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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错了2
陆桥之对于绑架团伙的认知肯定比我高,我认为雇主是他的对家,他不一定这么想,而我被绑走了,他说不定根本没有相信。
我没法说话,他就不能确定是有人捡到了我的手机借此敲诈,还是所言属实,但想来我这也是有点为他开脱的意思,究其根本,没人能对这种威胁视若无睹,更别谈直接挂了电话。
可他都这样了,为什么秦伯、荆姨和烟哥还要那么说?我为什么从始至终眼里看到的只有陆桥之的不在意?
说得高级一点,我们之间为什么信息这么不对称?
我有点懵了,不是很能弄明白巨大信息量背后的事实,只好又坐回电脑前,看了眼屏幕,我蓦地反应过来——好像我可以做一件事。
生成匿名号码的软件在植入和使用时自动生成的号码每时每刻都是不一样的,没有办法获得使用者真实的来电地址,而处理过的声音,我也许可以用技术手段还原一下。
现在声纹识别发展迅速,变声途径可以多种多样,但此前这方面受到政府限制,各企业也认为将其广泛投入使用需要进行评估,并未给出结果,所以变声方式应当还是以多年前的软件和变声器为主。
而且后阶段虽有实时AI变声转换技术,但使用者需进行资质审核,获得的声音也需要当事人的授权,这些记忆都会留在网络上,那位雇主既然用了变声,就是不想暴露身份,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他是肯定不会用高级变声技术的了。
至于普通的变声,说起来不复杂,大概分软件变声和机械变声两种,软件变声的还原就是简单的逆向操作,将原本的输入改为输出,输出改为输入,即相当于导入后倒带重放,机械变声则会稍微难一些,不易还原,或者只能还原一些。
不过两者都在物理属性变化的范围内,实际上声音的声学特征并不会变化,计算机在人声识别的领域的局限就是后者,而人耳恰巧弥补了这一缺陷。
因为说到底,人耳才是最灵敏的辨别仪器,方言、习惯或是语言上的特点,计算机都难以捕捉和描述,它做着最基本的调频和识别峰值与共振的工作,恢复出来的成果只能当前期筛选的标准,那些更深层次的判断,只有依靠耳朵来听。
这一点好解决:既然这个人认识我和陆桥之,那我和陆桥之应当也认识他,起码有一个人得认识。
如果是我——可能我听过他本人说话。
想到这里,我有些紧张,又有些激动,最后深呼吸两下,将编曲软件打开,把音频导入进去。
为了保证变音后的素材更少可能地失真,我简单做了基本的降噪,消除了一些电流声,然后开始调频。
人耳对于声音有习惯的频率段,陌生的频率会无意识地进入排除区域。这一段音频很短,语气和声调波动不大,但最初看波形仍然有高频的地方,直接上调了几个key后,就能发现部分破音的地方了。
我一个做音乐的,不说水准,至少不是木耳朵,听了两三遍,终于把频率调到了耳朵觉得不特别奇怪的程度,接着继续微调。
到此工作变得细致,我把窗户合上,又去关了门,确保卧室比较安静,才坐到地毯上慢慢来,将最后选出来的五道和普通人声差不多的音频分放到不同的轨道。
我不知道陆桥之那边是否还有可能的与这件事相关的人是我不认识的,但至少雇主让手底下的人来电话还要变声的概率很小,所以没什么好多想的,我把从幼年音到老年音的结果全都保存了下来,一个个反复听。
最细最尖的那条不太像,年龄大概率不合适,可以排除在外,剩下四条,一条女生的声音,三条降频的青年音,中年音和老年音。
其实到这里,我看着波段形状和声音厚度,还有麦克风收音情况,觉得结果差不多已经出来了,但为了严谨,我还是把三条男人的声音一一剔除了。
还剩一条女生的声音。
我又听了一遍,在语调变化和停顿的地方,真正体验了一遍什么叫大热的天,寒意从脚底升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刚听过其他录音没多久,我总觉得这道女声和贺木云的声音格外像,贺木云之前以为我傻,常常挤兑我,但她统共是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小孩儿,所以我没把她放在心上,以为是年轻人奇怪的不服气的心思而已。
后来知道贺游出事是她的手笔,第二次出事在我身上,也是她的操作,我才明白她心思极深,前者我倒是关注了,后者一直在等烟哥的消息,我惯常不想回忆不好的事情,只想把她绳之以法,不太愿意和她正面对峙,因此稀里糊涂地都快忘记她的“十恶不赦”了。
忘记她说的那些堪称嘲讽的话,恶毒的指使,还有十分有她个人特色的说话方式了。
她声音算好听,说话温柔,不知是不是在外经常扮演这样的人的缘故,因此断句间总有点和缓的尾音,就像她与我低语时,总显得不太有威胁感,可实际上说的是威胁的话。
我在仅认识的很少的人里排查了很久,只发现她一个人的说话方式与这位雇主有百分八十的吻合。
而除了生理性不适之外,我还是觉得奇怪,太奇怪了,怎么会是她?
我是真的不敢随便相信或是不相信了,为了确确实实证明这一点,我随便下载了一个变声器。
变声器的功效都差不多,微调可以让我加深我的印象,并不会改变她的发音特点,将另外一个贺木云的原声录音导入进去之前,我停顿犹豫了片刻,还是按了开始键。
音频输出得慢,我有些急,又不敢急,心绪像翻涌的波浪,浮在上面的船舶摇摇晃晃,搅得我胸口乱七八糟的,什么感觉都在冲撞。
然而输出之后,我的行动半数不受神经控制,快了起来,试了两个调试路子,便得到了结果。
真的是贺木云。
两次说话的内容不同,但前后的问好及道别到底是一样的,因此输出得到的音频几乎一模一样,如若她用的是最先进的特定人声转换的变声,那还没法确定,用这个的话,百分百是对的。
我靠在椅背上愣了愣,缓了片刻,将电脑合上了。
这个答案变相符合了烟哥给出的排除法,贺木云算是商界的人,不过是贺先生的宝贝疙瘩,人还没毕业,没什么实权,但又有一定的脸面,因此能找到他们做事,这个逻辑完全说得通。
并且烟哥反问我,为什么觉得是简单的仇家,他觉得不是,这一点也没有被推翻。
我还是林业时,从来没有见过贺木云,更不可能和她有仇,陆桥之他这样的身份,肯定见过,但以他的性格,估计没有记得,贺木云却又是喜欢他的。
所以对方并不是陆桥之的仇家,而是把我当成了仇人。
贺木云叫人绑架我的理由,大概和对贺游动手的原因无异。
我不得不承认,只要简单设想一下,光这一点便很有说服力了。
她对我做过一次坏事,成功了,第二次对贺游“失败”了以后,便不显得焦虑,反而出人意料地冷静,第三次急躁,但还有一丝稳妥,不再选择直接伤害,而是间接挑衅,实在是可怕。
只是我以前并没有注意到她这号人物,就算是成为贺游后,她的存在感也不高,但一切的伤害竟然都是她做的,且她都让别人去做了,自己坐收利益,心思未免太缜密了。
我不能理解与陆桥之一样身份的人是否都是这样,做着不用自己动手的坏事,或是间接去做,还要假装世界和平,陆远是,贺先生也是,为了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
喉咙这会儿干巴巴地黏住了嗓子,我干咳了两声,差点呛到自己,心脏随之砰砰直跳,让我双手有点抖,几乎扶不住椅子把手。
我咽了口唾液,才发现胸口涨涨的,酸涩的感觉从腹部爬升到食管,再缓解再泛酸。
几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填在胸腔里,我张了张口,勉强喘了几口气,才好一点。
这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我听了几声铃声,深呼吸几口气,正要拿过来接起,发现是一串陌生号码。
我想了几秒,见它没停才接起,刚把耳朵放到听筒旁,便听对面问我:“吃饭了吗?”
陆桥之和我通过几次话,我尚且不能适应,这回没什么原因就给我打电话,问的还是“吃饭了吗”这种问题,让我很没道理地想到那些评论家说soul疫苗印记时反问的“吃饭了吗”,当时觉得很日常普通还有些搞笑,对我俩还要再加一个很尴尬就是了。
不过一般来说应该会这样,我今天反而觉得还好,便回了一句:“吃了。”
陆桥之沉默了一下,似乎这通电话他拨得也很突然,现在在想话题,过了会又问:“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这问话内容也没什么,当成不太熟的人之间的寒暄都可以,可他到我这里睡了有几夜了,再问这种问题,我就不好回答了。
我便若有似无地轻轻“嗯”了一声,他就接着说,让我有空找肖琪再来检查一下,顿了顿,又道陈老那边开的药要按时吃,听我随口应下,很快道别,挂了电话。
窗外的日光打在窗户玻璃上,部分隔在外面,仍有一些透了进来,时间久了,照得到的地方就略有了些温度,像我好像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明白了什么,又暂时无法全部串联起来,因此像隔着层膜,不甚明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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