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澧城这个名字是许久以前取的,传说好几百年前栖云仙府这块宝地出过凤凰,停在了澧城的河边。
凤凰非竹米不食,非醴泉不饮,澧城的人一个个以此为荣,才有了这个名字。
但真要有凤凰,最后还不是不见了。
花灯会上,澧城每条河都被河灯照亮,随波流动的点点明光中,寄托着一个又一个美好的祈愿。
季绀香已经很久没有放过河灯了。
不知道该祈求些什么,以前求的心愿都没能达成,早就不相信这些东西了。
云遗善眼神清澈的看着她,目光带着希冀。
良久没能得到回复,他眼中的光亮像是渐渐灰暗了。
季绀香看着,心头突然生了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自己拒绝他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般。
“罢了,去吧。”
得到答复后,云遗善方才的低沉一扫而空,直接拉着季绀香到了摊贩前挑河灯。
“天色暗了,我们要早些去。”
“知道了,你别急。”她的手突然被一片温热包裹,一时间有些别扭。微微用力想要挣开,云遗善察觉到后握得更紧了。“人多,你不要走散了。”
季绀香点点头:“知道了。”等会儿就把他甩开!
趁着云遗善专心挑花灯之际,季绀香将手抽回来,目光扫了一圈,找到了停在小摊前的徐檀。
走过去,看见徐檀正在和小贩交谈,手上拿着两个剑穗。
“徐檀。”
“啊!”
季绀香突然出声,吓得徐檀一个激灵小声叫了一句。
“你要买剑穗?”
徐檀手里拿着的剑穗,一个月白一个苍青。
季绀香挑眉:“给宋寄雪的?”
尽管天色已经暗下来,还是能看出徐檀脸色唰得一下红了,窘迫得不敢和季绀香对视。
“还还有一个是送给你的。”
“送给我的?”
季绀香接过月白色的剑穗,看向喋喋不休的摊贩。
“这个多少钱?”
摊贩将徐檀当成初来乍到的小姑娘,心想着多坑些钱,报价直接翻了三倍。面对季绀香的时候,又翻了两倍。
季绀香问她:“你给钱了吗?”
徐檀点点头,憋屈道:“刚才明明没这么贵!”
小贩:“那是见姑娘你买了两个,我便宜卖给你,买一个就是这么多价钱。”
季绀香笑了笑,随手拿起摊位上的一个发钗,手指捻了捻,发钗上的劣质玉石就成了齑粉。“把钱还她。”
小贩沉默片刻,转身给徐檀找钱。
云遗善挑好了河灯,正要与季绀香说话,却发现人不见了,心忽的一沉,急忙寻找她的身影。
看到她并未走远,只是停在一小谭前,云遗善又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见到了一个身形猥琐的男子离她越来越近,心虚的目光时不时看向周围,下一瞬就将手伸向了季绀香。
男子还未碰到季绀香,只觉手腕剧痛,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眼看着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缓缓走向他,停在他面前,嘴巴都没有张开,他却听见了声音。
“我不会让你破坏她的兴致,但总要给你一个教训。”
云遗善刚一说完,男子听到自己骨头咯嘣一响,手腕弯曲成一个可怕的弧度。
他疼得快晕过去,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不能动不能叫,整个人被巨大的恐惧笼罩着,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痛苦和绝望。
一盏花灯好端端的突然就掉了下去,正好倾倒在他身上,火苗猛地窜起来。
季绀香见花灯掉了,转身的一刹那,男子突然能动了,接着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身上还在着火,飞奔过人群跳进了河里。
“吓死我了,差一点这花灯就掉我身上了。”季绀香看着那人跳到河里,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这才发觉云遗善走到了身边。
“不会的。”他看了眼围在河边看戏的人群。“你会一直没事。”
季绀香笑道:“为什么?”
“我会给你祈福。”云遗善手里捧着两个花灯,乌黑发亮的眼瞳中,有摇曳的光亮。
季绀香接过一盏,低声道:“那就多谢了。”
徐檀好奇地眨了眨眼,问道:“这个可以许愿吗?”
季绀香非常打击人:“谋事在人,成事也在人,许愿没用,还是得靠自己。”
“哦”徐檀早就习惯了这番说辞,兴兴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我也去买一个!”
徐檀抓着两个剑穗,兴高采烈地去挑河灯。
云遗善扯了扯她的袖子:“走吧,天黑了,我们去放河灯。”
在靠近石桥的地方,两人一同走到河岸边放河灯。无数灯盏汇聚成光源,夜里的河波光粼粼泛着昏黄的亮光。
季绀香将河灯推远,袖子落到水里沾湿了。
“你刚才,心里在想什么?”身旁人突然发问。
将河灯推开的霎时间,她想到了云遗善。
“什么也没有。”
季绀香语气平淡,毫无起伏。
云遗善直勾勾地看着她,却发现她目光始终看着那盏飘走的河灯。
“莺时。”他叫了一声季绀香现在的名字,颇有些不习惯。
“怎么了?”她扭头看着他
“你真的什么也没想吗?”
对视着问出这句话,季绀香又将脸撇开了。
“我在想这次仙剑大会能不能得到前排。”
云遗善低头,抿出一个浅浅的笑来。
有些事情,季绀香一直没能改过来。
每当她说违心话,总是忍不住将目光看向别处。
真是奇怪,当初说爱他的时候,他怎么就没看出来,怎么就把这一点忘了。
明明回想当时,她的演技是如此的拙劣,漏洞百出。
云梦泽的虞家带着门下修士来栖云仙府,虞墨被虞秦狠狠骂了一顿后,路上被看管得很紧,即便是出恭也有人跟着。
他心中烦闷,闹着要去看花灯会,浩浩荡荡十来个修士跟着他,无论到哪都是焦点。
虞墨趴在桥上看河灯,恨不得跳进去跟着河灯一起飘走。
眼神飘过不远处相依的一对情人身上,虞墨牙根都酸了,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跟着他的修士问道:“少主,你看什么呢?”
虞墨嘴硬道:“哼,要不是你们,我今日早就找到莺时,与她一起放河灯了!都怪你们一直跟着!”
他看着看着,又觉得那个姑娘十分眼熟,等亮光照在她正脸上,虞墨的眼睛猛地睁大,手里的一串糖葫芦掉进河里,打翻了两盏河灯,河边立刻有人指着他骂骂咧咧。
“莺时?”
修士们听到了虞墨喊的名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个都幸灾乐祸,纷纷说起了风凉话。
“这就是找了也没用,唉,看来莺时姑娘心有所属。”
“是啊,当真是郎才女貌,好一对璧人。”
“少主一直念到现在,不成想那美人早就与旁人约好了,实在可怜。”
“终究是错付了啊”
虞墨又羞又恼,怒道:“闭嘴!你们闭嘴!”
他真的想跳河了。
季绀香将河灯推开的一瞬间,突然想到了云遗善。
不知道过了这么久,他后来有没有去放过一次河灯。
当初她一心想活下去,只为和他春风一度,让自己的修为一日千里,好活着离开栖云仙府。
其实一开始骗他的时候,心里总是觉得愧疚。只是觉得这么一个高高在上,被旁人用不纯目光看两眼都算亵玩的太尊,就将清白折在了她这么个小辈的手里。
云遗善可是开山祖师爷云家唯一的血脉了,这么一个人人敬重不染俗世的神仙,让她玩弄欺骗,心怀怨恨是正常的。至于为什么入魔前不找她寻仇,多半是大度。
但后人说云遗善入魔是因为她,季绀香想了想也觉得不是没有道理、
说不准就是想不开,结果她一死,仇也没地方报了,给自己气出一个心魔来。
前不久刺的那一剑,季绀香突然就不想计较了。
这个人,以前对她很好的。
就连后来正派人士个个对她恨之入骨,给她安上许多子虚乌有的罪名时,云遗善始终没有出来指责过她一句。
在真正自暴自弃入了魔域前,她始终不曾愧对过栖云仙府和秦家,只愧对了云遗善。
“你在想什么?”
季绀香回神,回答道:“想自己以前干过多少错事。”
云遗善脚步一顿,看着她:“干了多少?”
“数不清,太多了。”
季绀香步子慢了下来,正好站在一排灯笼前。
一层光晕覆盖在她的身上,连轮廓都变得不真实,朦胧得像是只在梦境里出现。
偏生她这般美,连额间的红色花钿也是恰到好处,一笑起来,恍若当初。
“那你,可有后悔的事?”云遗善离她只有两步的距离,触手可及。
这时候,他觉得自己嗓子有些哑,仿佛有什么卡在那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有一些吧,以前骗过一个人。”季绀香也不知道怎么的,莫名其妙就想说出实话。
她是不后悔与云遗善春风一度的。
只是让她再选,她可能不会用这种方式。
毕竟当时的一心都是活下去,全然忽视了其他,也丝毫看不出云遗善对她的情意。现在想一想,当时的云遗善肯定是心悦她,不然怎么可能会被她蒙骗?
她只是害怕,没人会帮她。害怕云遗善也是如此,像张晚霜一样送她去死,将她推到一个绝路。
重来一次,直接求他双修,就不会扯出这么多事来。
季绀香正想得出神,眼前突然一暗,有阴影覆上来。
唇上触到一抹冰凉,紧接着那抹冰凉升温了,将她的唇瓣轻轻含住,温柔的辗转,厮磨。
这是在非礼她吗?
季绀香彻底傻了。
儒修不是很看重那些繁文缛节,这个小白脸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修为一日千里
我写这句的时候,脑子里全都是黄色废料(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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