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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不清楚自己有隐疾?”白芷阖了阖眼眸,对于他的反应似乎有些诧异。
隐疾?
又是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元千霄呆了好半晌才回神,不可思议地望着白芷,试探道:“……是我听错了,还是白芷姑姑你说错了?”
然而他仔细一想,白芷姑姑应该没说错。半月前,李桑喊一群御医来千竹苑给他治病,又不明说治什么病,可不就是这意思。
不行?他何时不行过,究竟哪个是混账传的谣言。
蓦然,他想起一件事来。
去风月楼的隔天,朱式开在射箭场上几次三番说他有隐疾。他当时更在意梁缨的心态便没放在心上,毕竟清者自清。
如今一看,谣言当真要命。他们怕是都以为他不行。
但这也恰恰反应了另一件事,梁钊确实想招他为婿,不然他不会煞费苦心地找御医给他治病。
如此一想,元千霄飞速起身,垂脸尴尬道:“我并无任何隐疾,自然也无需医治心病,多谢白芷姑姑的好意,我有事先走一步了。”
说完,他闪身离开,跟逃命似的。
离开学堂后,元千霄果断去了御书房。这真是天大的误会,说不定,梁钊不许他去追梁缨也有这层原因在。
今日的天阴沉沉的,空气沉闷,大有一副下雨前的征兆。
元千霄到御书房门口时,李桑刚走出御书房,“九皇子。”
“李公公,我根本没……”他张口正要解释清楚,转念一想,对李桑解释无用,于是改口道:“李公公,我想见皇上,皇上眼下可有空?”
“皇上眼下正好有空,九皇子请。”李桑侧开身,暗中拿目光瞥了眼元千霄。
待元千霄走入御书房,“吱呀”一声,李桑轻手关上房门。
梁钊端坐在龙案前,双手缓缓拉开一本奏章,淡淡道:“你找朕有何事要说?”
“我……”元千霄考量片刻,言简意赅道:“我没病。”
闻言,梁钊合上奏章往前看去,再次将元千霄打量了一番,怀疑道:“你确定么?”
“我确定。”元千霄咬牙切齿道,说话的同时,他顿觉有股灼热的火气往心口冒,“我不知道这话是谁传出来的,我要是知道,定会狠狠揍他一顿。”
梁钊沉思一会儿,问道:“你可有证据?空口无凭,朕不信。”
元千霄:“……”这叫他怎么拿证据。
见他一副说不上话的样子,梁钊摇摇头,苦口婆心道:“这可是人生大事,有病无妨,朕绝不会看轻你,治了便成。”
“我……”元千霄语塞,不由深吸几口气打通胸腔中的郁结,“皇上此番作为可是为七公主?若是的话……”他矮身跪下,肃容道:“我真心实意求娶七公主,请皇上成全。到时,她自会为我证明。”
听得这话,梁钊再次想起了梁绯絮那日说的梦境。从她的梦境看,元旭中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在私,他希望平南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在公,他并不愿意跟淮越国结亲。
“元千霄,朕问你,你可愿入赘我们天巽国?”
“入赘?”元千霄愣住。
圣清道观。
用早点时,梁缨时不时便朝梁轻鸢瞄,对于她来说,六姐从昨日起便怪怪的。
梁轻鸢低头盯着桌上的小菜,右手不停地搅着白粥,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比昨日还严重。
“六姐,你没事吧?”她忍不住问出声。
一阵沉默,梁轻鸢并没搭理她,依旧拿着调羹无意识地乱搅。
“六姐!”这声,梁缨喊得相当大。
“啊!啊?”梁轻鸢终于被喊回神,心不在焉道:“怎么了?”
“我想问你怎么了?”梁缨示意梁轻鸢看向碗里的白粥,有不少被她搅得撒在了桌上,这要是在皇宫,她会即刻被拉去重学礼仪课。
“没怎么。”梁轻鸢摇摇头,侧脸示意随行的宫女再换一碗。“听说道观卯时正便会开门迎接善男信女。”
梁缨眨眨眼,疑惑道:“六姐想去前头看看?”
这时,宫女擦净桌面重新端上一碗白粥。梁轻鸢讷讷地应了一声,“嗯。”
“不成,前头人多,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父皇就是怕六姐性子野乱来才喊她过来陪着,她自然要尽力做好。梁缨急急拉住梁轻鸢的手,劝道:“六姐,我们还是待在这里吧,待会儿一起练练字,给你腹中的胎儿上一课。”
“我才是姐姐。”梁轻鸢不悦地皱起眉头,冷冷地横了梁缨一眼,“何时轮到你来管我了?”说罢,她扔下碗筷出门,艳丽的裙摆随风翻飞。
梁缨对梁轻鸢还算了解,知道她脾气如此,倒也没太在意。她喝下最后一口白粥,起身跟上。
事实上,梁轻鸢并没去前头,而是去了观景台。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颗老槐树下,宛如一尊沉寂的石像,怔怔地望着那条红布。
梁缨倚着小门没上前。她知道,六姐在等一个人,可那个人不会来。
“六姐,这会儿山里寒气重,等日头升起我们再过来好么。”许久,梁缨开口。
梁轻鸢没搭她的话,双手合十,对着老槐树说道:“你要是正在看我,再起一次风吧。”
这一次,空中没起风,周遭安安静静的,偶有几声鸟鸣。
两人等了又等,等了又等,依旧没风。
最后,梁轻鸢自嘲地笑了笑,一把扯下亲手所写的红布,扬手扔出观景台。
原来一切只是凑巧,是她想多了。
她默然看着,红布顺势往下飘落,时而快,时而慢,越飞越远,越飞越小,直到消失在层层叠叠的云雾中。
“都是骗人的东西。”梁轻鸢收回视线,高抬下巴道:“我们回去练字。”
每日来道观参拜的人不在少数,人多便容易出事,于是静渊定了一个规矩,分批进人,等一批走了再放一批。
两人往回走时,正好赶上第一批香客出门。
“六姐你看,好多人。”梁缨往山门处看去,香客密密麻麻的。
“真有这么灵的话,死人都能活,天底下哪儿还会有人受苦。”梁轻鸢嗤道,不经意间往那处一瞧。
霎时,人群中出现一张侧脸,这一看,她整个人犹如被定在了原地。
“风羿!”
梁轻鸢失声,疯一样地往前跑。
“快,你们去保护六公主!”梁缨跑得慢,匆匆吩咐两随行的暗卫先去追人。
这会儿正值第二批香客进门,前头人流一下子多出不少,梁缨一个没注意,梁轻鸢便没了,她在人群中左挤右挤,挤了许久才到山门口。
见梁缨过来,梁轻鸢一把抓她的手,迫切道:“七妹,你信么,我看见他了!我真的看见他了!”
梁缨没说信或不信,她抚着梁轻鸢的手,柔声道:“我觉得,六姐只是看到了一个长相相似的男人。”
“长相相似?”梁轻鸢念着这话浑身一震,眼中喜悦之情如潮水般急遽褪去。随后,她定了定神,狠厉道:“长相相似也行,我要他。”
回到屋内,梁轻鸢径自去案前画了张画像,“你们照着这张画像在附近挨家挨户地找,找着人便立马带回来。”
“是。”侍卫领命而去。
这茬儿后,梁轻鸢整个人都活了,神采焕发,仿佛生活终于有了盼头。
梁缨心里明白,她是思念一个人太久想找寄托。纵然这样并不公平,可有些事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比如身份,比如感情。
直到晚上,出去寻人的两名侍卫也没回来,梁轻鸢倒是不急,早早上了榻。
她不提,她不问。
梁缨合眼睡下,一睡便入了梦。
寿宴后的一天,父皇派给她一名暗卫,成潭。他来时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脸戴面具,几乎不说话,见过她之后立马隐身了。
当晚,李皎凤派人来请她去太极宫用膳,她一进前厅才发现桌上还有一人,孟筠。
“七公主来了啊。”孟筠扭过头,笑着跟她打招呼。
“大皇子。”若是早知他在,她一定不会来,可眼下来都来了,更何况要给母后面子。
席间,孟筠百般示好,她面无表情地听着,并不搭话,也不看他。
“七公主,上回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说着,孟筠站起身,单手将一枚翠色的玉佩递了过来。“此乃我们劲武国的翠王玉,每年只出一枚,价值连城。美玉配美人,送给你。”
她礼貌性地笑了笑,推脱道:“大皇子的好意本宫心领了,不过本宫不喜欢玉佩,所以这东西你拿回去吧。”
孟筠并没收手,执意道:“倘若七公主不收,这玉便是废品,我待会儿定将它扔了。”
“平南。”李皎凤开口,拉着她的手意有所指道:“这是大皇子的一片心意,你收下吧,懂事些,以后你们俩好好相处。”
这话听得她不舒服,但李皎凤按着她的手,她只能先收下玉佩。等孟筠坐上回劲武国的马车,她会当即扔掉它。
“母后,儿臣吃饱了,你们慢用。”硬熬两刻钟,她起身对着李皎凤说道,看也没看孟筠。
李皎凤沉下脸,用眼神示意她,“再坐坐吧,你回去也没什么事。”
“澜语昨日染了风寒,我不放心她。”她用力掐了自己一把,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宣宁宫人不多,她要是出事,儿臣定会伤心欲绝。”
“七公主体恤下人是好事,皇后娘娘还是别勉强了。不如这样,我送七公主回去。”孟筠放下酒杯起身,快步行至她身侧。
“也好。”李皎凤点点头,拍着她的手道:“平南,你就让大皇子送吧,有他相送,本宫放心些。”
“……嗯。”她无奈应声,母后还真是一个喜欢乱点鸳鸯谱的人。
戌时末,外头漆黑一片。
四名宫女在前头掌灯,她走在后头,余光瞥见孟筠靠近便往旁边挪。说真话,她从未见过他这般不要脸皮的人。
“啊,今晚月色甚好,能与七公主同行,真是美事一桩。”孟筠大声感叹,悄悄挪着步子往她靠近,“敢问七公主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她厌恶似的往一侧挪,尽量离他远些,“我不喜欢男子。”
“哪有女子不喜欢男子的,是没遇到心仪的男子吧?你看我怎么样,劲武国的大皇子,身份显赫,外貌也不差,足够配得上你。”说话间,孟筠一脚踩住她的裙摆,“七公主,走慢些。”
“你!”裙摆被踩,她顿觉恼怒,使劲拉回自己的裙摆,奈何孟筠踩得实在用力,她根本拉不动。“放开!”
“我放开你一定会逃,不过这样也挺有意思的。”孟筠用力踩着她的裙摆,平淡的五官在夜色下看着有些诡异,“不如这样,你主动牵我的手,我就放开。”
她松开手,不再拉扯自己的裙摆。给脸不要脸,那便不能怪她了,正好试试成潭有多厉害,“成……”
“这大半夜的,一男一女走在一处怕是会被人闲话,不如加我一个吧。”忽然,一道张扬的男声适时出现。
听得这声音,她心头乍然一喜。
只见前头的小路上,元千霄迈着大步过来,直接无视了孟筠,“师父今晚去哪儿了?叫我好等。”
“九皇子,上次没跪够是不是,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啊?”孟筠收不快地回脚,视线骤然结冰。
“去母后那儿用晚膳了,不好意思。”她朝他走去,孟筠这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真是惹人厌。劲武国是大,但他们天巽国也不小。“你明日要走,我今晚教你最后一课。”
“好。”元千霄应声,自觉走在她的另一侧。
她主动往元千霄那边走,两人并肩往前走,旁若无人地聊着,并不将孟筠当回事。
“你上次教的指法我还没学会,要不,你待会儿再教一遍?”
“真笨。”她拖长调子说着两字,故意打趣他,“看在你这么勤奋的份儿上,待会儿再教你一遍。”
“你们俩在聊什么指法?”孟筠插了一句进来,“是不是射箭?”
没等孟筠说完,元千霄再次开口,“师父能不能送我一本琴谱,我回去之后好照着练。”
“嗯。你去我房里自己挑。”她往旁一瞄,孟筠怎么还不走。
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孟筠撑不下去了,“我有事先行一步,七公主记得早些歇息,明日见。”顿了顿,他转向元千霄,一字一字道:“你给我等着。”
孟筠一走,她顿时觉得自在多了,“你说,他以后会不会对付你?”
“一定会,我有觉悟。”元千霄侧头,抬肘轻轻撞她,“小公主,我又救了你一次,你不打算报答报答我?”
“你们走前头些。”她大声吩咐。一等宫女走远,她偏头扬起下巴道:“那你想我怎么报答?”
元千霄转了转眼珠,从怀里掏出一根竹笛,故作一本正经道:“教会我吹曲子。”
“痴人说梦。”她继续往前走,毫不留情道:“以你的水平想吹曲子没半年根本不可能,实际点。”
“唉。”元千霄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那算了。时候不早,我送你回去,姑娘家不该跟一个男人在夜里独行,危险。”
她勾起嘴角,挑眉道:“你也算危险么?”
元千霄静静注视她,眸色深邃入夜,看不清情绪,半晌,他薄唇一动,轻声道:“大危险。”
被他这表情吓住,她不由往退了一步。
“啪”,怀里的玉佩掉在地上。
“这是什么?”元千霄蹲下身捡起玉佩,前前后后都瞧了一遍,“玉佩质地不错,就是有点,说不上来的古怪。”
她凑过去,好奇道:“哪里古怪?”
“嗯。”元千霄将玉佩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蹙眉道:“嘶,这味道不对。皇室多数会用熏香,玉佩沾染上香味也正常。不过这个味道,怎么闻都古怪,你别用了。”
说罢,他扬手将玉佩扔进池塘里。
“扑通”一声,玉佩沉入池塘。
“这是孟筠送的玉佩,你就这么扔了,我明日见他怎么办?”她故作为难道,其实她心里早就想扔了,现在他扔了也好。
元千霄挑着眉,无所谓道:“那你就说,自己把玉佩送给父皇了,我不信他敢去讨。”
“噗呲。”她扬起脸,忍俊不禁,“要是孟筠知道真相,怕不是要气地脸都要歪了。”
四名宫女与他们隔着一大段距离,压根照不亮前路。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踩着黑夜走过,从大道进入小道,四面是大片的亭台楼阁,假山众多。
“喂,你那天,说话算不算话?”她拉着腰间的腰带把玩,试图掩盖自己的紧张。
“什么?”元千霄目视前方,闻声低头瞧了她一眼。
“……”
身子挨上他的时候,她愣住了。他一靠过来,她便觉得男子气息扑面,半是熟悉,半是陌生。
走动间,两人的手臂相互碰撞,她不大自在,但她想,他绝不是那样的人,难道是周围有什么危险?
“你是不是觉得哪里不对?”她往左右两侧看去,并没发现异常。
“嗯。”他低低应声。
下一刻,一只手直接搂住了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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