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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璃说完那句话,沙发上两人才稍稍收敛了些,商桉轻笑了一声,“看你的电视得了。”
林璃抱臂坐在沙发上,很有当电灯泡的自觉,“当我不存在,你俩继续吧。”
商桉点开微信置顶的聊天框,放大了她的头像,蹩了下眉心,“你头像为什么是个木牌?”
陶鹿因微微一顿,反应过来说的是她。
陶鹿因的微信头像很特别,背景是虚化的,唯一清晰的是个长方形的棕色木牌,木牌用红色的细绳吊着,牌子上没有任何的字,似乎照的是木牌的背面。
在商桉的印象里,她用这张照片用的很久,很长时间都没有换过。
商桉:“有什么寓意吗?”
陶鹿因舔了下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含含糊糊嗯了一声,“祈愿用的。”
陶鹿因也就祈愿过一次。
高考前钟翠翠带七班所有学生去了远近闻名的寺庙,每个人都手执一块木牌,写下了自己的愿望,而后挂在树枝上。
认真算算,其实并没有过去多长时间,却仍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陶鹿因的愿望和所有人都不同,不关乎成绩,不关乎未来,只关乎某个人。
而现在,那个人坐在她的旁边,勾着她的手。
陶鹿因很轻地眨了下眼。
她虽然不是自谦的人,但也没有狂妄到,对所有欲。望都有势在必得的信心,对当时的她来说,比起夺取高考状元,能被商桉喜欢上这件事更让她捉摸不定。
所以她只当是个愿望。
她写在了木牌上,即便日后实现不了,她还可以安慰自己,不是两个人没缘分,而是许愿树不灵光。
但陶鹿因怎么也没想到,她曾认为遥不可及而无法实现的愿望,仅仅过了一年多的时间,就成了真。
陶鹿因拿出手机,壁纸还是那棵许愿树,她盯着许愿树看了很久,视野内一根瘦白指尖伸过来,在屏幕上点了点,“换成我们的照片吧。”
陶鹿因侧头,对上商桉微扬的眼。
“情侣之间都是这样的。”
陶鹿因咬唇笑了笑,换掉壁纸和头像,“嗯,愿望成真了,是应该得换掉。”
商桉:“你许的什么愿?”
“不告诉你。”陶鹿因小声说。
“好吧,”商桉笑了一声,“哪家的许愿树,这么灵?”
陶鹿因不在意旁边林璃的目光,凑过去抱住她,在女人脸上重重亲了一口,“我家的。”
原来世界上真有这么一种人,像是许愿树化作人,带着光降临人间,纯粹而明亮,炽烈而赤诚。
她会让你如愿以偿,暗恋得到圆满。
会让你明白,就算是再遥不可及的愿望,她也会帮你尽数实现。
遇见她,你不会有任何遗憾。
……
陶鹿因在商桉家里住了没多久,随后回了自己家,假期结束后,开始了正常的上课下课。
恍惚间,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只不过陶鹿因心态有些变化。
商桉在卧室说的那番话她并不是听听而过,感动了一番就算完事儿,反而让陶鹿因因为恋爱而发懵的大脑冷静下来,意识到,没有什么东西就可以长久隐瞒的,总有一天会暴露在阳光下。
陶鹿因设想了下,陶家伟和孟瑶知道她俩谈恋爱会是什么反应,陶家伟对她一向很好,可能会让步接受,但孟瑶完全不会。
孟瑶行事雷厉风行,还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过了这么多年,她的尖锐和锋芒即便都收敛了许多,骨子里唯我是从的强势却是一点未变。
她支持还好,如果她持反对态度,一旦恋爱在她面前曝光,基本上离分手就不远了。
陶鹿因根本跟她抗衡不了。
她就是个刚上大二的学生,甚至生活费都还没有独立,孟瑶都不用使什么手段,让两人分手是个简简单单的事情。
陶鹿因没有什么办法,只有把商桉藏得更好一点,把自己变得更强一点,才能有和孟瑶抗衡叫嚣的资本,才能有掌控自己未来的资格。
她发热的头脑彻底冷静下来,全天二十四小时,大部分时间都放在学业上。
陶鹿因原本以为,高中那三年是她最黑暗最刻苦的时光,现在发现不是,每个成长阶段要忙碌的事情不一样,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是可以放松休息的。
考证、活动比赛、绩点、托福、跟老师一块做项目……陶鹿因需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她把自己从得过且过的地下情状态中抽离出来,再全新投入到一个类似于“备战”的状态。
人没有分身术,陶鹿因和商桉的恋爱日常变成了吃吃饭散散步,以至于除了身边相熟的朋友,不用她刻意藏,没人发觉出什么。
陶家伟常年呆在野禾巷,孟瑶心思都在事业上,偶尔会来学校几趟,不会呆太久就离开了。
网上总在说,和年龄差大的姐姐谈恋爱,不需要自己努力,等她把你宠成公主就可以。
陶鹿因觉得也不全是,不承担相应的风险,公主这宝座坐的也不会安稳。她想尽量,让自己这个公主当的久一点,最好能一帆风顺到白头。
时间悄无声息溜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四季轮回了好几遍,陶鹿因大学毕业后,还要去美国攻读一年硕。
当时机场送行的人熙熙攘攘,几乎认识的相熟的都来了,四人小分队聚在一块,陶家伟和孟瑶也见了面。
浩浩荡荡十几个人吧,唯独没有商桉。
陶鹿因下飞机后,却发现商桉在美国机场等着她。她比她早来一天,替她熟悉了大学附近的地段和交通,帮她把公寓也收拾了一遍。
入学的第一天,商桉全程陪着她,第二天就离开了,之后的时间里,每个月都会抽空过来一两次。
在国外的时候,陶鹿因基本是学校公寓两点一线,偶尔还是会推脱不过,被几个热情的朋友拉着出去喝酒party。
每到这个时候,陶鹿因总是格外谨慎些,脑海中浮现出酒里下药的骇人新闻,她总会偷偷跟商桉提前报备。
有一次玩到了凌晨才结束,陶鹿因喝了两小杯,她没让别人送,自己一个人回去,酒劲和困意浓浓地袭来,她澡都没洗就睡下了。
第二天醒来,手机上多了好几个商桉的消息和未接电话。
陶鹿因这才意识到,昨天忘记跟她报备安全了。
她回复了句,公寓门铃响了,陶鹿因颠颠过去开门,商桉站在门外,唇线抿得很直,一向温和的眼睛毫无笑意,眼底一片隐晦。
陶鹿因扑进她怀里。
看到她安全,商桉似是松了口气,回抱住她。
陶鹿因把她带进屋里,门关上,脑袋在她颈窝里蹭了蹭,又抬起来,亲她的下巴、脸,还有嘴唇。
她像几百年没见过商桉似的,想的不行,恨不得所有地方亲个遍,商桉是订了最近的一趟航班,一路上都在提心吊胆,紧绷的情绪陡然松垮下来,也就不再忍耐。
单人公寓狭窄而隐秘,是最适合亲昵的密地,陶鹿因被放在了桌子上,下巴尖扬起,漆黑的眼珠蒙上一层潮雾。
等她迷迷蒙蒙地低下头,看到地板上的T恤和内衣时,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抓住商桉的手,尾音还有些颤,“我昨晚没洗澡。”
小姑娘耳尖红的透彻,羞耻的不行,娇娇呜呜地说:“我得先去洗个澡……”
等她洗好澡出来,商桉理智归位,终究没有继续下去。她眉眼间染着欲。色,声音却恢复清明,“饿狼扑食——”
她唇角弯起,“——好像更适合形容我们。”
……
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陶鹿因把所有手续办完,公寓退租,最后和老师同学一块吃了顿饭,而后踏上回国的航班。
回国后哪也不去,直奔北市大学。
读博是件很漫长的事,几年过去,陶鹿因已经经历了本科、硕士,商桉依旧在博士的漫漫长途中前进。
陶鹿因拽着行李去了生物系的实验楼,她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商桉,结果刚拿出手机,商桉和一个人并排走出了实验楼。
陶鹿因唇角高高扬起,正想喊她一声。
商桉和那个人看都没看她一眼,边说着话,边从她身边路过。
“……”
陶鹿因摘下口罩,盯着两人远远离去的背影,有些无语,还有些介意。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商桉旁边是个女生。
什么女生魅力这么大,女朋友都没认出来?!
陶鹿因懒得去追。
另一边,两个人走出了一截距离,商桉莫名想起了刚刚不经意瞥过的人,她脚步顿了下,后知后觉地有些眼熟。
商桉重新折返回去,陶鹿因还在原地没动,她蹲成小小的一团,口罩挂在手腕上,漂亮的眉眼隐匿于帽檐下。
商桉确认没看错,笑了一声,站定在她面前。
陶鹿因视野内突然冒出双白鞋,她撇撇嘴,不想搭理她。
商桉无奈也跟着蹲下来,摘下她的帽子,两人四目相识,陶鹿因不咸不淡道:“商博士。”
商桉笑,“宝贝儿。”
陶鹿因顿了下,指尖被这个称呼撩的有些麻,她站起身来,随意地理了理头发。
商桉跟着站起来,“不是下个月才回来吗?”
“我特地跟老师打招呼,提前回来了,想给你个惊喜来着,”陶鹿因淡声说:“然后就看见你和新欢在一起腻歪,都没有认出我来。”
商桉失笑,“我哪来的新欢?”
“那刚才那个是谁?”
“同系的学妹。”
学妹,你怎么总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学妹。
陶鹿因内心小人狂吼咆哮着,醋缸子都翻了,偏偏面上不动声色的,神色无波无澜,“这样啊。”
商桉嗯了一声,没再解释别的,“我们回家?”
陶鹿因:“嗯。”
一直到坐上车,陶鹿因气压都很低。
商桉温声道:“系安全带。”
陶鹿因系上。
然后就一路无话。
这和陶鹿因想象中重逢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余光里商桉白皙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敲着,一下一下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陶鹿因忽然出声,“你怎么不和我说话,你不想我吗?”
商桉看了她一眼,“想了。”
陶鹿因拧眉,“那你怎么不和我说话?”
“因为,我觉得你不开心,”商桉说:“在想该怎么哄你。”
哄人还需要想?
别人家女朋友都直接付诸行动,哪有人还需要考虑半天的。
陶鹿因觉得自己真是没骨气,人家明明都没哄呢,怨气因为这句话消了一大半,她唇角小幅度翘了翘,声音也没那么硬邦邦了,“那姐姐慢慢想。”
陶鹿因本以为她会思考两三分钟,结果直到进了家门,也没听见她说哄人的话。
她不想和商桉别扭了,等的有些焦急,故作隐晦地提醒,“你现在可以哄我了。”
“噢,”商桉放下手机,关掉搜索如何哄人的界面,斟词酌句说:“你今天看到的那个女生,我们没有别的关系,只是单纯认识而已,不熟。”
“……”
“不需要介意。”
陶鹿因:“没了吗?”
商桉犹豫了下,继续说:“有的,没认出来你,是因为你戴着口罩帽子,遮的严严实实……”
她坐在沙发上,陶鹿因朝她走过去,蹬掉了拖鞋,跨坐在她的腿上,定格两秒后,她低下头,啄吻了下她的唇。
“我没那么难哄。”
她黑眼弯起,像只得了逞的猫,“你亲我一口,我就什么气都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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