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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大会不日将举行,栖云仙府要做好一切准备,包括清除仙府周围的隐患。
澧城最难治理的就是黑市中的交易,尾沨死去后,云遗善又杀死了找宋寄雪寻仇的邪修,一时间,澧城的修士无论好坏都夹起尾巴做人。
他们安分了,剑宗弟子也就舒坦了。
阳景宗的管辖地霖水镇一时间迎来不少邪修,都是从澧城跑去避风头的。
钟霁作为阳景宗少主,自然要担起责任,伤好了就主动下山除祟。
叔父认为这事也有剑宗一份,让他去将剑宗的宋寄雪拎过去当苦力。
他记得宋寄雪受了重伤,应当还在养伤,便想要拒绝,一个师弟突然小声提醒:“师兄,你可以叫上剑宗的那个女修,我听杭明山的人说她很能打!”
钟霁眼神微微一动,又正色道:“没出息,想着让姑娘保护你。”
说这话,基本就是同意了。
因为宗主比较花哨,阳景宗的主殿前种了不少花花草草。钟霁想到了季绀香,就偷摸摸将叔父的爱花折了一大把。
本来整齐的花圃多了一块不协调的斑秃,他还威胁身旁人:“都不许说出去,叔父要是知道了,我第一个找你们算账。”
到了剑宗,钟霁和张赤云禀明来意后,带着人亲自去找季绀香,路上还碰见一堆儒修在念书,他扫了两眼也没有在意。
手上抓着一把花,一想到送出去后能见到季绀香的笑脸,钟霁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有眼尖的儒修看到了,戳了戳云遗善,说道:“诶,云师弟,你说这是哪家的小公子吧?看他衣着不凡,定然是个少主。手里拿把花,看他笑的,八成是找哪个心悦的姑娘了。”
云遗善脸色忽的就阴沉许多,眼神冷飕飕地望着钟霁离去的背影。“是吗?”
“也不知剑宗女弟子统共有几位,他喜欢的是哪一个?”
那位儒修还没注意到自己师弟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刚一扭头,就发现方才还在身边的人不见了。
“诶,云师弟人呢?”
季绀香暴躁地教完徐檀后,坐在石桌上一脸阴郁地想着仙剑大会的事。
这个时候钟霁来敲门,第一反应就是杭明山的人又要拉她去做苦力了,于是更加暴躁地吼了一声:“我病了!不去!”
钟霁脸色一僵,敲门的手顿住,小声问道:“莺时?你没事吧。”
季绀香一个翻身起来,立刻跑去开门,面带歉疚道:“对不起啊钟师兄,我还以为是药宗的人”
见她低着头,像是在羞怯,钟霁的脸色缓和了不少。“没关系,我近日也有听闻,素和宗主时常让你去帮他们药宗的忙,实在是太难为你了,竟让你一个弱女子保护他们这些男子。”
他刚说完,就将一把花拿出来,脸上泛着红晕,不自在地咳了咳,偏过头去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这是我”
话还未说完,手被什么猛地击中一般,突然颤了一下,一把花掉在地上。不等他反应过来,又被人从后推了一把,一个趔趄后,娇艳的花被他自己踩在了脚底。
钟霁愤而回身,怒瞪着身后的同门,咬牙切齿道:“你想干什么?”
同门也是慌乱不已,战战兢兢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被人打了一下,就摔倒在你身上了,我不是有意的!”
“哪有人打你!”
钟霁想不想在心悦的女子面前发怒,强压着满腔的怒火,对季绀香说道:“这花算了。其实今日来,是阳景宗要下山除祟,问剑宗借些帮手,听闻你的身手很好,张宗主一力推举你来。”
季绀香脸上维持着微笑,心里却是:“放你娘的屁,明明是自己要我去还说什么张赤云建议的,一天到晚把我当畜生使,都是狗男人。”
她心里骂了几句,却还是装作很开心地答应:“我一定会尽自己所能的!”
接着将徐檀拉过来拍了拍:“徐檀也很厉害,能将她也带去吗?”
钟霁一口答应。
云遗善站在不远处,能看到钟霁看向季绀香的时候,眼里有毫不掩藏的情意。
他五指用力收紧,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见,不忍有些后悔刚才那一下没有打重些,
季绀香正在和钟霁说话,余光瞥到一抹淡青色长袍,抬眸朝那处看去,便见到“云止”正站在那处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像是愤怒,也像是难过?
“云止?”
她唤了一声,云遗善便走了过去,没有理会其他人的目光,直直走向她身边,几乎是刻意一般,踩在地上本还算娇嫩鲜艳的花朵上,花瓣被碾碎在土里。
“师父说,让我来帮你。”
没有多余的解释,简单的让人不敢置信。
季绀香望了望他弱不禁风的样子,问道:“你确定他是这么说的。”
云遗善点头“是。”就算不是,回去了也能想办法让他改口。
总之
他眸色暗了暗,唇角还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让人不忍拒绝。“你不想我去吗?”
钟霁看到云遗善走过来时,眉毛就不高兴地皱成一团,不仅是他离季绀香如此近,连神情和语气都让他无端生厌,冷硬地直言:“既然是客,怎有让公子赴险的道理,栖云仙府的内务事,自然有我们会处理。”
云遗善轻瞥了他一眼,目光继续对着季绀香,又说了一遍:“师父让我来帮你们。”
季绀香想了想,委婉地问道:“你杀过妖兽吗?”
她是真的怀疑这小子弱不禁风,来个妖兽会被吓到躲在她背后嘤嘤哭。
“自然有过。”
钟霁对他有莫名的敌意,疑惑道:“怎么可能,好端端的让你来帮忙。”
云遗善:“这是我师父的话,也是我自己的意思。”
“你不拖后腿吧。”钟霁的语气很是瞧不起。
“算了”,季绀香打断他们,“那就来吧,别添乱就好。”
说不定只是想跟去看热闹,什么他师父让帮忙,简直鬼扯,这人说谎都不会,她都不忍心拆穿了。
见季绀香发话了,钟霁就不再阻拦,同意云遗善跟过去。
一路上云遗善都只是沉默地跟在季绀香身边,徐檀和季绀香说话,他就安静地听着。
只是一直跟在季绀香身边,几乎不给钟霁单独与她说话的机会。
季绀香注意到他看自己的眼神,心中了然,
都说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尤其是情意。
只是她想不通,一见钟情,哪来的情意。
对于这些,她自然是不甚在意的。好歹也占了个美人的名头,成了魔王后倾慕者也是前赴后继。
那时候的她可真算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见到了,几乎人人都是对她有所求,她看多了觉得腻烦,来一个打一个,后来就没人敢跑到魔域的大殿念酸诗了。
想到这些,季绀香看云遗善的目光又变得戒备起来。
这小子是个儒修,不会也要天天写诗作赋吧。
注意到她神情的变化,云遗善微微一怔。问道:“怎么了?”
“没事,你”她咽回心中的疑问。“你的手臂,还疼吗?”
他摇摇头:“不疼。”
钟霁刻意走得近些,听到两人的对话后磨得牙疼。
“莺时,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他没忍住,直接伸手去拉季绀香。
即将触碰到她的时候,手腕却被箍住,无法再向前一寸。
云遗善的手指刚好压在钟霁被打中的位置,不仅让他无法有丝毫的动作,还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你想做什么?松开!”
季绀香挑了挑眉,非但不劝,还看好戏地往后退了一步。
云遗善瞥到她的动作,手指一松,将钟霁放开了。
钟霁恨恨道:“我和她有话说,干你何事!”
“男女授受不亲,公子应当注意举止,莫要失了分寸。”
季绀香笑了一声,两人同时扭头看她。
“”
“咳咳!我说,钟师兄,你有什么便说吧,我就在此处听着。”季绀香实在不想因为这种事纠缠,她只是觉得两个男人争风吃醋的样子好笑。昨日让自己上药的时候可没说过男女授受不亲,扶人的时候也是积极得很啊。
钟霁只是不想让季绀香和旁人离得那么近,哪来的话要交代她,一时间也梗住了,赤红着脸转身,丢下一句别扭至极的“忘了”。
等转身后才将袖子扒开,定睛一看,手腕上一片青紫,可想而知刚才那儒修是用了多大的力。
他居然还没有一个小白脸力气大!
钟霁脸色阴沉,整个人都低沉了不少,几个师弟纷纷上去安慰。
“师兄要是气不过,我们帮你教训教训那个不识眼色的东西?揍他一顿什么的”
“就是,一个破落仙宗的小白脸,也配喜欢剑宗的内门弟子。”
“要不一会儿不管他?”
钟霁一口否决:“不行,平日里怎么教你们的,光明磊落的不学,去搞这些下作手段,都给我安分点。”
“那一会儿我们吓吓他,让他出个丑总行吧”
这回钟霁只是皱眉,却没说不行,他们就高高兴兴去商量怎么整人了。
徐檀离得近些,听到他们的谈话,小声告诉了季绀香。
“怎么办呀,他们”
“嘘”,季绀香示意她不要让人知道了。“这倒是给我了点提示。”
阳景宗的少宗主可以进藏书阁,钟霁又刚好喜欢她,却不一定会放她进去。
那要是钟霁置于险地,被她舍身相救,会不会就彻底死心塌地爱上她了。
徐檀悄默默瞅了眼面容清隽的青衫男子,有些不忍道:“我们帮帮云公子吧,那些人要欺负他,我们不能眼看着他被欺负啊。”
“为什么不能?”季绀香奇怪地问道。“又不是欺负你,多管闲事做什么?”
徐檀只好闷声不说了,同情地看向云遗善。
作者有话要说:师叔祖:除了我,和任何人都是授受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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