不准他们是说好的,来故意闹事拿钱!
徐玉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报警,者只要把徐二婶抓到,事情不就立刻水落石出了吗?可办什么搞砸什么的想法让她将自己的想法暂时搁置,现在冷静下来,也知道一切有多不可行了。
说白了奶奶这可是逼婚,如果二婶回来,反告一个徐奶奶逼她嫁人呢?毕竟这嫁了人的儿媳妇丈夫才去改造就被逼着嫁给婆婆的外甥实在……
想到这徐玉忽地一怔,这事她现在怎么忽然觉得好像不是件正确的事情?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水,顺着这水,便看到了关切着看她的徐珍。
而徐珍后头,则是各自发泄着自己的情绪互不搭理的徐家人。
好的,坏的,错的,对的。
……
徐家的事情是村里春节前最大的新闻,原先就因为猪瘟事件在村里很不受欢迎的徐家人这回更是要村民们敬而远之。
村里人无论横想竖想,都很难觉得徐家人无辜,毕竟现在摆在面前的事实是,徐家人收了钱就像建房,人家家里人不答应他们也不理会,而且更是把原先说好分给徐二的那间房都给要了回来。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徐家的建房计划自然只能搁浅,可他们这里停了,宁家那没停下。
在春节前两天,宁家的房子终于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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