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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梁缨没来,叶更庭便会用一百五十两买一家铺子,因为谈价格会要他的命,可梁缨来了,让他用一百二十三两买了两家铺子,大大地超乎预期。

“啧巴”,叶更庭捏着两张契约使劲亲了口,许是心情极佳,他走路都飘了几分,“七公主,这会儿我是真信了,你看书的确广,风水都懂,记得到时帮我看看财运。”

“我不懂。”

话落,梁缨停住,双眼直愣愣的。前头不远处有个做泥人的摊子,摊主正是他们那晚遇见的老人。

她静静望着,整个人被思念带入回忆中。那晚,她从千金楼里出来散心,他应该是跟着出来的。他们俩各自做了一个自己的泥人,又因她捉弄他的缘故,两人互换了泥人。

而今,元千霄的泥人就放在枕头下,她想他时便会拿出来瞧瞧,偶尔也会抱着睡。

“不懂?”叶更庭被这话惊住,扭头道:“你方才说得挺像那么回事儿,我还以为你是看风水的好手。”

“看书多,胡诌的。”梁缨回了神,淡淡道:“你还记不记得小铺主人说起隔壁铺子的神情?很是耐人寻味,他有意无意地透露出一点,那铺子出过事;再者,大铺主人身上有股纸钱味,不是去祭拜便是刚从灵堂里出来,而我们天巽国有个习俗,凡是死了长辈的人,手臂上都得戴孝布,普通人家会用米糊粘,有钱人家用铁环扣,他右臂上就有两个小孔。”

“啪啪啪。”叶更庭张开嘴,不禁鼓起掌来,赞叹道:“厉害。我对这些事从不上心。”他只关心自己能不能买到店铺,店铺能不能顺利开张。“听你这么一说,我以后做了掌柜,还真得擦亮眼睛仔细看人。”

梁缨轻哼一声,拿眼神睨他,拖着调子取笑道:“你的心思都用在胭脂水粉上,哪里会看人。”

“哎呀,人家是娇弱的美男子。”大庭广众之下,叶更庭勾着额前的碎发,朝梁缨抛去一个浑然天成的媚眼,女气十足,柔声道:“砍价这种事人家不会,要威武霸气的七公主来做。”

梁缨:“……”

缘牵戏园。

夜色幽深,柔弱的月光与安静的后院融相互交融,独留一点微弱的烛光,在主屋内忽明忽暗。

梁思思带着一群人冲进戏园后院时,柳从准正跟新客人在榻上密会,极尽所能地取悦对方。

“嘭”,打手一脚踢开房门,这声震天,吓得里头两人浑身一颤,女人见状拿起衣裳便跑,根本没管柳从准。

柳从准裹着被子弯身去捡中衣,看到梁思思的脸后突然愣住,半晌才回神,好声好气道:“姑娘,你是为周宸游来寻我的吧,只要你付钱,我什么戏都可以演。”

梁思思冷冷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打,往死里打。”

“是。”她下令,八个打手立马上前将柳从准拖到地上,围着他拳打脚踢,直将他打得鼻青脸肿。

“求求你们,啊,别打了,嘶……”霎时,满屋子都是柳从准的痛呼,嘶声力竭,“救我,救我,救命!姑娘,我错了,求你,饶了我,绕了我……”

柳从准喊得凄惨,然而梁思思像是没听见他的声音,她侧身在茶桌前坐下,专注欣赏着眼前的一幕,犹如正在看一场绝世好戏。

“姑娘……”柳从准好不容易地从人堆里爬出,刚说两字又被拉回去继续打。

打到最后,柳从准没气了,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他的脸已不成人形,鼻梁下巴全歪,中衣被鲜血染得通红。

打手们齐齐停住手。梁思思斜靠桌面,漠然吩咐道:“你们试一下,他还有没有气。”

“是。”其中一个打手蹲下身,伸手试柳从准的呼吸,“郡主,他死了。”

“嗯。”梁思思应声,面上毫无情绪起伏。

“啊!”缘牵戏班子的班主刚进门,失声道。他原是来找柳从准去陪人吃酒的,结果碰巧撞上柳从准被人打死,面色大变,“你们,你们竟然……”

几个打手对视一眼便要去拎人,“不用,放他走。”梁思思瞧也没瞧门口那人。

按照天巽国的律例,无故打死人者必须偿命,可梁思思并不在意班主是否会将她送官查办,又或者说,她巴不得他去报官。

打手们听令没动,班主拔腿便跑,边跑边喊,叫嚷着,“死人了,打死人了,来人啊,报官,快报官抓人!”

“你们走吧。”梁思思挥手示意几人,轻声道。

“是。”八名打手离去。

房门没关,有夏风灌进,吹得烛光激烈摇晃。她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满满一杯茶,扬手洒在柳从准身前。

没一会儿,大群官差冲进院门,每人都举着火把,一时间,外头火光冲天。

学堂。

没到上课的点儿,众人凑在香樟树下聊天,你一句,我一句,热火朝天,期间又夹着几声叹息。

“十年啊,人这一生能有几个十年,大郡主也是可惜,竟为周宸游那种人把自己送进大牢,简直傻到家了。”

“是啊,那可是女子最好的年华,她居然把自己扔进大牢里,可悲,可叹。”

“你们还不知道吧,昨日,缘牵戏园的班主在公堂上改口说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人,而柳从准也有谋财害命的铁证,死得不冤,徐大人都判了大郡主无罪,她却硬要说自己有罪,我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不是你耳朵有问题,是她傻。”

“若她此举能换得周宸游的心,倒也不算亏。”

“你这叫什么话,周宸游的心比得过十年时间?”

“那你就错了,对大郡主来说,她愿意用十年时间换周宸游的心。”

……

梁缨刚进门便听见了他们的谈话,昨日她与叶更庭去城南置办货架,根本不晓得梁思思打死柳从准的事。

她悄无声息地吐出一口气。人世这般大,可找到一个相爱之人又何其难。但愿梁思思的付出能得到回应。

“惨啊,惨绝人寰。”叶更庭迈着小步子行至梁缨身前,面上做出一副悲痛的模样,“想不到,天底下竟有这么傻的姑娘。唉,我怎么就没遇到。我要是遇到,说不定就动春心了。”

“省省吧。”梁缨抬脚往前走,直截了当道:“你满脑子都是胭脂水粉,就算有傻姑娘在身旁也看不到。”

叶更庭站在原地,仔细将梁缨的话想了一遍。“确实。我只对胭脂水粉感兴趣,跟它们过一辈子都乐意。你们这些俗人,男女情爱有什么好的,伤人还伤己。”

这天,日头正盛。

梁思思换上一身泛黄的囚服,跟着牢头走进阴暗的天牢里。

前次,她是来看周宸游,今次,她是犯人。

走过一个又一个的熟悉拐角,她再次看到了周宸游,他依旧坐在地上,依旧背靠着木栏杆,不知在想些什么。

“喂,都城的前第一公子,有人来陪你了。”牢头打开牢门,故意喊得大声。“以后,你们俩就是邻居。”

“谁这么倒霉,进来与我做邻居。”周宸游嘲弄道,平静地转过头。看清梁思思的背影时,他犹如被惊雷劈中,浑身僵直,不敢置信道:“思思?”

牢头瞧瞧两人,颇为感慨地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梁思思不发一语,自顾自走进牢房,背对着周宸游坐下。

“你为何会来这里,犯了什么事?”她不答,周宸游只觉心头不安,起身抓着木栏杆问道:“说啊,思思。”

“咔嚓”,牢头锁上牢门,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周宸游,“她啊,杀了人,你说她为何会进来。”

说罢,牢头摇着手中的钥匙串走了出去,“叮叮当,叮叮当……”清脆的响声回荡在走道里。

“杀人?”周宸游喃喃地念着,坚决道:“我不信,你怎么会杀人?”蓦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低声问:“你杀的人,是他?”

梁思思仍旧没吭声,她低头抓着衣摆,抓得紧紧的,心头竟起了一丝害怕,怕他怪自己。

“我那日不该跟你说的,你为何这般傻。”周宸游无力地坐下身,疲惫地靠在木栏杆上,突然间,他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思面对她,“思思,我不值得。”

“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梁思思松开抓着衣摆的手,幸好,他没怪她。“我心甘情愿。”

周宸游摇头,劝道:“你父亲一定可以救你出去,出去吧。”他想,他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不,我要待在这里。”梁思思拿起一缕长发,细心地用指尖梳理着,轻飘飘道:“日日与你相对,说不定,我会发现你身上有令我生厌的地方,从此收了对你的喜欢,这不比出去之后一直记挂着你好?”

周宸游听得动容,心头愈发愧疚,他咽下喉间的苦涩,哑声道:“倘若我当初喜欢的人是你便好了,我们都不用这么痛苦。”

“……”梁思思指尖一松,任由长发散落,不知不觉中,她的眼眶里已蓄满泪意。

随后,两人一句话都没说,背对对方坐着。牢房上方有一方小孔,日光斜落进来,稍稍照亮阴暗。

过了许久,周宸游开口,恍若发誓一般地说道:“思思,若有下辈子,我一定娶你,竭尽全力护你一生。”

梁思思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啪嗒”,大颗眼泪从面上滑落,直直打在手背上,热意灼人。

“下辈子,我并不想遇见你。”

没料到梁思思会做出这样的回答,周宸游捏紧衣摆,缓缓转身看她,“也好。”

五日后,叶更庭的胭脂铺子开张,店里不单卖胭脂水粉,也能上妆。

或许是这店卖的胭脂新奇,也或许是叶更庭给人上妆的手艺登峰造极,每日都有不少人在门口排队,生意好地不行。

梁缨偶尔会去店里逛一逛,给叶更庭研制新胭脂提供些思路。

一转眼,又半月过去,淮越国那边,元千霄是一点消息也无,反倒是天巽国出了事,梁砚书不仅没抓住仇末,还让仇末逃去了劲武国,这自然不是好事。

越是临近梦中天巽国覆灭的日子,梁缨越是怕,又忍三日之后,她实在忍不住了,急急忙忙去御书房找梁钊。

“父皇,儿臣想去淮越国。”

“不行。”梁钊拒绝得彻底,他忙着处理仇末的事,没怎么抬头,只是抽空瞥了梁缨一眼,“平南,你是不是不信他?”

梁缨抿嘴,闷闷地垂下脸,落寞道:“倒不是不相信他,是怕梦里的事会成真。”

“梦里?”一听她说起梦里,梁钊瞬间便想起了梁绯絮说的梦。难道,她们俩都梦到了天巽国覆灭?“你梦里之事,可是指劲武国跟淮越国结成联盟攻打天巽国?”

闻言,梁缨瞪大眼,诧异道:“父皇如何知道?”

果真如此。梁钊放下手中的地图,望着她沉声道:“絮儿也梦到过,她早同父皇说了。你放心,父皇绝不让你们俩的梦境成真。”

“五姐?”梁缨转了转眼珠,心下生疑,五姐为何会做那样的梦。她没多想,大步走到梁钊身侧,软着嗓子央求,“父皇,儿臣真的很怕,他在梦里把我忘了,还帮孟苟……”

后面的事,梁缨没说,梁钊却能猜到,元旭中坐镇淮越国,那领兵的必定是他的儿子们,说起来,他膝下全是儿子。

“父皇理解你的心情,不过父皇还是不准你去。”梁钊拉起梁缨的手拍了拍,一脸肃容,“既然你知道元旭中有野心,那你也该知道,淮越国的皇宫不好待,你要真去了,元千霄还怎么办事?再说,他若连这点事都办不妥,也不配做朕的女婿。”

“他……”梁缨还想再说。

“皇上,戚将军来了。”倏地,李桑在外喊道,打断了她的话。

梁缨扭头往外头瞧去,暗忖,戚将军为何会过来,是要打仗了么?她的目光往龙案上掠过,奏章边摆了不少边境的地图。顷刻间,她心头猛烈一跳。

仇末在皇宫里做了几十年的大总管,对父皇和文武百官知之甚详,他若投靠劲武国,必然不利于天巽国。近来,父皇定是在为此事烦恼,她如何能因自己的小情小爱烦扰他。

这一想,梁缨直骂自己不懂事,愧疚道:“父皇,儿臣不去淮越国了,先行告退。”

“嗯。”梁钊不明梁缨为何转了念头,有些微愣。“出去吧。”

出门时,梁缨恰好撞见侯在门外的戚征,她在宴会上见过戚征,但对他的战绩并不清楚,只知道他这两年没怎么打过仗。“戚将军。”

“七公主。”戚征颔首,也不耽搁时间,一步跨入御书房。

“哐当”,御书房的门被关上。

梁缨拖着裙摆走下台阶,她不希望打仗,也不希望元旭中将算盘打到天巽国头上。

可惜,老天总与人作对,仇末逃往劲武国后策反了蒋鑫孔悬两位镇守边关的将军。

没几日,孟苟率军攻打天巽国,有两位劲武国的将军相助,他一路势如破竹,连夺四城。这消息传到都城,登时引起了百姓的恐慌。

与此同时,淮越国并无动静。

入夜,梁缨独自坐在床头,拿着元千霄的泥人把玩,心头思绪万千。

眼下,朝中并无战绩显赫的将军,戚征也只是能用,没有绝对的胜算。前几日,父皇发了皇榜,说是打赢胜仗之人便能娶五姐。

这是五姐在逼魏栖现身,然而两日过去了,魏栖并没现身,局势一日比一日紧张,都城内人心惶惶。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她都想魏栖现身揭皇榜,一是希望他能带领天巽国的将士们打赢胜仗,二是希望他与五姐终成眷属。

说到五姐,她渐渐想起了一件陈年往事来。

四年前的晚宴上,母妃冷不丁地发了疯病,一直在骂她贱人,先是当众打她两巴掌,再是撕烂她的衣裳,她怕极了,缩在地上不敢动,想着会有人来救自己,可宴会上那么多人,没有一个帮她,母后也没出声,他们都在看她们母女俩的笑话。

那时,她想,与其等着他们来帮不如自己逃,没想她刚一站起便被母妃捉住了。后来,终于有人站了出来,是五姐,她穿过人群冲过来,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

自那以后,她对五姐的感情变得很复杂,有感激,也有恨,因为她是秦妃的孩子,而秦妃夺走了父皇。

不过,秦妃死后她便不恨了,可能恨与不恨有时就这么简单。

念起从前的一切,梁缨叹了口气,一下一下地抚着泥人的脸,凑近它问:“都快两月了,你何时才会回来?”

若是按照前世的走向,淮越国必定会与劲武国一道攻打天巽国,一个北上,一个南下,前后夹攻,但如今淮越国并无动静。

那便意味着元旭中没与孟苟联盟。所以,他算是办成事了么。

她走下床去了书案前坐下,边研墨边思索,等墨研好了,提笔便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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