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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结婚了
我和陆桥之结婚了。
婚礼举办在本市易缘山半山腰,他家最大的,周围环境最好的一间酒店。
婚礼流程没有经过彩排,因为我突然变卦,拒绝了这场荒谬的婚事,但贺夫人已经替我做主了,并且适时与贺先生交换了意见,两人一同谴责我没有责任感与守约心,见我仍然不配合,便合力将我送进了这个地方。
在顶层总统套房住了将近一个星期,我才被带下来,并且收到通知——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
易缘山是个好名字,易缘,容易得到缘分,我见贺先生与贺夫人喜气洋洋,觉得大概楼下在座各位都是这么理解的。
贺家大公子贺游与陆家陆桥之喜结连理,两家门当户对,佳人良壁,怎么看都是一段佳缘。
但我更相信他们是想到我终于可以离开贺家而喜不自禁。
贺家是本市商业大亨,主营遍及各行各业,我是贺先生原配之子,贺夫人是贺先生的续弦,膝下有两子一女。女人碰上丈夫前妻的儿子,和睦相处是小部分,针锋相对是正常现象。
很不幸我和她属于后者。
贺夫人熟知我的用餐喜好,在餐桌上给我搛了一筷子豆角,表面对名义上的大儿子很是关心,三言两语以“去了陆家,对小游很好,有人照顾他”的理由就将我推出了贺家大门,并且适时私下警告我这关乎两家面子,搞砸了我就完了——将门关得死死的。
贺先生这人有点古板,兴许年纪大了容易糊弄,又兴许本来就对我无感,因此耳旁风裹着香飘来了,他也就顺水推舟,履行了老一辈的口头协议。
口头协议源于贺家和陆家是世交,曾经两家长辈是朋友,也是合作伙伴,到如今关系浅了,倒还有继承了一句承诺:互帮互助。
互帮互助一词,比起同享乐,更适用于共患难。
贺家一切正常,蒸蒸日上,有难的是陆家。
陆家本也是本市一大家族,半年前却遇上了不小的债务风波,离破产仅有一步之遥,幸亏大学毕业还没两年的陆桥之天赋异禀,决策果断,才把公司从深渊拉了回来。
不过拉回来是拉回来了,经历一番风波后,公司还是有些后劲不足,陆家长辈便提出了联姻的想法。
陆家长辈大概认为与贺家联姻,有个倚杖再好不过,却不知道贺家夫妻想的是解决了一个外人贺游,不是亏本买卖。
我这个看法倒不是空穴来风,连管家都可怜地看着我,说大少您受苦了,我怎么能不这么想。
但实际上,我不知陆桥之是怎么想的,毕竟两个男人联姻的先例并不多,更何况是从未见过面、联系方式都没有交换过的两个男人。
我以为他不会答应。
贺夫人从半个月前开始为这场婚礼忙碌,从门口花篮的配色到地毯尽头的气球,皆经过她的审核才被搭建完成,因此今日她十分开心,正拉着她的姐妹在一旁谈论我。
她们无一不夸赞漂亮的婚礼现场,登对的新郎与父母长辈的良苦用心。
我在一旁任由造型师给我打理头发,看他将两边的头发往额头中间放,又仔细吹了几遍刘海。
他自己对着镜子来回看,满意地点点头,我没来得及说话,他便说:“贺少,您可以去穿外套了。”
我应当是满意这场婚礼的,因为贺家不是我应该待的地方,除了管家为我的离开而伤心了一阵子,其余的人皆是冷眼旁观,比如刚刚的造型师。
贺夫人不除外,她只是换了一种冷眼旁观的表现形式。
进了陆家以后,我便不用再尝这种终日冰冷的气氛,虽然不知陆桥之的态度,但他应该还不至于难为一个陌生人,所以这场婚礼,于我也是一个好买卖。
想到这里,我稍微放松了一些,不知其中哪个算矮子里的将军,又反抗不成,便干脆不去想了。
贺夫人还在与她的朋友们说话。
她事无巨细地点评着哪里尚未得到最佳的安排,又面带急切地频频扫视墙上的挂钟,过了一会,走到落地窗前,突然小声惊呼。
她的姐妹们跟在后面也不说话了,片刻后,贺夫人首先转过身,面带略微嘲讽的笑立马换成欣慰,和我说:“陆桥之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该说什么,便没有开口。
贺夫人眯着眼笑了笑,没再理我。
她的姐妹们俯着上半身从高层往下看,把芝麻粒大小的人夸成了花。
无非是说陆桥之年少有为,是可塑之才,别看陆家现在是不太行,不知道以后能发展成什么样呢,值得期待,又说我运气好,前半生活得呆傻不聪明,现在嫁个条件不错的,衣食无忧过完后半生就行了。
我深知她们与贺夫人关系很好,并不指望能听见什么好话,却还是因为掺着嘲讽语气的话感到不适。
但她们提及我的话总共也不过五句,说完就和贺夫人讨论新入手的包包和各自子女了,留我一个人做好了造型,在旁边静坐。
过了半晌,她似乎觉得晾我晾得够了,才挥挥手让门口的服务生带我下去。
我没有来过这家酒店,住了一个星期,活动范围也仅限于那间房间,因此并不认识路,那位服务员领着我上楼,进入天台,把我丢在了露天泳池旁边。
泳池旁站着几个黑衣保镖,站姿直挺,眼神并未紧盯着我,我看了看四周,头一次为贺夫人的安排感到满意。
本市婚嫁遵循着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未到时间,双方不能见面,我待在这里等着良辰吉时,吹吹凉风,看看风景,没有人直接注视,心情没有在房间里压抑。
我走了两步,坐了下来,见旁边桌子上有一两本宣传册,便拿起来看。
这家酒店极具个性,开在半山腰上已是壮举,外表还精心设计地像座古堡,藏在层叠树木下,像落入凡间的精灵城堡,而且建造得有些年头了,我算了一下,大约有二十四年,往往多得是人光临,即使不是住宿,也要留念一下,拍个几张照片。
建筑学方面我不懂,审美能力我也还有些缺失,只看了两眼便放下了册子,但甫一放下,身后就传来了声音,“贺先生,陆先生那边通知可以下去了。”
贺夫人站在那道声音之后,温柔地朝我笑,“来吧。”
婚礼现场在酒店一楼,比贺夫人所描述的盛大景象有过之无不及,温馨的暖色灯光与花束交织,无数宾客穿越其中,我不经意看了一眼,便被贺夫人推了一把,进了后台的房间。
她没有进来,很顺手地替我把门关上了。
我这几天接受的礼仪突击教学已经够多了,不知其还要让我学什么,想到那些繁琐的事项便有些头疼,很泄气地将头抵在门框上,半晌过去才回过头。
抬头往前看,我才发现等着我的不是礼仪老师。
陆桥之正站在镜子前面对着我。
他与我穿着同款剪裁用料非常讲究的西装,胸前别着与我这边一模一样的高定胸针,正微微下移视线,将我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我背后泛起一股钻心的寒意,像化作了无形的剑,在我后背戳刺,让我不能好好站直。
后跟抵在门上,我才稍微冷静了一点。
而他看见我的动作,眼神没什么变化,只稍微皱了下眉,仍然站在原地,像是没有开口的打算。
我也不想他开口,觉得沉默反而更自在一点,最好他同我意见一致,一起在婚宴上把婚礼搞砸最好。
我没有再看他,他也没有过多地对我投注视线关注。
我对现实的适应度其实很好,前一个星期已经明白婚是必须结的,因此做了好几个打算,无一不是与他貌合神离,做表面爱侣。
陆桥之与我见都没见过,更别谈什么爱情,我几乎百分百确定他会同意这些计划。
但他好像不是那么想的。
他很快打破了燥人的宁静,咳了一声。
我条件反射地抬头去看他,见他陡然一步步向我走近,神色逐渐温柔,音色低沉地叫了我一声:“贺游。”
——不若他叫我林业时冷漠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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