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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那里在商量着顾止延的婚姻大事,严纵这里和万随回家后却是被啃得差点儿擦枪走火。
午宴过后下午万随去了公司,严纵一直有睡午觉的习惯。看了时间李妙和艾伦出去吃饭还没回来,取了消肿膏抹了厚厚一层在嘴上,严纵摸了摸红肿胀痛的嘴唇窝进被子里。
天知道万岁爷儿又哪里吃飞醋了,一回家便迫不及待吻上来,啃了二十分钟都不带歇息的。
oh,还怎么见人!愤愤闭上眼,严纵拉上眼罩酝酿睡意。
一觉睡到下午四点,感觉到露在被子外的手臂一阵痒痒,有东西蹭了一蹭,随后拱了拱被子跳到身上。
严纵睁开眼,顿时一张放大的面瘫猫脸横在眼前。
“”默默将常年严肃着一张脸的露易丝抱离胸口,眨了眨眼适应房间内的光线,严纵抬眼望向门口偷偷摸摸向里张望的李妙。
“嘿嘿,严纵姐,我来叫你起床呢。”知道被发现,李妙挠挠脑袋,扒着门框探了探头。
“下午玩得怎么样。”将露易丝放到地摊上,严纵掀开被子起身。裸露的双腿大刺刺的映入眼帘,修长白皙,腿型优美,小腿紧致毫无腿肚。
看直了眼的李妙不觉咽了口口水,讷讷应声:“好,好”
“好什么,说吧,找我什么事。”无事不登三宝殿,李妙特地来找自己,小丫头必定有什么事情相求了。
“嘿,这都能看出来。”讨好地笑了笑,李妙进房取了挂在一旁的裙子颠颠送到严纵面前。
“严纵姐,我想去晚上明景的拍卖会。”
对着镜子照了照,唇上已经消肿了。严纵清洗了脸部转头:“明景拍卖会?王府门举办的那个?”
“对对,就那个。”
“你去做什么?”严纵疑惑。
“参观呀。”
“参观?”
“啊呀严纵姐,你就带我去嘛,我知道你收到今晚的邀请函了。人家就想去看看嘛,去了保证听你话。”
被李妙晃着胳膊,严纵挑眉:“带你去可以,但去了别说没意思,我最近可穷了,没钱给你抬价玩儿。”
“没事儿没事儿,绝对不介意!”弯着眸子不住点头,李妙笑眯眯地摆了摆手:“那就说定了啊亲亲表嫂嫂,我回房间准备准备去。”
六点半的时候,严纵整理好自己下楼,李妙已经挎着小包站在客厅等候了。
打了电话告诉万随行程后,严纵算了时间,开车带李妙先去了餐厅吃饭,吃完后再驱车前往王府门。
拍卖会定在今晚八点。拍卖会开始前三十分钟停止办理缴交保证金,领取竞买证和竞价号牌等手续办理。李妙坐在车上看了看时间,七点四十分,先前严纵没准备参加此次拍卖会,所以并没有办理手续。
本以为没办法成为正式竞买人了,谁知道等抵达拍卖会现场时李妙才发现,严纵工作室的另一位助理早已提前准备好一切等候在入口处。
七点四十五分,取了装着证件号牌的袋子提前十五分钟入场,由助理办理了进场手续,出示竞买证竞价号牌后,严纵领着李妙坐到属于自己的包间。
八点整,拍卖会开始。拍卖师宣读了包括拍卖方式、程序、结算方式、拍卖会场纪律等拍卖规则和注意事项。随后按照拍卖前宣读的英格兰式增价拍卖方式进行拍卖。
明景这次拍卖会大多数宝物为明中期器件。第一件拍卖品便是高343厘米的明中期青花花卉纹梅瓶,估价为人名币四十五万到五十万。
听着场上竞拍者的不断叫价,李妙摸了摸钱包苦了脸。还想来瞧一趟顺带着拍个什么小件东西带回去送给父亲,谁想到第一件宝贝便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接下来的更没什么指望了。
既然心里有了底,李妙也不纠结了,拱了拱身边漫不经心的严纵,指了指场上梅瓶:“严纵姐,那个是好东西吗?”
“你刚没听主持人讲解?”瞟了眼李妙一脸懵懂的神色,严纵按了按额角。
“妙妙你看,此瓶为小口,丰肩,下腰斜收,通体施白釉,略泛青灰色,釉面光洁。梅瓶瓶身以青花装饰,图案用双弦纹作间隔,颈部饰莲瓣纹。瓶身主体饰青花缠枝牡丹纹,细枝缠绕,牡丹盛开,舒朗有致,底腹饰一周蕉叶纹。整体器型修长,隽秀挺拔,清华色泽淡雅,为明代中期一件佳品。”
“唔,青花花卉纹梅瓶和现在这个青花鱼藻纹梅瓶看上去除了花纹不同也没什么区别嘛,为什么差价这么大,竟然成交价翻了两倍”李妙嘟了嘟嘴。
默默无视李妙的发问,严纵视线移到现在场上的明中期剔红雕花鸟三重箱。
主持人介绍,这件长宽高皆为105厘米的剔红箱呈方形,分为三层,层层可拆卸。箱为子母口,有盖,盖面及盒身素地上雕刻有繁密的枝叶衬托着盛开的牡丹花和含苞待放的花蕾,花叶之上盘旋展翅凤凰。整器朱漆厚重,纹饰布局舒展开朗,繁而不乱。工匠运刀娴熟,雕琢细致,用刀之处打磨圆润不留棱角,具有极高收藏价值。
严纵记得先前此拍卖品估价为五十到六十万,以现场叫价的趋势,看来应该会突破七十万的价格。
果然五分钟后,此剔红箱以七十五万人民币被三号竞价人夺得。身边李妙张大嘴巴,直叹高了估价近二十万,果然玩儿收藏的只管举牌端的是钱都小事儿。
连过了好几个拍卖品,李妙已然对拍个小件的想法失去期待。正沮丧着,却听场上主持人又推出一件宝贝,明中期的龙泉窑桶形笔洗。
李妙眼睛一亮,父亲向来喜欢书画,这件笔洗送予他平日使用是再合适不过了。
细细打量,此笔洗高为11厘米,形制呈提桶状,中间以提梁联结,构思奇巧。全器施满青釉,釉质坚致匀净。笔洗整体看来小巧玲珑,工艺精良,惟妙惟肖,深契文房雅集之内蕴,保存良好,甚为难得。况且明代龙泉窑瓷器一般胎体厚重,造型雄浑粗犷,小巧如此者可以说存世十分少。
密切注意着场内的价格变化,李妙攥紧了钱包。因为此笔洗官方估价为一万五千到两万的价格,若是加价在五万元以内倒是可以一搏。
万幸的是今天场内竞价笔洗的人竟然出奇的少,眼见着拍卖师第三次敲锤,李妙忙示意严纵助理叫价。叫价后三锤敲响,无人抬价,李妙顺利以三万的价格拍下了这件明中期龙泉窑桶形笔洗。
“太棒了,终于可以送给爹地一件拿得出手的东西里,文艺如我,这下他绝对不会说我不务正业半点没有书香世家出来的样子!”李妙兴奋得差不多要跳起来,摆着腿叽叽喳喳报喜。
严纵嗤笑:“我看李伯伯说的不错,妙妙你这哪像真文艺,也就算个附庸风雅了不得了。”
“哼,严纵姐你又讽刺我!”
正小声嚷嚷着着,场上传来声音:“明中期,端溪小西洞,长方敞池砚,郑堂铭文题属。”
端溪老坑小西洞出的含郑堂铭文的敞池砚?严纵眯眼。
此方池砚长21厘米,宽14厘米,高3厘米。配硬木砚匣砚作长方形敞池形状,线条洗练,制作规整,器物风格清雅脱俗。成形于老坑小西洞上品佳石,细密温润,并且留有金线数条。因为小西洞产石稀少,所以弥足珍贵。
再说郑堂,名江藩,字子屏,号郑堂,晚号节甫。博综群经,尤深汉诂。为古文词,豪迈雄俊,作《河赋》以匹江、海二赋。
场内有人出价六万,严纵一个眼神示意,身旁的助理举了竞价牌:“六万五。”
先前出价的十号紧跟着举牌:“八万。”
严纵笑了笑,助理喊出:“十万。”
跟价的十号沉默下来,拍卖师敲响小锤:“十万一次,十万两次”
“十一万!”十号突然出声。
“十三万。”手指轻点了两下扶手,意味加价两万,助理点头,朗声开口。
“十三万一次,十三万两次,十三万三次,成交!恭喜明中期端溪小西洞长方敞池砚郑堂铭文题属以十三万人名币的价格为十五号竞买人所有。”
拍卖师敲锤宣布成交,与拍卖行当场签了《拍卖成交确认书》。拍卖会结束后,助理将交易过来的敞池砚交给严纵,严纵查看一番,随后递到凑着身子探看的李妙手上。
“拿好了。”
“果然伦家是捧东西的小可怜命吗”以为严纵是让自己帮着拿东西,李妙装可怜。
“说人话。”告别助理,严纵按了车钥匙打开车门。
抱着东西爬进车子,李妙噘嘴:“哼,伦家是从星星来的小口爱。”
“妙妙,你再这样就不给你了。”
“不给就不给,我还什么?严纵姐你说给什么?!”李妙惊。
“那方砚台和你拍的龙泉窑桶形笔洗刚好都属于工艺品杂项笔墨纸砚类,回去再送你一本清早期名家字帖拓印,你一并带回加拿大送予李伯伯,就说是晚辈万随和严纵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掰着手指头加了加价钱,李妙差点儿跳起来:“啊?这,这也太贵重了呜呜,爹地会高兴死的,严纵姐你太好了,伦家爱死你啦!”
“刚不还法西斯?德行。”握着方向盘,严纵勾唇。
“唔,伦家错了嘛”
红着脸在车后座上扭来扭去嘀咕,仿佛突然想到什么,李妙立马俯身爬到前座椅背上。
“严纵姐,你来之前不是说你好穷最近没钱的吗?!”
“哦。”
“什么哦什么哦,为什么有十三万来竞拍!”
“我说我没钱你就信了啊妙妙。”
“啥?”
“一看就是对拍卖守则完全没有了解的人,那本小册子你看还是没看?”
“啊,我看了一点点”
“参加拍卖会没资金没信用保证工作人员会让你进场?”
“呃,所以?”
“所以我骗你的,真是蠢哭了。”
“”法西斯,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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