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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浪花。两岸森林密布,满目青葱,从远处看,河面在阳光下闪动着粼粼波光,就像一条长长的银练。

“真是的,你有必要讲三遍吗?”林杳然双手紧紧扒着皮划艇的两侧,气鼓鼓地瞪着面前的青年。

“讲什么?”贺秋渡气定神闲地划着船桨,“我们在谈恋爱?”

林杳然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算了,看在要靠他出力划船的份儿上,暂时不和他计较。

现在,他们正在体验河峡谷的水上漂流项目。虽说漂流主要是从山上顺着水流漂下来的,整个过程中基本都不怎么需要划船,但到了水流比较平缓的河面,还是需要用船桨拨一拨的。

碧波悠悠,凉风习习,皮划艇一起一浮,漂得还算平稳。林杳然没那么紧张了,便抬眼欣赏起了沿途的风景。

视线所及,皆如展开的画卷。松柏苍枝似飘似飞,古树藤蔓似悬似坠,和天空盘旋的鸟儿相映成趣。

自己现在竟也能心平气和地欣赏苦荞村的风景了,林杳然想。

看了会儿,他移开目光,落到眼前那个人的身上。

他做什么事都很专注,宽劲的肩微微起伏,敛着墨眸,认真地划着船桨。清泠泠的天光洒落下来,映照得他格外疏朗清举,冷白的皮肤也染上一层釉色。

额前黑发被刚才一阵湍急的水流扑湿了,几颗水珠顺着挺直的鼻梁一路滚落,没入衣襟,渗进深刻的半截锁骨。

蓦地,许是打量的视线太过专注,下一瞬,清俊的青年抬起眼,准确地凝望过来,四目就这么相对了。

目光像琴弦一样纠缠拉扯,从一团乱麻绷成直线。

谁都没有把目光收回去。

直到林杳然不争气地红了面颊,小声道:“我想跟你说件事。”

贺秋渡道:“我也想跟你说件事。”

林杳然道:“那你先说。”

“我刚才一直在想一句诗。”贺秋渡微笑,“你猜是什么?”

林杳然嘟囔:“谁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长空碧杳杳,万古一飞鸟。”贺秋渡的眼眸里是无尽水色山光,被这双瞳子凝视,林杳然感觉自己也要坠跌其中了。

然后,比山风更清越的声音悠然送至耳畔。

“杳杳也是杳杳,世间再没比这更美好的画面了。”

杳杳也是杳杳。

林杳然睫毛一颤,那一星点幸福时光的残片又在心里发起烫来。

——不能实现理想会很痛苦吗?

——理想是每个人最重要的东西,与我们的生命具有同等的重量。

——妈妈的理想实现了吗?

——最开始,妈妈的理想是站上舞台。后来,妈妈的理想是和爸爸在一起。现在,杳杳成了妈妈的理想。

——杳杳也能变成理想吗?

我,也能成为谁的理想吗?

不能实现就会很痛苦的理想。

念兹在兹、无日或忘的理想。

中有迂回,却终不可改的理想。

与生命具有同等重量,甚至与之同生共存的理想。

无需多加思索,答案早就一笔一划,镌刻在了心上——

因为,对眼前这个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林杳然更重要。

既微茫又坚定,既幸福又痛楚,或许一度错认为它不过是点点萤火,稍纵即逝。殊不知它一直在看不见的地方,盛放出远比一等星更耀眼、更恒定的光芒。

就是这样的理想。

“现在轮到我说了。”林杳然招了招手,“你过来点。”

贺秋渡依言把头凑了过去。

耳畔,传来一句细声细气的低语,轻轻的,伴随着滚烫的气息,仿佛划过一颗小小的火流星。

“怎么办,我好像远比想象中更喜欢你。”

48他的星星每天多喜欢贺秋渡一点

话音刚落,皮划艇就漂入湍急的激流,水涛拍船,飞沫迭涌,船身忽高忽低,忽左忽右,林杳然失了重心,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离心力甩出去了。就在这时,手腕骤然一紧,他被贺秋渡稳稳扯入怀中。

途经这种水流激烈的区域,船桨已经派不上任何用场了。贺秋渡索性腾出两只手,一起抱牢了他。

就算穿着厚厚的橘黄救生衣,对方的大长胳膊也能牢牢圈住他,就像筑起了一座城池,无论何时都能安下心来。

林杳然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他们好像两颗笨笨的大橘子噢。

不对,贺秋渡才是大笨橘,他是聪明橘子。

“杳杳,你刚才说的我没听清楚。”贺秋渡诚恳道,“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听不见拉倒。”林杳然冲他翻了个硕大的白眼。

“那我就随便猜吧。”贺秋渡又摆出一本正经的面孔,说起了没羞没躁的话。“秋秋,我喜欢你,现在就想给你当……”

“啊啊啊啊啊闭嘴吧你!”林杳然脸腾地红了,心急慌忙去捂他的嘴,谁知贺秋渡没脸没皮得彻底,趁机捞过他的爪子亲了一口。

“请问您脸呢?”林杳然又想冲他翻白眼了,“秋秋一听就是很可爱的毛茸茸的小胖鸟的名字,跟您这么个……”林杳然嫌弃地比划了一下,“大玩意儿,有半毛钱关系么?”

贺秋渡听了,气定神闲,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还顺着他的话发散了一下,附在他耳边说了句不怀好意的悄悄话。

林杳然深吸一口气,“去!死!”

贺秋渡笑微微地帮他擦掉额头上的水珠,也不再闹他,只把他捉在怀里,两个人太太平平地看了会儿风景。忽然,林杳然像想起什么似地,直起身道:“那什么,我们这个样子,不会都被录进去了吧?”

一艘皮划艇神出鬼没地漂了过去。

摄影小哥:“是的,全部。”

林杳然双手捂脸。

又一艘皮划艇从他们旁边经过。

丁莎莎若有所思地望过来,“说实话,你们是不是为了节目组送的温泉旅行体验,所以才这么努力?”

林杳然头顶开始冒烟。

过了会儿。秦珊他们那艘船也漂了上来,小姑娘满怀不甘地瞪着贺秋渡,“初恋是最难忘的,你永远取代不了萤火虫哥哥,哼!”

“是啊,”贺秋渡意态悠闲,浑然不以为意,“毕竟那个人又直率,又勇敢,而且还很可爱。AZURE老师,你说是不是呢?”

林杳然脸上的红意快渗出指缝了。

更火上浇油的是,贺秋渡又宇宙无敌讨厌鬼上身,见他一个字都不肯说,还借着船舷的掩护,不动声色地掐了一下他的腰。掐完不算,虎口还卡着他的腰胯不放,掌心隔着一层衣料,覆上凸起的瘦削胯骨,掌控意味十足。

正常情况下,他很喜欢对方那双温暖的大手和有力的臂膀,但有时候,过于悬殊的体格差距会让他陷入彻底被动的境地,无法反抗更不可能挣脱,变得只能乖乖顺从对方的心意。

“嗯……”林杳然含混地应着,悄悄蹬动足尖,一下一下去踢他的腿胫骨。可无论他做什么,贺秋渡非但从不会恼,反而乐在其中,甚至调整了下坐姿,让他踢起来更加方便。

周围人都没发现隐藏在船舷后的动静。

这条河道实在汹涌澎湃,刚刚才来了个浪头,一会儿又有波浪劈头盖脑涌来,一下子就把几艘皮划艇冲散了。林杳然这才松了口气,用力拍开贺秋渡一直紧紧按在他腰侧的手,“我真是后悔死了!”

贺秋渡问:“后悔什么?”

“后悔喜欢你啊。”林杳然忿忿道,“你现在变得又讨厌、又讨厌、又讨厌,跟以前一点都不像!”

贺秋渡深有同感地颔首,“可是杳杳跟以前一样,又可爱、又可爱、又可爱。”

林杳然又红着脸去踢他。

等一圈儿水上漂流结束,众人身上已从头到脚湿得差不多了。等在休息室里冲完热水,换好干净衣服出来,天色已经向晚。夕阳下的河滩像烈烈燃烧的金红色火焰,一直蔓延到远天尽头。

“这里就是我们今天晚上的露营地咯!”敏春麻利地指挥起了众人搭帐篷、支烧烤架还有摆放露营灯和露营椅。所有准备工作忙了好一会儿才全部做完,这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钴蓝色的天幕一角浮现出细碎的银星,一烁一烁地发亮。

火炙的烟气混合着香辛料的气味弥散开来,随着火炭发出的热量,一排排整齐码在烧烤网上的肉串开始滋滋冒油,色泽逐渐变得深浓焦黄。就算林杳然并不太爱吃这种烟熏火燎的重油食物,此刻也不免被勾得生出几分食欲。

“我来吧。”贺秋渡在另一边拾掇完食材,立马走了过来,示意林杳然把装串的盘子给他。

林杳然不肯,“烤点东西我还是会的好嘛。”

贺秋渡微蹙起眉,“眼睛都被熏红了。”

“没事啦,一直这样。”林杳然眨了眨晕红泛泪的眼睛,轻声提醒,“这几串是我烤的,你待会儿记得吃这几串。”

贺秋渡笑笑,“好。”

周围不失时机地探出几颗脑袋,就像以前上学时起哄被老师连着点名的俩口子,“哦哟——”

这下,林杳然不光眼睛红,连脸都红透了。

丁莎莎打趣,“你们至于吗?才几天功夫就成老夫老妻了。”

林杳然偷偷觑了贺秋渡一眼,心想谁跟这人老夫老妻啊,当然青梅竹马也不算,天晓得该怎么去定义这种关系。

“给。”贺秋渡把烤好的肉递了过来。

肉已经从签子上被全部剔了下来,旁边还配了把小叉子,因为林杳然不喜欢把爪子弄得油乎乎的。鸡腿肉也细心地剔了皮,没有刷辣椒面和孜然粉,取而代之的是偏甜口的蜂蜜酱。

而且摆盘也很漂亮。虽然是野地烧烤,竟也被他摆出了一种赏心悦目的高级感。

众人在旁边眼睛都有点看直了。贺秋渡殷勤周到地给人烤串,这画面的诡异程度堪比恒隆广场的奢侈品专柜全都改卖小杨生煎。

“没想到贺秋渡竟然也有这么贤惠的一面。”俞磊抓了抓头发,由衷感叹道。

林杳然戳着盘子里的烤肉,得意道:“这算什么呀,他会得可多了。”话一出口,不禁脸热。AZURE老师你真是太不争气了,跟那个谁八字还没一撇呢,倒先急着护起食来了!

果然,周围人又一齐发出了一声更响亮的“哦哟——”。

丁莎莎女王发言,一挑眉道:“那,贺秋渡到底会些什么呀?”

林杳然一本正经道:“你得问他不会些什么。”

贺秋渡给肉串翻了个面,俯下头蹭了蹭他的前额,“不会停止喜欢你。”

好了,这下众人连“哦哟”都起哄不出来了。手里的香喷喷的烤肉彻底变了味儿,满满都是恋爱的酸臭味。

怎么港,一个特别会写情歌的人和一个特别会男友营业的人谈恋爱,真的好可怕。

吃完晚饭,大家围着露营灯一圈儿坐开,倚靠在露营椅上,静静观赏夜色笼罩下的山水风光,还有光污染严重的城市里永远看不到的夏季银河。

林杳然转过头,不偏不倚,对上贺秋渡黑沉沉的眼睛。想问他“你怎么不看星星呀?”,又蓦地意识到贺秋渡只是单纯喜欢看着自己。

“我们以前也经常坐在院子里一起看星星。”林杳然抿起唇角,“其实我对星星一点儿也没兴趣,每次都是不忍心扫你的兴,才勉为其难答应你。”

贺秋渡也笑了一下。星星也好,月亮也好,全都不重要。

什么都不重要。

只有杳杳最重要。

“你知不知道你可烦了。”林杳然道,“一直唠唠叨叨跟我科普什么星宿星云,我都不知道哪颗是哪颗,还要配合你装听懂,简直比上数学课还累。”

“这怎么会不懂呢?”自己的授课水平被质疑,贺老师真的很没面子。为了记住那些天文知识,他当年可是辛辛苦苦翻了一大堆课外书好吗!

“你到那颗特别亮的星星了吗?那是天津四,天鹅座的最亮星,正好在尾端。将它与代表天鹅喙的恒星相连,延长一个天鹅颈的长度,就能到达天鹰座。”

“天鹰座的最亮星是牛郎星,你有没有看到它旁边各有一颗略暗的星星?就是那一颗。”

林杳然揉了揉快落枕的脖子,“唔,是哎,哇哦。”

“和牛郎星在同一条直线上的就是织女星,它也是天琴座最亮的那一颗。把牛郎星、织女星和天津四连接后,会形成一个锐角三角形,那就是夏季大三角。”贺秋渡望向他,于是,他便倒映成了那双黑眸中一粒莹白的星。

林杳然不禁神思恍惚,仿佛真跌进那无穷无尽的浩瀚深空,连今夕何夕也分不清了。

“如果你找到了夏季大三角,在没有月亮的黑夜也能定位出银河。它像通往银河的路标,你会看到大片的恒星穿过织女星和牛郎星,而天津四就悬浮在这条星河的中央。”

顺着男孩的手指望向天空,他还是一点儿都分不清。星星有那么多,每一颗都很亮,每颗都一模一样,根本看不出哪颗是特别的。

他觉得很没劲。

“明明都不一样呀。”男孩很认真地盯着他。

“我真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嘛。”

“嗯……啊,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么了嘛?”

“我研究了好长时间,所以才分得清楚。”

那个时候,只觉得他说的是傻乎乎的废话。

本来,自己眼中的星星和他眼中的星星,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真正宝贵的东西,光用眼睛根本无法看见。他为星星们付出了时间,所以,星星们在他眼中,才变得特别了起来。

无可替代的从来不是事物本身,而是为它们付出的时间与感情。

林杳然是地球上亿万人中平凡的一个,但一定是贺秋渡眼中最独一无二的。

林杳然想了又想,末了,他觉得自己不能输给贺秋渡才行。虽然他比贺秋渡少了十几年的时间,但是,只要努努力,每天多喜欢贺秋渡一点,是不是总有一天能赶上去呢?

光是这么想,心里好像就充满了一种甜滋滋的干劲。林杳然偏过脸,只见贺秋渡还在认真地说着天上的星座。冷白清俊的侧脸衬在溶溶夜色里,沉淀出一圈泠泠的柔光。

“怎么了?”感受到专注的目光,贺秋渡转过头温声问他。

“没什么。”林杳然托着下巴,脑袋靠上他的肩膀,“听贺老师上课呢。”

贺老师便考他,“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林杳然支支吾吾。他刚才满心满眼地都在盯着老师看,哪儿还听得进课堂内容呢?

于是额角轻轻挨了一记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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