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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氏和李麟大吵一通,香山院一番鸡飞狗跳,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苏允之的耳朵里。

至于那位黄家四公子,在应天府衙门的审讯室里被关了三天三夜才给放出来,听说出来的时候毫发无损,就是人給吓傻了,见到家里人就像孩童一般号啕大哭,鼻涕眼泪一起流。

苏允之觉得这黄公子往后怕是再也不敢到平阳侯府来了。

“你也不用可怜他,我这表哥,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干,之前好像还闹出过人命……早就该给他点教训了。”李宜华道。

苏允之心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可怜他了?

她看了一眼李宜华,似笑非笑道:“表姐,你这会儿来找我,就不怕给舅母知道了迁怒你?”

李宜华摆手:“表哥一出来,我娘就去我外公家了,想必没个整天回不来,说不定还得在那儿过夜呢!”

苏允之听了她这话,险些笑出来。

这位表姐从很早以前就是如此,专会“胳膊肘往外抻”。因为她生得圆润,黄氏待她极其严苛,还老纵容李玄夜欺负她。

应怀玉的记忆中有一幕,令苏允之印象深刻。两年前,在一次酒席上,李玄夜因为身旁的李宜华不让他玩碗筷,便当着众人的面大骂她“胖子”。

他说出这种话,黄氏应该管教几句才是,可她只轻飘飘地说了句童言无忌,就让此事揭过了。

李宜华满腹委屈,还得忍着不哭。她若这时哭出来,就会给人说不懂事。众人都一副尴尬模样,不愿掺合。

这样的事,不胜枚举,李宜华这其实也是积怨已久。

李宜华:“过几天晚上咱们府里不是要为大哥中举之事摆宴么,你且看着吧,到时候我娘脸上一定不会让人看出有半分不高兴。”

苏允之忍不住碰了碰她的手臂:“表姐也别笑得太高兴了,免得给大舅母看出你这胳膊肘全横在外面。”

李宜华大笑:“好啊,你敢埋汰我?”说着就要朝苏允之扑过去。

两人正闹着,羽扇一脸喜色地走进屋里,手里还拿着个东西:“小姐,您的镯子找着了!”

李宜华奇道:“什么镯子?”

羽扇走上前,揭开帕子,露出当中裹着的一只银镯子。

苏允之一愣,伸手拿起那镯子细看。

这是应怀玉几个月前搞丢的镯子,是应夫人留给她的遗物,之前遗失时应怀玉哭了许久,没想到这时候又给找回来了。

李宜华看着那镯子一阵纳罕:“什么镯子这么宝贝?”

“寻常的银镯子罢了。”

苏允之把镯子戴了回去,李宜华眼睛一亮,捉住她手腕笑道:“寻常的银镯子戴着都这么好看,你这手跟宫里的娘娘似的。”

苏允之心里一跳,手一挥,在她手上轻轻打了一下:“可别取笑我了!”说完,转头看向羽扇:“这镯子是在哪儿找着的?”

“是常山院的碧云姐姐捡到的,说是在后园竹林边瞧见的,她记得之前见小姐戴过,就给送过来了。”羽扇笑着道。

李宜华咦了一声:“碧云?她不就是刚刚才”

话说一半,突然看了苏允之一眼,不声响了。

“怎么?”

李宜华:“怕你听了不舒服,那丫鬟前一阵儿被抬成我大哥的通房了。”

苏允之:“我为何会不舒服?”

李宜华怔住:“你不是”

苏允之一笑:“表姐放心,我和表哥只有兄妹之谊,并无其他。”

李宜华皱眉看着她,似乎有些不认识她似的。

“你不信?”

“倒不是,”李宜华道,“只是没想到,这样的话能从你嘴里听到。”

苏允之一哂。

李宜华看着苏允之,忽然想起一事,迟疑着道:“表妹,有一件事我正想拜托你……”

苏允之看向她。

李宜华摸了摸鼻子,还有些不好意思:“过几日就是花间阁的诗会,我想去瞧个热闹,只不过,要去诗会的人,每人都得誊一首诗带去。你也知道我的字不好看,怕到时候丢人,你看你能不能”

话还没有说尽,苏允之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好啊。”

李宜华没想到她会应得这么爽快,愣了会儿方高高兴兴道:“到时候我带花间阁的点心回来给你尝尝。”

苏允之眼睛都亮了起来:“那再好不过了,多谢表姐。”

李宜华见她如此,暗自纳闷:表妹从前有这么贪嘴么?

平阳侯设宴这日,府内上下从一大早就忙活得不可开交。外院里里外外都给重新布置过,黄氏让人将厅内的吊兰换了,连席上的青花瓷泮杯的位置都得一一丈量。

到了傍晚,宾客们陆陆续续都来了。

“表妹,柳家姐姐你可记得?”李宜华道。

苏允之看了一眼对面那位柳二小姐柳瑜,福了福身与对方问好。

柳瑜是顺天府六品推官之女,年方十六,生得杏眼桃腮,神态有些妩媚,那双眸子来来回回地转,颇为灵活,一副八面玲珑之相。

应怀玉的记忆里,这位柳家姐姐只出现过两回,两回都让她很不自在。

“怀玉妹妹身子是不是好些了?我看你气色比上回好多了。”柳瑜挽了挽应怀玉的手臂,不错眼地凑近打量,仿佛与她很是亲近。

苏允之笑笑不说话。

柳瑜暗中打量对方,见她今日不过是随意打扮,却肌肤如雪、眉目生辉,简直有几分惊心动魄之美,不由目光微凝。

上回见这应怀玉,美则美矣,却病气缠身,又是一副卑怯的小家子模样。时隔大半年,却仿佛变了一个人。

莫非是因为李玄清中了解元回府,这应怀玉就以为自己能攀上他了?

柳瑜心中暗笑,表面仍然不动声色。

三个人正在一块说话,有个丫鬟跑过来,说是黄氏有事让李宜华过去帮忙,李宜华便先走了。

柳瑜便挽着苏允之的手臂,在回廊处散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过月扇门,远远看到有一名身着丁香色薄纱裙的少女给仆妇簇拥着走来,柳瑜突然神色微变。

苏允之感觉柳瑜抓着自己的手不自觉加大了力道,也朝对面那少女望了过去。

柳瑜低声喃喃:“又是叶从心。”

那叶从心是首辅大人的小女儿,生得明艳端方,听说还颇有才情。才貌双全,又是如此身世,怪不得柳瑜要眼红她了。

叶从心看到她们二人,目光在她们脸上淡淡一扫,再没正眼瞧过。

柳瑜暗中攥紧了手,在她身旁的应怀玉容貌绝色,来往之人若是头一回见到,总不免多看几眼,更有私底下议论打听的,而这叶从心见了却一副视若无睹、波澜不惊之态,显然是没放在眼里。

柳瑜暗恨:她凭什么如此目下无尘?不就是运气好投生在了叶家么,相貌称不上绝色,才名又算什么?闺阁女子的才华,再高能高到哪儿去?

在她思量之际,那叶从心已经从她们旁边走过,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回廊的拐角处。

沉默片刻,柳瑜忽然靠近苏允之耳边低声道:“说起来,这回李大少爷高中解元,妹妹心里一定很高兴吧?”

苏允之看她一眼:“那是自然,平阳侯府上下都为大表哥高兴呢。”

柳瑜却不依不挠,眯起眼睛看着她笑道:“上回灯节的时候,我可瞧见他追着你跑呢,不只是我,你宜华表姐也看到了。”

苏允之心说:你这是方才嫉妒人家叶从心嫉妒得不痛快了,特意上我这儿来找痛快呢。

她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这反应颇为暧昧,很是出乎柳瑜的意料。她还以为应怀玉会吓得脸色发白、手足无措呢,没想到竟还笑得出来!

这个应怀玉果然是空有美貌,内里蠢得可以。

柳瑜正在心里嘲讽应怀玉,一时没留意前面,一不小心竟被半垂的藤条勾住了头发,一下子疼得脸都白了。

“怀玉妹妹,快帮帮我”她被迫仰着头,一脸窘迫。

苏允之走上前,踮起脚,伸手想拿开枝条,发现手不太碰得到。

她看了看四下,干脆一脚踩上回廊里的美人靠,俯身替她解那缠人的藤条。

“柳姐姐,你不要乱动,不然,弄疼你了可不干我的事”

过了会儿,藤条一松,柳瑜如获大赦,忙走开几步,对窗整理自己乱了的发髻。

苏允之低头一看手掌心沾了灰,嫌弃地瘪了瘪嘴,往旁边被擦得锃光发亮的柱子上抹了两把才下地。

她丝毫不知,回廊内侧的尽头,有一个人正站在那里看着她。

那是苏允之进宫的第五个年头,太后病急,召宗亲亲眷进宫侍疾。

八皇子贪玩,把慈宁宫的砚台打翻了。

李韬追着人跑,那八皇子却一路扑腾进了苏允之的怀里,还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地撒娇,看得李韬火冒三丈。

当时苏允之发觉双手和衣裙上沾了八皇子身上的墨汁,捏着鼻子嫌弃得不行,竟还拿手往小孩子干干净净的脸蛋上抹。

一通乱抹之下,她手上倒是不脏了,堂堂八皇子的脸却成了个煤球。

当年那一幕浮现在他眼前,历历在目,有如昨日。

李韬目光沉暗,眼底如有滚烫的灰烬,冷寂而灼人,只一动不动地望着不远处的那个背影。

须臾后,他蓦然一怔,轻轻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晦涩的自嘲之色。

李永安,你真是疯了。

府内宾客越来越多,时辰差不多的时候,苏允之和柳瑜便去往宴席。李宜华早就在等她们,招手笑着让她们坐下。

她声音清脆,席上众人便不自觉朝门口看过去,见苏允之生得如雪似玉、眉目如画,心生惊艳,四下竟微微一静。

柳瑜见如此,心里很是有些不舒服。不过是生得漂亮些罢了,就让她们高看了几分似的,说到底,这些所谓的贵族世家也不过尔尔。

二人落了座,李宜华便道:“刚刚母亲突然喊我过去,还以为是什么事,竟然是要给小孩子的封红找不见了,找了半天竟然就捏在她自己手里,真是糊涂!”

柳瑜笑道:“找着了就好。”

苏允之忽然对李宜华委屈道:“大表姐,刚刚柳家姐姐说上回灯节看到大表哥追着我跑,还说你也看到了,可我分明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柳瑜一惊,神色大变。

李宜华登时没了笑意,拧起眉头盯着柳瑜,显然是动了怒:“我可没有说过这种话,柳家姐姐什么时候在哪儿听我这样说的?灯节的时候我一直和孙家小姐在一块儿,唯一一次和她分开也是被母亲叫去。”

李宜华当然会生气,柳瑜在应怀玉面前这么说,无异于挑拨她们表姐妹的关系。而且,根本没有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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