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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思考了
秦伯的逻辑其实挺奇怪的,他要与我说陆桥之和肖琪不对付的源头,应该是把这两人吵架的原因当作和以前一样了,现在却扯到了陆桥之的心上人。
陆桥之竟然有心上人。
我怔了怔,不说有什么其他感受,惊讶是真的。
“桥之他从小独立自我,不过好在听陆先生的话,没长歪,人也自律。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上高中之前,他和先生的关系突然差了起来。”
秦伯顿了顿,看我一眼,继续道:“我对他肯定是偏心的,但客观来说,你应该能看出来,桥之一直不是易变的性格,他易怒但稳重,所以他对先生的态度一改变,我就知道多半是先生的问题。”
“先生是什么样的人,我大概知道,不够清楚,是因为桥之不愿意和我说,这孩子让我担心,我就选择了跟他一起走,搬到了这里。”
这两人大概就是互相关心的典型,一个什么都不知道,但表示理解与支持,一个为了不让对方担心而不说,我觉得是挺奇特的关系,毕竟自己没经历过。
秦伯停顿了片刻,拨了两下栅栏下面绕着柱子长得歪歪扭扭的波斯菊,而后说:“这栋房子,就是他为他的…未来夫人准备的。”
“未来夫人…”我重复了一遍,可能因为突然开口,觉得早上喝的药味儿又从食管冒了上来,冲得我舌头有点麻。
“桥之那个性格,是不会和我谈感情这件事的,不过不管和谁,他也都不会提及,我观察了好久才发现他是怎么回事。”
秦伯捏着颗焉掉的枯芽,放手心里揉了揉,“最开始那会儿他还在上大学,在学校里住得好好的,突然开始频繁地回陆家老宅。”
“他不喜欢先生,时间已久,回来次数一多,反而不正常,我看他那段时间很是暴躁,话又少,还以为他是情感上受挫了。”
谁能让陆桥之情感受挫啊…我眨了眨眼,示意秦伯继续,我在听。
秦伯便接着道:“后来才发现不是,或者没到那份上,他出门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在家里喝闷酒,喝多了非得出去,问他干什么,不说,过夜了第二天才回来,而且身上换了套衣服,生日那天也是这样。”
“他在外面有住处,但依他的自理能力,衣服不会穿得那么整齐,也没可能有佣人,那么晚了,哪里能出现在他的房子里。而且他胃又不好,如果当晚没吃东西,第二天回不回得来都是问题,别提一切正常。”
“我不用想太多就知道他和别人住在一起,我当时想的是,如果对方能忍受他的性格,那在一起挺好的。”
秦伯说到这,很奇怪地笑了笑,但仅仅是扯嘴角,笑不过心,“我就看着桥之时而生气,时而心情好,觉得两人之间的感情磨合得应该不错了,之后过了两年,他回来次数变得很少,人也有了些微妙的改变。”
“这里我不说了。”秦伯似乎觉得这些都不重要,过了会说:“最后,最后就是分开了,桥之得病。”
“小辈的感情,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不该管不能管。”
“而肖医生是那位先生的朋友,他和我有一样的偏心心理,看朋友分了手,认为是桥之有问题,就随时带着刺。桥之却还偏要让他做主治医生,又给他投资,到现在,”他转身指了指一旁的小东西们,“把那位先生的狗也要回来了。”
“您…怎么知道…”我脑子没理清,喉咙已经干涩了起来,讲话十分费力,秦伯听了,反应却很快。
“你说那只金毛?桥之一直都对动物皮毛过敏,前段时间有次回来一手疹子,自己默不作声买了过敏药吃,好几盒就放在药箱里,唉…”
秦伯没说完,但我觉得我知道他的想法了,他不给肖琪指路,对肖琪态度并不热情,对贺游的到来很欢迎,极力促进我俩的关系…
恐怕只是想让我试试代替陆桥之的那位先生罢了。
而现在他误会肖琪和陆桥之一直在为那位先生争吵,认为我们恐怕不能按他所预想的那样勉强相处,因此全盘托出。
大概意思是:不再劝你了,是我想当然了,就这样吧。
秦伯说完,又让我多走走,锻炼一会儿,自己进了仓库,不知道又做什么去了。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呼吸了几口泛着燥热的空气,往室内走。
下午吃完饭,没过一会儿,烟哥将那段电话录音发给了我。
我接收听了一遍,听贺木云稍尖却被压低的声音和略显急切的语气,让对方立刻给她找几个人,带走蛋糕店门口一个穿着白色T恤,牛仔裤的男人,总之一切尽快,要做什么她会发短信再说。
烟哥在信件中附言,出于保险起见,原版的短信看完后就删除了,但是有备份,他便给我发了张照片,告诉了我短信内容。
其实并没有什么可看的,我经历过了,最多过眼不过心,心想贺木云这次足够谨慎,也足够冲动。
谨慎在匿名电话和没再想直接致我于死地,而是迂回地搞出事故,让陆桥之直接放弃我;冲动在见了我就动手,没发现这样以后,自己的嫌疑反而更大。
毕竟我们已经知道她将贺游推下楼的事实了。
可是上次那奇怪的一点还没解决,她看见我纯属巧合,怎么弄来的匿名电话?
我想不通,可能也是没法专心去想,等回过神,鼠标光标落在了L音上,几乎没怎么反应,我打开了软件,找到了聊天框。
给唯一一个联系人Z先生发完消息后,我才看到他“不在线”的状态,想撤回却发现这个软件没有撤回功能。
今天精神太不在状态,不应该随便麻烦别人的,我对着屏幕发了会呆,准备关机了,Z先生却恰好给了回复。
他回了我问他的“你在不在”,说刚刚去开会了,现在在的。
我看向屏幕角落里的日期时间,才晓得今天是工作日,便急忙和他说没什么事,发错了。
没想到Z先生问我:你在L音还有别人可聊?
Z先生没有质疑我社交能力的意思,但话讲得很有这种意味,我愣了下,老实说:没有。
Z:那你说。
:……
我不过是心烦意乱,想找个人聊天而已,真要找个确定的话题,还有点难度。
:不知道说什么…
Z:那就随便说。
:你不忙吗?
Z:不忙,你说。
他真是铁了心要听我说一些乱七八糟毫无重点的事,我本人起的头,也不好再推脱了,与他乱说起最近发生的事。
我说得很多,他回了几个“嗯”,表示自己在听,但我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不方便说的依然憋着,因此这次交谈对我一点开解作用都没有。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我以不妨碍他工作为理由说了再见,他倒过来安慰我,说有话不能说的话,等下次能说了再告诉他。
Z先生的感觉还是敏锐的,就因为这一句话,我的心情居然好了点,但到了晚上,一闲下来就又开始想。
要理出来一个头绪很难,脑子里一会儿是我父母亲,一会儿是肖琪不修边幅地泡在实验室做实验,待会会想贺木云那里怎么办,等等就会变成陆桥之晚上喝酒回来,和我躺在同一张床上,而后我听见的不轻不重的呼吸声。
愈到后面,脑袋里愈发乱了,我有点怀疑有药剂的作用在,为了防止像昨天一样难受,我不敢乱想了,掀开被子盖住腹部,又喝了些热水便想睡觉。
一个小时以后,还是睡不着。
我这会觉得身体和昨天一样开始发热,趁着还清醒去拿了温度计,测了一下体温,结果却显示正常。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还是觉得热,稍稍掀开被子才好了一点。
我努力保持心静才感觉凉了许多,片刻后正要把被子拉回来,门响了。
准确来说,是门把手响了。
郊区别墅的环境不比市区,晚间安静地多,一点声响便很清晰。
我听见门把手转动,门似乎很快被打开了,然后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这脚步声,不用我猜,只可能是陆桥之。
陆桥之步履很稳,声音不大,继续向前,最后竟然停在了我这一边的床边,我侧着身睡的,他就相当于站在我的面前。
我也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他这一站,好久不动,让我惊吓得都不觉得热了,背后也冒了些许冷汗。
我的心理障碍是怕黑暗里的光源,因此睡觉总是关着灯,现在顶多有一点月光从窗帘外透进来,却让我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某部动漫里的潜入者暗害伤人的情形。
总之,时间越长,就越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我本不用强自冷静,直接睁开眼说话,让他离开就好,但这次怎么都跳不过内心一关,眼睛不敢睁开,勉强维持着稳定的心跳,在想他怎么又来了,他就动了。
他没有离开,甚至又往前走了两步,有只很暖的手碰到我的额头,因为是手背,我只感觉指骨落在一两点上,会有点硌的。
但我很快不知道什么是硌不硌了,他下一秒碰了下我的脸颊,将被子往我身上盖,然后走到床的另一边,躺到了我身边。
我白天稍微想了下,再三回忆他昨天是不是喝多了,但我知道,今天他身上没有酒味。
而且他似乎沾到枕头就睡着了,呼吸平稳,在安静的卧室里十分明显。
这几天来发生的事已经很多了,他又平白无故给我添堵,什么都不说,偷偷进来自己躺着一会儿就睡着了,留我一个在这里睡不是,不睡也不是。
我突然平静不了了,转过身想要起来,可刚转过一点,后背压到了什么,就听他闷哼一声。
没来得及反应,我平躺在了床上,而陆桥之并不像我想的一样睡着了,被子被他弄出窸窸窣窣很小的声响,一会儿停下了。
我心脏快速跳了几下,因他那边声音停下而悄悄变缓,他“嘶”地抽了口凉气,心跳便陡然急停了一拍。
刚刚压到他那只伤手了。
陆桥之又动了一下,我睁开眼,见他手伸了过来,把我腹部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接着手停在我胸前片刻。
他似乎很困倦,没看见我睁着眼,手指落在了我的耳垂上,松松地捏了两下,然后轻轻放开。
很快,这次他真的睡着了,我也知道自己还是得去想“秦伯说的到底是他的误以为,还是确确实实是真的”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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