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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想吻她。

周云锦先是一愣,随后在脑子里炸开一个巨大的烟花。

她倒吸一口冷气,瞠大双目,眼睁睁地看着陈牧雷的头低下来。

他勾着她的下巴让她动弹不得——可是他分明没有用力,她依旧动弹不得,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脸离她越来越近,近到呼吸相闻。

周云锦吓得紧闭双眼,连躲开都忘了。

陈牧雷停了下来,也并没有推开她,兀自扬起一抹浅笑:“想让我亲?”

周云锦睁开眼,仓惶摇头:“我……我还没成年呢。”这么说好像也不太对,于是她赶紧又补了一句,“成年了也不让!”

陈牧雷轻嗤:“那还不放开我?”

周云锦松开了他一些,但动作十分缓慢,好似还有犹豫:“你没事了吗?”

陈牧雷扬起眉:“我有什么事?你以为我怎么了吗?”他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又曲指弹了一下她脑门,“突然就过来投怀送抱,占我便宜?”

“……”被他这么一提醒,周云锦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太唐突了,迅速收回手臂和他保持距离:“我才不是呢!我就是……就是……”

周云锦不知道怎么解释,突然看到无线取餐器亮了,接着就听见它嘀嘀响了起来。

“我去给你拿喝的。”

周云锦逃似的跑了,陈牧雷呼出一口气,像原本险些溺毙的人被一只手猛地拽出水面一般急促地呼吸……

相比她,陈牧雷更加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一离开,那种莫名的温暖也随之消弭,他居然还产生了那么一点儿不舍的错觉,差点想把她拉回来再抱一会儿。

这臭丫头,烦死了。

周云锦取好了饮品回来给他。

这一杯红彤彤又白花花的东西,看起来不怎么有食欲,陈牧雷没接:“小姑娘喝的玩意儿,我不要。”

“很好喝的,很甜,还很香,你试试。”周云锦把吸管插好递到他嘴边,一脸期待。

商场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陈牧雷终于从周云锦脸上发现了点儿她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天真模样,她圆圆的眼睛里好像都泛着光彩。

真是……少见。

陈牧雷看着她,勉为其难低下头含、住吸管,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那张小脸上顿时露出几分兴奋。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喝?”

“……这也太甜了。”又甜又腻的感觉从嘴里蔓延到胃,陈牧雷皱着眉躲开这杯可怕的东西。

他的表情一言难尽,反而逗笑了周云锦:“我只要了三分甜呢,就是怕你喝不惯。”

周云锦拔出吸管掀开杯盖喝了一大口,享受地张开小嘴发出感叹,又舔了下嘴唇上沾到的奶泡:“居然这也觉得甜?”

“你喝几分甜?”

“十分甜。”

“你心里是有多苦?”

“……”

陈牧雷死活拒绝再喝第二口,周云锦美滋滋地接手了。

礼物最终也没买成,因为雨势再度转大,回家的几条路都堵得厉害,两人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了。

周云锦洗完澡,把卷子的错题重新做了一遍才准备睡觉。躺下的时候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她揉揉鼻子,百般不愿地从被窝里爬出来找感冒药。

药箱在陈牧雷床头柜里,周云锦站在他房间门口非常纠结。他睡觉没有关门的习惯,倒是省去了她敲门的麻烦。

周云锦蹑手蹑脚地走进去,一点一点地拉开他床头柜的抽屉拿出感冒药,又一点一点地把抽屉推回去。一切顺利,却在起身想走的时候险些踩到他的拖鞋,为了保持身体平衡,周云锦一把撑到他的床边。

连她自己都觉得床垫振了一下,陈牧雷却还熟熟地睡着。

想起来他睡觉之前喝过几罐啤酒,于是周云锦的胆子大了一些,索性坐到半跪在他床边用手撑着头,神情凝重地注视着他的背影,末了,叹了一口气。

大概知道他此刻睡着听不见,于是周云锦小声地问他:“陈牧雷,你会孤独吗?”

他的家人没有了,好像和陈琰的关系也不好,虽然还有朋友,但是没有人能代替父亲这个角色,这一点没有人比她懂。

这个问题居然把她自己弄得难受了,周云锦歪头枕着自己的手背,悠悠地自言自语:“我会。”

……

背对着她的陈牧雷其实在她进房间的那一刻就醒了,应该说他原本也没睡着,自然也听到了她的话。

本想等她出去,但这姑娘居然自言自语起来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传来沉稳的呼吸声。

“……”陈牧雷回身,发现周云锦居然就这样趴在他床边睡着了,很难说她是没有危机意识还是真的信任他的为人……

总不能放任她这么睡一晚,陈牧雷把她抱起来准备送回她的房间。夜里寒凉,一有热源靠近,周云锦的手在无意识中松开了那盒药改抓住他的睡衣,还往他怀里靠了靠。

陈牧雷扯了扯她的手,可是这姑娘居然越抓越紧。陈牧雷才掰开她一根手指,就听见周云锦不满地嘤咛出声。

他不得不停下来,微微一叹:“……缠人,小祖宗。”

不想吵醒她,也出于某种私心,陈牧雷放弃了送她回房间的想法,就这样抱着周云锦回到床上,拉过被子轻轻盖在她身上。

没想到在他最难撑过去的时候,在他身边的人居然是这个脑子缺根弦的小丫头。

他不知道周云锦发生过什么,只知道原来有人陪伴的感觉是这样的。

陌生,又美好。

就好像他一直走在遍布荆棘的黑暗丛林,头顶突然出现了一道微光。

陈牧雷撩开她脸侧的头发,低下头,嘴唇动作极轻地在她额前碰了一下,那碰触里是说不出口的感激与怜惜:“一个人孤独,两个人……应该就不会了吧。”

似乎像是在回应他,周云锦用头蹭蹭他的颈窝,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再度进入沉睡。

新奇的感觉在心里滋生,像极了被需要,被依靠。陈牧雷贪婪地汲取那种感觉,手掌覆于她背后,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把她拥入怀中。

这一晚,有人睡得香甜,有人彻夜难眠。

头昏沉沉的,呼吸也闷闷的,恍惚之中好像有人往她嘴里塞了什么东西。周云锦困极了,喝了一口喂到她嘴边的水把那东西咽下去,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周云锦觉得全身都不太舒服,她脑子蒙蒙地在被窝里坐了一会儿,揉揉鼻塞严重的鼻子,认命地垮下肩膀:果然感冒了。

不止感冒,她本来已经经期末尾了,淋了一场雨小腹也开始隐隐作痛。

“倒霉。”

周云锦打了个喷嚏,趿拉着拖鞋走出房间,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猛地回头看去——这不是陈牧雷的房间吗???

她为什么会从他的房间里出来……周云锦愣在原地,头发丝都竖起来了。

陈牧雷从外面回来,提着一包东西进屋:“睡醒了?”他把吃的放在桌上,脱下外套去厨房拿了碗筷,出来发现周云锦还在地上杵着,“发什么呆?去洗漱啊,肚子不饿吗?”

周云锦突然惊醒一般,迅速跑进卫生间坐在马桶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脸。

想起来了,她全都想起来了!周云锦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她昨天晚上居然那样都能睡着!!!

所以……她是在陈牧雷房间睡了一晚上?

她睁大双眼,满肚子疑问:那他呢???

我的天呐!

她都不敢想象陈牧雷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又是用一种什么心情把自己抱上床的……

抱……周云锦抓住自己的头发一顿揉、搓,简直不能再细想下去了!

周云锦磨磨蹭蹭地从卫生间出来,饭桌前正在吃早餐刷新闻的陈牧雷神色如常。

周云锦闷着头喝着热乎乎的海鲜粥,想问又不知道从何问起,看都不敢看他。

她喝了几口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海鲜粥的味道和她经常买早餐的那家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她拿过包装袋看了看上面的标志,暗搓搓地缩回手。

陈牧雷:“不好吃?”

周云锦忙摇头:“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海鲜粥了!”她又咬了一口卖相超赞的灌汤包,吸完里面香醇的汤汁,声音弱下去,“你是不是从来都不喜欢吃我买的早餐啊?”

和她买的那些东西相比,他买的这些才能称之为美食,是舌尖味蕾的享受。

陈牧雷轻声嗤笑:“不喜欢也吃那么多了,现在问这个有什么用?”

周云锦撇嘴,小声嘟囔:“不喜欢早说啊,花了我那么多钱呢。”

“……你是想让我听到还是不想让我听到?”陈牧雷一边刷着手机一边无奈地说,“不想让我听到的话你就在自己脑子里想想就得了,不用非得说出来。”

周云锦噘嘴,心疼自己的钱。

陈牧雷抬眼看她一眼,明知故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顿时再好吃的东西也变得难以下咽,周云锦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挺……挺好的。”

陈牧雷嘴角要笑不笑动了一下:“是吗?我的床和你的床区别大吗?”

“……”周云锦脸都快埋碗里了。

陈牧雷放下手机:“周云锦,三更半夜溜进我房间,你是打算干什么?”

周云锦:“我只是不太舒服,想找感冒药。”

“哦,”陈牧雷点点头,“然后发现我比感冒药更有用?就干脆留下来了?”

还有什么比公开处刑更让人无地自容的吗?周云锦耳朵都烧红了,陈牧雷叹气:“真为我自己的人身安全感到担忧。”

“…………”他这就叫得了便宜还卖乖吧?周云锦怒目狡辩:“那你可以叫醒我让我回去啊,谁让你没叫我还抱——”

周云锦突然闭了嘴,因为看到陈牧雷居然惊讶地挑眉。

“这你都知道?那我还做了别的,你知道吗?”

“???”

“比如,”陈牧雷手一摊,一副“你懂的”表情,“那些。”

周云锦反应了过来,人一僵:“你瞎说,我还……我还在经期呢。”

“那有什么关系,能做的还有很多。”陈牧雷故意说得含含糊糊,看她小脸由红到白,又由白到黑,不由得隔着桌子敲了她一记,“蠢蛋,我要是真想对你做点什么,还用等到昨天?”

这话没错,周云锦瞬间又放下自己脑袋里那些胡思乱想。“你以后别吓唬我了,明明不是那样的人。”

“那我是哪样的人?”陈牧雷从烟盒里拿了支烟。

周云锦捏着勺子发出抗议:“我还在长身体,能不能不要让我吸二手烟了呀?”

“……”

周云锦起身到茶几上把那盒戒烟糖翻出来放到他面前。

半晌后,陈牧雷明明一脸不耐烦,却还是把烟放回烟盒里。周云锦喝了口鲜香的海鲜粥,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别人怎么评价你我不管,但我知道你是好人。”

这下轮到陈牧雷表情一滞:“什么?好人?还能有人把这词用我身上。”

周云锦忽然想到了什么,再一次跑到茶几下面从一堆东西里翻出一把木头刻的手、枪。

“我早就看见这个了,你当初还拿这个吓唬我来着,真恶劣。”

陈牧雷把玩着那个木头玩具,眼神暗了暗。

他今天心情好像不错的样子,周云锦壮着胆子问:“这个是小时候你给陈琰的吗?”

“不是,”陈牧雷摩挲着上面简陋又斑驳的木刻花纹,“是老陈给我的。”

老陈应该就是陈永新吧。

周云锦抿抿嘴,不敢再多问,生怕勾起他的伤心事,可是不说点什么又怕他陷入昨天那种难过的情绪里。

“我也有一个我爸留给我的东西,我一直带在身上。”

她从昨天的外套里拿出来一个小东西攥在手里,犹豫许久才在他面前摊开手。

她手心里放着一个痕迹斑斑的警服领花,一看就知道已经有些年头了。

陈牧雷不用问也知道这东西是谁的,他觉得那个领花有些刺眼,于是微微偏开视线。

“不过也不算是我爸留给我的,这是我小的时候在家里和我妹妹玩闹时无意中发现的,我妈说这是我爸的东西。”周云锦用指尖描摹着领花上的五角星,“我都不太记得我爸长什么样子,就只看过一次他的照片,后来搬家了,相册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周云锦难得会说这么多的话,陈牧雷静静地听这个女孩用温柔的嗓音讲自己的过往,神奇的是,在他脑海里仿佛有了画面一样真切。

“我妈基本不提我爸的事,等我长大一点儿之后才明白是因为周文斌——就是她在婚后的老公,她怕他不高兴。感情的事我不懂,我偷偷把这个东西藏了起来,经常拿出来看一看,只要看到这个就能想起我爸——”她顿了一下,“其实能想起来什么呢?不过就是一个模糊的影子,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记不住,只知道我不能忘记他,也不能弄丢这个东西,因为如果连我都忘记他了……”

周云锦眼里酸酸的,有什么东西汇聚在一块儿,在它们滴落下来之前,她抹了下眼睛,“……那他就真的不在这个世上了。”

妈妈不是她独有的,只有未曾见过面的父亲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周云锦只消沉了一会儿便恢复如常,有些羞赧地挠挠头:“我好像说太多了。”

陈牧雷的视线落到那盒烟上,忍了忍,打开那盒戒烟糖拿了一块儿放嘴里。“没听你提过你妹妹的事,周文斌和你妈妈的女儿?”

周云锦脸色僵了一下,攥紧领花,含糊不清地嗯了声。

不等陈牧雷再发问,周云锦开始收拾碗筷,甚至忘记了他还没吃完。

这小姑娘的确有事,陈牧雷大胆猜测着,看着她仓惶逃去厨房的身影,他起身跟了上去。

“他们这样对你,是不是和你妹妹有关系?她怎么了吗?”

周云锦机械地把剩下的食物丢进垃圾桶,紧咬牙关,眼眶泛红。陈牧雷上前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抬起她的脸,果然看到她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模样。

“周云锦,你妹妹怎么了?”

周云锦别开脸,强忍眼泪:“你别问了。”

陈牧雷还要说什么,手机突然响了:是白政。

“喂?牧雷,听说你昨天去见我爸他们了?聊得怎么样?”

白政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快明亮,轻易打破了两人此时凝重的气氛。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多管闲事。”陈牧雷不悦,白政的电话也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白政开着车,呵呵一笑:“我才没想管你们那些事呢,诶,我上次买给你的那条裤子穿了没?”

“没有。”

“为什么不穿啊?”

“裤-裆太紧。”

“……”白政噎了一下,“我快到你家了,找你玩。”

陈牧雷一惊,眉头一皱:“开车来的?现在到哪儿了?”

“马上就到,找车位呢。”白政看着两边停得满满当当的车位忍不住抱怨,“你什么时候回你那儿住啊,总不能打算一直住小院吧?”

周云锦和他挨得近,自然也听到了白政和他的电话内容。陈牧雷给了她一个眼色,周云锦立马跑回房间去换衣服。

“都快到了还打什么电话,来了再说吧。”陈牧雷挂断电话,检查了一下家里,幸好平时两人都很注意,并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地方。

周云锦换好衣服出来,陈牧雷看到她眼角还微微红着,一把拽住了她。

“等一下。”

陈牧雷从钱包里拿出来一张信用卡递给她,周云锦一脸疑惑,也不敢接。

“不是要去和陈琰约会吗?”他把卡塞到她手里,“他嘴很挑,你们去好一点儿的地方吃。”

“可是——”

“不是给你花的,”陈牧雷打断她,“给他花的,你别多嘴就行。”

“……”

“晚上不要自己回来,等我去找你,免得碰上。”

免得碰上他的朋友,周云锦明白,收好他的卡,然后拎起书包就跑了。

陈牧雷捏捏手指,怎么好像自己金屋藏了个见不得人的“娇”,真是荒唐。

藏是真的藏了,可是藏的是个小祖宗。

周云锦从巷子里出来,刚好和白政擦身而过。虽然没见过白政,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就是陈牧雷那个朋友。

她戴着帽子和口罩,帽沿拉得又低,白政完全不知道刚刚过去的人就是陈牧雷救下的那个“姑娘”,并且自己还和她有过一面之缘。

陈牧雷把陈琰的房门锁上,钥匙重新放回门框上方。

白政溜溜哒哒地进来:“好些日子不见了,想我了没有?”

陈牧雷上下打量一番白政,嚼着嘴里那块薄荷味的戒烟糖:“看来昨晚不是一个人过的吧?一身骚、气。”

“你在我身上安监控了?”白政惊讶,抬起手臂闻闻自己:“我今天连香水都没喷,哪有什么味道?”

陈牧雷但笑不语,白政在他家左看看右看看,甚至还进卫生间参观了一圈,就差去翻垃圾桶了。

陈牧雷:“你在找什么?”

白政神秘一笑,凑过来勾住他的肩头:“咱俩是不是好兄弟?”

陈牧雷不吃他这套,扒拉开他的手。“你先说你要干什么。”

白政嬉皮笑脸又勾住他的肩:“你实话跟我说,是不是在家里藏了个女人?啊,不对,是藏了个小女孩。”

陈牧雷斜睨他:“你是不是吃饱了撑得?”

“啧啧啧。”白政食指指着他,“还不说实话,我可都听说了。”

“听说什么了?”

“酒店那件事。”白政神秘兮兮,一脸八卦相,“你睡了个姑娘?年纪还不大,我记得那次在赵令宇那儿被你英雄救美的也是个小女孩,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陈牧雷甩开他的手,没承认也没办法否认。“别的事没见你上心,这种带颜色的新闻你倒比谁知道的都快。”

白政兴奋得差点跳起来:“我的天呐陈牧雷,老处、男终于开荤了?”

“……信不信我把你嘴缝上?”

陈牧雷黑着脸警告,白政不怕死的继续说:“听说一直到第二天中午,行啊你,这体力超出常人啊,人家小姑娘受得了吗?”

陈牧雷扔下浇花的管子,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冲他去了,白政身手可比不了他,当即告饶:“我错了!我不说了!君子动口不动手!”

“开玩笑,谁是君子?”

陈牧雷像拎小猫小狗似的掐着白政的后脖颈:“这事知道的人多吗?”

“多倒也不多,我是去赵令宇那儿玩才听他们说的,你放心,我还不知道你吗?已经让他们闭嘴了。”

陈牧雷松开白政,表情不太好看。

白政抻平自己的衣服:“你这人着实有点儿不够意思,当初我问过你,你还和人家撇清关系,谁知道一转眼就把人给睡了,动作倒挺迅速。”

陈牧雷重新捡起浇花的水管,刚拧开水龙头就被白政叫住:“昨天不是刚下过雨了,你还浇?不怕把人家浇死?”

陈牧雷一顿,把水龙头又拧上。白政咂摸咂摸嘴:“你怎么了?”

“这事还有谁知道?”

“你说赵令宇吗?”白政问,“我听那几个混小子八卦的时候,他也在场。”

陈牧雷:“……”

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

下了一夜的雨,今天温度骤降。

周云锦思来想去还是不知道送陈琰什么礼物好,就给靳小依打了个电话。

靳小依主意很多,也给出了不少备选项,但都是一些周云锦认为完全没办法送出手的东西。

比如什么刮胡刀、腰带、电动牙刷甚至衣服之类的……

周云锦在网上看到过,都是男女朋友之间才会送这些。

靳小依也在电话那边愁眉苦脸,周云锦这一根筋也是让人足够头疼了:“那如果不想让陈琰误会,你干脆就不要买什么了,自己做点儿东西给他好了。”

周云锦想了想,居然认为可行。“就按你说得办,反正他什么都不缺,我就给他做点吃的,吃了就没了,留不住的东西最合适了。”

挂断电话,靳小依哭笑不得,正是因为陈琰什么都不缺,周云锦亲手做得东西才更显珍贵。

学长,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周云锦脑子里可没有靳小依那么多弯弯绕绕,在手机上搜了一家星评还不错的手工烘焙教学店,查了地址就坐车赶过去。

因为不是周末,店里无需提前预约。店员给她介绍了很多造型别致的糕点,但对毫无经验的周云锦来说都有些难度。

“我就做个生日蛋糕吧。”

“好呀,这个很简单,也很基础。”

店员嘴里的简单,周云锦连着做失败了好几个,烤出来的蛋糕不是膨大不够就表皮过硬,要么就是各种回缩塌陷。

陈琰下午的训练都结束了,也不见周云锦回复他的消息,拨了几个电话过去都是未接。

陈琰在大厅里和钱旭打了会儿游戏,周云锦的电话才姗姗来迟。

周云锦拎着打包好的蛋糕盒子一边跑一边接电话。

“我迟到了吗?”

“没有。”陈琰没说一众哥们儿饿着肚子都在等,“地址给你发过去了,看到了吗?”

“嗯,我马上就到了。”

陈琰:“你别跑了,不急。”

钱旭踢了踢他,示意他看窗外。陈琰回头,远远地就看见奔跑中的周云锦,笑意立即染进眼底。

“我看到你了。”

陈琰挂断电话来到饭点门口冲她挥了挥手,嘴角忍不住一直翘着。周云锦向自己跑过来,头发在空中飘,步子也轻快。

“真可爱。”

钱旭斜靠一旁,突然感叹。陈琰立即看了他一眼:“什么?”

钱旭:“替你说的,我站在这儿都听到你的心声了,学长。”

钱旭故意学着周云锦对他的称呼,陈琰笑着锤了他一拳:“你进去吧。”

“是,知道学妹害羞。”钱旭特别识相地先上楼了。

说话间,周云锦已经到了,一开口就是一连串地道歉。“对不起,我迟到了,让你久等了。”

陈琰哪舍得怪她,下意识抬手撩她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没有,这是给买的蛋糕吗?”

“不是买的。”周云锦有点尴尬,“是我做的,我实在不知道送你什么,就做了这个,但我是第一次做,可能会有点丑。”

陈琰略一吃惊,弯起眼睛:“我非常期待你的第一次。”意识到这话太有歧义,陈琰咳了一声,接过蛋糕盒,“走,进去吧。”

周云锦则完全没往歪了想,跟着陈琰来到包间门口,突然听到里面有人嘻笑打闹的声音,顿时停下脚步。

“别担心,他们都认识你,都是平时一起训练的同学,没有别人。”

陈琰耐心解释,试图打消她的顾虑。

周云锦:“是来给你过生日的吗?”

“嗯。”陈琰看她皱起小脸,“要么,我在隔壁再开一个包间。”

周云锦刚准备拒绝,包间门开了,一个男生撑着门问:“说什么悄悄话呢?还不进来?”

钱旭用一个扣篮的姿势把那个男生的脑袋按下去,对周云锦说:“不用怕,学妹,这里的人除了陈琰,包括我,你统一称呼学长就好。”

“是啊,我们不重要,我们不配拥有姓名,叫一声学长我们就心满意足。”被按着脑袋的男生一边笑一边说。

陈琰挡在他们和周云锦之间:“不喜欢的话,我们去隔壁?”

陈琰的眼中有不安,周云锦看出来了,她摇摇头:“不用了,就和……学长们一起吧。”

这些人看着都是熟脸,但是周云锦还真的叫不出他们的名字。

大概是被陈琰“特别关照”过,几个男孩子谁都没有故意去逗她,整个席间的话题没有一个扯到她身上。

周云锦从最初的局促拘谨慢慢地放松了下来,安安静静地吃着东西,但她只好意思吃离自己最近的那一盘菜。

陈琰话也不多说一句,不时转转桌让所有菜品都在她眼前晃上一晃。一开始周云锦还没发现,后来发现了自己也忍不住咬着筷子弯起一抹笑。

陈琰是把她当小孩了吗?

周云锦都能发现陈琰这护崽的举动,一众哥们儿还能不知道吗?一个个翻着无声的白眼。

“是不是该吃蛋糕了?”钱旭实在忍不住了,陈琰一晚上心不在焉,他都替他着急,“是学妹给陈琰亲手做的蛋糕对吧?”

“嗯。”周云锦小声应着,“第一次做,可能不太成功。”

“哟!”立即有人接了一句,“我们有这个幸运能尝一口这个蛋糕吗学妹?”

“恐怕没有。”

还没等周云锦答话,陈琰就下了逐客令。

“就知道我们没这个口福。”几人都对陈琰太了解了,气也生不起来,非常自觉地纷纷拿起外套起身,临走前友好地和周云锦告别。

“学妹再见。”

“祝你们接下来的时间——”

“你可闭嘴吧。”钱旭一把捂住那人的嘴,打打闹闹地走了,最后一个离开的人还贴心地关好了包间的门。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包间安静下来,周云锦松了口气。

陈琰把蛋糕拎过来,一边解开绳子一边笑话她:“是不是要吓哭了?”

周云锦拆开蜡烛的包装,又折了好了小寿星的皇冠给他戴上——陈琰太高,周云锦踮脚才能给他戴上。

这兄弟俩的基因真是令人羡慕,也不知道他和陈牧雷谁更高一点。

“你和你——”哥字险些脱口而出,周云锦及时闭嘴。

“什么?”

“哦,我想问你多高。”

“187。”陈琰瞪她一眼,“不是告诉过你?我的事你什么都不记得。”

周云锦敷衍一笑,等陈琰把蛋糕盒子拆开,她就笑不出来了。

陈琰也有点儿傻眼,指着那一坨软塌塌的东西问:“我能看出旁边这个圆的兴许是个篮球,那这又是什么?我吗?”

“我用奶油堆的你。”周云锦点头,十分懊恼,“早知道还是听他们的话多铺点水果了。”

陈琰:“……大概是你跑的时候给震塌了。”

周云锦在那一坨“陈琰”上面插了一根蜡烛,又摆上一个彩色的数字“十九”,然后问他:“你有打火机吗?”

“周云锦,你连我抽不抽烟都不知道吗?”陈琰双臂环胸,板起脸来。

周云锦赶紧赔笑:“知道,知道,你不抽烟,我想起来我书包里好像有一个。”

周云锦从书包内侧的小口袋里翻出那个被她放了很久的打火机把蜡烛点上,又去关上包间的灯:“这样就有气氛了,快许个愿吧。”

然后她自己居然先闭上眼睛摆出许愿的姿势,陈琰学着她的样子双手合十,视线却一直在她身上。

过了一会儿,周云锦睁开眼睛,陈琰移开视线,坐在蛋糕前。“你不问问我许了什么愿吗?”

周云锦摇头:“说出来就不灵了。”

陈琰嫌弃:“毫无道理,我偏要说。”

周云锦笑:“嗯。”

在不断跳跃的烛光下,陈琰的眼睛里仿佛也有一簇小火苗熊熊燃烧着。

“我希望,”陈琰抬头,一瞬不瞬地望着眼前的女孩:“以后,周云锦在哪儿,陈琰就在哪儿,永远……都不要分开。”

万万没想到没想到陈琰的愿望会是自己,周云锦顿时愣住了。

陈琰没指望她能有什么回应,吸了一口气打算吹灭蜡烛。

然而,周云锦却突然伸手挡住在了他的嘴和蜡烛之间。

“陈琰,换一个愿望吧。”周云锦认真地说,“我从小就一直听人说,许愿的时候千万不能说出来,不会实现的。”

陈琰觉得喉咙干涸,心里蔓延着涩涩的疼,他按住她的手迅速吹灭了蜡烛。

“没有机会重新许愿了。”

“陈琰……”

“之前我们开玩笑,说你失忆了怎么办,还记得吗?”陈琰攥着她的手腕,在一室昏暗的光线中,他的嗓音有点发哑。“当时我说,我去哪你就得跟我去哪了,其实不用这样,是我想跟着你的脚步。可是,我要毕业了。”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他不肯放,然后就听到他哑着嗓子说:

“周云锦,我不想离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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