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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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而来的是直接洒落他耳畔的低沉磁性的声音。
“有点凉。”贺秋渡淡淡道,“是不是空调温度有点低?”
林杳然愣怔道:“啊,我没有开得很低……”
贺秋渡很笃定道:“你冷。”
林杳然:“……我不冷。”
贺秋渡一只手还是维持着把他搂靠在胸膛的姿势,另一只手直接绕过他的后背,伸到前来,把他的两只手都握在掌中。
林杳然的手薄软秀气,腕骨也很纤细,好像只需一只大手,就能完全钳制住他双手的动作,令他动弹不得。
臂弯中的身躯亦如这双手,虽然穿着很宽松的长袖睡衣,看起来是蓬松绵软的一团,其实轻而易举地就能圈住。一旦抱住了,就只想越收越紧,再不舍得松手。
林杳然反射性地想要拒绝,可没挣几下就放弃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深刻意识到自己无论在体力还是体格上,都不是贺秋渡的对手。
其实,若是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浮躁心情,林杳然并不排斥被这样抱着。无关恋人间的亲密依恋,只是单纯觉得很踏实,很安心,很舒服。
更何况贺秋渡身上很暖和,还很香。
林杳然被他抱了一会儿,就感觉自己又要飞蛾扑火般地陷进去了。
这么多年,他从未与谁这般亲近,也没有谁这么对他,可以令他短暂重温只有在妈妈身上才能体会到的温暖感觉。
林杳然安静的动也不动,心里却在激烈地拉锯拔河。就在这时,贺秋渡忽然松开了手。暖意一旦撤退,发冷的空气就趁虚而入,这下,他真的觉得凉意很快蔓延开来。
发丝微痒,簌簌而动,贺秋渡替他把披散下来的长发全拢到身前一侧,然后双手重新搂住他,绕到前面来,以指骨为梳,慢慢把那一大把垂散的青丝捋顺,又分成几股,替他松松结了个辫子。
林杳然垂眼看着修长指节在发束中穿行,那些发丝绕上指根,吻过指腹,明明只是死了的角质蛋白,却仿佛有了知觉,甚至可以把被触碰的感觉,传递给自己这个主人。
他不由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幸好此时是背对贺秋渡,他暗自庆幸,却不知耳朵早已背叛,整个耳廓红到发艳,大有顺着耳根一路往下蔓延的趋势。
“好了,这下睡觉不会压到了。”贺秋渡道。
林杳然轻轻点了点头,“谢谢……”
他等了一会儿,可贺秋渡并没松手的意思,依旧静静地抱着他,好像怕他会再次跑掉似的。
“你觉得自己藏起来的是笑话,可有的人却会认为是非常美好的事物。”贺秋渡声线有些暗哑,一字一句,说得很慢。
林杳然一时没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发梢传来微乎其微的拉扯感,是贺秋渡探过指尖,轻轻绕住他漆黑的辫梢。明明只是那么几绺发丝,却像掌控了他的全部,每一下轻缠慢绕,都连带着牵扯他整颗心脏。
“比如,我。”
“你不是说,它们是你生命的延伸。在我眼中,只要是与你有关的一切,都值得珍惜。”
“所以,想藏起来就藏起来,无法接受自己也没关系。”
每个字,林杳然都听得很清楚,却说不出话。贺秋渡的声音太过低磁,共鸣落在一侧耳畔,震得他半边身子都微微发麻。
恍惚间,下颌被温热的指腹轻轻捏住,以轻缓却坚决的力度转向一侧。额头上传来温暖的触碰,是贺秋渡拨开他额前的碎发,轻柔小心地吻了上去。
和他之前的吻法都很不相同,稍纵即逝,仿若起誓。
脸颊被温柔捧起,贺秋渡那双墨星般的眸凝望过来,认真地说:“无论你是怎样的,我都喜欢。”
笼罩在这样的眼光中,仿佛灵魂也要被吸纳进去。林杳然动了动嘴唇,无法判断自己是否还能发出声音,因为耳膜上都是躁如鼓擂的砰砰心跳。
自己总是那么没用。贺秋渡不在,就泄光了气力变成轻飘飘的纸壳子。贺秋渡出现,内里又被他搅得乱七八糟。
林杳然攥紧发麻的指尖,掐进掌心的肉里,试图用清醒的痛感,帮助自己从千头万绪中找出线头。他要好好牵住那一段线头,不然的话,自己就会像断了线的风筝,飘飘摇摇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搜肠枯肚了很久,他讷讷地开了口:
“对不起,我不该不回你的消息。”
虽然每一条都贴在耳边听了好多遍。
贺秋渡略怔,忍不住笑道:“这就是你要说的?”
林杳然脸颊一热,“那你想听我说什么?”
贺秋渡看着他,有点不悦地蹙起好看的眉尖。
林杳然捞过手机,低下头道:“我给你设置聊天置顶。”
AZURE老师从未给人如此殊待,贺巨星将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
“好了,你看。”林杳然将功补过地展示了一下聊天界面。
然后贺秋渡的脸明显黑了,“尾款开票跟进中……?”
林杳然猛一激灵,淦哦,当初给他设置的备注忘改了!
贺秋渡咬牙切齿,“尾款明明都跟你结了!”
林杳然推了推眼镜,“那我改成‘合作愉快五星好评’?”
贺秋渡表情彻底垮了。
就在这时,华桦来了一波消息轰炸——
“李兆告诉我,贺秋渡临时推掉今晚很重要的活动,他怀疑贺秋渡往你这边杀过来了。”
“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别放他进来。”
“万一有事,记得报警。”
“保持清醒,别被他得逞。”
“得逞”二字就很有灵性。
林杳然劈手就把手机扔了,“华桦不是那个意……!”
话音戛然而止。
整个人陡然一轻,直接被贺秋渡打横捞进怀中。
双脚离地,悬在半空,唯一的支撑只有这个男人,他只能慌不择路地搂住对方的脖子,“你要干什么?!”
腰间被颇带威胁意味地紧了紧,贺秋渡垂眸注视他,“得逞。”
林杳然脸腾地烧起来了。他怕摔下来,不敢拼命挣扎,更何况贺秋渡抱他跟抱小猫似地,毫无反抗余地。“你先放我下来行吗?”他只得放软了声音恳求。
贺秋渡如若不问,抱着他径自往床边走去,然后俯身下来,把他放进绵软的被褥里。
林杳然连忙拉高被子把自己整个儿埋起来,只露出粉扑扑的小半张脸,两只手还紧紧抓住被子边缘,不安地发着颤。
他以为自己找到了有力防御,殊不知落在某人眼里,更是一副请君品尝的可口模样。厚厚包裹的被子就像花生外面的壳,轻轻一剥,就能露出里面甜美白嫩的果粒儿。
贺秋渡单膝半跪在床褥上,双手撑在他身侧,视线落下,眸底的暗色浓得化不开。半晌,替他掖好被角,喉结上下滚了滚,低声道:“被子盖好。”
林杳然小声咕哝:“我要潘崽。”
贺秋渡把那个毛绒玩偶塞给他。
潘崽在贺秋渡的杀人眼神中享受着贺秋渡体会不到的快乐。
林杳然:“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贺秋渡:“回哪里?”
林杳然:“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贺秋渡:“……这个点你让我回?”
林杳然不看他,“客厅里有沙发,毯子在橱里自己拿。”顿了顿,“我现在睡不着,给我唱首歌再走。”
于是贺秋渡又折了回来,倚坐在床边问:“您想听哪出?”
林杳然不假思索,“《同一首歌》吧,改革开放三十年流行金曲。”
“……”贺秋渡还是认真唱了起来,唱的时候林杳然一直很专注地望着他,虽然被眼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但嘴角上弯的温柔曲线清晰可见。皮肤在床头灯的笼罩下,像柔软的纯白花瓣,闻不到香气,却可以清楚知道是洁净清新的味道。
不知为何,他忽然紧张起来。站在聚光灯下面对无数媒体镜头的时候,他也从不曾有丝毫紧张的感觉,可现在,只对着林杳然一人,他却会忐忑不安。
那时候也是如此。
他站在录音室里,一想到林杳然就在外面,他的声音会通过耳机传入林杳然耳中,心神就会微微一晃。
千万人的仰望,都抵不过他一人的注视。
唱完后,林杳然鼓了鼓掌,“跟我妈妈唱得一样好。”
贺秋渡唇角微勾,摸了摸他的头发,“有奖励吗?”
林杳然说:“可以考虑下次合作。”
贺秋渡不为所动。
林杳然翻过身去,只留给他一个黑发蜿蜒的背影。
闷了一会儿,房间的灯被关掉,彻底陷入安宁的黑。他听见贺秋渡离开前,对自己道了声“晚安”。
把脸埋进潘崽的肚子里,他用只能自己听见的很小的声音说:
“晚安,贺秋渡。”
林杳然这一觉睡得非常踏实,一直睡到天光大亮,才被飘进卧室的香味唤醒。洗漱完,他揉着惺忪睡眼走进客厅,被眼前的一幕彻底闪清醒了。
贺秋渡正在专心致志地煮面条。他今天穿了一件GUCCI的修身衬衣,领带以一种巧妙的方式扎起来,袖口稍稍挽起,露出漂亮修长的手臂。
外面搭配的是一件小熊摘草莓的围裙,视觉上竟意外和谐。系带在后腰形成一个端正的结,完美勾勒出他清劲有力的腰线,两条腿也愈发显得长到没边。
纵使林杳然审美意识薄弱,也不由深深感慨,就算贺秋渡夹着人字拖蹲街边嗦螺狮粉,也像刚被人从《VOGUE》杂志第五页撕下来。
他轻咳一声,“早上好。”
贺秋渡转过头,水汽氤氲里,眉眼像水墨画一样动人。
“早,准备吃早饭了。”
林杳然去拿餐具,“你还会做饭……?”
贺秋渡淡淡应了声,面无波澜的,但林杳然总觉得他有一丝藏不住的得意。
“为摇摇学的?”
贺秋渡略点了点头。
“挺好的。”林杳然把碗筷往桌上重重一放。
贺秋渡看着他,“你吃醋了?”
“不好意思,我只吃甜。”林杳然微笑。
“知道。”贺秋渡把一杯掺了也门黑种草蜜的热牛奶放在他面前。这种蜂蜜对身体好处很多,有强心的作用,而且特别甜,纯甜。
林杳然捧起牛奶抿了一口,温度适中,甜度正好,但不知为何,喉咙却发出难过的痒。好像自己正在享受本该属于摇摇的东西,有点儿不上台面的窃喜,又有点儿不甘心的难过。
鼻端飘进浓烈的鲜香,贺秋渡端了两碗面过来,“趁热吃。”
他一看,这熟悉的香味果然来自葱油拌面。面已经细细地拌好,确保他每一口都能吃到煎得焦黄的葱段和烧透的开洋。
贫瘠的食欲也难得被勾得食指大动,林杳然挑了一筷子放进嘴里,面条筋道,葱香四溢,真的又香又好吃。
贺秋渡噙着点笑,欣赏他吃东西的样子。
就在这时,两个人的手机同时振动起来。
林杳然一看消息,脸色就白了。
26猫爪开花“如果和你搭档,小秋一定愿……
“你妈妈住院了?”
贺秋渡那边应该也收到了,他“嗯”了一声,“你继续吃。”
林杳然扒拉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了。“我们要不现在就过去看她?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贺秋渡替他把嘴角酱汁揩去,“行。”
迅速收拾完了行李,林杳然就跟贺秋渡一起赶回川源市。一路上,林杳然不停地在发微信,贺秋渡扫了他一眼,“原来AZURE老师也会秒回。”
林杳然没听出他话里酸意,满脸急切道:“你妈妈说她现在难受得想哭。”他点开方荷芝新发来的一条语音,只听那头的贵妇正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说:“方妈妈快撑不住了,好想抱抱然然。”
林杳然连忙说:“您不要着急,我们马上过来。”
方荷芝迅速抓住重点,“们?们里有谁?”
林杳然觑了身旁的青年一眼,小声道:“我现在和贺秋渡在一起。”
方荷芝紧追不放,“空间上还是感情上?”
林杳然:“……”
贺秋渡勾了勾唇角,“她真的从一开始就很喜欢你。”
林杳然:“一开始?”
“订婚前。”贺秋渡略略一顿,“她说,等你跟我结婚后,你就是我家的孩子,她一定要对你很好,把你养得胖胖的。”
“就算我们没有婚约,她也对我很好。”林杳然道,“我第一次去你家,不当心坐了你那张小熊摘草莓靠垫的椅子,结果被你凶了,还是她帮我的。”
贺秋渡握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林杳然很认真地说“有”,“现在一想,我觉得你就是故意找茬。”
贺秋渡额角开始冒汗。
林杳然看着他,“你是不是在想,我这个人怎么这么记仇?”
贺秋渡:“没。”
林杳然:“你有。”
趁早高峰堵车的间隙,贺秋渡伸出手,轻轻去牵那只半握成拳的苍白小手。
被气呼呼地挣开。
又去牵,这次被挠了一下以示威胁。
如此循环往复,终于把那只憋着气的小拳头捻得松开来,像小猫爪子开花。
方荷芝住的医院向来以奢侈的环境闻名,尤其是那一排坐落湖边的独立病房。很多有钱人烧大把钱住在儿,仅仅是为了享受疗养,甚至是为度过打玻尿酸或肉毒杆菌之后的康复期。
林杳然跟着贺秋渡走进高级单人病房,看见方荷芝正披着一条爱马仕的毯子,非常惆怅地望着落地窗外高大的梧桐树。
“等最后一片叶子掉下来,我也就该去了。”她喃喃自语。
贺秋渡:“现在是夏天。”
方荷芝缓缓转过头,眼神明显亮了一下,然后又用那种有气无力地语调说:“快坐吧。”
病房里有短沙发,坐一人宽敞,坐两人稍挤,于是两人分别坐在两张沙发上。
方荷芝咳了几声,“坐一起。”然后拿出手机,对着他们“咔嚓咔嚓”一顿狂拍。
贺秋渡皱眉,“妈。”
“我就自己欣赏,当壁纸。”方荷芝忽然脸色一沉,“都怪你,不然我现在连你们的结婚照都能看到了。”
贺秋渡:“你少说两句,林杳然脸皮薄。”
方荷芝:“你脸皮厚。”
贺秋渡:“……”
方荷芝:“还有,别直呼然然名字行不行?”
贺秋渡垂眸低声问林杳然,“那我以后叫你什么?”
林杳然:“叫哥。”
方荷芝观察着儿子表情,努力憋笑道:“然然,只要你愿意,以后就让小秋给你当弟弟。”
林杳然:“我看行。”
贺秋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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