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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浮云游荡,不过一瞬,便出其不意地遮蔽了耀阳。
繁花点点,紫罗兰香飘逸,余香,却是愈发黯淡起来……
“什么?”阴辰魄不明所以,低下头,与那双动人却有些畏惧的眸子对视,竟有些害怕起看到这般魂不守舍的她。
“……”
“丫头?”再相问时,对上的却只是紧闭的双眸。而熏忆的面上,则是一抹无比的受伤与脆弱。
“来人!”心下焦虑,阴辰魄直觉地以为是熏忆怀孕的缘故,怀抱住她的手收紧,一个箭步,便已彻底消失在乱花飞舞处。
远处,玄聿静静地凝望那一幕,面上是若有所思的光芒。
如果所料不差,熏忆该是爱上了棱翊才是,怎么这会儿竟然又重归魄的身边了?
不过,这样也好……
魄,你这样算计我。那么这一次,我也奉还给你。让你尝一尝,这算计的代价。
只不过,若是我出手,恐怕最终的结局,会比你出手更甚。
你……最好要有所准备……
免得到时,后悔莫及……
手中,不知何时已取出一对碎裂的玉镯。玉镯裂成两半,质地不甚光滑,而且瑕疵毕现,俨然不是上乘之作。
“玄聿?逍遥公子?呵呵,从今后,你我就如同这玉镯,一分两半,永无相爱之可能!”
“你要娶你身边的这个女人了吗?好,我现在就回辰凌国,在郑尹玄府等着你的休书。当然,你可以选择现在就将休书给我,你我从此再无瓜葛。”
“玄聿,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一定!”
眼前,下意识地闪现某张熟悉的容颜,那梨花带雨的控诉,那宣誓般的话语,竟直击他的五脏!最终,那熟悉的身影被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带离,远去的她,摇摇欲坠……
丁飘零,为什么,这样对你,我的心会痛呢?
为什么?
看着你被阴易封拥着一步一步地退出我的视线,为什么我竟感到惆怅与愤怒?隐隐的,竟似有……嫉妒?
丁飘零……
丁飘零……
一遍遍地在心中默念着这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名字,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曾知晓此刻的他,竟是那般带着万千的留恋。
而他身旁紧盯着他的茗嫣,则暗沉了一双丽眸。纤弱的双手,却是紧握成拳。
风吹云动,只余一片空虚的寂静……久久徘徊……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副样子?”终于,当看到御医诊脉完毕,阴辰魄再也忍不住了,迫不及待地开口,声音,难掩担忧。
一个月的时间,他周旋于棱翊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中,可最终,还是无法想出出城的妙策。既然如此,那他便反其道而行之。丫头如今身怀有孕,需要仔细调理身子。而该死的风清淋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不见了踪影,那么他也只得出此下策,秘密派人从辰凌国护送了三个有名的御医来到这地宫。
“启禀王爷,照理说熏姑娘只是一时气血攻心,只要服下药好好休息便可好转……”那位首当其冲选择当炮灰的御医霎时噤声,许是被阴辰魄嗜血的眼神震慑的缘故,马上毫不犹豫地纠正,“老臣糊涂了,应该称王妃,王妃才是啊。”
虽说世人皆知绝杀王妃熏忆曾被休弃,转而奉旨嫁给了胡韩国大汗棱翊。可这会儿她却又重新出现在了绝杀王爷的身边,这也不由得令这位御医深思。以免一不错,步步错,还不如赌一场,索性就喊“王妃”。
果然,他下的赌注赢了,阴辰魄没有再追究什么,只是冷着一张脸急躁地问道:“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此时,另一位御医也不甘被冷落一旁,提步上前,轻轻做了一个揖,缓缓而禀:“王爷莫急,王妃也只不过是昏迷了一个时辰罢了,届时自可醒转……”
“都整整一个时辰了,你说本王能不急吗?”火气上涌,阴辰魄直接将满腔的怒火洒向这名主动承受的御医身上。只要一想起熏忆闭上眼时面上呈现的那抹死寂,阴辰魄便感到无比的害怕。
生命之中,还从未有过害怕的事。即使是当初母妃离他而去,他也只是难过得将自己关上房中三天三夜罢了。害怕,却未曾。而那一次,主动饮下父皇递给他的毒酒,感受着生命一点一滴地在自己的体内流逝,他却没有丝毫的畏惧及害怕,有的,也只是对父皇作法的心伤与沉痛。
本以为,害怕这个词,永远都不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因为,那是弱者的表现。作为一个想要屹立巅峰不倒的王者,他必须得无畏,害怕,更是无从谈起。只是,千算万算,他还是失算了。当初的游戏竟在自己一个不查之间变了质。
生命之中,当真正地爱上一个人时,那个人,便会成为他的软肋。而他,也要在爱上的同时,承受起一切。或者说,承受着自己爱上的那个人随时可能会离开的痛苦……
而那所谓的痛苦,不该称其为痛苦,而该,化名为——害怕。
害怕着,自己的所爱受到伤害,更害怕着,自己的所爱承受痛苦……
因她的喜而喜,因她的悲而悲,因她的痛而痛……
她的一切,都已在不知不觉之中牵动着他的心。
丫头,她的丫头啊。这一生,恐怕他都难以放开她的手了……
“怎样才能让她醒来?说!讲重点!”不耐划过俊朗的面庞,竟有着邪佞的森然。
“王妃持续昏迷,恐怕是心里记挂着什么事,一时不愿醒来。”支支吾吾的,最终第三位御医在前两名御医连续碰壁之后上前,给了阴辰魄这么个答案。
“不愿?”深深地揣摩着这两个字,阴辰魄深邃的眸中满是复杂。最终,似是想通了什么,他狠戾吼道,“那就想法子让她愿意醒来!”此时的他,似乎不知自己,早已没有了平时的那抹深思熟虑,更加没有了平日的那抹沉稳持重。果真,有些东西,在潜移默化之中,缓缓地变幻着。
“微臣……微臣不知……”世间,又有谁敢触犯绝杀王爷的怒火呢?而且,还是这般怒火腾腾。霎时,三名御医脸色惨白,噗通一声齐跪而下,手,亦颤抖地贴紧了自己的双侧。
“不知?”阴辰魄幽深的眸色刹那之间变得暗沉,透着隐隐的红,阴冷的笑在他脸上汇聚成一种残忍的折磨,“那你们也没必要留在这地宫之中了。”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求饶之声,遍布。
此时,床榻之上的熏忆微微蹙眉,直觉地,不喜欢这种声音。仿佛生命之中,曾经历经这样的场面。因为自己的一个迟疑,鲜活的生命,便这般随风流逝。
“魄……”终于,酸涩的眼皮不知做了多大的努力,冲破了重重的黑暗。当光明印入眼帘的同一时刻,熏忆低低的呼唤,也随即道出。
对,她要阻止,阻止那可能降临的杀戮。
为了那几条生命,她也绝对要醒过来。
熏忆的这一声呼唤实在是来得及时,阴辰魄神色一变,顾不得下令杀无赦,直接奔到熏忆的床头,急切而问:“丫头,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是哪里疼?还有,是不是宝宝在肚子里捣乱,所以才睡那么久不愿醒来?是不是……”面色,依旧有些暗沉,可语气与动作,却是无比的温柔,相较于之前对那三名御医的态度,实在是天壤之别。
看着阴辰魄的手自然而然地挽上她露出丝被之外的手,熏忆的思维一顿。脑中的那抹血红之色,再次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僵硬着身子,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放心吧,我没事了。”趁他的注意力在她身上,熏忆另一只手一挥,三名御医会意,如蒙大赦般磕头谢恩,躬身退了出去。
阴辰魄察觉到她的意图,没说什么,只是狠狠地怒视了那三个狼狈离去的身影几秒。然后,将熏忆的手轻放至唇畔,印上无比的虔诚:“丫头,很痛吗?”看她的笑容扯得这般不自然,他直觉地认为她肯定是哪儿不舒服。
熏忆抬眸,当目光对上那双饱含着万千宠溺与怜惜的深沉眸子,鼻头竟有些酸涩。
痛,怎能不痛?当那利剑毫不留情地刺入自身胸口之处时,又有谁会不痛呢?而且那处,竟还是致命之处。
只是,恐怕他早已忘记了吧?
不懂,真的不懂,当时的他,怎么能够下得了手呢?难道,真的是因为无情吗?
无情,所以残佞;无情,所以狠虐;无情,所以妄杀……
真的,是这样吗?
雨丝犀利,缠绵不绝,沾染上衣衫,竟好似离人的清泪,忧愁几多。
“丫头,这一剑,你是承受定了。”
冷风之中,男子迎风而立,雨水打湿了他飘逸的长发,紧紧地与面相依。伴随着彻骨般冰寒的字句响起,男子手中利器毫不犹豫地向前刺出。快速狠绝,没有半分犹豫。
一剑当胸,狠戾无情。血色喷涌,侵染衣衫。漫天的云霞映照之下,女子倾城的面容染上一抹遗世独立的沧桑。随即,酸涩的笑意划过唇畔,遍布血色的醉人。而女子的身子,则如风中残烛般,盈盈而倒……
“其实这样,也不错……”揪心般的疼痛弥漫周身,喃喃自语着,女子面上尤带苦涩的冷笑。凄美绝伦的笑,是那般刺目,那般耀眼。似在嘲笑着世间的无情,更似在怨恨着上苍的不公。在那一刻,恐怕没有人能够知道她心中的伤,比这一剑所承受的痛,更甚。
若早知爱的最终结局是如此,她,还会毅然决然地选择这条道路吗?
只是,在她还未回答自己时,便已然倒下,不及作答。
魄,我记起来了。
我是熏忆,你曾经的王妃熏忆,亦是曾被你狠心休弃并一剑贯穿胸膛的熏忆。
那抹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竟还是这般真实。仿佛它的发生,也只在不久之前。
原本以为只是灵魂穿越到这名叫做熏忆的女子体内,不曾想,所谓的穿越确有其事,而时间,竟已过如此之久。
魄,为什么,你当初竟要狠心地刺下那一剑呢?
为什么?
紫罗兰丛中,你对我所说的“爱”,难道真的只是一时兴起的玩笑罢了?或者,只是为了得到我使的手段?
“魄,我好痛,真的好痛……”缓缓地,将阴辰魄与自己紧握的手引领至她胸口的位置,熏忆眼中的晶莹,再也忍受不住,倾泻而出,“这儿好痛……好痛……痛得……我都无法呼吸了……”
魄,你,能明白我心中的痛吗?
你,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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