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十三章被救了,婚后[重生],贞厉,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第三十三章被救了
让他直接放我走是行不通的,不用说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三个,就单看这段仓库的长度和方才开过的距离,我肯定也跑不远。
他转身看了一眼门口,见门外没有情况,将我嘴上的胶带撕开,用身体挡住仓库大门,问我:“手机号。”
我“啊”了一声,这才想起来我压根不记得肖琪或是陆桥之、江明风的联系方式。
时间紧迫,正当我脑子里全是“完了”两个字的时候,他有点不耐烦了,粗声粗气地说:“我问你你的手机号。”
我不解,但依然凭印象报出了一串数字——本来我是肯定不会记得的,但贺夫人给我上的特殊婚前培训班就有这一项:背得自己的手机号。
他快速按着键盘,存好号码,又打开了新窗口,手指悬在屏幕上几秒,才打了一句话发给对面。
见我盯着他动作,他快速说:“发给江助理了。”接着将我的嘴巴封了起来。
我本就被绑架弄得转不过弯,闻言思绪更乱了,他怎么会有江明风的联系方式?
他却看不见我疑惑的眼神一样,低头给我松了松绑在手腕上的绳子,压低了声音说:“待会我会拖点时间,让你往外坐一点,你…见机行事。”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他的眼神明显有些复杂,恰好这时外面有人叫了一声“烟哥”,他没再关注我,快步走出去了。
我维持着双手被绑在身后的动作不动,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我全身又酸又麻,而他们都还站在外面。
又过了一会,我听见很轻的车辆引擎声,又有人聊天的大嗓门随后而至,直至停下,他们才搬着一堆东西走了进来。
“这单太急了,那边也不靠谱,准备个摄像头准备到现在。”
旁边有人嗤了一声:“早送来早结束,烟哥非得说拍得不清楚,要换一个,要我说,谁想拍啊,怎么接了这笔生意…”
烟哥扫了我一眼,“谁接的你问谁。”
“我哪敢…”那个男人啧了一声,“不过没想到…下大手笔哦。”
他说完,用带着刽子手式怜悯的眼神看着我,蹲下来惋惜地朝我说:“你招谁惹谁了。”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拍完就走。”副驾驶上的那个人说着,手碰到了我的衣领,似乎有点不耐烦解纽扣,几乎是扯开了我的衬衫。
我忽然明白过来,脱衣服,还有摄像机在一旁,能是什么。
不是谋财害命,怪不得他们什么都没提,我惊惶地挣扎起来,下巴立刻挨了一拳,再忍痛抬头接触到烟哥的眼神警告才稍稍冷静下来。
“成哥,里面光线不好,要不要往外面来一点。”他面无表情地调试了下摄像机,问那个站在一旁一直没动,也没说话的人。
他问的是那个开车的,后者瞟了眼摄像机,“你自己看着办。”
其他两人见烟哥坚持,便合力将我拉起来,往外走了仓库长度一半的距离。
我双腿发软,站都站不太直,强行走了几步,堪堪恢复了一点,便又被按坐在地上。
“差不多了。”烟哥发话,又调了调摄像机,让他们都走开,先拍个效果图。
“烟哥你什么时候这么较真了。”那个话多的似乎很喜欢和他抬杠。
他一概置之不理,专注地聚焦了下镜头,抬了抬手。
手还未落下,外面突然传来了车轱辘轧过石子的声音。
这道声音尤为响,车胎和石子碰在一起,声响本应是层次不齐的,对方却开出了清亮的音色,不仅是他们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江明风来得这么快?
他们沉默了片刻,反应地很快,与其他绑匪不一样的是,他们好像没有多拼命的意识,并没有把我当成人质以期谈判,而是看只有一扇门被堵住了,走也走不出去,于是直接丢下我,抱着设备躲到了一旁的货架后面。
这是干脆放弃的意思吗,我几乎被弄懵了。
而很快,我看见陆桥之独自走进了大门,便发现根本不是这回事。
我们听得清清楚楚,来的只有一辆车,脚步声在仓库的回音足够昭示下来的只有一个人,他们透过货架和包装盒的空隙也必定只能看见一个人的身影。
一旁四个人,除却帮我的和那位一直旁观的,另外两个人早已轻巧地拿起了三脚架,甚至轻轻挥动了两下练手感。
——他们哪是放弃,不过是想打来人个措手不及。
我看见了,陆桥之却不知道。他穿着短袖短裤,似乎是急匆匆赶来的,头发有些许凌乱,面色仍然苍白,脚步有点虚浮,眼神却很清明,盯着我看了一会后,稍稍往左右偏头,看样子是警惕关注着四周,因此向前走的动作不是很快。
我看他越走越近,想骂他你副这样子还来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江明风做好人,至少他没生病,打起来胜算还大一点,又想摇头示意他别靠近,却被旁边两个人不动声色往前移动的步伐震住了。
陆桥之只要再向前五六步,就走到了我的面前,就要和他们手上的三脚架撞在一起了。
也就一瞬间的时间,我见那四个人都专注着听声音,紧盯着侧边,等待陆桥之往前走,便快速摩擦手腕,解开了已经变得很松的绳子,抬起酸痛无比的手,朝陆桥之比划了个手势:别过来。
陆桥之明明看见了,却只是怔了一下,似乎失了神,步子根本没有停下来,竟然走得更快了一点。
半年过去,没人与他这样交流,他忘得够快。虽然这么想,我还是立马站起来,朝他扑了过去。
这不见得是最好的方法,但那么短的时间内,我也不见得能想到什么好点子,脑子遵循最迅速的判断,决定先保全他这个有战斗力的。
而三脚架本来的攻击部位是陆桥之的腹部,现在正好落到了我的肩膀下端。
我本来就没什么力气,现在全身都要散架,受不住冲劲,倒到了陆桥之身上,陆桥之这时倒反应过来了,一只手接住我,稳好了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推开了斜侧着打过来的设备,手腕旋转一拧,便将东西抽了过来。我见状,忍着痛从他臂弯里出来,靠在货架上大口喘气。
他见到这几个人,眼神陡然带了狠戾,眼白部分因为染上了红血丝显得格外吓人,双方沉默对峙了没两秒,我便见陆桥之挥着三脚架走了过去。
我看了几眼,发觉体力有点支撑不上了,连倚货架的力气都没有,就缓缓倒了下去。而本和陆桥之纠缠在一起两个人,因为旁观的其中一个说了句“他是陆桥之,陆氏的…”,突然就停手了,纷纷捡着空隙跑了出去,剩下两个随即跟上。
陆桥之在我离开别墅的时候尚未清醒,现在刚过去几个小时,从睁开眼将将到清醒,还打了一架,也是强撑的,我见他胳膊上被打红了一块,脚步有点发颤地走向我。
他蹲坐了下来,抬起我上半身的动作很轻,将我额头上的碎发拨开后,一动不动了好一会,然后发声很慢,声音很低,问我:“怎么样?”
我没力气与他说话,张口抽着冷气,出口嘶哑,他便顺了下我的胸口,接道:“江明风马上就过来了,稍微忍一下。”
他说马上,肩膀和腿的钝痛感却让我感觉完全不是这样,而是过了很久一段时间,江明风才带着保镖跑了进来。
后面大概是手忙脚乱,我不知道了,江明风进来的那一刻,他将我搂进了怀里,我精神放松下来,便晕了过去。
许是这段时间以来受伤和受惊吓的频率太高,而贺游的身体太弱扛不住,导致我这一晕便是好几天,醒来之前连梦里都塞满了暴力场景,我则幸运地成为了旁观者,一边看顶着模糊的脸的人被揍,一边心想自己怎么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想了一会再去看,那个人抬起了头看向我,我赫然发现那是我自己,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脏得不行,还很可怜的模样,便惊醒了。
我冷静了一下,对自己睡了多久没有概念,但身体记得,已经满足了。这样看,休息了这么久,被这么一个荒诞的梦惊醒也不算亏,我动了动手,想活动一下,再看看自己伤势怎么样。
但是手背上沉甸甸的,我抬不起来,然后过了一会,我听见了自己发出的以外的呼吸声。
静静听了几十秒,自己的呼吸频率几乎与他一致了,我才歪过头,蹭着枕头往下看。
肩背上还有些酸疼,我动作间在床单上刮了几下,有微麻的触感,感觉怪怪的。
我便又调整了下位置,不出意料地顺利看到了陆桥之的头顶。
好多年了,我见证了陆桥之从少年变成青年,他的气味我熟悉,人则趴在床边,脑袋的轮廓看起来还是很好看,露出的一截手臂上绑着纯白的纱布,搭在我床边,另一只手轻放在被子上,正好压在了我的手上。
我不愿打搅他休息,便不动了,但脑子还在转,想到他这人真叫人看不懂,怎么这么见义勇为乐于助人,现在还自觉当看护家属。
上次有对比,这次依然有,只是我不太想去想了。
说得高级一点,对生命和干干净净哪一个更重要的解读,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我恰巧认为这两者一样重要。他上次没有为前者努力,不久前却确实愿意一个人过来,帮了我挽回后者。
我做错了,一切苦果都尝过了,他也让我见到了另一个结果,况且现在气氛这么安宁,我不想丢掉自己劫后余生的高兴。
我是没扫兴,不动,他却醒了过来,抬头首先朝我看,见我已经清醒,目光突然移开,接着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神情:“我叫医生。”
真是糟糕,他真的不适合煽情,而我真的有点手痒。
不知道恢复期里,是不是人人都这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