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养娃导演》: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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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学校签了合同,就到了选演员的时候了，表演系学生虽然不多,但报名参加海选的学生也有好几百。演员行业本来竞争就大,头部演员更是少之又少，学校里能红的学长、学姐在每一届都是屈指可数的存在，也就是说大部分学生要是坚持当演员，很可能未来连饭都吃不起。现在可以有一个机会，除了不想当演员、或者已经有背景、家里有条件的学生,相当多的普通家庭学生都拼了命想抢到这个机会。

这就导致了谢言跟古玉阳选演员选的眼睛都快瞎了,都是一群生瓜蛋子，平时课上表现的还不错，一到真正拼演技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辣眼睛。谢言和古玉阳一开始还无比期待，到了后来两人更是把刘文信和王兰夫妻俩拉过来考评,不能总让他们俩辣眼睛。

光是选人，足足就选了一个星期,最后挑出来的都是一群勉勉强强看的过眼的新人。新人有新人的好，现在还没踏入娱乐圈,足够听话,也有灵气；但也有新人的差,笨、不开窍，得让谢言手把手教他们演戏，要是真遇到一些没脑子的笨蛋,谢言就是豁出去也得把这些新人退回去,好在这群学生态度都不错。

再加上谢言要求也不高,选的都是一些戏份不多的配角，主要挑大梁的主角还没选出来，这就让谢言有些苦恼了。

刘文信看谢言天天忧愁，心里一动，终于，有一天吞吐的对谢言说。

“谢言啊，那个你男主角现在还没定下来，不过你有个学长，我觉得他有这个本事，就是……”

谢言一听眼睛就亮了，他知道有戏了。刘老师这人是表演系主任，这么多年接触过形形色色的学生，眼力总是差不了，他连忙追问。

“没事，老师只要觉得可以，那咱们先摸摸底。”

刘老师叹了口气：“你先别急，先听我说完再决定吧。你这个学长当初在娱乐圈得罪过人，这些年一直被打压，现在在老家帮父母卖豆腐了，我也就是这么一提。他现在普通生活过得也挺好，要是重新回到娱乐圈说不定还不乐意。”

谢言问他：“那老师您说的这位学长叫什么名字？我去找找他曾经演过的片子，总能看出一二。”

“莫朝！”

刘老师推荐了莫朝，谢言一面让古玉阳在圈内打听一下曾经莫朝的事情，另一边自己在家里观看莫朝演过的片子，不管是电视剧还是电影，不管是主角、还是配角，他都一部一部的看，从莫朝刚出道的影片开始往后看。

大约看了三天，连跳带快进，看的他眼睛都泛酸了。只觉得这位学长是个神人，出道只演了一个配角，但灵气满满，再加上角色人设不错，积攒了许多流量，紧接着一部接一部拍戏，当上了主角，凭借一部现代校园偶像剧爆火。爆火之后，别的人都想着继续拍偶像剧圈钱，他不，他又开始进军电影圈。但电影圈向来乱的不行，他一个刚红的小明星，在电影圈里没什么水花，饰演的都是一些小角色，渐渐浪费了人气。最后更是彻底销声匿迹了。

高光时刻，似乎只有那部现代校园偶像剧，但真正能体现莫朝演技的却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让谢言来评价，他只有烂剧，没有烂角色。

很快古玉阳也查到了莫朝被封杀的事情，他来找谢言的时候一脸难看。

“现在网络上的爆料是莫朝耍大牌被封杀，我问了问其他人，说实际上有人看上莫朝，然后莫朝把那人打了，就被人封杀了。”说到最后古玉阳补充了一句：“那人还他妈是个男的，真他妈恶心。”

古玉阳无比嫌弃，什么辣鸡货色。

谢言：“……”

古玉阳并不是歧视同性恋，他只是听到了那个消息觉得恶心，一个老男人，就知道利用潜规则糟蹋一些小演员，也不怕老菜梆子硬不起来？

“打得好。”古玉阳大声说。

谢言也觉得这种事一言难尽，这就是暗地里的娱乐圈，藏污纳垢让人恶心。

“好了，不说这个，莫朝学长他们家地址打听到了吗？”

“早打听好了。”

“那就走吧，去会会咱们这位学长，要是不出意外，他就是咱们定下的男主角了。”

“这么看好他？”古玉阳反问。

“嗯，他的戏都很不错，我看了很喜欢。”谢言笑道。

“那就走着。”

兄弟俩决定好了，就准备启程。闻甜年纪小，家里又没有保姆，谢言也没打算请个保姆，谁知道是好谁坏，还不如他自己照顾。好在闻甜也乖巧，谢言去哪儿她就去哪儿，从不哭闹，饿了就找爸爸要吃的，瞌睡了就窝在谢言怀里睡大觉，更是让古玉阳羡慕谢言这孙子白捡一个娃。

到了莫朝老家，两人打听了小半天，买了点水果，来到一家豆腐店，莫朝爸妈专门开了一家豆腐店，给市面上各家商户、市场供应豆腐，莫朝不拍戏了，回老家就帮着爸妈做豆腐、卖豆腐，日子过得也没那么难过。

谢言抱着闻甜，到了豆腐店看到一个胖胖身材、笑容可鞠的大婶招呼客人，便上前询问。

“阿姨，这是莫朝学长家吗？”

莫朝妈看着来人是两个大小伙子，其中一个还抱着娃娃，看这架势也不像是来找事的。

“你们是？”

“是这样的，我是莫朝学长的同校学弟谢言，这次过来是找学长聊聊天聚聚。”

“感情是莫朝的同学啊，你们在这儿等一会儿啊，我去找我家那个小子。”莫朝妈也不了解学长、学弟什么的，一听谢言是同校的就以为谢言是莫朝同学，连忙朝后院走去，莫朝跟莫朝爸一般都在后院磨豆子、点卤水，做一些其他事情帮衬家里。

那头莫朝听他妈说有他同学来看他来了，顿时一头雾水。但他还是洗了洗手，收拾了一下自己。来到了豆腐店前厅，来了之后，他就看到前面站着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谢言胸前还趴着睡的正香的小闻甜不好上前打招呼，古玉阳便上前跟莫朝打招呼。

“莫学长，我们是老师介绍过来的。”

“老师？”

“刘文信老师。”

莫朝顿时恍然大悟，立马变得笑逐颜开，他大概是知道谁来了，之前刘文信给莫朝发过私信，让他注意着，要是最近有人来找他，要好好招待着。

“是你们啊，你们稍等啊。”

莫朝赶紧给他妈说今天不在家里吃饭了，和学弟们出去吃饭，古玉阳顺便把带来的水果递给莫朝他妈，莫朝他妈接过，越发喜笑颜开，她嗔笑着。

“来都来了，买什么水果，家里什么都有。”

古玉阳和谢言就说顺手买点，也没花什么钱。

紧接着，莫朝带着谢言、古玉阳去了一家比较大的饭店，平时这里的包席、组团吃饭的地方，他要了个私密的包间，点了一桌子好菜。

三人边吃边聊，闻甜在路上被谢言叫醒了。

三人一娃，该吃吃、该喝喝。吃的过程，闻甜还主动给谢言夹菜，莫朝也跟着说了一些好话，类似谢言女儿小棉袄、比较贴心的话，再次惹得古玉阳哈哈大笑。

谢言懒得搭理他，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开始跟莫朝说正事。

“是这样的，学长，我们现在正在拍一个戏，还差个男主角，刘老师推荐了你，我又看了你之前的拍的戏，觉得你很不错，这次千里迢迢赶过来见学长，就是为了这件事。”

“拍戏啊……”莫朝说出这个词的时候，心情是无比复杂的。

他被封杀了四年，猛然听人说这个词，心都在颤动。

“没错，只要学长还有拍戏这个心气儿，什么都不是问题。”谢言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旁边的莫朝心里有疙瘩，猛喝了一杯酒，然后叹气。

“哎，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我曾经被人封杀，封杀我的人势力也很强大。所以，这次你们可能白跑一趟了。”

“不，莫学长，我们知道。”谢言说。

古玉阳在旁边继续补充：“莫学长，你要是担心这个，那大可不必，我这兄弟很有能耐的，再说了我们这部戏也不一定在国内上映。”

莫朝一听这句话，立马愣住了。

“什么？不在国内上映？”

古玉阳看谢言，只见谢言点了点头，他便给莫朝解释。

“是这样的，我俩是打算拍完戏直接送到国外，看看在国外能不能打开市场。国内就那么点蛋糕，还被很多人瓜分了。再说了，咱们这些人国内那些大佬们也不放在眼里，还不如去国外试试水呢，甭管好不好，也能镀个金。”古玉阳笑的眼睛恨不得眯成一条缝。

谢言当初提出先打开国外市场的时候，古玉阳吓了一大跳，他们都玩不转国内，就想一步登天去国外，他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可谢言直白的告诉他。

“去国外，咱们碰碰运气还能争一争，可要是在国内，那恐怕一辈子都出不了头。”顿时古玉阳就变得失魂落魄起来，他不是傻子，当然能理解谢言是什么意思，可是明显国外市场更难打开，他不明白谢言怎么一开始就要挑战地狱级别的开局。

“言子，到国外混你不觉得有点不现实吗？”他这话说的让他难受，也憋屈的不行。

谢言没办法，只好把自己的剧本、策划和所有打算以及这么多年托人调查国外市场的资料都一一摆在古玉阳面前，给他分析。

最后分析出来的结果就是，国内的大资本就那么几家，而且这几家还狼狈为奸、勾勾搭搭，基本上共同进退。但国外不一样，同样是被资本家把持着，但国外市场毕竟不是一个国家的资本，而是多个国家。这里面学问就大了去了，多个国家多个资本，怎么可能尿到一个壶里？到时候谢言一家一家碰运气，只要片子不差，给的利益够高，总会有人帮他们打开市场，谁还不想赚钱呢？

当然这一切都要建立在谢言的片子够好，谢言没想着拿奖，去国外就是镀金，用爆米花电影彻底敲开国外电影的市场。这些年国外电影不景气，票房也都不高，这时候要是出现一部合他们口味的电影，那些资本们肯定上赶着。

虽然谢言对这些资本很反感，但现在形式不如人，给谁低头不是低？给国内资本低头，对方连根肉骨头都不剩，给国外资本低头，好歹能帮助谢言打开知名度，要是操作得当，未来打开国内市场也不是不能期待。

跟古玉阳沟通后，古玉阳知道谢言心里有数，顿时就放下心了。哥们这么多年，他还能不了解谢言？平时装的人模狗样、清朗端风的，心里盘算的可深了，都被这货的外表骗了。

谢言给了古玉阳自信，古玉阳告诉莫朝的时候也是底气十足，完全没想过莫朝也是一个在娱乐圈里红过的人。这会儿乍一听这两人异想天开、心比天高的话，心里更加无奈。

感情这两人还做梦呢？

还打开国外市场？宁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啊？

莫朝心里对两人这个打开国外市场的看法持悲观看法，但又因为两人的‘异想天开’让莫朝松了一口气，内心对接这部戏开始动摇了。

既然是明摆着不会成功的事情，他就算拍了这部戏，也不会成为拖两人后腿的存在。

看到莫朝脸上变换莫测的表情，一会喜、一会儿悲的，古玉阳连忙问。

“怎么？莫学长，被吓到了？”

莫朝抿了口酒，笑道：“是有点。”

谢言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莫朝刚才松了一口，看样子是有主意了，见状，他趁势追问。

“不知道学长考虑的怎么样？咱们剧组就是穷了点，所以片酬什么的可能会少很多。不过你放心，到时候要是电影大卖，我会给每个人发一个大大的红包。”谢言画起大饼比某些人来也不遑多让。

莫朝有些失笑，但也理解谢言和古玉阳两人，因为穷所以一分钱得掰成两分花。

“片酬就不说了，你们看着给吧。哎，终究是我自己拍戏的心里搁不下。”

莫朝跟经纪公司合约早在他被封杀的时候公司就单方面先解约了，就是害怕他留在公司连累公司。现在他孤身一人，没有经纪公司挟持，反而更适合谢言这个剧组。

谢言跟古玉阳两人大喜，找个好点的男主角可不容易，天知道他们这些天多头疼男主角，现在终于把男主角搞定了，两人也算松了一口气。

谢言跟古玉阳在莫朝老家的小县城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带着莫朝就离开了。莫朝父母虽然不舍儿子，但儿子这些年不愿意结婚，眼光又高，让他出去闯闯也免得家里四周的邻居说闲话。

莫朝来到首都，剧组的演员大部分都找齐了，开始正式搭建剧组，谢言带孩子不方便，基本上都是古玉阳跑前跑后，甚至莫朝这个男主角都被古玉阳使唤一起搭建剧组。

找服装、道具、造型这些可都花了不少钱，基本上他们150w的初始资金有三分之二都花在了这上面上。

大概一个星期剧组就搭建好了，谢言拍戏也要照顾孩子，闻甜累，他也累，可让他把孩子独自放在家里他更加不放心，至于请个保姆照顾闻甜，谢言暂时没这想法。哎，要不是闻甜死活不愿意去上学，谢言都恨不得把闻甜送幼儿园去。

但最终还是舍不得，把闻甜也带去剧组了。好在人乖的不行，平时就乖乖呆在谢言身边，也不乱跑，谢言就由她跟着了。

等到正式拍戏的时候，谢言给了莫朝一个小纽扣芯片，让他戴在衣服上看不见的地方。

莫朝有些纳闷。

“导演，这是什么？”

“拍戏用的。”谢言也没跟他寒暄，直接让他回拍摄场地：“等会儿你先适应适应，看不看晕不晕。”

莫朝不懂谢言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到了剧组就是导演的天下，导演让干嘛他就干嘛，他把纽扣带好。

紧接着，等谢言喊了‘a’，莫朝吓了一大跳，卧槽，他整个人懵逼了。

“天哪，这是什么情况？”

眼前本来搭建好的绿幕布，瞬间变成了风景美如画的黑色森林，周围还时不时传来一些让他毛骨悚然的动物声音，蛇的嘶鸣、虎的咆哮、狼的的嚎叫等等各种动物声音。

莫朝吓得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这是穿越了吗？

好在莫朝还有一丝理智支撑着他，想起了刚才莫言给他的那个纽扣，颤抖着大喊。

“导演，你还在不在？”

“在。”不远处传来谢言的笑声。

莫朝都快吓尿了，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鬼玩意？

“导演，我要回去，放我回去啊，太吓人了。”莫朝整个人都受不了了，导演到底把他弄到了什么鬼地方？他脑子这会儿什么念头都没了，就一个念头，他要回家，他要回剧组。

而现场，只见三十好几的男主角突然一声尖叫，然而一屁股跌坐在绿幕布前，之后整个人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看的周围的人一脸纳闷。

男主角这是怎么了，发癔症了？

好在谢言也没折腾他，连忙把‘真实摄影机’关了。

关了‘真实摄影机’后，他赶紧走过去扶起莫朝，却被莫朝一把甩开。等莫朝甩开人之后，他才猛然发现头顶上的人是谢言。

“我又回来了？”他颤抖着声说。

一旁的古玉阳也跟着走了过来，哈哈大笑。

“莫哥，感觉怎么样啊，逼不逼真？”

到了剧组，称呼学长显得有距离感，莫朝让莫言、古玉阳直接喊他姓名。只是他比谢言、古玉阳两人年纪大，两人也不好喊名字，干脆喊他莫哥，也显得亲切。

莫朝吞咽了一下口水，四处打量周围，发现确实是拍戏现场，整个人才回过神来问谢言。

“刚才那是什么？”

“你问导演吧！”古玉阳歪歪头说道：“他搞出来的。”

莫朝从地上起来，拍拍屁股追在谢言身后追问。

“导演，刚才什么情况？我是幻觉了？”

谢言没多说，把莫朝带到显示屏跟前，播放出刚才莫朝在原始森林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片段。

莫朝看完后，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不是他刚才看到的画面吗？

紧接着，谢言让古玉阳继续操纵‘真实摄影机’，他自己也随身带着一枚纽扣。

而莫朝眼前再次出现刚才的原始森林，参天大树、无边无际的绿色，以及毒蛇、猛虎、饿狼发出的嘶鸣啸声，他心里又忐忑又害怕，可当看到旁边的谢言，莫朝就知道这肯定跟导演有关。

“导演，这是什么？”

“这叫虚拟拍摄基地。”谢言笑道。

“虚拟拍摄基地？”

“嗯，跟那台真实摄影机相连接。”

上个世界全息技术的出现，导致娱乐圈也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谢言不但创造出了真实摄影机，还辅助创造了虚拟拍摄基地，绿幕布拍戏的方式瞬间被娱乐圈淘汰。真实摄影机里储存了很多场景，甚至还可以自己随机生成场景；而虚拟拍摄基地，则是由演员佩戴一枚拍摄纽扣，他们眼前会呈现出真实摄影机里的场景，会极大的在大荧幕中呈现比较自然原生态的拍摄场景。

不过这样拍戏，会给演员造成一定的压力。尤其是某些恐怖片，因为场景太真实，好几次吓晕演员，导致剧组要经常为演员做心理辅导，甚至一秒拍一个镜头。所以，因为真实摄影机的出现，演员的门槛被拔高，选演员也优先选心理承受能力强大的演员。

所以，这次谢言把上个世界的‘真实摄影机’拿了出来，这要是杀不出一条血路，那谢言上个世界白活了。

他把真实摄影机和虚拟拍摄基地的原理给莫朝解释了一番，莫朝心里更是无比震撼，难怪谢言和古玉阳要打开国外市场，就凭着这一手神乎其神的东西，他们俩都能改变整个世界了。

“导演，你这么厉害……”莫朝有点说不出话了，他现在还是有些难以想象，居然还能这样拍电影？

“别的话就不必多说了，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好好适应虚拟拍摄基地的环境。另外，莫哥你放心，你眼前的景色都是一组组数据，老虎不吃人，就是面对老虎吃人的时候，你要克服心理压力。”谢言说完，顿时莫朝脸绿了。

《迷失之地》是部冒险电影，男主几次出生入死，当时看剧本的时候，莫朝以为就是谢言瞎拍，好一点谢言请个特效组，他真没想到谢言能做出这种玩意。

那到时候他真要在虎口下逃生、跟蟒蛇斗智斗勇？这么一想，莫朝整个人都裂开了！还能不能好好拍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