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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的空气近乎凝固静止了,直到晏一发觉北湛紧皱着眉看过来,他才如梦初醒,惊觉自己做了什么样的蠢事,大力咳嗽一声:“没、没什么事情了,属下扰了殿下清梦,真是该死。”

说完,一把拉起仍在震惊中的玉茗,快步地走出了营帐,等走出老远,玉茗才终于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道:“主子她、他们……睡、睡在一起?”

晏一十分尴尬,摸了摸鼻子,道:“也有可能是,夜里太冷了……”

玉茗飞快地接受了这个解释,用力点头:“对,一定是这样,主子最怕冷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毫无意外地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满满的不信。

营帐里,依然静如死寂,谁也没有说话,赵曳雪傻傻地坐在那里,一脸迷茫,她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北湛的被窝里。

在她第三次把充满怀疑的目光投向对方时,北湛终于说话了,言简意赅地解释道:“你昨晚喝多了。”

赵曳雪恍然,回想了半天,觉得头隐隐作痛,只记得昨夜北湛给她拿了酒,她站在营帐门口,对着漫天纷飞的大雪,咕咚咕咚把一坛子酒全喝光了,除此之外,别的什么都想不起来,更不要说自己是如何睡到了北湛的被子里。

她抓着被子,迟疑道:“我……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北湛看过来一眼,他那双略深的烟灰色眸子微微一动,在晨光中显得琉璃一般的光彩,他慢吞吞地道:“除了非要挤到我的被子里睡之外,没做奇怪的事情,不过……”

赵曳雪:“不过?”

北湛继续道:“不过你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赵曳雪下意识捏紧了被子,颇有些胆战心惊地道:“什么话?”

北湛想了想,十分淡然地道:“你说梦见我没穿衣服,还说想摸我的——”

赵曳雪飞快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满脸通红,不可置信地张大眼睛,声音都有些发颤,道:“是我、我说的?”

北湛眉眼微垂,看着她,慢慢地点头,表示肯定,赵曳雪羞愤欲死,面如火烧一般,察觉到自己还捂着对方的嘴,又猛然松开,支支吾吾地道:“我、我都记不得了!”

“我知道。”

北湛的语气很平静,像是毫不意外一般,径自站起身来,将外袍披上,赵曳雪看着他默默的动作,总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睡了黄花大闺女的负心汉,莫名的心虚,她捏着被角的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手心里都沁出了汗意,却仍旧不知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北湛系上外袍,这才看向她,淡声道:“下次不要在外人面前喝酒。”

赵曳雪立即点头,见北湛仍旧望着自己,并未离开,像是有话要说,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她有些迟疑地问道:“还有什么?”

北湛沉默片刻后,才道:“没什么。”

他走了几步,背对着她站定,忽然莫名其妙来了一句:“今日不练箭了。”

说完,便掀起帘子出去了,赵曳雪怔怔地坐在被窝里,意识都有些恍了神,曾几何时,她最喜欢听到的就是北湛这句话,说起来,她从前还拜了北湛为师的。

今日不练箭了。

师父,那明日呢?

明日……

明日的事明日再说!

在认识北湛之前,赵曳雪总是不爱出门,窝在府里,哪里也不去,长公主总疑心她要憋出什么毛病来,在一次打猎时,听闻昭国的那个质子射得一手好箭,百步穿杨,箭无虚发,遂请了他来,让赵曳雪跟着他习箭,也好过一个人待着。

赵曳雪那时候并不喜欢北湛,长公主模样美艳,生性风流,裙下之臣众多,倒也不差北湛一个。

她认为北湛就是想借着教她习箭的事情,好顺理成章地出入公主府,博取长公主的青眼。

她可看不上这种人。

后来事实证明,赵曳雪大错特错,因为她发现,北湛是真的在认真教她习箭。

公主府的花园里有一个小校场,原是长公主从前骑射用的,后来收拾出来给赵曳雪学射箭,靠墙的位置立了一溜草靶子。

第一日,北湛拿了一张弓给赵曳雪,指着那一排靶子,道:“先试一弓。”

赵曳雪只好慢吞吞地接了弓,弯弓搭箭,拉——

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结果却只勉强开了半弓,赵曳雪有些尴尬地转头,与那双深烟灰色的眸子对视上了,她小声道:“我拉不开。”

北湛毫不意外,直接给她另换了最小的弓,这次赵曳雪倒是拉开了,她像模像样地瞄准草靶子,自信满满地问道:“要射哪个靶子?”

北湛想了想,敷衍道:“哪个都行。”

赵曳雪开弓射箭,箭矢咻地一声疾飞而出,一头歪扎在了地上。

北湛看了一眼,朝她伸出手,赵曳雪连忙把弓交上去,北湛道:“先练基础功吧。”

所谓基础功,就是扎马步。

扎了一日的马步,赵曳雪痛不欲生,浑身如同散了架似的酸疼,胳膊抬不起来,好不容易等到北湛喊了停,赵曳雪干脆利落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旁的北湛轻飘飘地道:“明天继续扎马步。”

赵曳雪累得如同死狗,闻言不由心头火起,瞪他一眼,正在这时,有下人来报,说长公主回府了。

她立即对北湛道:“长公主殿下回来了,你赶紧过去吧。”

她满脸都写着:赶快去争宠吧,别折腾我了!

北湛的面上露出几分疑惑,道:“长公主叫我有事?”

赵曳雪嗯嗯点头,心道,你一去不就有事了么?

北湛将信将疑,果然离去了,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花木之后,赵曳雪长长舒了一口气,对婢女道:“走,咱们回去了。”

婢女傻傻道:“不练了么?”

“今儿不练了,”赵曳雪眨眨眼,眼神狡黠:“他现在没空理会我呢。”

那边北湛依照赵曳雪所言,去见了长公主,问道:“不知殿下叫我前来,有何事情?”

长公主面露疑惑,语调微扬,诧异道:“不是你要见本宫?”

北湛的神色透着几分茫然不解:“我听说,是殿下要我来的。”

长公主意识到了什么,了然笑道:“是雪儿让你来的吧?”

北湛点头,表情莫名,长公主登时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在少年愈发茫然的时候,她拭了拭眼角笑出来的泪,道:“她大约以为,你与我有些什么,这才叫你过来,自己好躲懒呢。”

听闻此言,北湛终于明白过来,一张俊脸顿时黑成了锅底。

另一边,赵曳雪回了院子,刚刚美滋滋地躺下,忽听下人进来禀道:“湛公子要殿下去小校场扎马步,说要扎两个时辰。”

赵曳雪顿时眼前一黑,揪住那人问道:“他不是去长公主那里了么?怎么这么快?”

直到后来,赵曳雪才从长公主那里听到了真相。

因着那一遭误会,北湛那几日的心情十分不佳,赵曳雪看见他便如耗子见了猫一般,怕得不行。

少年性格冷漠,不好说话,她惯常用的撒娇招数对他全无作用,求也好,闹也好,北湛都不理会,抱着手臂站在一旁,下巴微扬,不容置疑地道:练。

赵曳雪好生吃了一番苦头,痛不欲生,直到上元节那一日,长公主交待她陪着北湛过个节。

彼时赵曳雪十分不乐意,她与北湛的关系已到了相看两厌的地步,哪里还肯陪他过节?

然而她往里虽然骄纵,心里却自有分寸,长公主的命令,她绝不会不听从,哪怕心里再不情愿,也乖乖答应下来。

离了长公主的院落,路过小校场时,赵曳雪小心翼翼地探头,透过花木往那边瞧了一眼,只看见北湛立在兵器架旁,手里拿着一柄长剑,仔细端详,长长的红色剑穗在空中轻轻荡着。

赵曳雪心中莫名觉得,他像一个剑客。

正在这时,少年似有所觉,回首向她望过来,既然都被看见了,赵曳雪只好过去打个招呼,干巴巴道:“湛公子今日来得真早。”

北湛放下剑,他的个子很高,赵曳雪需要仰起头才能看清楚他的脸,当他这样俯视的时候,自然而然透着一股压迫的气势,打量着她,目光从她散落的长发,到松松披着的外裳,最后落在随意趿着的绣鞋上。

赵曳雪心里有些窘迫,在鞋子里勾了勾脚趾头,面上却还表现得十分若无其事,只要她端住了,任谁都看不出来她在尴尬。

北湛像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笑,意有所指地道:“没有二公主早。”

赵曳雪微微红了脸,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常,故意啊呀一声,道:“我刚刚从长公主那里回来,她说今日是上元节,不必习箭了,劳动湛公子白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嘴上说着过意不去,她话里话外都是透着兴奋的意味,眸子里闪动着雀跃的光,晶亮澄澈,让人想起日光下的玛瑙石,光华流动。

北湛先是不说话,只盯着她看,过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过来,在赵曳雪的头上用力摁了一下,摁得她一脸茫然,不知所以。

北湛收回手,冷着脸一本正经地教训道:“想要学成好箭术,非一日之功,今日偷了懒,明日自要找补回来的,有什么可值得高兴?”

赵曳雪登时就垮了脸,举着两条胳膊,诉苦道:“我昨天扎了两个时辰的马步,腰酸腿疼,险些成了一个废人了。”

她说着说着,眼圈就泛起了红,眼泪说来就来,十分凄惨地道:“今天上元佳节,好容易得了一日休息,竟被说是躲懒。”

她说着,捂着眼睛呜呜地哭起来,北湛的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他清了清嗓子,道:“习武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没有基础,觉得苦也是正常的,往后就好了。”

他难得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勉强算得上安慰了,谁知赵曳雪哭的嘤嘤声更大了,北湛有些手足无措,最后终于退让了,道:“有什么好哭的?你若觉得累,以后只扎一个时辰便可。”

听闻此言,赵曳雪的嘤嘤哭声止了,然后捂着眼睛的一只手移开些,从缝隙里头看他,闷声闷气道:“一个时辰?”

少女的眸子水亮,透着粼粼的光,目光清澈如林间的小鹿,乖巧无辜,北湛只看了一眼,便略微移开视线,轻轻嗯了一声,算作肯定。

赵曳雪轻轻抽了一下鼻子,擦干了眼泪,望着北湛的脸,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她若是想以后好过一些,是不是该讨好一下这位“老师”?

刚刚才假哭了几声,他就妥协了,把两个时辰的马步减到一个时辰,若她再努努力,岂不是还有缩减的空间?

这么一想,赵曳雪顿时打起了精神,墨玉一般的眸子滴溜溜一转,被她这样瞧着,笑眯眯地道:“湛公子辛苦教我习箭,我们庄国有一句话,叫作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北湛道:“不敢当。”

谁知赵曳雪道:“那叫你一声亚父也使得。”

北湛:……

他脑门上的青筋隐约绷起,道:“不必了。”

赵曳雪提着裙摆绕着他转了半圈,笑容狡黠:“既然湛公子不愿意我叫你亚父,那叫一声师父,总可以吧?”

她一副不肯轻易罢休的样子,相比起亚父,师父似乎更容易接受些,北湛只好道:“殿下高兴就好。”

赵曳雪开开心心地向他施了一礼:“见过师父。”

从那一日起,赵曳雪才算是终于把住了北湛的脉门,少年看似冷漠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温柔的心,拥有无限的耐心和包容,任她为所欲为。

但凡遇到些什么,只要赵曳雪软着声音求一求,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他便像是没了办法,一退再退,纵容妥协。

就连长公主都说,她养了赵曳雪那么多年,没把她宠坏,北湛才与她相处一个月不到,就把她宠得无法无天了,倘若她要天上的月亮,恐怕北湛都会想办法替她射下来。

回想起那些旧事,赵曳雪心中一时酸楚,一时又茫然,她不知道北湛刚刚为什么要说起那句话,直到用早饭的时候,晏一把食盒送过来,玉茗一样一样地往外拿食物。

营帐里静寂无比,谁也没有先开口,玉茗摆好所有的吃食,晏一悄悄冲她使了一个眼色,素来粗枝大叶的婢女这时候忽然间福至心灵,立即收好食盒,与他一道退出了营帐。

晏一松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你看不懂我的意思呢。”

玉茗喃喃道:“他们都……都那样了,所以,我们以前是瞎子吗?一点都没看出来?”

她与晏一对视一眼,皆是无语凝噎,相顾无言。

营帐里依然安静,北湛把一个碟子推到她面前,赵曳雪低头看了看,是一碟酥脆的春饼,色泽金黄,是她之前很想吃的。

她忽然问道:“今日不练箭了,那明日呢?”

北湛的手微微一顿,抬起眼望着她,那双深烟灰色的瞳仁中映出了她的影子,他慢慢地道:“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

与当年如出一辙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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