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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千霄将目光移到梁缨脸上,她瞧着像是在思索一件至关重要的事,眉头拧成麻花,整张脸都绷着。
仔细看,她的眉形相当古怪,棱角太多,并不适合她,若是换成细长的柳叶眉……
这么想着,他眼前竟浮现出一张脸来,是她,又不全是她。
霎时,心尖猛烈一抽,元千霄下意识抓住书案边缘,然而这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瞬间便消散了。
他心下奇怪,却也没多想,“喂,我是来当伴读的吧?”
“嗯?”梁缨从思绪里回神,不悦地瞪他,“废话。”
元千霄闲适地靠在椅背上,扬起眉梢调侃道:“那你倒是读出声来啊,你不读我怎么伴?”
被他的话一噎,梁缨只觉火气上来了,厉声道:“闭嘴,本宫没让你开口。”说罢,她重新拿起书册翻阅。
一个大活人不是说不在意便能不在意的,更何况他还坐他对面,所以即便她再专注,也会不由自主地去留意他。
“小公主。”
“七公主。”
“平南公主。”
“梁缨。”
元千霄闲着无聊便打算逗逗梁缨,结果喊了四句也不见她搭理,通常来说她这是打算无视他了。
若是这种程度的报复,那他完全接受。
案上书册不少,有两摞,他瞧都没瞧,直接拿最近的那本,是本棋谱。淮越国没有下棋一说,所以他进宫后也没学,如今看棋谱自然是看不懂的。
视线一瞥,他拿了支竹架上的胡笔过来,三指捏着笔杆,食指一勾,胡笔便在他指尖转动起来,仿佛粘在他手上一般,灵活来去,随意在五指间走过,偶尔还在某根手指的骨节上旋转逗留。
梁缨被他转笔的动作吸引了目光,这是她第一次见人转笔,转得还不赖,她张大眼,新奇又好奇。
他的手生得漂亮,骨节分明如竹节,手指修长,转起笔来尤为好看。
正当她看入迷时,元千霄两指一夹,胡笔停住,他望着她得意道:“我转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梁缨满脸冷漠,鄙夷道,“不过是市井间的玩法罢了。”
“哦。”元千霄轻飘飘地应了一声,也不恼,趁她说话之际追问道:“以后你要是嫁了人,我们之间的合约还作数么?”
嫁人?梁缨被问住了,她想过嫁人,但并未想过怎么处置他。她对上元千霄的眸子,脱口道:“我嫁人了你也得跟着我。”
“啊?”元千霄一脸错愕,他弯着身子凑近她,指着自己的脑袋问:“七公主,你这里是不是有点毛病?”
梁缨手里刚好拿着书,他一说,她挥手便朝他脸上打去。
元千霄立时往后一退,坐正了身子,戏谑道:“我倒是不介意,就怕你那位驸马拿刀来砍我。”他盯着她左看右看,连连感叹,“别人都说你人淡如菊,怎么在我面前不装一装。”
他说一句,梁缨便觉得手痒,想当场揍他一顿。第一晚便这么嚣张,后面还了得。
她放下书册起身,脑中闪过一句白芷姑姑说的话,有些事学得好可以掌控一个人。而今日她在闺房课上学了不少东西,拿他练手正好。
“生气了?”寝殿内的气氛突然变得诡谲起来,梁缨又一语不发,元千霄忍不住出声试探。
她径自走到他侧边,伸出右手想触碰他的耳朵,结果手还没碰着便被他扣住了手腕。
“你想做什么?”元千霄偏头,扣着她的力道不重,她却挣脱不出。
挣脱不出便不挣,她俯身凑近他耳边,用调戏的语气说:“为所欲为啊,合约上不是写了么,不从得加一年。”
这话一出,元千霄吃瘪了,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不情不愿地放了手。
梁缨哼了声,这感觉才对。她想着白芷姑姑说的动作要领,试着去拨弄他的耳朵,两指轻轻揉捏,自上而下抚弄。
“……”
只一下,他的耳朵便红了,粉粉嫩嫩的,比他这个人有趣。
梁缨捏着元千霄通红的耳垂逗弄,眼角的余光往旁瞧去,他右手攥拳,手背青筋浮起。她心想,这算舒服了?
此时此刻,元千霄的内心极度微妙,从小到大,他的耳朵只被人拎过,摸就还是第一次。她究竟怎么想的,不会真喜欢他吧。
当然,撇开其他不说,她的手确实软,柔弱无骨,摸在耳朵上分外舒服,真有种浑身都酥了的感觉。之前听别人说女人是怎么一回事,他半点不信,结果今晚见识了。
她要继续下去,怕不是要为所欲为到其他地方,如此一想,他顿时觉得这一年没有想象中地那般好待。
期间,梁缨一直观察着元千霄的反应,起初,他颤了一下,接着开始蹙眉,眼神清明,不大像是舒服的样子。
她暗忖,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对。
想不出个所以然,她索性不想,为何一定要他露出难耐的模样,叫他露出痛苦的模样不好么。
梁缨不再纠结,使劲扯元千霄的耳朵。
她手上没轻没重的,方才还是酥麻,这会儿便成了疼痛,元千霄摸不透她的心思,只能硬装过来人,“你到底会不会,不会我教你。”
“再说话加一年。”梁缨使劲拉了一下他的耳朵才松手,伸手往旁一指,“看到那个铁笼子了么,自己走进去。”
元千霄顺着她的手指瞧去,她的寝殿很大,不仔细看都没注意衣柜前摆着个铁笼子,铁笼子足足有一人高,宽敞地能躺下一人。
这是,专门为他打造的囚笼?
看来是他想少了,小公主折磨人的法子要多少有多少,还个个别出心裁。
嘁,她想看他屈辱的模样,他就偏偏不让她看。
元千霄站起身,想都没想,直接进了铁笼子。他站着不舒服,弯身坐下,背靠在铁栏杆上,“满意了么?”
梁缨拿出抽屉里的铜锁,上前将铁门锁住。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勾唇冷冷一笑。“加一年。”
元千霄张嘴正要说话,听得她说要加一年,生生将到嘴的话憋了回去,眉间抖动地厉害,似乎是很难憋。
他这幅模样,她便觉得心头顺畅多了,仿佛卸了千万斤东西。
梁缨走了几步,在一旁的红木椅上坐下,素雅的裙裾散了一地。她望着他,光挑他听不得的话说,“你父皇不要你才将你送来天巽国,但凡他对你重视点都不会将你送过来,呵,你真可怜。”
“……”元千霄强忍着冲动没接话,不说话,他便只能皱眉。对于这些话,他压根不在意。
梁缨见他皱眉便以为自己戳中了他的痛点,继续道:“一看你就是被抛弃的棋子。本宫是个大度的人,只要你跪下求饶,本宫立马放你出来。”
元千霄抬手摸了摸被她拎红的耳朵,身子一歪躺在了地上,姿态随意,并不管她是否在看。
梁缨:“……”她站起身,高扬下巴道:“老实待在里面。”
随后,她去了案前看书。
时间悄悄溜走,梁缨翻着手中的琴谱,偶尔看一眼元千霄,他就这么躺在地上,右腿翘着搭在左腿上,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哪里像个出身尊贵的皇子,更像市井混混。
元千霄闭眼沉思,他如今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明白,就因那几句话她便要想尽办法折磨他?
不至于吧,他不是道歉过么。
想着想着,他睡着了,依稀间,耳畔传来一阵悠扬的笛音,很熟悉的调子。小时候,娘亲经常哼着它哄他入睡。
梧桐谣。
夜里入凉,冷意直往皮肤里钻。
元千霄瑟缩着转醒,眼前昏暗一片,大半琉璃灯都灭了,他扭头看向梁缨,她已躺到了床榻上,瞧着是睡熟了。
她也未免太天真了些,光凭一个铁笼子能困住他?做梦。
元千霄站起身,胡乱拍了拍外袍,他抬手抽出发冠上的金簪,上前往锁孔里一插。
“咔”,锁开。
他放轻动作打开铁门,走出时又往梁缨瞧了眼,这万一他要是个坏心眼的,她现在可就遭殃了,好在他是正人君子。
这会儿该过子时了,得尽快回千竹苑。
外头是漆黑的夜,四周静悄悄的,偶有巡逻的侍卫路过,见着他时万分诧异,倒也没过问什么。
元千霄快步赶回千竹苑。
同行伺候的太监信冬正在躺椅子上打盹儿,呼噜声贼响,远远便能听到。“哐”,房门被打开。
“啊,殿下可算回来了,叫老奴好等。”他即刻清醒,用力拍了拍打哈欠的嘴,“老奴这便去将汤药端过来。”
“嗯。”元千霄坐下身,这一走,他万分清醒。
说来也是怪异,他在这千竹苑睡得并不好,怎的一到那铁笼子里睡得那般快。
梦里,他听见有人在吹梧桐谣,是她,书案上有玉笛。倒是看不出来,她竟会吹淮越国坊间的歌谣,而且吹得还不错。
“殿下,药来了。”信冬端着一个瓷碗过来,目光微微浑浊,望着他问:“殿下可有见着荣华公主?”
“荣华公主早去了避暑山庄,我再想见也见不着。”元千霄并没回避这事儿,反而说得坦荡,他伸手接过药碗。
碗里药汁晃了一晃,隐约映着他面无表情的脸。
“殿下千万别怪老奴多嘴,来时皇上可是交代了,您可不是真来做质子,您身上有任务,得尽快俘获荣华公主的芳心。”信冬自顾自说着,面上一派恭敬,细听之下,语气中却含着步步紧逼之意。“按老奴看,您若是……”
元千霄仰头饮尽汤药,至于信冬的话,他向来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他答应娘亲待在父皇身边,并不代表父皇要求的事他一定会做,他不是工具,他有自己的想法。
“我回房歇息了,你也早点歇息。”
这晚,梁缨再次陷入梦境。
不知是哪一天的夜里,元千霄带来了梁钊的书信,她看着纸上熟悉的字迹险些掉下泪来,字迹扭曲,是行笔不稳。
单这几字,她便能想象出父皇在劲武国遭受了什么折磨。
视线渐渐模糊,她深吸一口气才忍住泪意,不管怎么说,父皇活着便好,活着才有希望。
“看够了么?”冷冷的声音从前头传来。
“嗯。”她颤着手收起信纸,仔细叠好放入枕下,做好一切才抬头看他。他依旧穿着一身黑衣,领口敞得比平日大,发梢上还挂着水珠,想是刚沐浴回来。
“愣着做什么,我这几日没教会你?”元千霄开口,面上挂着明显的不耐烦。
她竭力压下喉结的苦涩,起身行至他面前,他漠然张开双手,目视前方,并不看她。
这是要她更衣。她伸出手,细致地解着他的金玉腰带。
忽地,“轰隆”一声,一道惊雷打下,室内烛光跟着一灭,她跟着浑身一颤,双手抖个不停,腰带掉落在地。
梦魇袭来,那可怕的一幕不断在她脑中涌现,怎么也挥之不去。“啊!”她尖叫一声,捂着耳朵蹲下去,整个人抖得厉害。
“麻烦。”元千霄低斥一声,打横抱起她往床榻上走。
上了榻,她背对他蜷缩着,用双臂抱住自己,闭眼紧紧咬着牙关,一句话也不说。
“还怕打雷,没用。”
元千霄关上窗户,重新点了熄灭的蜡烛。
她睁开眼,眼前尽是光亮,即便如此,心底依旧怕。他上榻之后将她掰了过去按进怀中,两手牢牢箍着她的腰,叫她动惮不得。
“快睡,我不动你。”他低声说道,手上抱得很紧,呼出的气息直往她头顶吹。
热意从他身上源源传来,她渐渐停下颤抖,蜷缩的身子一步步舒展开,安心地伏在他怀里。
之后,他真就这么睡着了,若是换了平日,他定会闹到她求饶。
不知过了多久,雷声也不知何时停的,她抬头,他的右脸压在软枕里,呼吸平稳,挺翘的长睫偶尔扇动。
她喜欢他的怀抱,可他是孟苟的帮凶,这一点,她永远不会忘记。
灭国之仇,她一定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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