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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木蘅脚步顿了顿,望着不远处的宣和宫,纠结了半晌,犹豫着便进了宫门。
到了正殿外头,却恰恰是周昙在等候,见到她来,粉腻的油面反而痉挛了一下,方笑着迎过来说,“大人来得正好,皇上在里头等着呢。”
阮木蘅向前行礼,“劳烦公公久等了。”眼神掠过他盯了一眼,便准备进去。
周昙忽而出声叫住她,讪笑着问,“案子查得怎么样了?是否有结果?”啧啧叹了两声,“听说是意外坠楼?那么年轻真是可惜啊!”
阮木蘅停步听着言不达意地絮叨,停下来凉凉地笑了笑,“结果倒是有,就是有些令人糊涂想不透。”
见周昙脸上一抹慌张闪过,接着道,“但宫内这桩桩件件,糊涂自然有糊涂的道理,总想得一清二白就没意思了。”
周昙面色一松,待领着她入内,又不放心似的回头来笑了笑说,“上次大人招待得周到,但我公事在身没有宽心享用,改日和皇帝请了旨,一定再去坐坐。”
阮木蘅一愣,瞬间心中亮如明镜,这是在威胁说上次他没有将她行贿御前的事上报上去,那这次不论她知道些什么一句也不要多说!
这么刺探来,娟画跳楼一事,怎么样都和周昙沾点关系了。
阮木蘅不置可否,只跟着他进东暖阁。
屋内景鸾辞刚好要用晚膳,侍膳太监正按规矩布菜,见是周昙领着阮木蘅进来,便稍停了停等待上头的指示,半刻没听到有先要务事的意思,便示意其他人接着将汤羹端上餐桌。
阮木蘅上前行了礼,见景鸾辞像没看到她一样被簇拥着入座,很有眼色也很习以为常地退至一旁跪下。
一贯如此,只要她来宣和宫没有立即宣见,便要自动或者被动地跪个一两个时辰,直到跪到腰酸腿软,冷汗涔涔,他才会稍加辞色地听她说正事。
皇帝的膳食讲究排场和规矩,落座后不能随意动筷,要先用银牌一一试毒,再根据先汤后菜的顺序尝膳,验证无误后,才能开始无比麻烦的进膳。
此刻侍膳太监刚用银牌试完,正用专门的筷子一道道亲口尝验,在极轻微的碗筷声中,景鸾辞等了稍刻这繁琐的步骤,莫名烦躁地道,“这么吵,那手是筛子吗?”
视线从连忙请罪的侍膳太监上移到阮木蘅身上,不由更加心烦,摆手道,“后面的菜撤了吧,净做些华而不实的规矩干什么!”
待三十六道菜撤了一大半,他稍微吃了两口,目光又回到那跪得周正的人上,不知为何,自那夜后,他总想起她那句歇斯底里的“你杀了我吧”,以及说这句话时那副满目通红失魂落魄的样子。
没来由地此刻再见到她,便觉得胸闷,将银筷子一放,道,“起来吧,像是给你受多大委屈似的。”
听到这句时,阮木蘅还在苦苦思索娟画的事,没反应过来仍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跪着。
景鸾辞眼神往周昙那边一瞟,周昙忙将旁边的人扶起来。
“有事就快奏,杵在跟前惹得人心烦。”景鸾辞没好气地说。
阮木蘅站定后方微微一怔,后知后觉地张口禀报说,“回禀皇上,天箓阁一案奴婢已经查清楚了。”
余光向周昙扫了一眼,接着将娟画文淇当日争吵过程及如何意外跌下楼阁,简单陈述一遍。
景鸾辞听罢,不太在意地交待两句道,“既然是自戕,余下的后事交给内务省去处理吧。”
阮木蘅低头称是,见他重新拾起筷子,便要行礼告退,才屈膝却听到景鸾辞道,“赐座。”
不由顿了顿,思忖着这两字是否说她时,已有小太监在膳桌旁备好了椅子,做出迎她入座的手势,她又一呆,能跟皇帝在宣和宫一同用膳的恩赐,在后宫仅仅皇贵妃这样的品级才有,一时有些搞不清楚。
“听不懂话吗?发什么呆?”景鸾辞眸光一抬,冷冷地朝她道。
阮木蘅忙谢旨落座,面对着豪华的一桌子饭菜,忍不住更加纳闷,也忘了礼数呆呆地对他说,“这是御餐,真可以吃吗?”
景鸾辞扯了扯嘴角,“虽然空有其表,淡而无味,但不是金子做的假菜,吃不死人。”
“那就好。”阮木蘅瞪着眼睛望着小太监为她布碟盛菜,说,“我还想着这么丰盛,是不是死前的最后一顿断头菜呢!”
景鸾辞红唇白齿一松,突地一笑,“我便对你这样不好?……”
说到一半囫囵想起迄今为止的过往,脸上微微一惭,便对侍膳太监道,“将余下的菜全都传上来。”
阮木蘅有些惊怪地望着他暌违的笑容,怔忡了一会儿,看着利利拉拉地摆满了桌的奢华膳食,心底一叹,那一夜说了那样狠绝的话,现在却如此待她,不过又是恩威并施的那一套帝王术,他也不嫌累得慌。
想着时眼神无目的地落在不远处的驴肉上,侍膳太监便很有眼力地将一块酥黄焦嫩的驴肉盛过来。
景鸾辞看她不动,好似束手无策的样子,想也没想便端过她的碗碟,用刀子切成片再放回她面前,嘴中说道,“都在宫中这么多年了,还是这般没见识。”
阮木蘅接二连三又是一惊,十二分奇怪地看向他,他却如罚她时一般泰然自若,接着让太监打了麻辣碟,拈筷子蘸了些许在驴肉上,道,“做这道菜的御厨自北方来,是北穆一带的吃法,若不贪多频繁吃,偶尝一顿味道还不错。”
阮木蘅木偶似的点点头,眼睛再次偷瞥向景鸾辞,那难得温润的脸上竟然一丝作弄之意都没有,好似她是他许久未见的远朋,当真只为了好好请她吃一顿饭。
心下愈加觉得不详,怎么看今日他这宽猛相济的“宽”都有些过头了,以他素来的性情和态度,说不定下一次受罚时还要加倍奉还……
想着便味如嚼蜡地往口里塞进驴肉。
终于,一顿饭别扭而奇怪的吃完,阮木蘅净了手,懵懵然地告退。
快要出屋时,景鸾辞再次将她叫住,一晚上看不出意蕴的眼眸上上下下刮了她一遍,直将她看得发毛才皱着眉头道,“上次给你的极日珠呢?怎么没戴?”
不等她回答,盯着她腰间那块旧的缀玉不由分说地道,“今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戴这种破东西!”
阮木蘅一头雾水地出了宫,由夜风一吹,甩了甩头稍微清明地想,便当他是哪根筋搭错了发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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