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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过半,日头落了些,温度适宜。一艘画舫从岸边驶去,穿过长长的杨柳堤,慢悠悠地荡在湖心。

梁缨侧坐在矮几边,轻轻摇着团扇欣赏美景。岸边柳树成片,纤细绵密的枝叶被风吹得乱舞起来。

德礼课后,周宸游邀她出宫游湖,她存了一点小心思,没拒绝。

十四岁时她便想过一件事,与其被送去他国和亲,不如嫁给一个自己能接受的男人,而周宸游显然是个好选择,只看他愿不愿意娶了。

倏地,一张痞气的脸闯入脑海,她不由愣了一下。

“七公主可是有心事?”周宸游一手拉着宽大的衣袖,一手优雅地拎起酒壶斟酒。

“没有。”梁缨回过头,仔细审视周宸游。射箭课那会儿,她还道他喜欢梁思思,没想下午他来邀她游湖了。

原本,她以为他对自己献殷勤是有事相求,然而他一句旁话都没提,当真奇怪。

“七公主。”周宸游放下酒壶,一脸肃容地望着她,声音紧绷,“上午的射箭比试,我并非不愿选你,而是……”

“无妨,我没那般小气。”梁缨飞快打断周宸游即将出口的话,善解人意道:“一场比试而已。”

还记得上次两人逛御花园时,周宸游说自己不大会聊天,她说下次由她主动。“小侯爷,你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没想梁缨压根不计较那事,周宸游只觉一肚子的说辞全哽在了喉间,他尴尬地笑了笑,“念书,自己同自己下棋。”

“我也是。”梁缨笑着回应。除了澜语,她跟其他人还真聊不上几句,更别说周宸游这样的人,找了话也不会接。

两人沉默半晌。

周宸游眺望着岸边的风景,侧脸如雕,许久,他转过头来,认真道:“七公主觉得元兄为人如何?”

听得元千霄的名字,梁缨微微一怔,垂下目光去端酒杯,随口道:“不如何,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闻言,周宸游似是松了口气,追问道:“那我与他相比如何?”

“啊?”梁缨抬眸对上周宸游的脸,捏着酒杯的手紧了又紧,“自然是我们天巽国的小侯爷更胜一筹。”

“是么。”周宸游神色复杂,之后没再说话。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凉亭里坐着一人。

“啧。”元千霄翘起二郎腿,斜靠石桌,手里转着个青涩的苹果,时不时往湖心的画舫扫一眼。

不是他想来,真不是他想来,是合约逼着他来的。她若出事,他便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淮越国了。

画舫距离太远,看不清两人的神情,不过他想,她面对周宸游时定是一脸温柔如水,跟在他面前时的模样根本没法比。

虽说周宸游是都城的第一公子,为人君子,但他对这个人就是没什么结交的,总觉得少了点真实感。

“咔嚓”,元千霄一口咬下苹果,舌尖尝到了又酸又涩的滋味,“嘶。”他放下苹果,余光恰好瞥见个小厮,小厮直奔码头朝画舫招手。

嗯?元千霄顿时来了兴致。

约莫两刻钟后,画舫靠岸,周宸游先下船,伸手扶了梁缨一把,扶完立马放开手,动作确实君子。

两人简单说了几句,周宸游匆匆离去。

元千霄想,反正这会儿没事,不如跟上去瞧瞧。

直到走出一里路,周宸游才停下步子,掏出怀里的帕子擦拭双手,他擦得很是细致,细致地甚至有一丝多余。

元千霄隐匿在树后,越看越觉得诡异,周宸游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是夜,宣宁宫。

梁缨捋着半干的长发走进书房。

明亮的烛光下,元千霄正坐在书案前看书,他单手搭着左面颊,右手轻叩桌面,不知在想什么。

眼下,梁缨发现一件事,自己没前两天那般讨厌他了。

察觉身后有人,元千霄拿着话本起身,“真看不出来,七公主喜欢读这玩意儿。”他故意露出上头的名字,大声念道:“霸道驸马的十八种报恩方式,名字可真长,不过这名字倒是让人一眼便能明白里头讲什么,写的东西也算对得起名字。”

“……”梁缨一看那上头的字,倍感尴尬。这书是澜语落下的,她总乱丢话本。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明日她定要罚她。

“本宫看什么书与你无关。”梁缨走上前,一把从元千霄手中拿过话本,仰着下巴道:“跟本宫去寝殿。”

“不会吧,今晚又要给我关笼子里?”元千霄低头看她,微微挑起眼角,“我白日才帮了你,你晚上便要恩将仇报?”

梁缨没搭理他只管往前走,姿态高傲,“说一句加一年。”

“你……”元千霄硬生生闭了嘴,她可真是抓到他的把柄了。

不过也不算什么大事,毕竟梁钊那儿还有个口头承诺,至少梁钊没她这么会扯事,更何况君无戏言。

两人进入寝殿,元千霄一眼看到衣柜前的铁笼子,上头换了个更大的金锁。

他不由觉得好笑,换锁有什么用,什么锁他都能开。

梁缨放下话本,见元千霄望着铁笼子便想起了他昨晚撬锁的事,“昨日本宫让你在笼子里待着,你敢不听话?”

元千霄走近几步,压低眉毛道:“你昨晚也没说待多久,而且我临近天亮才走,够久了吧,再待着被人瞧见我可不负责。”

被他的话一堵,梁缨缓缓皱起眉头,“你怎么开的锁。”

“头发丝。”元千霄指了指自己的发冠,颇为得意。

“头发丝也能开锁?”梁缨拉过一小搓长发观察,怎么看都不觉得它能开锁。她一语不发地盯着他瞧,用力地仿佛要把他看穿,“你是做贼的吧?从头到脚,半点也看不出皇子样。”

“做贼?”似乎是听了什么好笑的事,元千霄勾起嘴角,不屑道:“做贼不比做皇子强?”转眼间,他又变成玩世不恭的模样,“我九岁才进宫做的皇子,学不会他们的装模作样。”

他面上的嘲弄真真切切,引得梁缨好奇了,“那九岁以前呢?”

“九岁以前……”元千霄阖了一下眼眸,烛光在他眼中不住变幻,乍然一停,他饶有兴趣地凑近她,“怎么,你很好奇,想了解我?”

尽管他的气息不算陌生,可她还是觉得别扭,不自在地往后退了一步,故作威严道:“进笼子读话本,你选一个。”

元千霄不假思索道:“我选进笼子。”语毕,他大步朝铁笼子走去。

要他读那玩意儿,他宁愿在笼子里待一晚。

“慢着,你急什么,本宫同意了么?”梁缨喊住他,他越是不想做,她越是要他做,“过来,本宫要你读话本,读到本宫睡着为止。”

“你还真是……”元千霄回身,朦胧的烛光映在他眼底,尽是无奈。

“拿去。”梁缨扔了话本便往屏风后走。

元千霄下意识伸手接住话本,自找罪受,他就不该闲着没事拿它来消遣。

没一会儿,梁缨换上一身素白的寝衣,上榻侧躺着,“本宫不喜欢等人。”

“读就读。”元千霄拉了把椅子在床榻前坐下,顺手翻了一页,扬声就念,“这日,玉琼公主在凉亭里撞着状元郎冯桦,立时被他清雅如莲的外貌所迷,可谓一见钟情,上前问道,冯公子可曾去过风月楼。”

他念是念了,然而态度极为敷衍,声音有气无力。梁缨趁机发作,“读得不好,重来。”

元千霄停住声,掀起眼皮看她,“敢问公主,我哪里读得不好?”

“没有情意在里头。”一到怼他的时候,梁缨立马来劲儿了,她拨着额前垂落的发丝,故作温柔道:“我要听你声音里的情意。”

“嘁。”元千霄合上话本,中指一勾,话本便在他指尖转了起来,“我又不懂男女情爱,你爱听不听。”

梁缨看向他指尖旋转的话本,目光停顿,“那你就一遍一遍地读,读到本宫满意为止。”

闻言,元千霄用两指一夹,话本瞬间停住旋转,稳稳地躺在他宽大的掌心。

对于他露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神情,梁缨心情大好,催促道:“读啊,读到本宫睡着,本宫便不折腾你。”

“嘶,啊。”元千霄无力地翻开话本,深深呼了一口气,压着声音念道:“冯公子可曾去过风月楼?”

梁缨好笑地玩着身前的长发,偶尔觑元千霄一眼,烛光从他发间滑落,勾勒出线条利落的五官,生的真是一副好皮囊。“重来。”

默然片刻,元千霄往后一靠,随心所欲地念道:“冯公子可曾去过风月楼?”

这声比第一次都不如,她加重语气道:“重来。”

“冯公子可曾去过风月楼?”

“重来。”

“冯公子可曾去过风月楼?”

“重来。”

“冯公子可曾去过风月楼?”

“重来。”

……

说了二十几遍相同的话后,元千霄还能继续,反而是梁缨折腾人的耐性没了,她死死地瞪着他,纵然他面上一本正经,可她知道,他心里在笑。

混账东西,他是故意的,她让他重念,他便让她跟着说了许多话。

话说多了,梁缨只觉口渴,无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唇瓣。

见状,元千霄站起身,嘴里继续念着,“玉琼公主瞧上了状元郎,铁了心要召他为驸马……”

他一边念,一边倒了杯茶水过来,并未将茶杯直接递给她,而是放在了玉枕边。

梁缨愣了愣,心头有些过意不去,正要说话,只见元千霄懒洋洋地坐下,双手拉开话本,似笑非笑地瞧着她,“公主不必言谢。”

这人还真是叫人说不出话来,梁缨拿起茶杯抿了口,喉咙被水滋养后顺畅不少,她沉着脸道:“你给本宫倒茶是分内之事,继续念。”

她说继续念,他便继续念。“七月初七,皇帝下旨,赐婚玉琼公主与状元郎冯桦……”

算了,便看在他倒水的份儿上饶他一次。梁缨不再为难元千霄,翻身躺平,静静听着话本里的故事。

屋内烛光憧憧,灯影摇曳,只留元千霄的声音回响,不带男女之情,更像茶楼里的说书先生。

她闭眼听着,总觉得他后头读得好了些,声音像是从玉笛中发出来的,又清又脆。

“是夜,冯桦刚上榻,玉琼公主便拉着他的衣衫调戏,娇笑道,你想要,本宫偏不给。”念到此处,元千霄抿了抿唇,下意识往榻上的梁缨瞧去。

她睡着了,呼吸均匀,无意识地扯开衣裳,领口半敞,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许是夏日来临的缘故,天热,元千霄口干地厉害,正打算喝杯茶润润嗓子。这时,梁缨开口,“怎么不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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