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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酒店时已经九点多,祝弋走在路上步伐倒还算正常,看样子都不像是喝了酒的人,路北岑不禁就佩服起她的酒量了。
路北岑心情看起来还不错,到酒店后还邀请祝弋一同看春晚,不过祝弋拒绝了。
她摆摆手,说:“喝酒喝得头痛,你看吧,我先睡了。”
祝弋回到房间也没有马上就睡,而是拿着手机对着空气发了半天的呆,然后给谭薇发了一条短信。
——妈,我明天回家。
短信发出去没多久,谭薇就回了个电话。
祝弋接通电话“喂”了一声。
“弋弋,你明天回来啊?”
“嗯。”
“你今天晚上吃了点什么没?钱够不够花?”
“随便吃了点火锅,钱还够。”
祝弋似乎没什么心情跟谭薇说这些,未等谭薇再次开口问话,她就抢先说道:“妈,先不说了,我有点困想睡觉。”
谭薇没说什么,连“哦”了好几声将电话挂断。
挂断电话后,祝弋去找了路北岑,她到的时候,路北岑正靠在沙发上看春晚,电视里正播着一个小品。
路北岑见祝弋走进来,冲她笑:“怎么,又对春晚感兴趣了?”
“……”
祝弋看起来兴致不高,低声道:“我有事跟你商量,明天我想回家。”
路北岑一愣,拿起手边的遥控器将电视声音关小。
此时此刻祝弋的状态与刚刚喝酒时的状态截然不同,具体的他说不上来,反正能明显地感觉到不一样。
“你怎么了?”路北岑问。
“我没事啊,”祝弋强行舒展了眉头,弯了弯唇角说道,“怎么样?明天回A市没意见吧?”
路北岑爽快点头,可以。
“那就行。我还要回去睡觉,你好好享受春晚。”说完,她冲他摆摆手,就转身走了。
路北岑对祝弋这个状态有点不放心,问了句:“祝弋,你没事吧?”
祝弋头也没回,对他挥了挥手,说:“好得很。”
凌晨两点半,祝弋蜷在被窝里,被胃痛折腾醒。
她的胃有一段时间没痛了,以至于她都快忘了她自己还有胃炎这个毛病。她的胃病是初中节食减肥饿出来的,后来调养了一段时间,算是好了大半,就是不能喝太多白酒。
昨天下午她快喝了半瓶子白酒,晚上又吃火锅又喝啤酒,估计把胃给刺激了。
她本来想就这样蜷在床上强忍着熬到明天早上的,谁知道这胃痛一阵强过一阵,最后直痛到她发颤,不仅如此她还一个劲儿的犯恶心。
实在没办法,她摸出手机给路北岑打了个电话,打电话时她说话的声音都是有气无力:“路北岑。”
路北岑正睡着,忽然一个电话打过来,他闭着眼睛也没看是谁打的电话,直接接通。
他喂了一声,对面传来如女鬼索命的声音,还叫的是他的名字。路北岑登时吓得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他当然听出是祝弋的声音,只是这声音一听就不对,他连忙问:“你怎么了这是?”
“我胃炎犯了,痛得很,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买药?”祝弋的声音简直可以用“奄奄一息”、“气若游丝”这种词汇来形容了。
“我现在就去找你。”
路北岑挂断电话,匆匆穿好衣服,拿着手机车钥匙就去敲祝弋的房门。
听到敲门声,祝弋强撑着身体走到门口开门。才站起来没多久,她就感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股浓重的酸意直冲口腔。
“怎么突然胃痛?”路北岑话音刚落,祝弋便捂着嘴,连忙就往卫生间跑。
她趴在马桶上吐了半天,把昨晚吃的火锅全吐了出来。她看着马桶里那些半消化了的东西,又是一阵恶心,最后吐了没东西可吐了,她又接着呕了一会儿酸水。
她漱了口走出来,整个人感觉都吐空了,轻飘飘的,唯一没变的一点就是胃还在抽痛。
祝弋正准备跟路北岑解释胃痛地原因,忽的耳边“嗡”的一声响起一阵耳鸣。
耳鸣完之后,祝弋都感觉她整个人晃了晃,她扶着床头柜靠在床上,整个人看起来很虚弱。
“胃炎,老毛病了,这段时间都没痛过,我还以为好了呢,昨天喝得酒有点多,就开始痛了。”
祝弋怕路北岑会问出好多问题,为什么胃痛?明知道自己有胃炎,为什么还要喝酒作死?这些。她没什么力气一直回答,便一次性解释个清楚。
路北岑见她疼得气若游丝面色苍白,脸色阴沉得吓人,他叹一口气,说:“我带你去医院。”
他发现他自从跟祝弋来到B市后,他一天得叹八百次气。
她刚刚那样子实在是太可怕,路北岑直接开车去了B市第一医院,据说是B市最具权威的医院,挂了急诊。
这一通折腾,等出了医院都快凌晨五点了。祝弋吃完医生开的胃药,胃痛缓解了不少。
路北岑将车开往酒店,经过环城公路的时候,刚好路过海滩,祝弋摇下车窗,带着腥咸的海风立即灌进车中。
祝弋脑袋趴在车窗边感叹:“海啊,等会儿就是日出的时间了吧。”
像是想起什么,她忽然回头,对专心开车的路北岑说道:“你记不记得小学语文课本上有一篇散文就是写海上日出的?写得超级美,我到现在还印象深刻呢。”
路北岑没说话,缓缓将车停靠在路边,转头问:“你想看日出吗?”
祝弋也没推脱什么的,就点点头,说:“有点。”
路北岑找了个车位停好车,两人一前一后地往沙滩走去。
这个点日常人就少,再加上今天大年初一,一眼望去基本看不到一个人影。
祝弋往前走了两步,而后回过头来笑着打趣:“这片沙滩被我们承包了。”
路北岑也笑笑,回了句:“那是。”
两人找了个看日出的好位置,坐下等太阳跃出海平面。
等待的时间里,两人闲聊了一会儿。
闲聊了一会儿后,祝弋突然就煽起情来了:“路北岑,谢谢你啊,无论是带我来看日出还是来B市。原本挺难过的一件事,好像因为你的出现没那么难过了。”
路北岑转头看向她,眸光微动,没说话。
“原来人在渡难关的时候,有个人陪着,局面就真的会不一样。”祝弋双眼始终盯着海平面,像是不太好意思看着路北岑说这么一大段矫情的话,“不管怎么说,这个人情我欠下了,以后路校草有哪里用得到小弟的地方,尽管开口。”
说完,祝弋转头冲他咧嘴一笑,此刻太阳刚好跃出海平面,深蓝色的海面一下被染成了金灿灿的橙红,两人对着海的面庞也被染了一点红。
“不用以后了,我现在就有用得到你的地方。”路北岑定定地注视着祝弋那双漂亮的杏眼,说。
“啊?”祝弋一愣。
“我希望你允许我追你,不是像第一次那样捉弄我的允许,是认真的允许。”或许是日出的缘故,路北岑那双漆黑的眸子浸染上了一点温暖的橘红,看起来竟带着几分深情。
祝弋差点看得陷进去,在她陷进去之前,她赶紧别过眼,将视线移向海上的日出。
然后,她点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两人看完日出,又在路边的早餐店吃了个早饭。
日出看得很惬意,早餐吃得也很惬意,这几天祝弋难得还能有惬意的时候,所以她的心情好转了不少。
路北岑从两点多起来就没合过眼,还一路开着车,所以回到酒店后,又补了一觉。
这一觉睡到下午三点。
两人匆匆吃了点东西就退房,开车回A市了。
路明飞的动作很快,寒假期间就帮办理好了转专业的手续,说是开学就可以直接去经管报道了。
对于路北岑在除夕前一天晚上突然跑B市,还在B市过年这事,路明飞也有些许猜测。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他还特地调查了一下路北岑在学校的情况,查出不少东西,且都和祝弋有关。
随后他又联想到之前路北岑说转专业可以但必须等到下学期,难道他就是为了这个文学系的女生?
路明飞脑中蹦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难怪他觉得近来路北岑身上的锋芒少了不少,原来是谈恋爱了。
路明飞挺为儿子高兴的,他其实一直担心路北岑会因为秦楚瑜的自杀的事而对恋爱婚姻产生抵触和恐惧心理。
如今路北岑谈恋爱了,那也就代表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临近开学前几天李子依就在她们三人寝室小群里头爆料,说路校草要转专业,手续都已经办好了。
她还在群里猜测说路校草转专业是不是跟告白被拒有关,他觉得堂堂校草当众表白还被发好人卡,简直颜面扫地,所以在文学系待不下去了,就直接转系到了经管。
祝弋看到李子依和顾冬晨在群里讨论这个事,还特地私聊了李子依,问路北岑转专业这事的可靠性。
李子依当即斩钉截铁地说百分之百可靠,班长从辅导员那里得知的,然后第一时间告诉了她。
祝弋退出和李子依的聊天对话框,然后又点开路北岑的头像。
她点开输入框,一时却不知道要问什么?又或者是为什么要问,以什么立场问?
在B市看日出的时候,路北岑还一脸深情地跟她说要追她那些话。等回到A市除了每天在微信上跟她道个早和晚安,也没见他有其他的具体行动。
所以,说追她的事就是过过嘴瘾么?
如今又一声不吭地转专业,手续都已经办好了,却连个招呼都不打。
祝弋想着想着就气不打一处来。
也是,她又不是他什么人,人家转个专业有必要跟她说吗?真没必要。
那她有必要问吗?也没必要。
连作为同学之间的关心都没必要。
祝弋将手机往床上一丢,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走到客厅猛灌了一大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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