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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稍凛,太阳还未探出头来,周遭树色深深。
沈言礼开到了目的地,关引擎熄火,将车子停留在了寂静的夜里。
这个点还很早,整座城市仍在沉眠。
没有被唤醒的街道里,来往都没有人影。
盛蔷见到此后,靠在副驾驶座上,径自喃喃,“太疯狂了……”
沈言礼单手搭在方向盘上,闻言看向她,“疯狂?”
“嗯。”盛蔷秀眉稍扬,“应该来说,自从遇见你,和你在一起,这样疯狂的事就多了很多。”
一瞬之间,她的脑海里划过许多场景。
从大学伊始,直至现在来了南槐。
两人一并的经历不说多么令人震撼,但却也难以忘却。
好比现在。
不提这么早就来到了民政局,沈言礼这样提议以后,盛蔷竟然也没有反驳。
甚至于是没有多加思索,当即便应下。
“你看外面都没人,有谁像我们俩这样,这么早就来登记了?”
盛蔷说着指了指外面。
沈言礼勾了下唇,稍扬起眉,“不需要像谁,我们是我们,他们是他们。”
顿了顿,他补充道,“不仅如此,你和我还要做今天的第一对。”
“行吧第一对。”盛蔷笑了笑,不跟他继续掰扯,转而提起另个话题,“你这次太突然了,我都没做好准备。”
“哪里突然?”沈言礼撩起眼皮。
事实上,自从批准的证件下达,项目落实到了最后一步。
沈言礼就有些抑制不住,直直往回奔。
再者――
“我们在一起够久了,不提其他的,你总得给我个名分。”
车内熄火后不再供暖,但车厢内只有两人,熨热的气息环绕着。
他说这话的时候,盛蔷刚好换了个姿-势,正在用手去拨弄车内挂着的姻缘结,那是她后来又陆陆续续做的,沈言礼让她飞航班的时候在推杆箱内放一个保平安,其余的全部拿走了。
车内挂着一个,其他的也不知道被他给放到了哪儿去。
女孩攥住姻缘结,也没看他,“名分名分,我什么时候没给你了。”
“你那叫给?”沈言礼干脆侧过身来,“之前姓林的都那样儿看你了,要不是我之前特意去包厢找你,你觉得他这会儿能放弃?”
就算不提林开阳,盛蔷周边也不缺献殷勤的男人。
当初两人还在读大学的时候,京淮航大追她的人能排到校外,和沈言礼受欢迎的程度不相上下。
而空乘学院有时候会有形体公开课,教室外面都会围上不少人。
在一起后,沈言礼每每都会提前过去接她,在走廊边候着,只为了等她下课。
沈言礼容颜极胜,张扬恣意,颀长的身影只消靠在墙边,哪怕一声不吭,低垂着头悠闲地玩手机,也能成功地设下他人勿近的结界。
那时候的他用无声的等待,直接劝退了不少想要挖墙脚的人。
“特意特意――”盛蔷听他这样说,反复琢磨着这样的字眼,她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原来我们沈总那天就是故意的?”
一时嘴快将心里话说出来了的沈言礼:“………”
好一会儿的沉默中,他缓缓开口,“对了,那姓林的叫什么来着?”
盛蔷见沈言礼转移话题也没戳穿。
女孩睨他一眼,没忍住轻轻笑起来,扬声提醒他,“叫林开阳!”
“行,知道了,现在开始起别跟我提他了。”
“……是你先说起林开阳的好吧。”
沈言礼却是置若罔闻,“你确定要在这样的日子里继续提他?”
盛蔷看他一副无赖浑吝的模样,越过车内座椅中央,怼了怼他的肩。
沈言礼从善如流地包住她的小拳头,“媳妇儿,你知道吗,我今天特别开心。”
盛蔷抽不出自己的手,挣扎了会儿抬眸望他,“就算我们还需要等上两个小时,你也特别开心?”
沈言礼难得清浅地笑起来,“你说呢。”
“……那我偏偏不说。”
盛蔷也知晓怎么反击回去,她利落地掰开他,在沈言礼的掌心内重重地挠了挠。
惹得他当即追过来,大有一番要把她就地正法的意思。
后来闹够了,时间竟然也过得很快。
两人窝在车厢里,就这么望着远方天际渐渐挥退暗色。
不知不觉中,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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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程全套下来很快。
工作人员反倒比他们俩还激动――
在开门的时候觑见外面寒风中杵着的这么一对璧人,对方惊讶了一刹那。
待到拍证件照的时候,觑见这么惹眼的面容,又是好一番惊讶。
等到最后盖章,工作人员看了看证件上的名字,又看了看沈言礼,最后将视线落在了盛蔷身上。
大脑只当机一瞬,又隐隐约约地将某些签字和相貌比对起来。
直至浑浑噩噩地送走这对新人,工作人员才彻底反应过来。
她今天是迎接了一道开门红啊!
“刚刚那人好像认识你。”出了门以后,盛蔷还在好奇地翻手上的红本本。
“认识又怎么了?”
“不怎么。”女孩稍有些冷,略略缩了缩,心情很好地开口,“我只是怕到时候沈总领证的消息传了出去,让万千少女肝肠寸断。”
盛蔷难得说这些话,惹得沈言礼看过来,“那不好意思了,你没机会反悔了。”
……这是重点?
沈言礼有时候的点也真的和别人不一样。
他反而是一副她没得逃的语气。
但今天日子特殊,她也就没有和他持续地怼来怼去。
盛蔷看够了后,挨近他准备往车边走。
但步伐还没迈开两步,前进的劲头被倏然绷住。
她被反拉着往后,直至肩侧落下了什么。
还没等盛蔷反应过来,属于沈言礼的冽然清劲很快弥漫在鼻尖。
她感受着被轻拢的温热,转眼看他。
沈言礼褪了大衣给她,自己只剩了件浅灰色的衬衣。
天光乍亮,日出的第一道光泄入,将他冷白的肌肤镀上一层迷离的质感。
他眉眼间聚敛着疏散的轻松,“媳妇儿,冷不冷?”
盛蔷披着他的大衣,转身将他拥紧。
女孩侧首埋在他胸前,摇了摇头。
只是――
这里离车也不远,他非要把大衣给她,就不怕自己着凉?
回到车上沈言礼也没接,让她自己披着,“穿着,我可不像某人,三天两头就要生病。”
比起他,确实要虚不少的盛蔷倏然没有话说。
只是――
“………三天两头也太夸张了。”
“不夸张,你要是好好地注意身体,接下来不说两三天了,就是两三辈子都不生病不是更好。”
沈言礼话落就干脆地转方向盘。
盛蔷收回视线,用他听不到的声音自顾自低声呓语,“那也需要,你两三辈子都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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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盛蔷还在翻红本本。
现在的时间点不算早也不算晚,没到中午,窗外的明光将室内悬浮在空气中的细小颗粒映衬得分明。
她想发朋友圈,但没想好怎么措辞。
沈言礼领证的时候比她急,这会儿倒是慢了下来。
没和她说几句话,也没什么多余的眼神交流,只是在她身边晃荡着,随后便不知道去了哪儿。
这人真是……
无暇顾及他,盛蔷只觉得自己手机里的消息愈发地蹦过来,应接不暇。
她打算等会儿再回复,准备先点开朋友圈晒证。
还没往下拉几条,就刷出了沈言礼的头像。
盛蔷目光先是落在了最下方。
看着时间点,他好像是一出来就发了。
沈言礼也没说太多。
就一句话和两张照片。
S&S:「我媳妇儿。」
一张是红艳艳的结婚证,另外一张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偷拍的睡颜。
画面中上方依稀能瞥见沈言礼线条流畅的侧脸。
盛蔷目光定住,过了好久才在脑海里搜寻出来依稀的背景。
这是当初他飞来法国看她那会儿了。
有一回沈言礼返程的时候她去送机,实在是有些累得不行,干脆崴在他肩侧小憩。
只是没能想到的是。
这样的她也被他捕捉着,存留在了永恒的照片里。
那时候的他,面临着两人新一轮的异地分离,裹挟着的又是怎样的情愫呢?
可能也不太好受,但他并没有说出口。
选择用另外一种方式记录下来,而后留到今天才发出来。
这条下面的评论也很精彩。
除却两人共同认识的那些人,依稀好像还有许多长辈……连老书记都来凑了热闹。
盛蔷突然明白自己手机刚刚为什么迸发出那么多消息了。
敢情就是因为沈言礼早发了。
而他回到家的那般模样,好像也有了解释。
这是抓心挠肝地等着她表扬呢……
盛蔷给这条点了赞,原本还没想好的措辞瞬间有了思路。
她学着他的那般模式,也郑重地发了条。
S’Q:「我老公啊。」
她发了自己拍的结婚证。
附带加了张之前沈言礼大学时期参加飞行器比赛,在进入最终角逐时刻,直播的画面。
那时候的沈言礼才十八岁,恣意痞坏,顽劣浑吝。
可航天蓝图,少年意气。他优越的眉眼间聚敛着都是掌控未来的张扬。
那一幕的他,惹得她念念不忘了好多年。
每每偶尔在专属的相册里刷到,就会觉得过去的日子都是鲜明的。
这个算是连沈言礼都不知晓的,她存放好多年的珍品。
盛蔷觉得自己算是很了解沈言礼的人了。
果不其然,在她发完没多久后。
他不知道从哪儿缓缓地荡出来,目光牢牢地锁定住她。
盛蔷还没抬手招呼他过来,就听到沈言礼开了口,“媳妇儿,就说你一直在觊觎我。”
“是不是爱我爱得不行了?”顿了顿,听到他复又补充,“连比赛的视频都给抠了下来。”
什么叫抠下来?
她正常截个图而已。
“……揍你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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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蔷又懒得理他了。
接收着微信里的各类询问和祝福,女孩倒是一如既往地耐心。
几乎是每个人,哪怕是不熟的大学同学,她都好好地回复了过去。
不过……面颊还稍稍有些热。
她朋友圈里发的那句话乍一看没什么。
可现在细细回想,倏然又觉得有些过于……
总之绝对不是她以往的风格。
沈言礼这会儿又不闲散了,也不晃悠了。
反倒是在她旁边转。
见她没分过来几分视线,利落地攥住她还放在掌心里的红本。
“盛蔷,你看一上午它了,也不理人,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可有可无?”
“是你自己非要走来走去……”
盛蔷预备着将红本本放好,稍稍使了点劲将结婚证从他指尖抽了回来,“我看它是觉得新鲜,以前没见过实物嘛。”
沈言礼听了反倒是嗤了声,“你还想见几回?”
“无数回。”盛蔷朝着他眨眨眼,很快又及时地补充,“同一本的无数回。”
沈言礼揪住她的动作因着后半句话,顿了半拍。
须臾,女孩轻巧地朝着主卧迈,纤窈的身影很快没入在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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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沈言礼又开始不对劲了。
上午不提了,下午就开始寸步不离,还要抱着她午睡。
等到晚上饭后,盛蔷洗漱完毕来厨房榨汁。
他也紧跟着过来,仍然要在她周围转,看她收拾料理台。
“你今天怎么老贴着我?”
盛蔷这次穿的淡紫色吊带睡裙不松垮,反倒是紧紧地箍着那片雪而腻的饱满。
她浑身都散发着馥郁的栀子花香,还掺和了点泡完澡后蔷薇花精-油的惑感。
“之前你总让我别离你太近,说痒。”
沈言礼居然还好意思提。
之前他就老爱用她怕痒这点,格外得喜欢从后面来,掌控她的时候,兴-致也愈发浓,格外收不住便留下许多印儿。
而她原本就怕痒,因为背对着他看不见人,神秘和隐-晦的期待聚拢着,某些气氛被催发着带起,更是没法儿看了。
沈言礼利落地褪了她半边吊带,“现在是你老公凑过来了,看你还会不会那样儿了。”
盛蔷没有防备,雪而腻的颈子处泛起淡淡的粉,惹人得要命。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动作,还是因为他话中的内容。
“……之前不是你非要凑过来?”盛蔷想着这是在厨房,连忙推开他,“每次都是你,这不都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了,身份转换了好吧。”
沈言礼复又凑近,看向她的时候目光灼灼,“媳妇儿,你领证之后是不是还没叫过我。”
对视几秒后,盛蔷率先败阵。
她知道他的意思。
“……我刚刚不是在朋友圈里发了吗?”
盛蔷没当面喊过,可在心里却演示了好几遍。
分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字眼。
却让人又觉得新奇,又觉得悸然难番。
两厢情愫交织在一起,她只想着能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
“朋友圈的不算,我要你现在就说给我听。”
沈言礼利落地拦住她,明晰指骨凑在她吊带上残存的另外一根细带上,暗示明显,“媳妇儿,我只给你三秒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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