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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肉啊,不知道好不好吃。”

小白狐将肉代替成鸡肉,口水一下就泛滥了。她背着姜琴往上爬,幻想等简童谣回来后分配肉肉,边想边咂嘴,肚子也跟着咕噜噜的唱空城计。背后昏迷的人却倏的睁开眼。

在喝下那一碗迷魂汤汁之前,千婉玉曾给姜琴使了眼色,两人配合这么久,默契也有七八分,有时候不需要言说已然清楚分工明细,她将水含在嘴里,顺势趴下时吐在了自己的衣袖上。

千婉玉深入妖山,而她留下来清理那只吃掉不少人的猪精。不料,半途杀出这么一只自投罗网的狐妖。

真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小白狐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姜琴带回洞,还未来得及喘口气,捆绑姜琴用的树藤啪啪啪断成好几截,姜琴睁开那双清明的眼,活跃了下手腕,“狡猾的妖狐,别来无恙啊。”

小白狐,“……”

噗嗤。

噗嗤。

噗嗤。

连续三声异响后,山洞内似弥漫了一股奇异的香,姜琴也嗅了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脸色大变,甚至不敢置信的瞪着小白狐,“你敢放屁!”

小白狐举举爪,短小尾巴僵硬的竖着,一动也不敢动。她一紧张,特别容易控制不住自己,也不是故意要放的。

姜琴气得直哆嗦,拿黄符的手也微微颤抖,只不过,眼前的小白狐由一只变成两只,她眨了眨眼,两只又突然变成四只,最后她似感觉自己身边围了无数只妖狐,密密麻麻全一脸无辜样,看得她眼花缭乱,意识也逐渐变得昏沉,“怎么,怎么突然变多了?”

倒下去的那刻,她恍然忆起那一夜千婉玉房间内未消散尽的香,似还带着一股她最讨厌的烧公鸡味儿。

小白狐用小爪爪戳了戳,确定姜琴不会再诈尸,才下去重新找了藤将其捆了三五道,结结实实,保管这次对方挣脱不了。

……

简童谣急赶慢赶,回来便看见泾渭分明的一人一妖大眼瞪小眼。

“小丑,你怎么才回来。”小白狐揉着饿扁了的小腹本兴高采烈的望去,结果一看见简童谣光秃秃的黄橙橙的藤,嗖的下飞快窜到角落里,“小丑,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简童谣扬了扬藤条,一言难尽。

姜琴目瞪口呆,似有怀疑,“你是之前那株呆藤?”

呆藤?

她觉得自己被冒犯了,简童谣伸出藤有意想吓唬吓唬对方。不料小白狐反应比当事人还要大,忽的跳到姜琴面前虚虚的挡了下。

姜琴心生小小的感动,不过这份感动很快随着小白狐妖的话烟消云散。

小白狐闪躲着简童谣的乱舞的藤,深怕自己不小心碰触上,“小丑,小丑,别这样,这人我们还得吃,毒坏了可就没办法吃了……”

小白狐刚说完,发现简童谣嗖的下贴近自己,吓得她往后猛一窜,后脑袋咚的声撞在墙面上,两眼冒金星,啪叽,晕得彻底。

简童谣,“……”

姜琴,“……”

看着地面上被吓晕的小白狐,简童谣之前未想通的问题迎刃而解,当她由绿转黄时,无论藤体还是叶片都带剧毒,湖中那些不小心吞了她黄色叶片的翻白肚的鱼和咬了她一口的河豚精是最好的例子。

当她再生出绿叶片时,她就又是一株好藤。可关键是,她什么时候才能脱掉这一层黄衣。

一个冬季?

滋滋——

什么声音???

简童谣来不及伤春悲秋,就听见奇怪的声响。相较于她表面的平静,姜琴的反应就大太多了,对方一个鲤鱼打挺,不顾身上五道藤束缚,蹦跶着往洞口跳,边跑边因憋气将自己搞成了一个气鼓鼓的河豚。

简童谣疑惑的瞅她,后者察觉到她的视线,还特崩溃的朝她吼,“这只狡诈的狐妖要放屁了。”

虽说对方从本质上是一只香狐,可那玩意到底是经过某个通道放出来的,哪怕闻起来是香的,她也接受不了!!!

更别提这香还自带迷药成分,闻了便觉得自己下一刻要飞起,她刚飞过一次,结果是错失猎杀这只狡狐的最佳时机,还让自己陷入如此境地。

简童谣一脸同情,她怀疑这人被小白狐逼疯了,看看,已经开始疯言疯语。

小白狐约莫昏了一炷香,睁开眼时两眼迷迷瞪瞪,好像完全睡懵了,先抬起小爪爪看了看,随后又握爪、松开、再握爪,自顾自的玩了好一会儿,才有空将目光投向别处,看了眼生活许久的山洞,又瞥了眼杵在洞穴口透气的姜琴,末了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看见简童谣后,飞快的爬起身,热情的朝简童谣扑过来,囔囔着,“小九小九。”

简童谣哪敢让她这样扑,忙闪到一旁,两小妖当即玩起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小白狐扑了好几次,还以为简童谣正和她玩闹,竟用后腿站立,学着人一样摇摇晃晃的向她走,“小九啊。”

完犊子了,这一磕,怕不是将脑子磕傻掉了?

小九和小丑傻傻分不清。

简童谣反正也没指望一只小狐妖能够明白名字的意义,不过对于这只从小被抛弃又有身体缺陷很是自卑的小狐狸,她还是表现出极大的耐心,“等我变完色,就可以了。”

小白狐歪了歪脑袋,爪子还试图来够她,“小九啊,为什么要变色哒?”

简童谣看她一脸懵懵懂懂,像个人类幼儿似的蹒跚学步,比以前好像更可爱了点,“乖乖趴着,别乱动,更别想碰我。”

小白狐当真往地上一趴,顺势在干草上打滚,短短的尾巴甩啊甩,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小九,小九。”

被两只小妖完全无视的姜琴倒也想偷跑,奈何,她往下偷瞄了眼后,逃跑的念头立马打消,“喂,喂喂,你们抓我来到底要做什么啊,要杀要剐给一句痛快话。”

这种全然无视的处理方式,才最令人抓狂。

简童谣瞅了她许久,甩甩藤条,示意她可以走了。小白狐见她还不走,当了一次翻译机,“小九说哒,你可以滚啦!”

简童谣,“……”

走和滚还是有区别的,啊喂,别乱翻译。

姜琴被气乐了,这让她往哪里滚,摆明就是想看她跳下去,这群妖果真没一个好东西,正在她被两只小妖气得快吐血,耳边似传来了凌空破风的剑鸣。

“是师姐。”

“师姐找到我了,师姐,我在这。”

简童谣一想起千婉玉那把秀剑,当即指挥小白狐,“快去堵住她的嘴,别让她乱喊。”

千婉玉一来,意味那只心机妖肯定也在附近。她现在浑身丧丧,一点都不想与那只心机妖对上,若让对方知晓她将大妖的血吸食光,怕是要找她麻烦。

小白狐一个飞扑,用脏兮兮的肉垫捂住姜琴的嘴,一只爪不够,还两只,姜琴呜呜挣扎了下,被小白狐一屁墩镇压。

秀剑闻声飞窜,经过悬崖峭壁的山洞时还特意停驻了下,在洞口处探来探去,跃跃欲试。

简童谣甩甩藤条,柔声细语的哄,“快走啦,快走啦,快去保护你家主子,别让妖给害了。”

铮。

秀剑嗖的飞了。

姜琴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瞪着简童谣瞪到眼睛都发酸,最后生无可恋的躺在地上,眼眶微红,像被无情的秀剑给蹂躏了一番。

“千婉玉找不到人肯定不罢休。”势必要第二次第三次的来深山寻人,简童谣怕心机妖要借地势做些什么,于是她下定决心道,“小灰,我准备离开这座山了。”

小白狐还蹲坐在姜琴的腰间,不解的歪了下小脑袋,似不明白对方的话,探出小爪下意识的挠了下,这一挠,刚好触碰到一团柔软,比在干草上磨爪爪舒服。

几乎是下意识的小白狐便试着踩啊踩,一只爪不满足,还两只爪一起踩,“小九去哪,我就去哪。”

姜琴何时受过这种屈辱,瞳孔瞪大,气血冲脑,忍无可忍,一口咬在小白狐的脏爪爪上。

“嗷嗷!”

“你这淫狐,我要杀了你。”

简童谣,“……”

一人一妖已打起来了,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下。像幼稚园小朋友,礼尚往来的很,偏她还不能上前拉架,每次劝小白狐歇战,小白狐还有空回一句——小九,她先咬我哒!

好个理直气壮的理由。

简童谣没法子和一个孩子解释什么叫做非礼,只能任由她们打累了,干不动架的时候才问,“小灰,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吗?”她想了想又补充了句,“可能会很危险。”

小白狐拍拍胸脯,“小九,我不怕哒。”

简童谣有心想劝这只小狐妖两句,不经意瞥见姜琴一副杀之而后快的眼神,再观小白狐如今呆头呆脑的模样,不由怀疑这只小白狐离了她后能不能在一干妖中苟活,“那,我们现在下山。”

能苟一日是一日,有她这株毒藤在,总能护个几分。

三人一下山,简童谣让小白狐抛下姜琴,两小妖像约定好的拔腿开跑,眨眼间消失个无影无踪。

姜琴忙解身上的藤条,解完后哪还看得见她们的身影,她低头瞥见衣服上点点爪印,羞辱感再次涌上心头,“啊啊啊啊,该死的狐妖,你最好别落在我手上,否则我要你生不如死。”

“她会不会已经……”

晏莹说一半留一半,不抱希望的意思已明晃晃写在脸上。千婉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晏莹似还想再说什么,但一对上千婉玉那双清冷的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当即欲言又止。

千婉玉,“想说便说。”

晏莹小心翼翼的望着她,斟酌又斟酌才开口,“这山中的妖大多脾气暴戾,对捉妖师恨之入骨,一旦遇见,下手不会留情的。”

言下之意,别说尸骨,骨头渣也不剩。与其漫无目的满大山的寻找,不如放弃。

千婉玉不予多说,握着剑的手紧了紧,“那我便移平这座山。”

“师姐,师姐,我回来了。”

“受伤了?”

姜琴看上去相当狼狈,身上衣服脏兮兮不说,上面有血迹溅洒的痕迹,实际上这些全是她和小白狐相互撕咬时留下的,看着凶残,实则小打小闹。但羞辱之火依旧在心头蔓延,看见千婉玉顿时委屈的眼眶红了,像小时候一样习惯性的去拽着对方衣袖,“师姐。”

千婉玉微不可察的挑眉,不动声色的将衣袖扯回来,“好好说话。”

姜琴立即将刚生的委屈收回,“我给你留了记号,可那两只小妖带我去的地方着实太偏——她是谁。”

晏莹有着难以令人忽视的气场,往旁边一站,哪怕穿着朴素,沉默寡言,也没办法全然无视。姜琴疑惑的打量对方,发现对方的容貌丝毫不亚于自己,甚至有过之而……反正她不喜欢,“师姐,我不过一天不在你身边,你怎么就捡回来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说得好。

简童谣就差为她点赞了,越发觉得将姜琴放回去是明智举动。

千婉玉淡淡提醒,“慎言。”随后又补充一句,“晏莹姑娘在我受伤的时候救了我,算我的救命恩人,接下来她会与我们一道上路。”

姜琴不满的叫起来,“她还要与我们一道上路,为何?”

晏莹不得不插上一句话,“这位姑娘你别怪恩人,是我缠着恩人带我离开这个伤心地的,若姑娘实在是讨厌我,我走便是。”

说完,欲转身离开,走得那叫一个三步生莲。

千婉玉捏了捏腰间忽然抖动起来的软剑,“晏莹姑娘跟着我们一道,此事我已决定了。”

姜琴不敢造次,只能私下狠狠的瞪了晏莹一眼。

于是接下来的一路,但凡涉及一些重要的事,姜琴防贼似的提防晏莹,每次将千婉玉拉至一旁,徒留其一人尴尬站在原地,才小小得意一番,姜琴将两只小妖对她做的恶劣之事全悉数告知,甚至还添油加醋,唯独没将自己被踩……的事说出口,一想起那份羞辱,她只好咬牙切齿,“不过师姐,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师姐为我解惑。”

千婉玉,“何事?”

姜琴稍有迟疑,说话也开始吞吞吐吐,“与师姐你大有关联。”

千婉玉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厉声,“哪怕与我有关的事,若你觉得有所怀疑,便也要说,你是忘了神机山的祖训吗?”

姜琴莫名被教训了顿,指了指千婉玉腰间别着的软剑告状,“它似被那只小妖给迷惑住了,在山洞时,它差一步找到我,却被那只小妖随意糊弄了下走掉,师姐,你这把剑它怕是在你不留意的时候叛变了。”

简童谣听见这指责,差点笑出声。比她反应更快的是那把秀秀剑,似听懂了姜琴所说的污蔑,唰的下,亮出了锋刃。

姜琴的离佩早被简童谣的长鞭劈断了,哪还有什么兵器能抵挡,挨了好几下打,只得忙抱头乱窜,“师姐救命。”

千婉玉勾了勾手指,秀剑似有不甘心的在两人中间徘徊了好一阵,见千婉玉浑身散发怒气,才乖乖的飘回到她手中,只不停的发出铮铮铮声响,显然在抗议,“这件事我会查明,给你一个交代。”

姜琴忙摆手,“师姐不必如此,我肯定相信你,只要你说它没叛——”

铮铮铮。

姜琴立即捂住被打了好几下的脑袋,改口,“反正我觉得此事太过蹊跷,它平日在神机山上对我们全不假辞色,只听你一人的话,现下怎么会对一株藤妖……”

看着千婉玉沉下的脸色,姜琴后面的话没敢说。她当时在一旁看得特清楚,那一株呆傻的藤妖对着秀秀剑挥了挥藤条,像是在‘打招呼’。

姜琴被自己的形容给吓到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肯定是她眼花了,没看清。

千婉玉下意识的摩挲剑柄上刻的字,“让我静一静。”

简童谣不敢再继续待下去,她光秃秃一根黄橙橙的藤条,哪怕有草丛和树干掩护,也不像之前绿油油的一簇窝着有安全感。更何况,还有一把随时会暴露她的秀剑。

她嗖嗖溜走,压根没想过那把秀剑早已将她卖了个干净。

千婉玉按压自己腰间乱颤的剑,她似找到这些日子以来的异常了,清冷的目光注视着简童谣离开的方向许久才收回,她近似喃喃低语,“你从未让我失望过。”

简童谣没事就喜欢看姜琴和那只心机妖大眼瞪小眼,姜琴不亏是一位优秀的捉妖师,趁千婉玉休息或不在时,总喜欢出其不意的抛各种问题来拐着弯儿的盘问晏莹的身份。不知是身为捉妖师的警觉,还是单方面不喜欢晏莹,她问的问题天马行空,比如‘你是几岁被妖掳到山上去的’,‘她们不是最喜欢吃小孩’‘你长成这样,居然没被第一个吃掉”,‘那些妖眼光也太挑剔,难不成非要长成我师姐那样才成……’

晏莹若沉默,或者避而不回,姜琴就会一脸古怪的盯着她,甚至还偷偷拽着千婉玉到一旁打小报告,这种被人盯梢的感觉让晏莹变得异常暴躁。

简童谣甚至好几次看见只有在吸血时浮现的蛇鳞悄然爬上对方果露在外的手背,在千婉玉或姜琴到来前又消退下去,她若有所思,“看来她快忍不住了。”

她带着小白狐不远不近的跟着,为得就是近距离观察心机妖。因她至今还顶着黄橙橙的色泽,尚未变色,便只好挑选偏僻的地方赶路。

一路经历长出新叶,叶子逐渐转黄,掉叶一系列让人可悲可叹的事后,简童谣现如今淡定无比,哪怕下一秒她变色她都能坦然接受。

“小九啊,你什么时候才变色哒。”

“快了快了,你收集那些黄叶做什么!!”

小白狐偷偷将简童谣掉落的黄叶扫进顺来的腰兜,被抓个现行,立即藏在背后,“没有哒。”

简童谣,“……”

你以为藏起来我就看不见了?

之前她还纳闷小白狐为何将叶片划分成三类,绿色的,黄色的,半绿半黄的,敢情是知晓她这株藤的作用啊,难怪一言不合就吃她叶片,想起对方长出的一小截尾巴,又觉得好像情有可原,“小灰,我和你讲,黄色叶片剧毒,只要吃上一口不出三息就会死,你别乱吃啊。”

小白狐摇摆了下短尾,“小九哒。”

简童谣总觉得对方自打撞伤了脑子后,越发依赖自己,像雏鸟一样,“等,等我变色了,我身上掉落的绿叶片给你吃,黄叶片绝对不成。”

辣么大一只河豚精,仅仅咬了她一口,挂了。

简童谣现怕极了这些没下限的小妖,动不动乱吃,饿狠时连一片叶子都不放过。一想起吃,小白狐肚里咕噜噜的唱空城计,偏对方还一脸茫然,循声看看自己饿扁了的小腹,用爪拍拍,露出了难以理解的表情,“唔……”

简童谣为难,让她一株藤妖去找熟食,太难了,“等走到下个县城咱找东西吃,你再忍忍。”

这日,千婉玉一行人在天黑前赶到临川县。三人找了间上好的客栈,打了声招呼后,便各自回房,简童谣和小狐妖驻扎在外,小狐妖以人类模样行走在大街上,怀里隔着布抱着一株黄藤,来往的行人全奇怪的朝她们瞥来一眼,眼底闪烁着奇异的光。

大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走得飞快,四周的小贩子、商铺一到时间立马打烊,火急火燎的,像有人在背后拿小鞭鞭鞭笞。

简童谣指挥小白狐找了一家酒楼,将上次顺来的腰兜里的碎银子拿出一块,非常土豪的点了一桌鸡,清蒸鸡、红烧鸡,卤鸡、盐水鸡……满满一大桌,小白狐嗅到味儿忍不住咂摸嘴,眼睛都亮晶晶的了。

一旁的小二见她独自一人,站在一旁犹犹豫豫的。

简童谣让小白狐问对方有什么事,小白狐开口奶声奶气道,“小九说,你还有事哒。”

简童谣,“……”

小二本来还迟疑,见这小孩说话如此有礼,当即倒豆子似的将临川县内近来发生的事一一告知,差不多在一个月前,县太老爷的亲闺女不见,隔了两日她们县内的钱员外也丢了小外孙,之后丢孩子成了家常便饭,县太老爷派出了不少捕快,将整个临川县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回孩子。也有人说是妖捉人,只看见一道黑影……现如今,人心惶惶的,但凡家里有孩子的人家都紧闭大门。

像小白狐这样明目张胆上街的,根本没有,一看就是从外乡来的。

这说话的一会会功夫,小白狐一手抓鸡腿,一手抓鸡爪,还将鸡腿递到简童谣,嗯,一株黄藤面前,“小九,吃哒。”

小二,“……姑娘用完餐,莫要在街上逗留,快快回去。”

小白狐风卷残留的将桌上的菜一扫而空,点了点小脑袋,,“不怕哒。”

两只小妖明目张胆的在临川县的大街小巷中晃悠,夜深人静,街上连打更的人影都没见着,简童谣略惋,“看来你钓不出这条大鱼了。”

小白狐歪头,忽然道,“小九,我想吃小黄鱼。”

简童谣,“……”

算了,她和个傻孩子计较什么。

两人正准备打道回府时,忽见一道黑影掠过,简童谣第一念头,妖,第二念头,追上去,指不定能找到失踪的小孩们。

黄二牛大字不识一个,胆儿小的如蚂蚁,时常被人嘲笑不像个男人,家里托关系,好容易找了一份工——更夫。他上有六十岁老母,下有一位病歪歪的妻子,至今还未有个一男半女,最近临川县内发生了很多古怪的事,大家纷纷传言有妖在作怪。黄二牛怕,怕得两腿哆嗦,拖拖拉拉的扒拉自家门框不敢出门,家中老母见时辰快到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拧着他耳朵斥骂,“你这么大个人怕成这样,隔壁张二天天巴不得你不干工,绣娘还等着你的薪资抓药,你啊你,你若不去,为娘的代替你去。”

更夫这种活且不说能不能代替,哪怕能,黄二牛也不能让自己的娘去,只得拿好工具,“我去,我去,娘你快去睡吧。”

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黄二牛走在自己最熟悉的路段,一边敲一边缩紧自己的脑袋,他不敢随意乱瞟,深怕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脚下步子在身后传来嘶嘶声后开始乱了,加快步伐到小跑,嘴里还念叨着‘不要抓我,不要抓我’的疯话。

还有一个弯就到家门口。

身后那古怪的声音已然听不见,黄二牛大口喘息,同时借助前方灯笼的光晕大胆的回了一次头,街道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全是他自己吓唬自己,许是刚才那声音也是他胡乱想出来的。

黄二牛定了定心,拍了拍胸,一回头,“啊——”

简童谣和小白狐追着黑影追丢了,听闻惨叫声赶到时,地上躺了个脸色灰白的人,旁边是他赖以谋生的锣,他瞳孔瞪大,仿佛在死前见到什么可怕的事。简童谣发现对方脖颈有两个细小的血洞,一看就是某种妖的牙印记,熟悉的死法。

“有人来了,快走。”

“好哒。”

小白狐脑子不太好使,但胜在执行力相当强。基本简童谣说什么,对方做什么,乖巧的一只野狐狸,快变成家狐。

临川县死人了。

这若在平日里也算不得大事,生老病死,谁也不能免俗。可在大家胆战心惊一个月后,更夫突然横死街头,脖子上还有不似人的齿印,据仵作说人因为血被吸干后而死的,死得可惨了。

更夫家里的老母亲哭晕好几次,懊恼的捶胸顿足,恨不能一头撞死。而那位病弱妻听闻自己丈夫的死讯后吐出了一大口血,还剩下一口气了……

各种版本的死亡被夸大渲染,以至于整个临江县人人自危,深怕自己被妖盯上,县老爷头痛万分,幼童失踪的事尚未查清,又出了这么一桩,闹心。

简童谣听后也十分懊恼,她一时疏忽,忘记去盯梢。不料那只心机妖一日时间也不愿意等,刚到临川县便大开杀戒。

而且还是在两位捉妖师的眼皮子底下,嚣张、心狠,毒辣。

小白狐听她悠悠叹气,也有模有样的学着,两只小妖齐齐看了眼对方,又齐齐叹气。

“小灰,我们要做一只讲原则的好妖。”

“好哒。”

当有原则的好妖是要付出代价的,千婉玉一进这户人家时,感应到一股淡淡的妖气,妖气不浓,甚至可有可无,若不是她腰间的剑不安分,她怕也发现不了。

秀剑指着她们床边一锭银子,炫耀的在千婉玉面前晃来晃去,一旁的两人早已被这阵仗给吓瘫。

“不用怕,我这把剑近日来调皮过头了,它只会斩妖。”千婉玉将银子拿

在手中掂量了下,“冒昧的问一句,这银子哪来的?”

银子是突然出现在床头的,对于一户失去了劳动力的家庭而言,简直是天上掉的馅饼,如果家中不是刚有丧事的话,兴许她们会偷偷窃喜。

千婉玉重新拿了两锭银给她们,换走了那锭银子,“节哀。”

姜琴在外问了许多乡邻,没找到什么妖的线索,只感慨了一句,“师姐,这更夫真倒霉,本来昨日不该他打更,奈何另一位更夫家中孩子生病,为了照顾孩子……师姐,这锭银子有什么问题吗?”

千婉玉将银子递过去,秀剑嗖的下将银子掂在剑上,抛玩游戏,玩得不亦乐乎,她皱着眉盯着这幕。

姜琴不明所以,还觉得有几分新奇,“哎嘿,师姐,它在玩银子?银子有什么好玩的?”

千婉玉,“可发现其他妖的踪迹?”

姜琴,“暂时没有,不过师姐你不觉得晏莹很奇怪吗,我昨个如厕的时候,似见她刚从外面回来,一个姑娘家,半夜三更外出,而且我们才到临川县。”

“我是听见外面有声音才出去,没想到真有妖,还死了人。”不知何时,晏莹站在她们身后,幽幽的盯着姜琴。

姜琴被她盯得寒毛直竖,背后说人坏话还被正主逮个正着,也却有几分心虚,“别胡说,你一个姑娘家,半夜三更往外跑,我分明担心你的安危,在临川县,我们人生地不熟,你若被妖拐跑了,都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救你。”

千婉玉点头,“临川县不太平,你好好待在客栈,别乱跑。”

晏莹笑对着千婉玉,还叮嘱了声,“妖素来狡诈成性,你们也要小心,别着了她们的道。”

姜琴走时忍不住嘀咕,“说得好像特别了解妖一样,妖什么性子,难道我们捉妖师还不清楚吗?”

她们真的清楚吗?

千婉玉看了眼在身旁制造噪音的剑,叮叮当当的响了一路,“我们分头行动,我去找那些孩子,你去看看,除了更夫外,还有没有其他人遇害。”

一般情况下,妖不可能只杀一人,尤是这种吸食人血的凶残妖怪。

简童谣也在找孩子,她和小白狐将整个临川县翻了一遍,连一根孩子头发都没发现,“奇怪,该不会是人贩子将孩子拐跑了?”

方向错误的话,查起来可麻烦了。

既然县城里找不到人,她往县城外走,两只小妖一蹦一跳走了好长一段路,又累又渴,当然,简童谣仅仅是疯狂长出新叶,再掉叶,每当她生出自己又恢复当年风华正茂时,风一吹,叶落光,她又秃顶。

小白狐丝毫没嘲笑过她,反而很热心的跟着将她散落的叶全收集起来,爪煽风似的扫啊扫,收集了满满一袋子。

简童谣对着水面照了下自己如今的模样,丑已经完全没办法形容了。

“大,大王。”

“……”

这熟悉的语调是怎么回事???

水面上冒出两颗鼓鼓的大眼睛,蛙小妖在简童谣死神一样的注视下瑟瑟发抖,“大、大王,你怎么也跑到这边来了?”

之前在仙姚镇,河豚大妖被简童谣一招制服的事已传得沸沸扬扬,他们这些小妖很是惧怕,于是决定迁移,怎么都没料到,这位大佬级的妖也跟着一道迁移至此,蛙小妖斟酌良久,才决定冒出头来打一声招呼。

简童谣谜一般的沉默良久,“我有一件事需要你们去办。”

蛙小妖呆若木鸡,“哈?”

一个时辰后,简童谣和小白狐找到了兔妖妈妈的三个洞,那群失踪许久的孩子们分散在不同的洞穴内,五五六,十几个孩子被打散开,窝在一起玩布偶兔,气氛相当融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在幼儿园上学。

简童谣,“……”

大写的服气。

蛙小妖将兔妖妈妈找来,霸气侧漏的介绍,“这是我们大王,还不快快将那边的小人献给大王,小心大王取了你的小命。”

简童谣,“……”

她有这么凶残吗?

这只小妖到底误会了什么?

简童谣着实怕猪队友,忙指挥小白狐上,“不要怕哒,小九说了,只要你没伤害这些孩子,你就是一只有原则的好兔妖。”

这只兔妖从未想过伤害孩子,她在失去自己孩子后浑浑噩噩的,直到有一日她看见了人类的小孩……

简童谣让小白狐充当刚加入的孩子,废了好大的劲挨个套话,确定这只兔妖不是无的放矢,她心有余悸道,“这种事往后还是别干了,你这是当人贩兔啊。”

简童谣正准备将这群小不点送回,熟悉的破风剑鸣声已至,千婉玉几乎顺着自己的剑找来。落地时,就见一群小萝卜头期期艾艾的拥挤在白狐身旁,那一株独立独行的藤妖整个披上秋天的嫁衣,靓得人眼晕。

简童谣看了看敌我双方,心想完犊子,这被抓了个现行。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还是争取八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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