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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蔷看了应桃会儿,愈发觉得面热。
倒也不全是因为她话中蕴含的意味。
只是――沈言礼怎么就能在客卧里……也放这么多?
明目又张胆,生怕不够似的。
应桃瞧见盛蔷少有的愣怔兼无语到了顶点的模样,“噗嗤”一声笑出来,“哎呀这有什么啊,我都懂,都懂!”
“只不过――”她说着顿顿,继而挑了挑眉,“你俩这柴……未免也烧得太旺了点吧?”
可不是吗。
战-火都连绵到了客卧。
到了此刻,应桃倏然觉得自己有些不能直视这间屋了。
对面好半晌都没吭声。
而后迎着应桃这般打趣的,是盛蔷远程遥控,利落将灯关掉的“啪嗒”声响。
“我好像有点困了,关灯了啊。”
应桃默然两秒,继而觉得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蔷妹,你怎么又转移话题。”
她略扭了两下,戴上眼罩,跟着盛蔷一并躺下来,在黑暗中发出类似舒展开来的喟叹。
“怎么办蔷妹,我现在有点罪恶感。”
“为什么这么说?”
“我没想到,这儿居然是你们主场之外的副场。”
“………”
“你是不是又想捂我了?别介啊,我现在已经死死地闭上了钻石般闪亮的眼,绝对不会再窥探你和沈总的秘密基地。”
「秘密基地」这四个指代「床头柜」的大字被应桃咬得格外重。
盛蔷无语凝噎了瞬,“那现在请你闭上眼之外,再小小地闭一下嘴。”
“别嘛,我还想和你再说会儿话呢。”
应桃捞着盛蔷的胳膊,愈发觉得关了灯之后的静谧周遭,更能让她安心下来。
她话落,复又开口,“蔷妹你和沈总是不是没吵过架啊?”
盛蔷安静了会儿,半晌才出声,“没有啊,怎么可能没吵过。”
“可你们俩的吵,也不是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吵吧。”
“嗯。”盛蔷没有沉思,干净利落地应了,“他一般都比较让着我。”
虽然有时候沈言礼什么不着调的话都爱往外冒,也格外爱欺负她,但――
女孩秀翘的乌睫轻轻地颤了颤。
应桃还在感慨,“我是觉得吧,沈言礼是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啊。”
这两人之间,永远暗暗涌流着她捉不透也说不明的浮动。
以至于有了旁人都踏不进去的结界,泾渭分明。
盛蔷听到此,她转过身来,“你为什么这样觉得?”
有时候自身的体会,其实和外界的感知,在来源方面是两厢悖往的。
所以,她几乎是立刻便被挑起了兴趣。
“各方面都觉得啊,只是我不太能描述得出来。”应桃咂摸了半晌,“不说大学那会儿了,他那么受欢迎还傲得要命,不也就整天往你眼前凑。”
应桃说到此,自觉点到为止,“当然了,现在的沈总依旧勇猛。”
盛蔷原本听得认真,眼下有些没忍住,“能不能好好用词了啊?”
“我怎么没好好用词了,蔷妹我发现你真是变了,被你家沈总带坏了吧,我说什么你都能联想到别的方面。”
应桃的语气正经无比,惹得盛蔷不睡也要来挠她。
两个女孩当即滚作一团。
到了最后闹累了,应桃困得不行,嗓音嗡嗡,“要是之后我真的来了南槐这边,我得把京淮的工作辞了,好好地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去染个头发,奶奶灰就不错。”
盛蔷崴在枕间,听到应桃的话。
某些接连着的过往,好似都有了回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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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桃这次来南槐,驻留的时间比较长。
几乎和盛蔷窝在一起。
在她最后住的那天晚上,沈言礼回了公寓。
应桃上来打了个招呼,而后对他开展了近乎由上至下的逡巡。
吃饭的时候是这样,他去书房的时候还是这样。
而之后只要他稍稍靠近盛蔷,应桃更是这样。
眼神莫名,欲言又止,摇头晃脑。
待到真的将人送走了以后,沈言礼利落地揪住盛蔷,“你俩是不是在密谋着什么?”
盛蔷几乎被逗笑了,“我们能密谋什么啊?”
“那我怎么觉得应桃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劲?”
当然不对劲了。
那么一床头柜……
盛蔷拼命地去掰他攥在她腰侧的手,“大概觉得你在她心中的男神形象崩塌了吧。”
沈言礼敛眸睇她,“怎么你的语气听起来更奇怪?”
盛蔷本来想让他自己领悟,但沈言礼在这方面向来放得开,肯定没自觉。
她清了清嗓子,稍作提醒,“这次应桃来,和我一起睡在客卧。”
“嗯。”沈言礼应下,松开她转而去了客厅里,“这你不是和我说过了吗。”
“那可是客卧。”
沈言礼侧目看过来一眼,“客卧怎么了?”
“你客卧床头柜……”
沈言礼没应,仍然是保持着先前的姿态,一副等着她继续往下说的悠闲模样。
盛蔷干脆不说了,“算了,和你也扯不明白。”
她准备越过他,往侧边的走廊里走,结果话音刚落,还没从他身侧穿过,就被利落地攥着拥了过去。
“不太行吧,既然你都提出来了,还是扯明白比较好。”沈言礼不紧不慢的,“你不就是想问我客卧里放的那些?”
“可我也要和你说,不止。”年轻的男人凑过来,近乎在她耳畔低语,“除了客卧,还有书房,客厅,浴室……”
他越说越没有个能收住的趋势,盛蔷没忍住呼开他近在咫尺的面庞。
“羞什么啊。”沈言礼被推开也没恼,眉眼间聚敛着恣扬的笑意,“这里面不就书房没有过。”
“………”
是夜。
窗外星明,苍穹几净。
远处车水马龙映入落地窗,霓虹变幻。
初冬的夜晚适合温暖的熨帖,也更适合和恋人相依相偎。
而挑高的跃层高级公寓内。
松软的沙发上独独躺着一位身形颀长的年轻男人。
盛蔷刚洗漱完,缓缓地从里间的那个小浴室迈出来。
沈言礼单手枕着头,自她出来后就这么牢牢地盯住她。
“媳妇儿。”
女孩没应。
“媳妇儿。”
女孩终于有所动作,往厨房迈去。
而终于,在沈言礼喊了第三声的时候,盛蔷在回主卧的时候应声转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沈言礼看着她,“你就不怕我冻着了?”
“不怕啊。”盛蔷朝着他眨眼,笑得很纯,“你不是最爱探索了吗,我只是突然想到,你还没睡过沙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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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礼这回倒是听话。
只不过卧薪尝胆了几天后,终究是露出了原有的面貌。
前半夜沙发,后半夜他就摸到主卧来。
虽说没有拉着她沉沦和造次,但相拥着的力道那么紧那么重,几欲叫她喘不过气来。
难得的相逢日子过去,新一轮的航程飞行,又要开始了。
盛蔷和机组人员算是很相熟了,工作之余,一切皆迈上正轨。
反观这之中的林开阳,倒是有些反常。
自从上次一别,之后再见她,他目光凝聚,久久未曾离开。
搞得盛蔷一头雾水。
孟晚凑过来,“你欠林副的钱了?”
“没有啊,我怎么可能欠他的钱。”
孟晚乐了,“真的像。”
她还要和盛蔷说些什么,有乘客按铃,孟晚当即整理衣襟,连忙往客舱走。
孟晚这一去,好半晌都没回来。
中途隐约传来了争论和吵闹的声音,愈发地响。
盛蔷下意识觉得出了什么事,只不过还没等她掀开帘子,乘务长率先走过来,“你们待着别动,盛蔷,你跟着我去就好。”
望着成茹和盛蔷的背影,一群空乘待在小隔间里,面面相觑。
不多时,副机长林开阳也走了出来,直直朝着客舱迈。
去到的时候,才发现是乘客和孟晚发生了争执。
孟晚被泼了橙汁,制服浸润了一大片,深深浅浅,颇为狼狈。
此刻忿然地站在一旁,面上表情僵硬,侧过脸去,怎么也不说话。
成茹率先开口,略微俯身,“您好乘客,我是本次航班的乘务长,请问发生了什么?”
男乘客赖在座位上,嗓门高昂,情绪很是激动,不加掩饰,“你说说发生了什么?!我不过是和她开了玩笑,她就受不了!你看看,这是你们员工的的态度?”
成茹望向孟晚身上存留有的橙汁印迹,顿了顿,继而朝着男乘客微微笑道,“不知道您能否详细说一下?”
男乘客旁边坐了几位好友,听到此纷纷出声。
“G这小姑娘也是,我朋友让她过来倒橙汁嘛,她弯腰的时候不方便,我朋友好心扶她一下,就气成这样。”
“是啊,橙汁也是,她自己没拿稳洒了。”
“你们这态度真不行,还让我朋友放尊重点,都什么话嘛这是。”
几个男的七嘴八舌,成功地让孟晚眼眶憋红。
“乘务长,你评评理,他那是扶一下吗,你问问他到底摸哪儿了。”
“G我说――你什么意思啊?!”男乘客听到孟晚的话,恼羞成怒,“你这是指桑骂槐说我手脚不干净呗?!”
那几个好友听到了也纷纷附和,“果然啊,都说空姐没好货,自己骚还要怪别人。”
乘务长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着微笑。
“您好乘客。”盛蔷走过去,给孟晚递上擦拭湿巾,转而看向这一排,“在事先没有弄清楚的情况下,如若有什么不满,我们可以待到飞机降落的时候再作讨论,现在飞机正在行驶中,有什么话我们可以放在之后说。”
乘务长紧跟着盛蔷开口,“是的,我们也需要具体核实情况,如果是我们的错,那么本次航班的全体机组成员都会向您道歉,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但现在其他乘客也还需要休息,此事只能暂时搁置,还请谅解。”
“没什么好讨论的,也不需要核实!你们这儿的空姐态度就是不好!我不仅要投诉她,我还要去网络上曝光你们唯盛航空!”
几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嚣张得要命。
孟晚不再开口,眼下已然是气得发抖。
不多时,副机长林开阳迈开长腿,往这边走过来。
他清隽的面容探过来,“发生什么了?”
盛蔷大致说了来龙去脉,周遭的乘客也看不下去,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男的挺那个的,我刚看他不一会儿就要招空姐过去。”
“又是问是不是单身,又是问一个月住几次酒店的。”
“简直了,怎么有这种人啊。”
讨论声愈发地大了起来,林开阳也俯身探过来,“您好乘客,本次航班全程列有监控,您的反馈我们已经收到了,待到飞机平稳降落在南槐机场,届时我们会亲自给您一个交代。”
他这样一番话下来。
那位乘客不知道听到什么了,当即安静如鸡,没再提要投诉的事。
一边说就当是自己倒霉了,一边说可真是晦气。
风波过去后,孟晚被盛蔷拉着回了小隔间。
她这会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惹得周围一众小空乘纷纷过来给她擦眼泪。
“我从小到大就没受到过这种委屈……”
盛蔷抚了抚孟晚的肩,秀眉轻蹙。
到了此刻她不知道想到什么,抬眸望向林开阳,“客舱内真有监控?”
因为要保护乘客的隐私,客舱内不允许有摄像头。
只有驾驶舱门口附近和内里安装的有,一来是为了监控那一块儿的区域,二来方便机长确认登机情况,以防万一。
但即便有了,也只是监控,没有用以存档的录像。
而为了防止一些空闹事件的发生。
机组里充当安全员的角色会在胸前佩戴小型的记录仪,以此来监督和审查机组人员的工作。
但今天安全员不在事发当场。
所以,哪儿来的监控。
“是没有,但我也没说监控是在客舱内里面。”林开阳温和笑笑。
一波操作猛如虎,这意思就是――吓吓那位男乘客了。
成茹看向他,“还是你们年轻人会来事儿啊,三言两语的,那个乘客真是堵心,要是真的咬死投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闹到最难看的时候,估计还得找本次航班里的其他乘客来作当事人,一系列下来,就是有理也被弄得烦了。
主要还是怄气。
盛蔷听了转过头来,“没事儿,之前唯盛不是出台了措施吗,即便真来投诉也没有让他得逞的道理,孟晚,到时候我可以和你一起。”
孟晚还在哭,“还好有你们安慰,就是明明该给我道歉的是他们啊,真想一个大铁锤抡过去。”
此言一出,机舱内氛围复又轻松了起来。
盛蔷跟着其他空乘笑,转眼便看到林开阳带有打量的眼神撇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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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下了飞机,夜已然深刻,盛蔷和孟晚一起走。
孟晚没心思开车,也打算叫车回去。
“下次再遇到我直接扇回去,不让自己吃亏。”
“也可以。”盛蔷眨了眨眼,“然后你一口咬死自己没扇?”
“我就希望每个航班的安全员能更到位,这样我就不怕了。要是再来这么次,我可真受不了。”
盛蔷点点头,“这个确实。”
孟晚携着盛蔷出了员工通道,转而横在机场大厅往外走。
外面深夜幕布缓缓地缀下来,冷风萧瑟。
这会儿,她心情恢复了不少。
看盛蔷没有掏出手机,孟晚问她,“你今天不打车吗?”
“嗯,我哥出差路过南槐,顺便来这边看看我,晚上吃顿饭。”
盛蔷语气愉悦,说来,她之前回了趟京淮去看黎艺,可偏偏那时候宁远雪不在,竟是就这么错过了。
这次的相见,才真真是久违了。
孟晚听盛蔷提起过几次她哥,当即应下,也没再问。
只不过还没等两人说说笑笑走到机场大厅的出口处,略显人少的区域里立着两根石柱。
那里半蹲着一个人,视线一直锁定在大厅内。
望向两个女孩的目光可怖阴森。
似是在此等了很久。
孟晚看了一眼,下意识拉着盛蔷往后退,声音都有些颤,“蔷妹……那人是不是刚刚飞机上的?”
还没等她说完,那个男的直接站起来,朝着两人迈。
手里轮着铁棍,直接拎过来。
“妈的,让你们耍我!有个吊的监控!老子今天的脸都他妈丢完了,臭x子!”
他速度很快,步伐迈得又大,堪称是来势汹汹。
盛蔷眼见着情况不对,拉着呆住的孟晚往回跑,“往人多的地方跑!”
只不过两人反应都慢,迈开腿的瞬间,男的已然追上来不少。
铁锤直直地落下。
机场晚间人少。
这边的争执和骚-动已然引起了一些行人的注意,但触及到男人手上的铁棍,皆是驻足踌躇,没人上前。
有人见情况不对,飞奔朝着机场特警求助。
一时之间,厅内乱成一团。
男人喘着粗气,目光浑浊中带着疯狂。
他在追上的瞬间,落下一锤在孟晚的手臂上。
而后朝着盛蔷的背轮了一记。
盛蔷知晓单凭蛮力肯定躲不过,慌忙之余推开孟晚,让两人绕开来,分散男人的注意力。
机场内原本人群聚集的地方宛若惊弓飞鸟,瞬间就散开了。
就在这时,机场的安保特警组吹着口哨往这边狂奔。
可男人已然打红了眼,在最后盛蔷复又绕回捞住孟晚的瞬间,一道修长的身影闪过来,利落地将男人踢向地面。
来人一记漂亮的反扣,死命地压制住男人雄厚的肩部,将那张凶煞的脸恶狠狠地摁在地面,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不过一晃的功夫,安保组的人员像是乌云一般盖过来。
团团地将男人围住,“不许动!”
两个女孩惊魂未定,看着那道修长的身影从保安里缓缓地踱出来。
盛蔷眼下迎向那人的视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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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公安局备案做了口供后。
男人被拘留,两个女孩分道扬镳。
后续的事宜机场肯定要进行处理了,孟晚反倒是拍手称快,说是坚决不给和解的机会。
她被家人接走之前,抱住盛蔷赖了好一会儿,大有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架势。
待到走出大门口,盛蔷甩了甩自己的手,望向站在车边等她的人。
宁远雪一身正装,肩宽腰窄,金丝边镜框下的双眼清癯迷人。
望着盛蔷乌发稍乱的模样,也没说她,“我带你去趟医院,还是要检查一下。”
盛蔷不太想去,“这么晚了……我感觉还好?”
宁远雪没接她的茬,“还是看看,以防万一,上车。”
今天的兄妹聚餐算是泡汤了。
上车后,盛蔷缓缓看向宁远雪,他目光凝视前方。
过了会儿,她听到他开口,“你不打算和他说?”
盛蔷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宁远雪口中的「他」是谁。
“等我从医院回家了再和他说吧,他现在还在大厂里,很忙。”
宁远雪看向她,有些无语,“你还挺为他着想。”
“这有什么啊。”盛蔷勾了勾嘴角,“哥,你今天来得好及时,挺帅的。”
宁远雪没应,反倒是看了她一眼,“你就不后怕?”
他今天是等得有点久了,干脆准备到大厅里接盛蔷。
也是凑了巧。
“一点点吧,那人不是被拘留了吗。”盛蔷早先和宁远雪说了来龙去脉,此刻略略回忆,“机场的安保组动作也快。”
宁远雪复又看了她一眼,到底没再说什么。
一路到了医院,挂夜间急诊,再到拍片。
因着人不多,一趟下来的程序走得也快。
所幸没什么大碍,背部没问题,就是手上的腕骨处有点皮外伤。
等宁远雪在拿药的时候,盛蔷静静地坐在走廊上等他。
“你先抹药。”
宁远雪也没把手里拿着的片子给她,反倒是拍了下来,发给了列表中的一位人。
盛蔷没注意到他这样的举措,“知道了,就是皮外伤,你别担心啊。”
这样说着,她开始缓缓地给自己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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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略有些疼痛,医生建议抹完药以后静待一小时,看看手有没有肿,怕里面会存留有淤血。
待到一切快要结束的时候。
盛蔷望向宁远雪,“哥,今天这顿是真吃不成了,你等会儿就得开车走了吧?”
“嗯。”
盛蔷还在想怎么和沈言礼开口,到了此又问,“那你现在可以走了,不用管我,还是说你把我送回去再走?”
宁远雪没应,就在这时,走廊尽头倏然出现一道颀长的身影。
他目光紧跟着探过去,“不用我送你,接你的人来了。”
盛蔷听了,顺着宁远雪的目光撂过去。
见到一个意料之外,也本不该出现在此的人。
“……沈言礼?”
沈言礼面上没什么神情,也没和她对视,只是目光上上下下地来回逡巡。
再三确认后,他才在一步之外的距离停下。
“你受伤了没和我说?”
“我没大碍的。”盛蔷说着下意识站起来,她摇了摇自己的手臂,表示自己真的没有事儿。
沈言礼却没有再吭声。
他漆然的双眸涔着湿润的亮,紧紧地锁定着她。
盛蔷放软了声音,“没有不和你说,我想着回家就告诉你。”
顿了顿,她补充道,“检查结果也出来了,真没事儿。”
沈言礼听了敛眸望向她的手腕,“这次是没事,可万一比这更严重?”
这方面,可不是能够提前预知和预料到的。
年轻的男人默然几秒,也仅仅是几秒。
沈言礼望向她,明晰指骨略抬,“过来,我抱抱。”
而随着这样的一句话。盛蔷早先的惊魂不定,凝聚而来的微疼,以及渐渐泛上来如潮涌一般的后怕。
统统,统统,都在此刻被冲散了。
她眼眶红了红,朝前一步,直接冲着埋入他的怀里。
“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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