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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虽然傅里与原主用的都是同一个身体,同一张脸,但因为内里的灵魂不同,两人带给人的感觉也没有一点儿相似的地方。
甚至因为傅里的气质过于显眼,许多人见到她的第一眼,甚至都注意不到她的脸。
所以当傅里带着锦哥儿进门,原主的家人在愣怔片刻后,却问出了一句“请问你是谁”的话时,傅里自己其实并没有感到太奇怪。
虽然心里仍旧有些为原主不值就是了
毕竟她脸还是原主的脸,而且因为过来得匆忙,脸上甚至没有化妆。
像是之前那位好心的邻居没有认出傅里就是傅秀才那个漂亮过分的女儿,其实情有可原,但原主的家人都认不出来她来,傅里这心情实在有些复杂。
但眼前也不是纠结这点的时候。
傅里视线在屋里转了一圈,见屋里只摆了一张桌子,上面只有一位中年妇人,一堆年轻夫妇与两个几岁大的小孩儿在吃饭。
傅里挑了挑眉,问到:“傅秀……父亲的牌位不在家中吗?”
原主的弟弟傅举人愣了一下,很快从傅里这话提取出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你是傅里……姐姐?”
傅里转头,眼神淡淡:“我的相貌应该没有变过。”
傅举人笑容尴尬:“是我不对……”
旁边一直沉默的中年妇人也知道了傅里的身份,当即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她都近二十年没有回家过了,她离开的时候你才多大,不认识她有什么奇怪的?道什么歉?”
傅举人抬头触及傅里愈发冷淡的眼神,表情愈发尴尬。他赶紧转身将母亲拦住:“母亲,姐姐好不容易回家,我们却没有认出她来,本就是我们不对……”
傅母却像是炸了毛的大母鸡的似的,气势汹汹地朝着傅里进攻:“她离开林家这么多年都没说回家来看我们一趟,如今老爷去世都一年了她才回来,若非你之前写信,恐怕她原本根本就不打算再和我们联系。就算有不对也是她不对,你有什么不对的?要我说,她这辈子就不该回来,回来做什么?让别人来看我们的笑话吗?”
旁边坐着的年轻妇人吓得立刻将两个小孩儿拢到了自己怀里,完全不敢说话。
傅举人整个人都慌了,他赶紧将傅母拉到旁边:“母亲,您怎么这样说姐姐?姐姐会回来是因为我写的信,您要是怪姐姐不该回来,是不是连我这个写信的人也要一起怪罪了?不管怎么样,姐姐都是父亲的孩子,我们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您怎么能这样对姐姐说话。”
傅母一双眼睛瞪得跟青蛙似的,根本不服气,还想要再说。然而视线落在锦哥儿身上,她像是想到什么,突然闭了嘴,眼里满是审视。
傅里见状,冷笑一声:“你要是真的不欢迎我回来,我可以马上就走。”说着拉了锦哥儿一把,“锦哥儿,看来他们不欢迎我们,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因为被傅里保护得很好,锦哥儿其实不太能明白傅母为什么在得知他们母子身份之后会是这个反应,但他足够聪明,虽然不知根由,也明白了这个老婆婆并不欢迎他们,而且对娘亲还有很大的恶意。
他皱了皱小鼻子,拉着傅里的手就往门口拖:“娘亲,这家人好讨厌,我们还是赶紧去见兰大哥吧。”
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娘亲之前说了,要想见兰大哥与卫叔叔,必须等吊唁完外祖父之后。
如今外祖父家态度这么恶劣,他觉得这一个步骤完全可以省略了!
他才不要这么讨厌的家人!
傅里笑了笑,非常顺从地任由锦哥儿拉着往外走。
傅举人顿时急了,赶紧放开抓着傅母的手就追了上来:“姐姐,这事儿是我不对,是我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你来,让你伤心了,真的对不起。只是母亲原本并非是这样的性子,她会这样,也是因为父亲突然去世,我们等了许久也不见你回来,所以心里有些怨气……”
“嗤!”傅里回头看了眼傅母,冷笑,“我竟然不知这么些年过去,你竟然也学会睁眼说瞎话了。母亲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就算过去二十年,三十年我也不可能忘记,就你这编瞎话的水平,你觉得能糊弄得了我?”
傅举人愣住,正想说话,便听傅里又笑了一声,“你回头看看她是什么眼神儿,然后再开口说话比较好。”
傅举人回头看去,正好对上了傅母盛满了嫌弃与厌恶的眼睛对上。
傅举人:“……”
傅里看了眼仍在桌子上坐着的母子三人,见他们也都一副避之不及的表现,瞬间没了意趣。
锦哥儿拉着傅里的手:“娘亲,我们不走了吗?”
傅里挑眉,笑道:“当然要走。”
说罢,直接离开了傅家的屋子。
傅举人愣了片刻,赶紧追了出去:“姐姐,母亲不是……”
傅里抬手打断了傅举人的话,语气和缓:“我不觉得你再粉饰太平有什么意义,毕竟我眼睛也不瞎。”
傅举人张了张嘴,只能颓丧地垂下头。
傅里看了他一眼:“父亲什么时候出殡的?”
傅举人点头:“给你写信后不久便出殡了,原本想要等你回信,看你是否回来看父亲一眼再出殡,但天气太大了,父亲的……实在放不住,只能出殡。”
傅里恍然,心里的芥蒂少去一层:“父亲如今埋在什么地方?我上京一趟,总该到父亲的坟上祭拜一下。”
傅举人顿了下,轻轻松了口气:“父亲如今埋在西山,地方有些偏远,必须有知道的人带着去才找得到地方。我进去和母亲说一声,马上就出来。”
说完他也不走,知道傅里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他才转身进门。
不一会儿,他便从屋里跑了出来。
见到傅里母子还在,傅举人嘴角往上翘了翘。
他带着傅里就要往城外走,半道儿上却被傅里拉住:“去祭拜父亲,不需要买其他的东西吗?”
傅里自己没上过坟,但就算是在现代,在城市中,她去祭拜父母也是要带上坟标、菊花、瓜果一类的东西啊。
傅举人愣住,而后不太好意思地开口:“我以为你想祭拜完父亲后,尽快离开。”
而且……
傅举人的视线落在傅里母子空荡荡的双手,不好意思说他以为两人身上没有带钱。
也是,按照常理,傅里今日上京后自然是要先到家里看上一眼,认认门,明日才会让家里人带
着去祭拜父亲才是。
傅里确实也是这样打算的。
但谁让才进门,就遇上了这么让人不高兴的一幕?
傅里不打算解释,只说:“我身上虽然没带多少银子,但给父亲买一些祭拜的物品还是绰绰有余的,你不必杞人忧天。”
傅举人笑了笑,这才带着人去了棺材店
棺材店里面除了卖棺材,也卖与白事相关的所有物品,如花圈,坟标,菊花等等,店里均有销售。
很快,三人手上都拿了一大把东西。
说是距离很远,但实际上傅秀才的坟头距离京城并不遥远,出了城门只走了两三里路,傅里眼前便出现了一座新坟。
傅秀才站在前面按照规矩叩拜上香,傅里母子跟在后面跟着做。
不到一刻钟,几人便祭拜完了。
傅秀才顿了顿,开口说道:“姐姐若是有什么私密话想要与父亲说的,弟弟带着锦哥儿先行离开,等你说完之后,我们再过来。”
傅里挑眉,摆手:“不必了,我没什么话可说的。”
她又不是原主,与傅秀才更是面都没见过一次,和他能有什么话说的?就算傅秀才思念几十年不见的女儿,如今恐怕也早在地府见到了原主,两人有再多话都能说,她这个冒牌货还是不要在里面插一脚了。
傅秀才不知道傅里说这话的真正原因,还以为傅里仍旧在怨怪父亲,不由开口为父亲辩解:“父亲当时将姐姐卖进林家做妾也是无奈之举,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都已经去世,人死如灯灭,姐姐难道还要怨怪父亲吗?”
傅里忍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这话换个人说还算是公正,但要是从你嘴里说出来,可就不那么中听了。你是不是忘了,我当年会被父母卖进林家的最主要原因,便是为了给你筹措束脩?”
人死如灯灭?这话确实有道理,毕竟原主都死了,原主与这一家子的恩怨早就了结了。
傅举人脸颊羞红:“我、是我说错话了。”
傅里摆手,她算是看出来了,她这个弟弟的性子实在有些腼腆,而且也不怎么会说话。他说这话不一定是有心的,对她也不见得有什么恶意。只是因为之前在傅家的遭遇,她也不想解释,只打算与这家人桥归桥路归路,以后尽量少联系。
这样想着,傅里从荷包里面掏出了几张银票:“听说你们如今生活拮据,这些银票便算是我给母亲的赡养费了,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说完,傅里便拉着锦哥儿想要离开。
落在她身后的傅举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看到傅里母子一个羸弱,一个矮小的背影,到底还是将闷在胸口的话全部压了下去。
就算回家后被母亲指责,傅举人也没有后悔:“母亲,姐姐如今都离开林家近十年了,当初还是以那样的方式被赶出来,你如今让姐姐到林家去求林老爷为父亲做主,这不是异想天开吗?姐姐要真是上门了,别说是求得林老爷帮助了,林家不将姐姐直接打出来就已经是非常仁慈了。”
“男人都好色,你姐姐又长得跟狐媚子似的,若是叫她到林老爷跟前儿晃一晃,指不定林老爷就想起了她当年的好,愿意给老爷做主了呢?再者说,就算林老爷不愿得罪那人,也可以央求他给你说说情,好让你赶紧做官儿,到时候我家就不至于再被人欺负,若是这两点都做不到,你也可以让你姐姐拿出一点银子,免除我们……”最重要的是,她瞧着傅里那死丫头身边小孩儿的年纪,似乎有些问题。就算与林家没关系,也能做做文章。
刷拉
傅举人满脸通红地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母亲,这是姐姐给你的赡养费,拿了这些钱,以后我们就一刀两断……”
傅母一把将银票抢过,然后看了眼上面足足一千两的面额,顿时兴奋地瞪大了眼睛:“那死丫头这些年究竟在外面做什么,竟然赚了这么多钱?”
说着,她眼里便闪过一丝嫌弃。
傅举人只一眼便看出了父母心里的想法,心里也生出了许多恼怒:“若是母亲猜疑这银子老路不正当,大可以将这银票让我交还给姐姐!”
“你究竟在想什么呢?”傅母死死地将银票抱在怀里,“我将那死丫头带到这世上,受她几千两银子难道还有不对了?就算这银子来路不正,也是我该得的,做什么要还回去?”
傅举人被傅母这话气得胸闷,却又碍于对方是自己母亲,不好说太难听的话,于是只能气闷地转身离开了屋子,去找旧友喝闷酒去了。
傅母只瞧了一眼,虽然有些害怕,但想到怀里的银票,她顿时什么想法都没了。
抬头见儿媳与孙子孙女看过来,她甚至冷哼了一声,然后带着银票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跟做贼似的,将银票藏进了床头的暗格里面。
傅里回到院子,田大娘立刻迎了上来:“傅娘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们都知道傅里此次进京除了要开新店外,也是为了祭拜生父。本以为傅娘子回家后怎么也得与家人聊个大半天时间,甚至直接在家中留宿也不是没可能,谁能想到这才不过一个时辰,傅娘子就带着锦哥儿回来了?
傅里摇摇头,正想说话,就听一直沉默不语的锦哥儿哼了一声:“他们全都不是好人,我才不要让他们当我的亲人。”
锦哥儿天真,尚不知道亲人并不是你说不要,就可以不要的。
田大娘摇摇头,有些担心地看着傅里。
傅里对上田大娘的视线,不由失笑:“锦哥儿说得对,他们都不是好人,我们以后就不再是亲人了。既然不是亲人了,他们如何,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田大娘愣住:“傅娘子……”
傅里叹气,伸手揉了下锦哥儿的头:“锦哥儿先去看看你的房间,若是有些什么需要添置的记得告诉娘亲,娘亲明日带着你上街购买。”
锦哥儿眼珠转了转,也知道傅里与田大娘有话要说,干脆地点了点头,便在方雨的带领下回了自己的屋子。
等人走了,傅里才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田大娘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她与田大娘之间早已经和亲人没什么两样,周公周婆去后,他们更是亲近,像是原主家人相关的事,她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能与田大娘说的。
说完后,傅里想了想,眼神有些轻蔑:“我那弟弟倒还是个好的,但我那母亲……啧啧,”傅里摇头,“她恐怕到现在
还认为我被林家赶出来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所以看我的眼神都相当嫌弃,又因为我前些年断了与他们的联系,导致习惯了我供养后,被养出了大手大脚习惯的父亲出了事儿,如今对我更是厌恶。我那弟媳好似出身书香门第,对我曾经做妾的身份似乎也并不怎么看得上眼,对我被赶出林家的经历更是避之不及。”
她笑了笑,不甚在意地开口,“这样的家人,我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否则以后真要是经常见面,我恐怕能被他们气得少活几年。”
田大娘听着傅里轻描淡写的话,心中一片酸软,她抬手摸了摸傅里的头,安慰道:“这只能说明你没有亲人缘,你自己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否则不论是当初的周公周婆,还是钱大钱二都不会对你那般好不是?若是你不嫌弃,也可以将我当做是你的亲人。”
傅里笑着抱了田大娘一下,没有拒绝她的好意:“你们本来就是我的亲人,哪儿还需要当做?”她蹭了蹭田大娘的胸口,甜腻地唤了一声,“田妈妈,你觉得收我做个养女好不好?”
田大娘一愣,旋即大笑起来:“你这个促狭鬼!”
傅里松开田大娘,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不作怪了,虽然不能认你做妈妈,但我说你们本来就是我的亲人这话,并未作假。”
田大娘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我当然知道。”
两人又说下几句,田大娘这才提起傅秀才:“你可曾问过,那位想要抢夺你父亲手中古董的人究竟是谁?这件事你是打算就这么撒手不管了,还是要查清真相替父报仇?”
傅里摇摇头:“我并不知道那位抢夺父亲古董的人究竟是谁,但这事儿……”
从傅里自身的角度出发,她是不愿意多管闲事的,毕竟原主的家人,也就只有那个已经考中了举人的弟弟还算正常,其他人对傅里来说,全是不想再接触的人。
但这事儿吧,说起来与她还有那么一两分的关系,她若是真的撒手不管了,以原主弟弟那个孝顺的性子,他以后肯定是要为父报仇的,到时候对薄公堂,作为给傅秀才的女儿,作为给他提供了购买古董的银子的人,她必然也是要出堂作证的。
这么想想,她好像又不得不管这件事。
傅里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田大娘,田大娘点点头:“原本我还有些纠结要不要和你说,但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好像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傅里眼神茫然地看着田大娘:“您究竟想说什么啊?”
“你那些家人确实不是东西,但你做事儿却不能只顾自己,”田大娘叹气,“你以后不是想要让锦哥儿去参加科举,之前都已经送去私塾读了几年书了?这读书人啊,最重名声,你要是只做生意,你不管怎样对他们,旁人都没有话说,可你若是想要让锦哥儿科举,不但锦哥儿的名声,就连你的名声,也不能出现任何瑕疵,否则难免影响了锦哥儿的前程。”
傅里愣住,好一会儿才想起确实有这么一件事。
她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看我这脑子,之前险些忘了这事儿。”
田大娘笑着摇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这么多人在旁边看着,难道还真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不管那些人,然后影响了锦哥儿的名声?”
傅里心中感激不已,但对这话却有些吃味儿:“听田大娘这话,怎么在你们心中锦哥儿就是宝,我倒是成了随手可弃的野茅草了?你们这样说,我可真要吃醋了。”
田大娘忍不住伸手指了下她的额头:“多大人了,竟然还和一个小孩子吃醋!”
傅里瞪眼:“我也不大啊!”
田大娘忍不住睨了她一眼:“今年都三十有四了,还小呢?你自己说出这话的时候,就不觉得害臊吗?”
傅里一点儿不觉得自己的年纪大:“三十四又怎么了?都说四十一枝花,我才三十,还是个花骨朵呢。”
现代多少成功女性三十几岁都没结婚,这年纪怎么就大了?别说那些单身女性了,就算是那些已经结婚生子了的女明星,不少人不论是长相身段儿,还是周身气质,不也跟少女时没什么两样?
田大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花骨朵?人家四十一枝话说的男人,又不是女人。”
傅里伸手做出开花的姿势:“田大娘,看看我这娇艳欲滴的小脸蛋儿,你拍拍自己的良心再说话,我老吗?我说自己是个花骨朵难道有夸张吗?”
她可是有空间的人
虽然傅里的空间并没有返老还童,又或者让人青春永驻的作用,但空间对傅里的好处也是难以想象的。就比如傅里这一身堪比婴儿的娇嫩皮肤,以及三十多岁仍旧没有一丝皱纹的脸,就是空间带来的好处。
田大娘的视线落在傅里脸上,眨眨眼,忍不住偏头:“就你这张脸最多也就是盛开后的牡丹,说是花骨朵,你也不觉得羞愧。”
傅里相当高兴:“盛开的花比花骨朵可漂亮太多了,多谢田大娘盛赞。”
田大娘忍不住扶额:“你啊!”
两人说完话,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整理东西,隔日,傅里便带着锦哥儿,坐上马车直接去了定威侯府。
不巧的是,卫烆没有在家,就连卫烆的父母也不在。
就在傅里都打算放弃的时候,锦哥儿好奇地开口:“兰大哥也没在家吗?”
门房听了锦哥儿话,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锦哥儿说的是定威侯府的小少爷,卫若兰。
他有些好奇:“两位与兰大爷是什么关系?”
定威侯府无长辈,傅里本来是不好上门打扰的,但锦哥儿这话都问出口了,她若是不说话,似乎也不太好,还容易让人怀疑两人上门目的。
但又担心锦哥儿说话没轻重,叫人误会了他们的关系,所以干脆开口:“我们从巴州府来,曾与为侯爷有过接触,此次上门只为拜访。你只需要将我们的名帖交给兰哥儿,他自然知道我们身份。”
门房将信将疑地拿着名帖进了府,而傅里母子则回到了马车上。
门房刚将名帖递给在练武场习武的卫若兰,他只扫了一眼,便立刻放下了手中弓箭,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从后院练武场跑了出来:“傅姨,锦哥儿,你们可算是从巴州府来京城了!我原还想着,你们要是再不来,我就只能想法子偷跑去巴州府与你们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来客人了,不好意思……: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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