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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侯爷这会儿在不在府里?”叶从心放下茶杯问道。

羽扇道:“奴婢刚刚瞧见侯爷带着王大人才走,瞧着像是又出府去了。”

叶从心声音渐柔:“自他回来以后,整日整夜的都忙得如此,想见上一面都不容易。东宫的案子一出,繁务增多,侯爷里外操持,才这样忙碌,等过段时日,定能清闲一些。”

苏允之看她一眼,缓缓道:“想必舅舅自有分寸。”

“别的倒不怕,就怕侯爷劳累伤身,现在正当壮年,不觉得有什么,等再大一些就知道苦楚了。”

苏允之听着她一口一个侯爷叫得甚是温柔,字里行间透出对李韬的关切,暗道:看来李宜华先前所言非虚言。

叶从心温声:“没想到今日不巧侯爷不在,我还想交给他一样东西。”

她看向苏允之:“不知——怀玉妹妹能不能帮我这个小忙?”

苏允之内心自然是不想答应,她平素对李韬避之不及,哪里会愿意主动去找他?

可人家叶四小姐开了这个口,所托之事也并非什么麻烦事,她没有理由拒绝,更不提先前她还收了人家送来的药膏。

“叶姐姐但说无妨,能帮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叶从心笑了笑,从丫鬟手里拿过一个方形的烫金红帖,递给了苏允之:“叶家与东宫已经定亲,这是下个月定亲宴的帖子,我本来想当面给他,今日他不在府里,只能麻烦妹妹回头替我转交给侯爷了。”

苏允之一怔,顿觉手中的喜帖有些烫人:“叶姐姐和太子”

叶从心垂眸,脸上的笑容愈发淡了:“叶家好久没有办喜事了,回头办酒席,妹妹记得过来。”

“这是自然。”

没想到谢胥竟要娶叶从心作太子妃,苏允之更加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叶从心明明对李韬有意,怎么而且,她这亲自送喜帖过来,也很是古怪。

“到时候梅花都已经盛开,我家园林里的风景一定会很好。”叶从心冷不丁道。

苏允之挤出一丝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清风居,二楼。

琵琶的乐音在耳边断断续续地响起,如同眼前的细雨,朦胧悱恻。

李韬垂眸,刚好瞥见楼知春走进大堂,他还杵在那儿仰头听了会儿琵琶,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哎呦,今儿竟然侯爷先到。”楼知春一边说,一边慢悠悠地荡了过来。

李韬睨他一眼:“楼大人心情好得很,莫非是真和齐家攀上亲了?”

一听这话,楼知春脸上的笑容登时凝固了:“你怎么知道”

李韬轻轻一哂。

楼知春摇头:“晦气,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原来那齐家六姑娘齐嫣然因为之前伯府那桩意外,坏了名声,齐夫人如今放弃了几位天潢贵胄,把目光投向了朝中几位年轻才俊,楼知春便是其一。

楼知春有一位亡妻,难产而死给他留下一个孩子,之后他并未再娶妻纳妾。本来他这种情况,齐夫人是万万瞧不上的,可是如今外头都传齐嫣然心肠歹毒,寻常高门世家都已敬而远之,不敢结亲,这才叫楼知春入了齐夫人的眼。

“你不愿意?”李韬不紧不慢道,“齐小姐年方二八,出身显贵,配你一个带着孩子的鳏夫,不是绰绰有余么?”

当初楼知春就是这么讥讽李韬和叶从心的,没想到如今全都还到自己身上来了。

楼知春挥挥手:“你是不知道,那忠勤伯夫人派了人过来,三言两语将我母亲说得心花怒放,最后提出一个条件,弄得我府上是鸡飞狗跳。”

“什么条件?”李韬目露兴味。

“说是只要我把我那小姨子送出京城,这门亲事就能定下。”

李韬挑眉:“合情合理。”

楼知春的亡妻是他的表妹,当初是他母亲做主给二人定的亲事。他那亡妻顾氏有个妹妹,被喊作小顾氏,自然也就是他的小表妹兼小姨子。这小顾氏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出嫁,只留在楼府,常年照顾老夫人和姐姐顾氏留下的那个孩子。

齐夫人看上了楼知春,自然会暗中派人打探,想必是觉得这小顾氏会是个麻烦,才提出这么个条件。

“我母亲待表妹如亲生女儿一般,哪里会肯?方才表妹听说此事,一阵闹腾,收拾包袱哭哭啼啼说要走人,我母亲和我家里那兔崽子还都哭着喊着不让她走,吵得不行。”

李韬望着他:“楼大人自己可有舍不得?”

楼知春连忙摆手:“绝对没有,我又不是畜生,看到是母的就动心思。”

他一顿,叹道:“说起来,今日看彤哥儿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的,才觉得表妹是真留不得了,之前是我疏忽了这事。”

“齐家那边你没有兴趣?”

“得了吧,忠勤伯府这等手段,我断然招架不住,那位齐六姑娘,谁爱娶谁娶,反正楼某高攀不起,”楼知春说着还拱手作揖,喝了口酒又道,“侯爷,说回正事,案子的事可有眉目?”

李韬摇头。

楼知春:“自那忍冬被劫以后,唐渠可是三天三夜都没离开过刑部,我看他这是查案查得走火入魔了。”

他煞有介事地看向对面之人:“侯爷手下的暗卫如此厉害,怎么可能至今毫无线索?你莫不是,又背着我算什么小九九吧”

李韬看他一眼:“你觉得呢?”

“我觉得很有可能,”楼知春眯起眼,“那天的事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若真有这么一块玉佩,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翼而飞?再说,当时是你亲自追捕,那个忍冬能有这等本事在你平阳侯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李韬凝视他片刻,浅浅一笑:“楼大人果然机警。”

他伸手,将那枚玉佩放在了桌面上。

楼知春目瞪口呆:“我不过是瞎猜,你还真的李韬,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惭愧。”李韬面不改色地抿了一口酒。

楼知春无话可说。

李韬伸手点了点那玉佩:“我刚刚才查出这玉佩的主人是谁,楼大人要不要猜猜看?”

楼知春被他气得够呛,这会儿还有些没好气:“这我哪里能猜得到?你也太不厚道了,连我也一起耍。”

李韬笑了笑:“今日我做东,给楼大人好好赔个不是。”

楼知春不和他客气,立马招手叫来小二,要了两坛子十里醉和几碟小菜。

李韬看着他,笑而不语。

楼知春扔了一颗花生进嘴里,砸吧了一下嘴:“都这时候了,侯爷就不要卖关子了。”

“当日强令顾善德跟去涌泉宫,在宫内奸杀她的,是燕王府的人,”李韬声音微沉,“宫碟记载,那一日燕王和燕王世子都进出过宫门。”

楼知春目光一凝:“那到底是燕王,还是燕王世子?”

李韬摇头:“还不能确定。”

他拿起桌上的玉佩,放在手中把玩,漫不经心道:“不管是燕王,还是燕王世子,区区顾善德的一条命,都不能将他们如何。”

楼知春一顿,总觉得他话里有话:“那侯爷的意思是……”

“得想想办法,利用这个机会,切断他们的退路。”李韬缓缓道。

却说叶从心走后,苏允之便想着趁李韬人不在府中去一趟木樨堂。若是王岩在府里就最好,她便可将喜帖交给他,再让他代为转交。

自上回李韬开口要她嫁给他以后,她每每想起他都觉得浑身不自在,更不提当面去见他了。

这会儿已经临近午时,仍然是细雨绵绵。苏允之撑着伞,带着紫云和羽扇一同前往木樨堂。

路上微风伴着轻雨,凉意沁人。

“那是什么人,瞧着倒面生。”羽扇忽道。

苏允之脚步一顿,远远望去,果真看到有一名罗裙女子站在树下,她撑着伞,不时与身旁的丫鬟浅笑说话,侧首间露出姣好孱弱的姿容来。

紫云低低道:“是大老爷新纳进门的尤姨娘。”

苏允之一愣:“这大舅母能点头?”

黄氏一向霸道,李麟身边一直都只有早年抬的两个通房丫头,如今那两人也都人老珠黄,早已与寻常仆役没有分别。

紫云:“听说是侯爷做主替大爷纳的贵妾。”

苏允之转头看她一眼,神色像是活见了鬼。

李韬竟然有这闲工夫插手他大哥的后院之事?这抬的是贵妾,又是他做的主,黄氏轻易还动不得对方。

远远一看,那位尤姨娘不光身量娇小,面孔也有几分娇嫩,看似只有十七八岁模样。杏眼秀鼻,颇为柔美。

半垂着头,目光幽幽烁烁,很是娇怯,与黄氏截然不同。

竟然是这样的女子。

苏允之暗叹,这真是给大房的后院添了好大的一把火,怪不得黄氏这几日都没来找她的麻烦,原来是自顾不暇了。

“走吧。”

她们没有多做停留,饶过小道径直去往木樨堂。

王岩果然守在院子里,一见苏允之过来,上前行礼道:“表小姐找侯爷?”

苏允之:“我二叔不在吧?”

王岩一怔,点了点头。

苏允之从羽扇手里拿过那红色请帖:“我有样东西要给二叔,既然他不在,就劳烦你帮我交给他——”

王岩看到那请帖,有些迟疑:“这帖子不比书信,属下不方便随身携带,不如表小姐放去侯爷的书房?等侯爷回来,我自会禀明。”

苏允之疑惑道:“我可以进二叔的书房?”

王岩点头:“侯爷吩咐过,表小姐可以随意出入木樨堂。”

她一怔,抿了抿唇,一时没有说话。

他竟然还留过这样的话,这算什么?

沉默片刻,苏允之谢过王岩,把两个丫鬟留在堂外,自往里去。

书房里弥漫着熏香的余味,盖过了原有的墨味。

她绕过屏风,把请帖放在桌案上,正要转身离开,不经意间瞥见案上左侧被书册压着的画纸,目光一顿。因被书册压着,那画只露出了一角,看得出是一幅旧画。

苏允之走上前,伸手拿开那两本书册,目光一低,看到底下那画的全貌,霎时浑身一定。

底下压着的是一幅美人图,画中女子明眸皓齿、笑靥如花,竟和过去的她一模一样。

不,不是一模一样,画中人就是她。

连当初她右耳耳垂上的那粒小痣,都画了上去。

分毫不差,栩栩如生。

李韬为什么要藏着她的画像?

这又到底是谁画的?

看画的表面,恐怕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了。眉眼,神态,就连嘴角的笑痕都是她。

这个作画之人,一定与她很熟,否则不可能画到这个地步。

苏允之愣愣地看着那画,微微屏息,心跳如擂鼓。

她抬手按在心口上。

他为什么藏着这样的画?

就在这个时候,屋外响起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苏允之一个激灵,慌忙把书放了回去。

却没想到,王岩竟扶着一个受伤之人进了屋,紫云和羽扇也都跟了进来。对方左腿扎着箭,站立不稳,面色有几分痛苦。

苏允之看到他的脸,怔了怔。

此人就是上回她在院外偶遇的那个年轻公子。

“小姐,这是戚衡公子,劳烦你先看顾他一会儿,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人马上就到。”王岩把戚衡扶到椅子上坐下。

原来他就是戚衡,前不久的那桩舞弊案闹得满城风雨,最后他得以沉冤昭雪,还恢复了解元之位,她也有所耳闻。

“这到底是”

王岩拱手:“事发突然,来不及多解释了,侯爷那儿怕是会有危险,我先带人过去。”

苏允之心口一紧,连忙点头。

王岩转身走后,苏允之当即让紫云去倒热水过来。

戚衡坐在那儿,伤腿直伸,脸上眉头紧皱,容色苍白,一看就是疼得不轻。

紫云将水递到他嘴边:“公子喝水。”

他这才睁开眼,就着碗喝了一口,抬眸时望见苏允之,神色一顿。

“大夫马上就来了。”苏允之轻声说了一句。

戚衡点头,收回目光,仰头闭上眼睛,面露疲态:“希望侯爷不要有事。”

她看着他,沉吟片刻道:“你是来报信的?”

戚衡睁开眼,有些讶异:“不错,你怎么”

话未说完,一个家仆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小姐,不好了!刚刚有一大批人冲进来,说是锦衣卫追捕逃犯,已经往这边过来了!”

苏允之一愕:“木樨堂不是有暗卫把守么?”

“方才王统领带走了几个人,木樨堂只剩下一半守卫,来的锦衣卫有二三十人,还都带着兵器,怕是抵挡不过。”

戚衡摇头:“不是锦衣卫,定是佟安余党冒充的,他们知道我过来报信,恐怕也知道了侯爷不在府里,这是要过来杀我灭口。”

两个丫鬟吓得脸都白了:“小姐,这怎么办”

戚衡望向苏允之,声音有些沙哑:“他们既然冒充锦衣卫,可见不是亡命之徒,不敢肆意妄为。只要把我交出去,他们就不会伤害其他人。”

屋里一静。

两个丫鬟和那个家仆都看向了苏允之,李韬和王岩都不在,他们只能听她的吩咐。

“不行,”她虽然脸色有些发白,目光却异常平静,“我有个法子——”

“你们把戚公子藏到床底下去,”苏允之抿唇,“拿帕子也好,汗巾也好,扯块布都行,统统把脸蒙起来。”

戚衡眸光微凝。

几个下人连忙照做。

她又道:“羽扇,把你那个五药子的香囊借我一用。”

羽扇立马解下香囊给她。

苏允之剪开香囊,把里面的草药放在桌案底下的火盆里。被火熏炙,药草的味道登时扑鼻而来,在整个屋子里弥漫四溢。

戚衡:“你这是要做什么?”

苏允之没有和他多说,示意那个家仆扶人进去。戚衡受了重伤,没有力气挣扎,只能被强拽进屋。

随后,苏允之拿起剪子,咬牙在指尖划了一刀。

“小姐!”紫云低呼。

苏允之摇头:“不妨事,待会儿有人进来,你们好好配合我,看我眼色行事”

皇宫,正阳门。

李韬、楼知春与唐渠穿过宫门时,雨已经停了,天色还很暗沉。

楼知春见唐渠愁眉不展,不由拍拍他肩膀道:“唐大人,你不必太忧虑,忍冬被劫的事,皇上不也没怪罪你么,刑部监牢失守,说到底是你们张大人的事,皇上还让你继续追查,说明还是信任你的。”

“话不是这么说,我毕竟是这案子的主审官,怎么着都是有责任的,”唐渠叹气,“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估计与幕后主使脱不了干系。”

楼知春看了旁边的李韬一眼,没吭声。

三人走到第四道门,便分道而行,楼知春看着唐渠的背影直摸下巴。

李韬觑着他淡淡道:“你又没有胡子,摸得起劲。”

“唉,”楼知春放下手,“说好的协从办案,还对唐大人留了这么一手,我这是于心不安呐!”

李韬嗤了一声,显然是不信他的话。

“话说回来,听说这两日燕王世子还频频出入酒肆勾栏,玩得兴起,”楼知春道,“若真是他干的,这时候还不夹起尾巴做人?我看真凶该是”

李韬抬手,在他胸前一挡,示意他闭嘴。

楼知春看到不远处停着的马车,摸了摸下巴不说话了。

二人走到大宫门外,正要上马车,忽然有寒风呼啸而来,眼前竟有银光闪过。李韬最先反应过来,一脚把身旁楼知春踹趴下,自己也飞快扑到地上。

楼知春正要对他破口大骂,一抬头看到地上的箭矢,霎时浑身僵硬。

李韬沉声:“到马车前面去蹲着。”

楼知春没有二话,立马照做,他是个文官,遇到这种场面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箭失守,却没有再有第二箭。然而就在此时,马车边的小厮突然暴起,掏出匕首朝李韬背后猛刺过去。

楼知春大惊:“当心背后!”

李韬侧身,脚先出去,踹中对方小臂,那匕首便应声跌落。刺客欲弯腰捡刀,却忽然四肢一定,直直倒下。

楼知春看到那刺客心口被箭贯穿,咽了口唾沫:“侯爷厉害”

是李韬拿了方才落在地上的箭,一击将人捅穿。

李韬拍去掌心的灰,仰头四望:“弓箭手估计追不到了。”

楼知春:“会不会还有其他刺客?”

“难说。”

“这可是宫外,他们好大的胆子,到底是谁!”

话音刚落,王岩带着数名暗卫赶了过来:“侯爷!”

李韬抬手,示意自己安然无恙。

王岩松了口气:“刚刚戚衡公子冒死过来报信,说是佟安一党尚有余孽,恐是贼匪出身,谋划对侯爷不利。”

楼知春:“这怎么可能?东厂都被盘查干净了,佟安哪里来的余孽?”

李韬蹙眉:“戚衡人呢?”

王岩:“在木樨堂。”

李韬目光一转,神色微变:“不好,即刻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合一送上,明日上夹子,下一章更新的时间在明天晚上十一点五十五哦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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