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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得并不重,却又能让人感知到一点刺痛,刺痛与酥麻交缠,顺着手腕处的皮肤传到脑海,又从脑海延伸至四肢百骸。
这感觉很新鲜,也很刺激,梁缨不由哆嗦了一下,使劲抽回手,奈何元千霄握得更用力。
“放肆!”她对上他逐渐晦暗的眼神,心口“砰砰砰”直跳,故作镇定道:“还不松手,反了你了。”
“不……松。”他凑近她,拖着捉弄人的语调,面上神情似笑非笑,“今日上课还学了什么,都使出来。”
奇怪,他今晚为何一改往日不情不愿的模样。梁缨暗自思量着,他是打算反着来?让自己觉得无趣便放过他?
做梦,她才不会放过他。
“课上讲的就这么多。”白芷姑姑讲得多,然而她接收得少。梁缨伸手捏住元千霄的下巴,高傲道:“不过上节课的内容,本宫还没练完。”
“你说那本《交吻十三式》?”他松了手,任由她捏着下巴,星眸带光,似乎在等她继续。“我也看过。”
元千霄如此说话,梁缨更觉自己猜不透他的情绪。
难道是他演技太好?
她盯着他仔细打量,面容平稳,气息平和,丝毫没有想象中的反应,可这风平浪静下又隐约透着近在咫尺的危险。
“你看得懂么。”梁缨鄙夷地睨着他,抬高身姿直接亲了上去,随后僵直不动。
她确实将这本《交吻十三式》看熟了,但实际做起来跟想象有差距。也可以说,她内里的胆子没有表现出的这般大。
书上说,得先让对方的唇瓣湿润。
她双手攀在他的肩头,慢慢张开嘴,试探着去含他的唇瓣。
他一动不动地瞧着她,半垂的睫毛在脸上留下一道阴影。她一动,他便握紧手,内心压抑已久的情绪开始蠢蠢欲动。
下一瞬,他忽然按住她的背往身前压去。
这动作来得猝不及防,她猛地往前一冲,怼到了他的牙齿上,“嘶,你动什么动!疼死了。”
她摸着自己磕疼的唇瓣,抬手捶他,怒道:“混账东西。”
“我看你学得不怎么样,不如我来教你。”没等梁缨回嘴,元千霄快速用一只手抓着她的双手压在背后,再用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颌往上抬,迫使她扬起脸。
“你……”唇上一软,她倏地瞪大眼。
比起她的试探,他的动作显然要大胆地多,舌尖直接滑了过来,清晰地描摹着她的唇形。霎时,她只觉面上火一般地烫,似乎整个人都要着了。
然而他并没过多深入,单单是舔着她的上下唇,那双好看的眼睛正盯着她,读不出情绪。两人一对上,她赶忙闭上眼,大气也不敢出。
两三个呼吸后,他放开她,张扬的五官上带着一抹痞气,慢悠悠道:“这叫,舔/吻。”
“放,放肆!”恢复自由后,梁缨立马睁开眼,大口地呼吸着,双颊通红一片,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她发狠地瞪他,杏眼水雾蒙蒙,唇上水光潋滟,撩人地紧。
他慵懒坐在椅子上,用一只手锁着她,看得目不转睛。
烛光倾斜而下,密密地覆在她面上,这一弄,她的寝衣乱了,露出一边锁骨,别有风情,让他不禁想起了梦中的缠绵事。
喉间情不自禁地上下蠕动,他扣着她的后脑再次亲了上去,这次可不是浅尝辄止。
“唔……嗯……”
梁缨不安地推着他,她从没想过,原来交吻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且自学跟真做完全是两回事。
越到后头,她越使不出力气,报复性地咬了他一口,须臾,血腥味在齿尖散开。
“嘶。”元千霄吃痛,渐渐放开她。他眯眼凝视她,瞳孔有些泛红,出口的声音沙哑而克制,“时候不早,公主该歇息了。”
“混账!”她一恢复力气便开始骂人,又不知骂些什么,“你,你……”
元千霄二话不说,抱起她往床榻上走。期间,他一眼都没看她,怕再看下去会做禽兽。
“放开我,谁准你抱了!”羞了更恼,梁缨挥起手,正打算给他一巴掌,碰巧,这半张脸被她抽过一鞭子,她只得做罢,改为捶他的肩。
方才他那般,她倒也不是气,就是有种被他掌控的感觉,违背了自己拿他练手的初衷。
一挨上锦被,梁缨立马背过身,“本宫今晚不用人陪,你走吧。”她想说得威严一些,然而略带喘息的嗓子怎么说话都不对劲。
元千霄站在床榻边,眸光不住地闪烁,最后趋于平静。“……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大步离开。
“哒,哒,哒……”,脚步声在偌大的寝殿内格外清晰,他走得很快,“嘭”,房门被关上。
梁缨转过身,轻轻拍着滚烫的面颊。他今晚怎么回事,主动地她心慌。
单论交吻能力,他学得确实比她强。等等,他为何这般熟练,莫不是跟谁练出来的。
“混账东西。”她拿出枕头下的泥人放在枕头边,泥人笑容明媚,跟那张脸几乎没什么区别,背后写了个“霄”字。
记得梦里,她喊他“霄哥哥”。
御书房。
“李桑,你去将七公主接过来。”梁钊专注地批着奏章,头也不抬。关于她的婚事,他有不少想法。
“是。”李桑应声出门。
“唉……”他长长叹了口气。
平南日日与元千霄待着,没感情都能生出感情,这样下去更难办。可不让元千霄做伴读也不成,这么多年,还真只有他会引导平南。
真是个糟心事。
一刻钟后,梁缨踏入御书房。
“父皇特地召儿臣来是为了何事?”她站在案前,比起昨日,似乎又明媚了几分。
“坐吧。”梁钊放下手中的奏章,挺直身子走出龙案,“平南,你这年纪该出嫁了。”
听得这几字,梁缨心头徒然一慌,父皇不会是打算送她去和亲吧。“父皇,儿臣不急着出嫁,儿臣还想在宣宁宫多待几年。”
见她这般惊慌,梁钊顿觉好笑,凑近道:“你不会以为父皇要你送去和亲吧?”
“啊……”心思被人戳穿,梁缨难为情地低下头,小声道:“儿臣只是怕。”
“你大可放心,父皇不是那种不顾儿女意愿的人。”说着,梁钊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唉,女大不中留。”他略有感慨地叹息一声,“来,你同父皇说说,喜欢什么样儿的夫君,父皇给你物色几个人选,先处处看,成婚不急。”
闻言,梁缨呆了呆,父皇太过关心她了,她有点吃不消。“嗯,儿臣喜欢,爱笑的男子,他得喜欢穿黑衣裳,会哄儿臣开心,会射箭,会蹴鞠。”
“……”话没说完,她眼前便浮现了一张脸。
梁钊听得眉头紧皱,不用想,他都知道女儿说的这人是谁。元千霄倒是不差,可惜有隐疾,算不得良人。“原来你喜欢这样的男子,和你五姐的喜好还真不同,父皇明日让李公公给你找找。”
“五姐的喜好?”梁缨侧头,好奇道:“五姐喜欢什么样儿的?”
梁钊板起脸,没好气道:“你说呢。”
“噗嗤。”梁缨捂嘴笑开,她知道,五姐喜欢魏栖那样的,不管他是不是太监都喜欢。
“对了,朕今日找你来,还有件大事想问。”梁钊侧过身,定定地望着她,“昨日周宇又同父皇说起了你和周宸游,还求父皇赐婚。父皇确实喜欢周宸游,但毕竟是你嫁人,况且嫁人是一辈子的事,你的意思最重要。”
“赐婚?”梁缨不悦地捏了一下衣袖,昨日他不是说给自己时间考虑么,为何又让周宇来求赐婚。“周宸游是都城的第一公子,自然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可儿臣不喜欢。”她顿了顿,仰头对上梁钊的视线,“父皇,嫁人该是嫁一个自己喜欢的,还是嫁一个喜欢自己的?”
“这……”梁钊眸中一暗,若有所思道:“该嫁一个喜欢你的。”
“不。”梁缨摇头,“儿臣想嫁一个互相喜欢的人。”
学堂。
“哎,你们听说了么,皇上打算给小侯爷和七公主赐婚!赐婚啊!”
“真乱,我还以为他跟大郡主是一对呢。”
“乱个屁,小侯爷从头到尾只喜欢七公主,我作证。”
“我在小侯爷这队,我也可以作证,你们不知道,小侯爷根本不搭理大郡主,反而总对七公主献殷勤。”
人声叽叽喳喳,顺风传来,强势地闯进耳朵里,元千霄行至自己的位置坐下,沉脸往后一靠。
赐婚,他念着这两字,渐渐烦躁起来。
她不想嫁,梁钊一定不会同意,而梁钊同意了,那便意味着她想嫁。
“可七公主她娘亲……万一……小侯爷不怕么?”交头接耳的几人中,有人提了这么一句。
一时间,堂内鸦雀无声。
阮熙光瞧了瞧元千霄,大声道:“七公主是正常人,你们说什么呢。”
朱式开摆弄着自己的课桌,凉凉道:“那可说不准,有其母必有其女,哪天她要是发……”
“嘭!”元千霄出手,挥手便是一拳,狠狠打在朱式开脸上。
朱式开受力往旁扑去,“哐!”他撞上桌子后摔得四仰八叉,扭过头怒道:“你敢打我?”
“小王爷没事吧?”见状,一群人跑过去扶他。
朱式开站起身,一把推开扶他的人,对着元千霄讥笑道:“哦,我倒是忘了一件事,我们淮越国的质子喜欢七公主呢。呵,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惜啊,七公主喜欢的人是小侯爷,她看不上你这个不中用的男人。”
元千霄收紧右手,眸中乍然结起一层薄冰,“你再说一句。”
“再说一句便再说一句。”朱式开拍拍衣衫上的灰尘,得意道:“昨日小侯爷与七公主在湖边互明心迹,我们全队人可都瞧见了,要不要我念几句情话给你听?”
他们俩互明心迹?元千霄怔住。
趁他出神之际,朱式开冲过来便是一拳,元千霄反应快地很,倒地的瞬间拉住了朱式开。
两人齐齐摔在地上,没一会儿便扭打在一处,什么武功都没用,全凭王八拳互怼。
“你们俩别打了。”
“快住手。”
“你们都杵着做什么,大家一起拉他们俩啊。”
阮熙光喊得起劲,然而屋内几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犹豫。
这时,李桑进门,偏头瞥了眼地上的两人,面不改色道:“皇上有请,两位打完了记得去御书房。”
一听他的声音,元千霄只得做罢。
“哎呦,嘶。”朱式开哀嚎一声,揉着手骨从地上坐起。
李桑带着元千霄和朱式开进御书房时,梁缨刚从里头出来,两人擦肩而过。
她一眼看到元千霄,可元千霄没看她。他嘴边有块淤青,再看朱式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们俩这是打架了?
没等她开口,李桑便关上了房门。
梁缨想了想,决定先回学堂,反正晚上他们俩有的是时间聊。
“微臣叩见皇上。”“元千霄见过皇上。”
梁钊一抬头,对上两人的脸差点笑出声来,“嗯。”他清了清嗓子,厉声道:“谁能告诉朕,你们俩这算怎么回事?”
朱式开低着头,一声不吭。
元千霄率先道:“小王爷说了几句挑衅我的话,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就出手打他了。”
“你!”朱式开气地面上涨红,碍于梁钊在不敢大声说话,于是尽量将语气放温和,“你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先打我,我才出言不逊。”
“那小王爷不妨回忆一下,我打你的前一刻你在说什么?”元千霄冷声道。
“我根本没骂你,我说七公主她有疯……”这字在皇宫里是禁字,朱式开即刻反应过来,双腿一软,直直跪在地上。
在梁钊面前说那件事,他怕是会死。
“你方才说什么?”梁钊站起身,目光直指朱式开,沁着刀锋般的冷意。
朱式开拼命伏地,恍惚间,他感觉浑身血液都冷了下去,颤声道:“微,微微臣,微臣知错,求皇上饶命。”
“朱式开,你是清王的独子,朕若不念在你父亲当年救驾有功的份儿上,今日便要将你杖毙。”梁钊单手按上龙案,眉眼间尽是慑人的杀意,“李桑,带他出去,杖责三十。”
“是。”李桑颔首,示意身旁两太监上前拉人。
“谢皇上开恩。”朱式开额上冷汗直冒,几乎瘫软在地上。
他们一走,御书房内便只剩下两人。
梁钊收起五指轻叩龙案,重新将元千霄打量了一番,“朕问你,你可喜欢平南?”不久前,他拿这话问过魏栖,如今,他又问了另一人。
元千霄毫不犹豫道:“喜欢。”
“唉……”梁钊摇头叹息,他比魏栖要诚实地多,当真是可惜了,不知御医能不能治他的隐疾。他沉思半晌,决定先试探一件事,“朕已决定赐婚平南与周宸游,不过朕很感激你能带平南走出心结。所以,朕决定放你回淮越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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