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拜师，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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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君。”

何君瞥了一眼，无奈摇头，飞身而下。

飘飘衣摆，款款落下。

小偷瞪大了眼睛，就看到何君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让开！”

何君眯了眯眼睛，伸出手，“交出来，饶你一命。”

小偷恶狠狠地瞪着何君，“交出来？哼！”

小偷闪手，一把匕首就出现在了手上，朝着何君袭了过去。

何君皱眉，“不知死活！”

虽然已经是秋天，但何君手中不变的，依旧是那把扇子，只见何君的扇子卡住了小偷的手，扇柄向后打去，匕首便脱离了出去。

小偷瞪大眼睛，“啊——”

小偷握紧了拳头，冲了上去，何君轻飘飘地瞥了小偷一眼，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不见，小偷惊讶，转身，便被出现在身后的何君，一扇子打了出去，竟是飞了三尺远，应声倒地。

封苒眨巴眨巴眼睛，没想到，何君居然这么厉害。

“哎，宇昂，等何君回来了，你就拜他为师吧！你看看，啧啧，这帅耍的，成功。”

方宇昂微微颦眉，看向何君，内心燃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他想变强，他要变强！

何君隔空一吸，小偷身上抢的荷包，便到了何君的手中，连忙跟上来的老婆婆拉住何君的手，何君将荷包交给了老婆婆。

“婆婆，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

老人的眼中闪着泪光，点头，“是，是啊！谢谢，谢谢啊！”

老人说着就要跪下来，何君连忙拉住老人，“使不得使不得，婆婆。”

老人不断地点头，“好，好人啊，遇到好人了。”

小偷想要逃跑，却被周围的百姓围住。

“送他去见官！”

“对，见官！”

两个壮汉钳制住小偷，就拖了出去。

看着突然就出现在旁边的何君，封苒吓了一跳，“何君啊，你走路没声的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何君低笑，“封苒，你啊，不活万年都对不起我认识你。”

千年王八万年龟。

封苒瞪着何君，“是么，彼此彼此，半斤八两。”

古煜宸夹了鸡腿，放到了封苒碗里，“吃。”

封苒盯着古煜宸，咂巴了一下嘴，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封苒啃了一口鸡腿，心里一股反胃的感觉升了上来，封苒连忙推开鸡腿，喝了口水。

“怎么了？”

古煜宸有些焦急地问道，明明好好的，怎么脸色突然就白了。

何君拿起鸡腿，“啧”了一声，“哎呀~这鸡腿，真香啊~可惜了~”

何君收获地是封苒的白眼一枚。

封苒保证，何君是故意的，不禁瞪了一眼古煜宸，都是他，要不然，自己怎么会害喜，想吃的东西，都只能看看了。

莫名被瞪了的古煜宸，不明所以的看着封苒，封苒长叹一声，她就不该指望木头能懂得什么。

封苒端起粥，浑身散发着冷气，喝了起来。

暖粥入胃，没有带来其他的不适，反而胃舒服了许多，暖洋洋地。

“封苒的孩子也快四个月了，害喜罢了，不用担心。”

“害喜？”

古煜宸皱眉，他没有过子嗣，更是不知道害喜一说，只是太医说过，女子有了孩子后，诸多不便，并且有时候会很痛苦。

“有没有不害喜的方法？”

何君白了古煜宸一眼，“有啊，药物，但是药物多少对身体有伤害，至于最直接的方法么，你就天天给你的孩子说让他安分些。”

古煜宸捂着封苒的肚子，轻轻的揉了揉，奇迹一般，封苒觉得本来有些闹腾地肚子，竟然安静了下去。

封苒满足地哼哼，“继续。”

封苒再闻了闻鸡腿，没有反胃地感觉，就啃了起来。

何君惊讶，还真的能这样？

“姐姐，你的肚子越来越大了，路上多有不便，我们还要继续行路吗？”

封苒点头，“北部的水患严重，朝廷发了这么多的银子，也没见北方的水患得到什么治理，去看看也是可以的，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什么忙。”

花枝抿嘴一笑，果然，姐姐就是以天下苍生为重的人，自己能遇上姐姐，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当今皇上，是没有将水患放在心里吧。”

沉默了一会儿的方宇昂突然开口，再坐几人都是一愣。

“宇昂，你怎么了？”

当方宇昂抬起头后，封苒更是一愣，“宇昂，你……”

“皇上任用宦官，北部的水患，根本就没有得到治理，反而许多的黎民百姓，流离失所，根本就没有所为的救济银两，水患因为那些宦官，越来越严重，所涉及的地区，也越来越广泛，甚至有多少的幸福的家庭，死的死，伤的伤……”

封苒和古煜宸对视了一眼，心中有了个大致的猜想，“宇昂，你的父母……”

“我的父母，就是在水患中失踪了的！”

方宇昂没有提起过他的身世，当初水患突然溃堤，冲走了他们的茅草屋，爹爹和娘为了他，硬生生地将他推了出去，而他们两人，却是不见了踪影，他找了许久，可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所以，他要去皇城，去皇城，指责那只知道坐在方寸之地的皇上，指责他为什么重用宦官，指责他，枉为皇上！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压抑地哭泣声，仿佛将空气变得更加沉重。

封苒眼中多少有些无奈与心疼，这儿不比现代，在现代，十六岁的少年，不过还在读书，与世无争，戏耍打闹，而这儿，却是完全不一样。

老人常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完全不是没道理的，方宇昂竟然徒步走了几个县，到了清丰县，这途中经受了多大的磨练啊。

“宇昂，你的父母，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思来想去，封苒也只能想出这句话，安慰方宇昂，没有看到尸体的时候，一切皆有可能，有时候，没有消息，相反，是最好的消息。

方宇昂本是去皇城，却遇上了封苒，人在绝望的时候，有人能够伸出手，便能将他拉出深渊，如果不是封苒，可能，他也饿死了吧。

许是封苒说的那样，他的心里也抱着希望，他只希望，这一次回去，能够有爹爹和娘的消息。

夜晚。

何君看着一直盯着他的方宇昂，有些毛骨悚然，“你看着我做什么？有什么事？”

“何大哥，我知道你很厉害，我……也想要变强。”

何君挑眉，方宇昂地意思他懂了，只有自己变强，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何君的手下，不多，但也不少，每一个人，都是他亲自去磨练的，甚至，他成立了一个帮派，不过区区二十人，却是在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

他当初输给了古煜宸，不过是想要知道更多，他确实不信古煜宸会痛下杀手，所以，他也是抱着侥幸，古煜宸会不会杀他，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确实打不过古煜宸。

也许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古煜宸的天赋有多高，甚至是武功秘籍，只需要看上一遍，便能全部记住，如果他和古煜宸硬碰硬，指不定受伤的是谁。

难不成，他真的会被当初封苒拙劣地演技给骗了吗？

不过，他倒也看得开，如果不是封苒，倒也不会还有现在这么和睦地时候，跟着封苒，只不过封苒当初在牢里的一句话罢了。

眼见不一定为实。

“你真想变强？若我告诉你，变强的过程中，随时会搭上你的性命，你也愿意？”

方宇昂怔怔地看着何君，此刻地何君，收起了淡淡地笑容，剩下的，只有不容亵渎的神情。

从来没有自己不付出就能免费得到的东西，想要变强，首先得有做好随时丧命的准备。

“我愿意！”

仿佛在何君地意料之中一样，何君的脸上，又挂起了淡淡的笑容，“你可要想好，若你真的选择了我，我会尽一切手段，整死你，而且，这条路上，双手，永远不可能干净。”

双手沾满鲜血，已是常态，纵使想要脱身，早已不可能，只不过，手中的鲜血，却是分黑与红。

“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方宇昂下跪，对着何君一拜，端起茶，递给何君。

何君没有立刻接过，有些不死心地模样，“训练一开始，只有两种结果，一，死，二，活下来。”

“我要变强。”

坚决地四个字，让何君果断地拿过了茶杯，饮了一口。

“好，这儿到北边水患的地方，不过两月，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变强，到你的家乡去找我们，当然，你若是没有出现，我会替你去寻找你的家人，若是不幸，我替你上坟。”

“是，师父！”

何君走到窗户边上，手中的信号一下子发了出去，不一会儿，屋中就跪着一个人，“少主，有何吩咐。”

“炼狱，两个月。”

黑衣人看着一旁有些惊讶的方宇昂，点头，“是，少主！”

等到黑衣人带走了方宇昂，何君轻叹一声，炼狱，名如其境，方宇昂，你可别让我看错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