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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里本来只是开玩笑,不过见田大娘这般着急,也知道自己这个玩笑开得有些欠妥,连连道歉:“田大娘勿怪,我只是说笑而已。”

田大娘兀自不信:“真的?”

傅里狠狠点头:“你想想卫大人那是何等的人才,何等的身家,只是两个仆从而已,他随手就能再买,又怎么可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阻拦你们一家人团聚?你之前不是说了吗?卫大人是个好人,天大的好人。”

田大娘这才放心了。

而后看着傅里含笑的眼睛,她立刻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我原本不是这样瞻前顾后的,只是我已经盼了一家人能团聚太久,这冷不丁有了希望吧,反倒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傅里笑着点头:“我知道。”

两人正说着话儿呢,傅里的儿子突然醒了,他也不哭,只“啊啊啊”地叫了几声,等傅里伸手将他抱起来后,他立刻又变乖了,抬手将手指伸进嘴里嘬得欢。

傅里失笑:“这小子倒是脾气好。”

“随了您呢。”田大娘瞧着小公子,明明仍旧皱巴巴的一团儿,她却觉得眉清目秀,仿佛天上地下,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婴儿似的,怎么也看不够。

傅里无意回头看到田大娘表情,顿时无奈地笑了。

次日一早,田大娘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便迫不及待地辞别傅里去了面馆。

周婆早已从周公口中知道了田大娘与家人相遇的事儿了,等端着早饭来傅里房中的时候,没见到田大娘的人,也没有觉得奇怪。

认了周公周婆做义父义母的关系,傅里就算已经从钱二手里买下了一栋宅子,到底也没有搬过去。

担心傅里住得不安心,对于那间没有打开的房间,周公二人也给了解释:原来傅里如今住的这个房间是周公女儿出嫁前的闺房,因为女儿虽然是难产而亡,但到底只是意外,所以周公二人只伤心了一阵儿,便从悲痛之中走了出来,没有再沉湎于过去,对女儿的感情也变成了怀念。

两人第一次进这个房间的时候,发现里面被打扫地非常干净,也确实是因为周公周婆两人时常进来打扫,同时睹物思人。

可另一间之前没有打开的房间,则是周公那惨死的儿子生前居住的房间,不但她们第一次来的时候没有打开,甚至之前十多年的时间里,周公夫妇也不曾将那个房间打开过

因为一直没能给儿子报仇,所以周公夫妇一直非常愧疚和伤心,完全没办法进入那个房间,因为他们到现在也没办法接受儿子已经死亡的事实。

但之前钱大决定跟随唐老先生,去参加夺嫡,顺便给他报仇的事儿给了两人希望,等钱大离开之后,周公甚至没等到周婆回来,便当着傅里的面儿直接将房间给打开了。

两人站在门口,灰尘扑面而来。

等到周婆与田大娘两人相携归来,周公与傅里已经将那个房间打扫干净,几乎可以直接住人了

当然,以傅里当时听着大肚子的状态,打扫房间的主力肯定是周公,而她这个孕妇则只是站在一旁递点儿东西,搭把手。

猝不及防看到已经焕然一新的房间,周婆当场倒抽一口气,就这么晕了过去。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几人才将周婆送回了正房。

也不知道周公是怎么和周婆说的,反正等到第二天傅里二人再见到周婆的时候,她脸上竟然难得带上了一两分笑容。她不仅非常热情地将傅里安排进了才打扫好的那个房间

因为周婆女儿是难产死的,傅里如今又怀着孕,周公二人觉得忌讳,便让她换了一个房间。

周婆之后对待傅里还变得异常的贴心温柔,恍惚间,傅里都以为自己的亲生母亲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不,她的亲生母亲在去世前一直和父亲忙于事业,虽然很爱她,但其实很少用这么温柔的态度对待她。更多的时候,傅里的父母都是忙里偷闲地和她说几句话,带她出去玩一会儿,但每次都带着一股让人想要窒息的紧迫感,完全没有一点儿游玩应该有的悠闲。

次数多了,傅里便学会了拒绝

当然不是拒绝父母的好意,更不是拒绝和父母相处。她只是更愿意让两人在家陪着她,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偶尔说说话,但彼此互不打扰。

傅里一开始并不太适应周婆的热情,但等到时间久了,傅里慢慢开始习惯了,周婆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给她带来困扰,后退一步了,两人的关系便慢慢融洽,变得和谐起来。

有次周婆扶着傅里出门散步被常到店里的客人看到,那客人还以为两人是真正的母女呢。

周婆将鸡丝粥端出来:“早上呢,还是得吃点儿饭。这粥是用煨了一晚上的鸡汤,再加上一些切得细碎的新鲜鸡腿肉熬的,营养滋补,味道也相当不错,你快来尝尝。”

傅里笑着接过来,正准备吃,旁边睡着的小家伙便跟小猪似的哼唧了两声。

傅里失笑,赶紧放下鸡丝粥,转身将小家伙抱了起来。

不过这次小家伙被傅里抱到怀里后并没有立刻安静下来,而是不停地挥舞着藕节儿似的白嫩手臂,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好像不太舒服的“哼哼”声。

傅里愣了愣,想起小家伙才起来,应该是饿了,忙解开衣衫准备喂奶。

然而小家伙直接偏开了小脑袋。

傅里从未带过孩子,见状有些不知所措,求助一般地看向周婆。

周婆抿着唇笑了笑:“你打开襁褓看看是不是该换尿布了。”说完,她立刻将鸡汤放进提篮,又起身提着放到了一边,好似在躲着什么脏东西一样。

傅里没注意,仿佛听了军令一般立刻打开襁褓,果然发现尿布已经弄脏,需要更换了。

看着眼前的脏东西,傅里几欲作呕。

“没事儿没事儿,等过段时间你就习惯了。要是习惯不了呢,便去请个奶娘来照顾。要不是我年纪大了,很多时候顾及不到,将孩子交给我来带也是很好的。”

周婆走到傅里身边,手上还拿着一块棉质的白布。她抬手把白布塞进腰带,然后将小家伙接到怀里便抱着出了门。

等过了好一会儿,终于闻不到那个味儿了,傅里才终于缓了过来。

原本以为怀孕生子这过程就已经足够艰难了,等孩子出生了,这当妈的苦难也就结束了。没想到图样图森破,孩子出生后,这怀孕生子的苦难是过去了,可是养孩子的麻烦事儿却接二连三地来了。

这期间最让人揪心的,应该就是孩子生病的时候了。

不过傅里比较幸运的是,她还有空间

许是因为这孩子是在空间出生的,身上已经带上了空间的烙印。等他第一次生病的时候,傅里因为太过着急,下意识想要将他带进空间的时候,竟然真的成功了。

而且空间对她的治愈效果,竟然也能作用到她儿子身上。

这也就导致了在周婆与田大娘眼里,傅里这个新手妈妈非常优秀不说,小家伙的身体也实在是好,因为孩子从出生到满月,他竟然只生了一次病。

但事实却是,也许是遗传了林家多病的基因,这孩子从出生后就隔三差五地生病,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他就至少生了十次病。

小到咳嗽,大到高烧不退,所有新生儿生过的病症,他仿佛都要经历一遍才会甘心。

每次在这样的时候,她就无比感激自己的老祖宗,也异常感激这个空间的存在。当然,伴随着对老祖宗和空间的感激,傅里对造成儿子多病的罪魁祸首林如海,那也是相当痛恨

什么?你说没有林如海就没有这个孩子?不好意思风太大,她听不清!

可能是被病痛折磨地多了,小家伙的性格完全不像是其他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整日哭闹,就算难受了,他也只会一个劲儿地往傅里怀里钻,至多哼哼几声。而每当这个时候,傅里便知道,她应该打发了屋里的人,然后带着小家伙去空间了。

许是在空间里的感觉太过舒服,小家伙竟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欺骗

有那么一两次,傅里明显能感觉的小家伙没有一点儿病痛,他就只是想去空间了,所以才往她怀里钻。

不过傅里心疼他还没满月就受了这么多苦,每次也都当做不知道,仍旧将他往空间里带。

可能是在空间里待的时间多了,等到小家伙满月之后,傅里明显能感觉到他生病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举办完百日宴,小家伙的身体终于恢复到正常小孩儿的水平,不会再时不时就生病了。

对了,百日宴后,小家伙也终于有了个乳名儿,叫锦哥儿。

周公取的,说是

希望他前程似锦,未来一片坦途。

傅里对此非常高兴,立刻改了口,然后每日都锦哥儿、锦哥儿地叫个不停。许是察觉到了傅里对这个乳名儿的喜爱,锦哥儿很快就对这个名字有了反应,每次叫他的时候,也都会“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锦哥儿的这个反应可把周公这个取名的人喜欢惨了,几次试探着与锦哥儿接触,发现他待自己也非常亲近之后,周公立刻就将傅里这个才认了不到一年的女儿抛到了一边,转而整日围着锦哥儿打转儿

每天天刚明,周公便要拖着周婆一起到她房中来看锦哥儿,然后和他念叨千字文、百家姓、声律启蒙等一系列启蒙读物,有时候兴致来了,甚至还会赋诗一首,等他尽兴了,才会放周婆离开,去和田大娘一起做早饭。

每天天擦黑,也不管店里还有没有客人,周公都立刻关门打烊,然后一路疾走回家,非要抱着锦哥儿亲香亲香才会心满意足地回去睡觉。

锦哥儿也给面子,不论是大早上的被吵起来听天书,还是晚上被周公的胡子挨着蹭,当着周公的面儿他都是笑嘻嘻的。

虽然等到周公离开后,锦哥儿转头就会扑到傅里怀里求抱抱,又或者干脆闹着要去空间。

也不知道他是打哪儿学来的,整一个鬼灵精。

百日宴后,傅里终于受不住整日宅在家里的生活,决定出去走走。

也是这个时候,周公拿着账本儿来找她:“小里啊,你快来看看这一年来,咱们面摊、面馆的账本儿。我算了算,除去成本儿和员工的工钱,面馆每个月都能有四百五十多两银子的纯利润。这一年积累下来,也有了近六千的余额。”

自从正式认亲,周公夫妇便改口叫傅里为小里了,傅里则称呼周公夫妇为周爹爹,周妈妈。

原主毕竟父母尚在,她不好直接叫其他人爹妈的,总得有所区分。好在周公二人知道原因后,没有介意。

“你瞧瞧,”周公将账本儿递给傅里,见她抱着锦哥儿不太能腾得出手,非常高兴地将人接了过去,“你先看账本儿,锦哥儿被我抱着你放心。”

傅里一边笑着摇头,一边抬手翻看账本儿。

诚如周公所说,只靠着一个面馆,不过一年的时间,账面上便已经多出了近六千的进项。

有些夸张。

不过傅里也注意到,面馆的生意在后几个月已经开始出现了疲态,销量似乎也在开始下降

原本一个月能赚近五百两,甚至偶尔还会超出这个数目的银子,但后几个月,利润便从近五百两的银子逐渐降低到了四百三十,甚至四百二十的数额。而且大有继续下降的趋势。

傅里想了想,看向周公:“咱巴州府城是不是已经出现了不少卖小面的店家了?”

否则面馆的生意绝不可能降得这么快。

傅里又不是满脑子理想主义的空想者,她当然知道,面馆的生意是肯定会下滑的,毕竟再好吃的面也总有吃腻的一天,她不可能只靠着一款面条就赚一辈子的钱。但在她的预想中,小面的生意肯定是能坚持两年的。

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小面得天独厚的条件

巴州府对应的应该是现实世界的四川重庆一带,而小面本就是重庆的经典小吃,传承几百年都长盛不衰。小面出现在巴州府,又有她无限量供应的辣椒,按理说,不可能不到一年就出现销量下滑的现象。

周公果然点了点头:“倒也不是其他人,就是除醉香楼外的其他买得起辣椒的酒楼食肆。”

“这怎么可能?”虽然猜到可能是这样的情况,但真的确认了,傅里仍旧非常惊讶,“就算那些酒楼也做了小面,可价格如何与我们比较?那些客人又不是蠢的?可我们能将小面的价格压得那么低,还是因为对我们来说,辣椒没有成本,但那些酒楼……”

傅里眉头紧锁,“周爹爹,难道那些酒楼找到了辣椒的种植方法了?”

周公抱着锦哥儿颠了颠,将他逗笑之后才开口:“怎么可能,这才过去多久,就是神仙下凡,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辣椒的种植方法。况且就算找到了,他们又到哪儿去找足够的种子?”

傅里当然知道,可正因为这样,她才更加想不通背后的原因。

周公倒是没放在心上:“小里,虽然那些酒楼食肆没办法将成本降下来,却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将成本堆得更高啊。”

傅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他们做的小面能将价格定在十个铜板以下,除了辣椒没有成本外,还因为店里的面条和其他调料,乃至于臊子里面的肉都是买得同等档次里面最便宜的。其他酒楼根本没办法和他们打价格战,可若是他们根本就不想和面馆打价格战,而是想要学醉香楼,直接吸引高档次的客人呢?

比如,原本用来做臊子的猪肉,他们换成牛肉,鱼肉,甚至鹿肉……

比如,原本用来和面的普通面粉,他们换成档次更高的面粉,甚至往面粉里面加其他更昂贵的材料……

比如高汤可以换,青菜也可以做手脚,除了辣椒不能换,甚至连调料都可以来个改头换面……

当然这样做的结果,当然就是一碗面条的价格肯定会蹭蹭蹭地往上涨,但是只要食物好吃,有的人就喜欢花钱买格调,花钱买档次,花钱买食物之外的附加产品。

但这类客人到底是少数。

傅里弄清楚原因之后,便果断放下,没再纠结。

不过店里的生意还是需要挽救一下的。

傅里很快想到了担担面,干拌面,热干面,炸酱面等现代流传颇广的面条,当然,还有傅里的心头好韩国火鸡面。

面条这东西,就算做法一样,调料不一样就能演变出无数的味道。

巴州人喜欢吃辣,傅里完全可以将一些不辣的面条改良成更符合巴州人口味的面条,然后当做面馆的招牌推广出去。

心里有了想法,傅里便拿出纸笔将这些面条的做法一一写到了纸上,然后交给周公。

值得一说的是,在怀孕养胎的这几个月里,无聊透顶的傅里终于经过不懈的努力,将自己从半文盲状态解放出来,变成了一个至少能认字儿的“知识分子”。

这可真是喜大普奔的一件事!

周公接过写有面条做法的菜谱后,整个人都看愣神了:“你怎么知道这么面条的做法?都是你自创的?”

傅里赶紧摆手:“当然不是,这些都是大夏已有的面条,大部分都相当有名,您找个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商人问问,便可知道我所言不假。里面许多面条的味道对我们巴州人来讲,可能会有些素淡,咱们做出来尝尝,试着改良改良,然后再挂单售卖。”

周公全部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说完正事儿,傅里便指着账本儿开口:“周爹爹,我看过账本儿了,上面的每一笔收支都记录得非常详细,没有任何问题。您如果没有其他问题,便赶紧将这一年赚的银子按照原本说好的分成比例都分了吧,分好的再拿来给我。我为了养胎,都耽误了一年时间了,钱大在姑苏都将周公面馆开了四五家了,如今我也该将巴州府城分店准备起来了。”

周公却连连摆手:“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不是吗?这银子你自己个儿收好就行,不用再分给我了。”

傅里吓了一跳,果断拒绝:“周爹爹,当初说好的五五分成就必须五五分成,否则传出去我成什么人了。”

“咱都变成一家人了,我看谁敢说闲话!”周公瞪着眼睛开口,“有本事,叫他们来给我做儿子女儿,有本事等我老了,叫他们来给我把屎把尿,给我养老送终!”

傅里哭笑不得:“说好了这是您的银子,您怎么还带往外推的呢?”

“既然是我的银子,那我将它送给谁都是我的自由。”周公梗着脖子开口,“我就想要将银子送给我的女儿,又有什么问题?就算是你,也不能阻止我疼爱女儿不是?”

傅里苦笑,仍旧不愿接受。

周公急了:“若是这样,你就当这银子是我留给锦哥儿的吧,你虽然是锦哥儿的母亲,却不好在他还不懂事的时候就替他下决定不是?这银子你就收下,等锦哥儿以后长大了,你再交给他。”

“等他长大还要好多年呢,您暂时就自己收着啊。”

“可是等老死却要不了几年了,我等不到锦哥儿长大。”

傅里愕然,整个人沉默下来,心里非常不好受。

周公叹气:“我都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留着这么多的银子又有什么用?我是能带着它进棺材

啊,还是能在死前全部花光咯?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直接留给我喜欢的小辈儿。”

傅里哑口无言,只能代锦哥儿收下。

但她心底却暗暗决定,一定要将这笔银子花到周公夫妇身上,决不能让他们受了赚钱的苦,却享受不到赚钱后的快乐。

这日一早,傅里与田大娘等人一起用过饭,便抱着锦哥儿与他们一起去了面馆。

田大娘早就与她的丈夫儿子商量好了,他们也都愿意跟着田大娘,一起到傅里家中做活儿。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不太敢去找卫烆,更不敢和他说,想要赎身

就算加上田大娘这一年在面馆赚的钱,也根本不够他们父子其中一人的赎身银子。

只是之前傅里一直在坐月子,不能出门吹风,后来又被锦哥儿的病情缠住了手脚,完全不能保证能抽出半天的空闲时间,于是一家子就算心里焦急上火,也只能慢慢等着。

好在锦哥儿百日宴后,傅里亲口承诺了,会尽快与卫烆商谈方家父子的赎身事宜,只是需要他们找卫烆确定一下时间。

卫烆毕竟是巴州府的同知大人,每日公务缠身,轻易不得空闲。

于是直到锦哥儿的百日宴后半个月,卫烆才终于抽出了一天的时间过来与傅里见面。

傅里原本不想带着锦哥儿一起来,毕竟外面人来人往,若是染上什么细菌,回去指不定又会大病一场,她实在不想锦哥儿白白受罪。

可是没想到原本在家时对离开她身边毫无反应的锦哥儿会突然大哭

这还是锦哥儿出生后,第一次哭得这么伤心。

傅里不忍,只能将人带出来。

因为面馆客人太多,傅里与卫烆便干脆将会面地址定在了醉香楼。

说起来醉香楼和她也挺有渊源,傅里坐在醉香楼的包间也挺自在,完全不会觉得窘迫

哪怕大堂那些见到她抱着孩子上楼的客人,以及过来服务的小二都是一脸惊奇,傅里也视若无睹,完全没放在心上。

倒是田大娘面对其他人打量的视线,颇有几分局促,而且屡次想要将锦哥儿接过去。

傅里直接拒绝了。

在外面的时候,她绝对无法容忍锦哥儿离开自己半米远。

不一会儿,卫烆便带着方家父子来了醉香楼。

问过店小二之后,一行人便直奔傅里所在的包间,进门后,立刻关上了房门。

“傅娘子,好久不见。”卫烆看了眼傅里,然后视线便黏在了锦哥儿身上。

锦哥儿若有所觉,转头看到卫烆,眨巴了几下小狗狗似的眼睛,然后突然咧嘴笑了起来。

傅里先是一愣,旋即失笑:“卫大人,好久不见。”

说完她颠了颠怀里的小家伙,笑着开口,“没想到锦哥儿还挺喜欢你。”

“是吗?我倒是不知道自己竟然还会讨小孩儿喜欢。”卫烆走到傅里身边,抬手碰了碰锦哥儿的脸蛋儿。按照以前的经验,他还以为锦哥儿肯定会被他吓哭,没想到锦哥儿愣了一下后,竟然“咯咯咯”地笑出了声。

“看来锦哥儿真的很喜欢你。”

卫烆离自己太近了,他身上的雄性荷尔蒙扑面而来,给才生完孩子的傅里带来很强的不适感。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卫烆见状,眼神微暗。

他走到旁边坐下,开口说道:“他乳名儿叫锦哥儿吗?是谁取的?有什么含义?”

傅里有些惊奇于卫烆的多话,心中微微动了一下,不过直接被她忽略过去。她低头看了眼锦哥儿,笑着说道:“周爹爹取的,取的是前程似锦的含义。”

卫烆愣了下,喃喃开口:“倒是有些巧……”

“嗯?”傅里茫然,“卫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卫烆轻笑一声:“我名烆,字明径,烆为火把,明径是光明的前路,都是前程似锦的意思。”

傅里惊了:“那可真是太巧了!”

卫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我也这么觉得。”

过了一会儿,卫烆突然又问,“我在这巴州府也住了一段时间了,也时不时也会到周公面馆去用餐,怎么好像从未见过孩子的父亲?”

他面上一片从容,捏着茶杯的手却微微紧了紧。

傅里没注意到,毫不避讳的回道:“我和孩子的父亲分开了,以后估计得一个人养孩子了。”

卫烆愣住:“分开了?”

傅里想了想,笑道:“分开的意思就是分开了,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卫烆以为傅里和前夫和离了,心中微动,道:“是他不会珍惜你。”

傅里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她赶紧解释:“不不不,这跟他没关系,他也没必要珍惜我。”

卫烆彻底糊涂了。

田大娘见两人一直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微微有些着急。她轻声地唤了傅里一声:“傅娘子,拜托你……”

傅里赶紧看向卫烆:“对了,卫大人,民妇今日约你前来,其实是为了田大娘的夫婿与儿子。他们……”

卫烆抬手打断她的话:“我知道。我也不为难你,这两人我当初是花了一百两银子买的,等我离开巴州府的时候,你只需要再花一百两银子买走就是了。”

方家父子一个是经验丰富的马夫,一个是技艺颇好的花匠,两个人加在一起要一百两银子其实不贵,而且傅里也早就从田大娘处得知了这个消息,所以并不惊讶,反倒有些感叹卫烆为人厚道。

可是……

“为什么要等您离开巴州府的时候,才能将人买走呢?”傅里有些疑惑,“虽然方家父子都有着不错的手艺,但这样的人您随便抬抬手,应该就能买到一大堆吧?为什么一定要留着他们呢?让他们留在田大娘身边团聚不好吗?”

卫烆看了傅里一眼,嘴角微勾:“我倒是乐意成人之美,只是他们二人身上还藏着一些旧事,需要我去挖掘,所以暂时不能将人交给你。”

傅里茫然地看向田大娘:“旧事?”

田大娘也是一脸茫然,她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一脸惊骇:“你们犯了什么事儿吗?”

卫烆是官,能被他惦记的事儿,可不就是犯罪相关吗?

方家父子面面相觑,同样一头雾水。

方父看向卫烆:“卫大人,不知可否告知奴才,您说的旧事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吗?若是奴才知道,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会有半点儿隐瞒。”

卫烆却摇了摇头:“你们不知,但与你们有关。”

这话说得半遮半掩的,谁还猜得到他说的什么事儿?

傅里只当那事儿是机密,只能无奈地看向田大娘:“对不住,我本来说好要让你们一家子团聚的。”

田大娘也知道傅里尽力了,虽然有些失望,但仍旧非常体贴地摇了摇头:“这不怪你。”

办完田大娘的事儿,一行人吃完饭,很快分别。

傅里与田大娘分开后,直接带着锦哥儿回了之前租的小院儿

自从发生命案后,这里已经被她买下,当做掩人耳目的基地了。

很快就到了甜井巷,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象,傅里竟产生了一种恍如隔世之感,心中颇有几分嗟叹。

她拿钥匙打开院门,正打算进去,却听到隔壁房门被人从里打开。

傅里想到吴家一家人的性子,便想赶紧避开,没想到耳边却传来了两位女子的对话。

“嫂子,你说哥哥也真是的,明明都说好了要到醉香楼吃饭,怎么突然就改了主意,只能到周公面馆去了?周公面馆的小面和番茄鸡蛋面,我早就吃腻了。”

“你哥也是为了省钱,”说话之人声音非常温柔,“而且我听说周公面馆马上就要推出新的面条了,你完全不必担心吃不下。”

“真的?”

“当然是……请问你是?”

傅里回头看去,正好与一位挽着妇人髻的女子对上了眼睛。

傅里抖了抖孩子,笑道:“我是这院子的主人。不知你们是谁?我之前在这边住过一段时间,仿佛隔壁住的不是你们?”

温柔妇人笑着解释:“我们前两个月才搬来的,前一任主人好像是犯了什么错,被周围邻居排挤得险些过不下去,于是他们便将这院子卖了,回乡下老家去了。”

“回乡下老家去了……”

“是的,夫人与原本住在这里的那家人十分熟悉吗?还是说……”

“不不不,我与他们只有几面之缘。只是之前没得到他们搬走的消息,所以有些惊讶而已。打扰你们了!”

“没事,你抱着孩子也累了,快进去休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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