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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弋答应路明飞要帮着劝路北岑的那天晚上,她多愁善感地跟谭女士打了一个电话。
两人东拉西扯地瞎聊了一会儿,祝弋突然话题一转,问谭女士:“妈,出国读个研究生大概要多少钱啊?”
谭女士当时也没想太多,以为祝弋就是无聊随便问问,于是,她也就很随意地回答了:“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啊,我身边好像有几个同事的小孩有出国读书的,但我也没细问过,好像研究生两年差不多六七十万吧。”
两年六七十万?这么多,她还以为一年最多就十几万呢。
“妈,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我要出国读研,你有这么多存款吗?”祝弋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六七十万的存款啊,”谭薇喃喃自语,“我现在卡里加起来就十来万的存款吧,估计得更朋友借的,不行把房子先卖了也行。”
“女儿啊。”隔着手机祝弋都能感觉到谭女士的语气突然变得郑重其事起来。
“你要想出国读研,就出国读研,不用有啥负担。现在很多小康家庭都送小孩去国外读书什么的,镀层金,回来找工作薪资也高。我同事也经常跟我讲,读书的钱不叫花费,叫投资。”谭薇说。
祝弋没说话,她总感觉为了谈个恋爱,让妈妈掏空存款不说还又借钱又卖房的,太自私了。
她笑了笑,又说:“也没有想出国,我刚刚不说了如果嘛,出国有啥好的,还不能陪你了。”
谭薇听到这话,也笑了。
隔天,祝弋上完晚自习,和路北岑牵着小手晃晃悠悠地往宿舍楼的方向走,路过学校人工湖的时候,她突然提出想去湖边吹吹风。
两人找了张长椅坐下,祝弋看着湖面,犹豫了很久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好。
最后她还是决定直奔主题,不整那些弯弯绕绕的了。
“路北岑,你爸让你出国读研你为什么不去?”
路北岑神色一变,脸上带着几分怒气:“谁跟你说的?我爸还是老秦?”
祝弋看着他,面色平静:“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是因为我吗?”
路北岑舒了一口气,将情绪平复了下,点点头。
“那你想去吗?”祝弋又问。
路北岑想了想,回答道:“也没什么想不想的,就是觉得如果能出国留个学,见见外面的世界或许也不错。”
“那你就去吧。”祝弋说。
“读研至少也是两三年的时间,到时候我俩隔着异国他乡,你要是跟别人好了可怎么办?我不去。”路北岑这几句话说得像个小孩,生生把祝弋逗笑了。
祝弋反握住他的手,耐心安抚他:“不会的,异地恋而已,如果我们的感情连这点小坑小坎都迈不过去,那我们以后也会因为其他的原因而分道扬镳。”
路北岑看着她,没说话,还是不放心的样子。
祝弋扬了扬唇角,继续解释:“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阻挠你前进的步伐,这样的感情我想也是无法长久的。”
“真的,你想往前走就往前走,我会在你身后紧紧跟着。”她说。
“紧紧跟着?”路北岑问。
祝弋郑重地点头。
“那样你会不会太累?”
“要是累了,我会停下来。”祝弋小声呢喃,眼底藏着落寞。
祝弋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小,路北岑只听清了前面半句,后面半句没听清。
“要是累了,怎么样?”他问。
祝弋笑笑,强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要是累了,你停下等我啊。”
路北岑点点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之后的时间里路北岑就开始准备复习,托福、GMAT,开始了每天图书馆、教室、寝室三点一线的生活。
祝弋见自己男朋友那么勤奋努力地准备考试,自己坐旁边不是摸鱼就是看解闷,就觉得自己这个形象还挺不上进的。
她心说,要不自己也考个研玩玩。
A大在全国都是排的上名号的大学,还设有博后站。正好祝弋也不想跑远了,在A市还能经常陪陪谭女士,便想着就考A大的研究生吧。
“路北岑,要不我也考研吧。”祝弋放下手里的,凑到他耳边,说道。
路北岑刚听到这句话时还高兴了一阵,以为祝弋是想通了,要跟他一起去国外读研。之前他刚决定出国读研的时候就有这个想法,他也不想和祝弋一分开就分开两三年。如果两个人能一起出国读研最好不过,这点钱,他相信他爸爸也不会吝啬出。
当他委婉地表达出这个想法时,祝弋竟然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了。
她说她现在只是他的女朋友,如果花他家那么多钱,总感觉自己是受人恩惠。那样,性质就完全变了。
“你想通了,跟我一起出国?”路北岑脸上挂着笑容,问。
祝弋翻了翻眼珠子,说:“没有,我是说A大的研究生。”
路北岑脸上的笑容顿时垮掉,失落地撇撇嘴,然后十分敷衍地说道:“挺好的。”
祝弋被他气的,直接一拳捶过去。
大三一整年,两人都是废寝忘食地投身考研之中。
有那么一段时间祝弋差点都要忘了路北岑即将离开的事实,发觉他俩这么没日没夜地学习颇有点励志人生的味道。
就像高中,老师总是将成绩差不多的人安排坐在一块,然后两人齐头并进,你追我赶。
但也就那么一段时间,临近大四后,祝弋的脾气变得越发不可控,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冲路北岑发火,要么就冷暴力他。
随着日期渐渐的逼近,她发现自己那根敏感的神经也慢慢地变得不可触碰,一旦被触碰了,她的情绪就会几近崩溃。
不过好在,路北岑多多少少是明白她此刻的心情,每次她生气,都是尽可能地哄着她宠着她。
有一天,两人在图书馆学到十点,然后一起走路回宿舍,祝弋突然就开始哭起来,眼泪不住地往外滚,止都止不住。
路北岑都吓到了,杵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你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祝弋摇头,抽噎了两下:“没事,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哭。”
她用手背把眼泪蹭掉,然后仰头看天,可是泪腺完全不听指挥,眼泪还是往下滚。
祝弋从包里翻出纸巾边擦还哭得越凶了,刚刚她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难过,然后就哭。现在是气自己为什么一直哭,为什么眼泪不听话要一直往下掉。
她真的,不想做一个用眼泪绑架男朋友的人。
路北岑看着她,表情严肃:“祝弋,你是不是因为我出国读研的事难过,那我就不去了。”
祝弋然后做了几个深呼吸:“路北岑,真的,你不要被我的影响,我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情况,就突然……”
说着,祝弋又将脸别到一边,开始用纸巾擦眼泪。
路北岑叹了一口气,道:“你这样,我怎么放心。”
祝弋别过头,冲他摆摆手,说:“没事,没事,我缓一下就好了,就是情绪一下子上来了,控制不住。”
祝弋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情绪总算平复了一点,她正准备回头,路北岑突然对她说:“祝弋,祝弋,你快看我。”
她寻着声音,往旁边一看,发现路北岑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贴在墙上做了一个高难度的倒立。
“你干嘛?”祝弋有点不明所以,但心情似乎被他逗得好了一点。
紧接着,路北岑说出那句经典台词:“想哭的时候就倒立,这样眼泪就不会流下来了。”
祝弋“噗嗤”一笑,心情大好,她双手抱着臂,故意用嗲嗲的湾湾腔配合他:“喂,你以为你是谁,花泽类么?”
路北岑还保持着倒立的姿势,整张脸因为充血有些涨红:“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点。”
祝弋见他样子挺累的,上前两步,道:“哎呀,你快下来,别倒立了。”
其实路北岑也有点撑不住了,但女朋友不开口,他也不敢下来啊。所以,祝弋一开口,他就赶紧顺着台阶下了。
双脚着地后,路北岑还很有校草包袱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型,然后像个没得到答案就不罢休的小孩似的,继续问:“心情有没有好点?”
祝弋微笑地点点头:“谢谢你,男朋友。”
“走,我们回宿舍。”路北岑从地上捡起背包,牵着祝弋的手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祝弋突然无比认真地说道:“男朋友,我们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是的,他们会一起变得更优秀,一起走向美好的未来。
路北岑侧过头看她,也笑:“那必须的。”
路北岑临行的前一天晚上,韩畅给他组了个饭局践行,吃完饭,大家又去下个场子K歌K到晚上十一二点。
路北岑还要赶明早的飞机,所以趁大家没留神,带着祝弋偷偷溜出了KTV。
两个人走在大马路上边吹风边说话。
“路北岑,明天早上我就不送你了。”祝弋说。
路北岑紧握着她的手,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怕我一个人从机场回来会受不了。”她又补一句解释。
其实,她根本就不用解释,他都明白。
路北岑抓起她的手,另一只手覆上她的手背,说:“我明白。”
祝弋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走个流程,说出了那句分别前的祝福语:“路北岑,祝你前程似锦,未来可期。”
路北岑飞去大洋彼岸的那天是周五,她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外面正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手机桌面弹出两条消息,路北岑发的,时间是凌晨五点半。
——小丫头,我走了。
——你一个人在学校要好好照顾自己。
祝弋躺在床上对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两条短信愣神好久,并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路北岑真的走了。
虽然不太想面对现实,但他还是真的走了。
祝弋对着手机伤春悲秋地叹了一口气,将被子一拉,又重新躺下,打算睡了回笼觉安慰一下自己。
第二天周六,祝弋依旧没有从男朋友远渡大洋彼岸的阴霾中走出来,所以她决定就不去图书馆学习什么的了,先丧个个把星期,以纪念她逝去的爱情吧。
祝弋正准备顺手将凌晨六点的闹钟关掉,继续睡,一眼瞟到了弹出手机桌面的,微信好友申请。
姜舒瑶?
姜舒瑶突然抽风加她好友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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