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棋差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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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了最后一份策划，太宰治猛地向后仰去。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上，太宰治艰难的活动了一下筋骨。

“好难啊！居然花费了我这么久。森先生的野心这么大吗？居然想要做这么多！”

“多吗？”一旁的坂口安吾单手拿着咖啡，视线还牢牢的被纸张所吸引。“这只是今天的工作，明天还有新的工作！”

“还有？”太宰治显示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已经批改好的文件，接着就像是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都没有了精气神。

“人家可不是森先生的工作工具啊！组合零散的成员呢？不能吸纳进Mafia吗？政府久吸纳了露西呢！现在在楼下咖啡厅里打工。”

坂口安吾摇摇头，“这些事你别问我，招揽新人可不是我的职责，我可是再没有空闲去干那些了！”

反倒是一旁的织田作露出了深思的表情，“与其说是招揽，不如说是还债吧，‘组合’的人制造的混乱中，有一百多名Mafia成员丧生，首领是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们的，更何况撇开其他，他们的签证已经到期了。”

“是森先生？等等，你先别说话，让我猜猜。”饶有兴致的闭上眼睛，太宰治的脑子转的飞快，“啊！原来是这样！”

太宰治并不认为自己比森先生差，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有些手段确实是只有森先生才会用的，不是他没有想到，而是他的心还不如森先生黑，有些手段也只有森鸥外这种人才能用得出来。

弗朗西斯，组合的首领，一个天生财运满点的男人，他一定不会知道，他想要花费五百亿美元彻底收服的异能特务科以及其附属机构，早就已经被某个财大气粗的男人了。

虽然异能特务科现在的首领是绫辻行人，一个看似和森鸥外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但是四年前，这个少年能够意外的当上异能特务科的首领，可不全是他异能力的特殊。

弗朗西斯此刻的努力，根本就是白费力气。

森鸥外坐在卧室里，手边放着和式的茶杯，嘴角勾起一丝狡猾的笑容。

要是让弗朗西斯发现，他辛苦招揽来的研究员，从一开始就是Mafia的人，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感觉呢？

他自然可以拿出五百亿美元来贿赂收买，但是这可是他自己的失误，森鸥外本人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能因为金钱而被收买。

很简单地事实，就是一个普通的信息差，弗朗西斯还在为挣钱收买异能特务科而努力，全然不知异能特务可背后的男人，就是之前才被他攻击过的港口Mafia。

他投入的钱，也就注定是要泥沉大海了。

失去一个ACE，又来了一个弗朗西斯，森鸥外看着横滨的地图，脸上带着难以形容的笑。

那是一种尽在掌握之中的王者的笑容，森鸥外无疑是成功的，不仅是这个城市乃至这个国家的无冕之王，还拥有无数优秀的后辈。

而某个同样拥有王者资质的人，现在连个重话都不能跟他说。

目前唯一让他不开心的，就是能看不能喝的红酒了，虽然还没有显身，但是红酒等很东西已经不是他这个孕夫能够轻易享用的了。

不过那也不重要，眼前这个城市的美好就是他最大的追求，不求这个城市的富人能有多富有，重点是健全健康的穷人有多穷。

这一点饶是弗朗西斯也不得不承认，横滨是个特殊的城市。

当他从白鲸落下，一无所有的时候，会有人给他安排登记介绍工作，每个月在流水线上的工作也能让他生活的不错。

但是当他和路易莎重逢，开始挣钱后，他又发现，横滨这个城市，对待有钱人着实不算友好。

这里重视每一个人，不管学识性别，人都该拥有公平活下去的权力，最直观的表现，就是他们工作环境以及工作福利。

这对于弗朗西斯这种资本家来说，就是政策强硬的从他的口袋里掏钱，而且更讨厌的是，他们还会对有钱人征收重税。

这部分钱则是被用于公共建设和其他民生支出。

弗朗西斯甚至不能拒绝，因为这是阳谋。

除此之外，这个城市还格外的重视教育和儿童，每一个儿童都有公平受教育的权力，也有健康长大的权力。

对待有钱人和成年人，许多政策显示的是残忍而冷酷的一面，但是对待儿童，许多政策又温柔的不可思议。

弗朗西斯极度怀疑有许多政策都是外行人制定的。

让普通人拥有过多的资源，根本就是一种浪费，反而是把资源整合利用，能够带来意想不到的成果。

话虽如此，横滨的人已经接受了那种在他们这个地方普遍实行的规则。

每天早睡早起，勤劳的工作，缴纳一定的税款，剩下的都是自己的。

在衣食住行都被满足后，空闲时间可以自驾或者坐大巴，去孤儿院做义工或者到贴近大自然的地方自己摘菜。

不需要太多复杂，久简答而友善的生活。

在弗朗西斯看起来很怪异，很难以接受的事情，在这个城市也被大家接受良好。比起物质，还是精神的富有更加让人在意。

就连路易莎也在考虑着让父母跟着一起搬过来居住。

比起资本主义观念盛行的地方，还是这个偏远的横滨更适合他们普通人生活，在这里，父亲和母亲大人也一定能活得更加轻松而安逸。

在资本主义的世界，有资源的人，自然可以利用先机获得更多的源源不断的资源，财富和话语权，都被掌握在极少数人手里。

而在这里，话语是属于大多数人的，虽然他们平庸，虽然他们没有能让世界铭记的才华或者美貌，但是他们生活在这里。

平凡而美丽。

而随着费奥尔多的到来与干部ACE的死亡，森鸥外的轻松日子也算到头了。

强大的福泽谕吉在小巷子里被带着面具的人攻击，至今只是保住了性命甚至都不能清醒，这对于森鸥外还说，无疑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中原中也还带着芥川兄妹在照顾两个孩子，忽然就得到了森鸥外传过来的消息，让中原中也带着孩子去侦探社探望重伤的福泽谕吉。

森於菟此刻还在吃奶酪棒，浑然不知道自己的福泽爸爸已经昏迷不醒了。

森鸥外的眼中划过冰冷的光芒，胆敢在他的城市搞暗杀，还胆大的对他的人下手，这是真得把Mafia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啊！

年幼的森於菟还不能了解所谓的城市大爱，他所知道的就是他的福泽爸爸，遇见歹徒被攻击了。

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即便再怎么聪明，此刻他也像这个年龄所有的小孩一样，悲伤的哭泣着。

眼看着中原中也几人进来，武侦的人先是警惕的，可是很快就看见了那个被芥川银抱在怀里的小小身影。

於菟是首领的孩子，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情，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侦探社和Mafia错综复杂的关系，侦探社的众人也是一脸复杂。

中原中也放下於菟，小家伙就自己跑去了医疗室，趴在福泽谕吉的病床边，伤心的痛哭了起来。

芥川银也高效而富有条理的开始询问遇袭细节以及受害者现在的情况，还跟着国木田独步去资料室，看军警搜集的资料去了。

那种自然的姿态，却怎么看怎么不对，分明他们才是正义的侦探，怎么办案的居然是这个城市的黑夜。

中岛敦警惕的看着一脸平静的芥川龙之介，这个可怕的男人，上次见面的时候还说要打死他来着，没想到这次见面这么快。

中岛敦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想起上次被踩脸经历，还有点后怕，要是芥川看他好捶，又动手可怎么办？

看着中岛敦那个蠢样子，芥川嫌弃坏了，转身和镜花交谈起来。

与其说是交谈，这不如说是严苛老师的训话，“镜花，把你最近的学习成果展示给我看！”

说着芥川掏出了於菟的玩具，这是一个看似普通的迷你游戏箱，但是要是看不起它，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这个箱子是珍贵的异能力物品，森鸥外等人输入了很多毕生所学，是一个能让於菟受用终生的游戏盒。

芥川能把这个游戏盒拿出来考察镜花，也代表了他对镜花的看重。

单是锁住游戏箱子的锁头，就蕴含着上千重可能。泉镜花看着这个游戏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痛苦地回忆，但还是义无反顾的拿出了铁丝开始考核。

芥川分别选择了开锁，格斗和速记。

可是很显然，镜花来到侦探社失去了高压环境，确实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

芥川眉毛一皱，眼底的嫌弃溢于言表，这是一种看社会渣滓的表情，芥川曾经说过，弱者没有活下去的权力，但是自甘堕落，自然也就得不到芥川的认可。

不能按照预期进步的镜花，再芥川眼中就是自甘堕落的渣滓。镜花能被侦探社收留，归根结底不过是未成年以及有一定的才能。

如果不是这个，这天底下拥有大义的人那么多，侦探社还不是只有这么一点点人。

身为孤儿，却还在虚度光阴，在贫瘠悲惨的环境中挣扎求生，却在富裕的生活中堕落，芥川此刻已经改变了对镜花的喜爱。

看着芥川的嫌弃，镜花受到了比言语辱骂更大的伤害，还是中原中也出来打圆场。

“好了芥川，学习和路线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靠别人的，过什么样的生活，就连父母都只有督促的作用，芥川你就不用这么在意了。”

他们这些站在刀尖上，时刻面临危险的生活难道就很好吗？说不得镜花向往的朝九晚五的生活也很不错，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没必要如此苛求。

芥川微微颔首，跟着中原中也去医疗室看武侦社长的情况了。

留下镜花微微颤抖着身子，久久不能回神。

此刻於菟已经探查到了他福泽爸爸为什么昏迷，在靠近伤口的地方，有一种神气的东西正在不断吸收他的生命力，释放毒素。

“什么？”听着於菟的话，与谢也晶子愣了几秒，恍然意识到这个小鬼也是个异能者来着。

“解剖手术刀”一个听起来就带着冰冷的异能力，正是这个年仅六岁的小孩子的异能力，目前来看，这是一种很强大的异能，虽然年纪还小，尚且不能完全控制，但是探查还是能够完成的。

於菟看中也进来了，跳下病床，小跑的来到中原中也身边，难过的把小脑袋埋在了他的怀里，带着无限的委屈，“中也～我怕！”

中原中也抱紧了小小的於菟，轻声安慰他：“放心，首领不会放过背后的真凶的。”

於菟看着病床上的福泽谕吉，眼中还是满满的担忧。

一旁的与谢野想到了这个孩子的异能力，难以控制的自己的情绪，激动的说：“於菟有办法吗？你的能力是那个男人渴求了半辈子的治疗系异能力，一定能够切下病灶吧！”

於菟摇摇头，害怕的把小脑袋埋进中原中也怀里，很显然，这不过是与谢野病急乱投医。

於菟的异能力要是成长完成自然很强大，但是此刻他还是一个年仅六岁的小孩子罢了。

於菟缩在中原中也的怀里，露出了小声的抽泣，虽然他更多的都是呆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身边，但是对于自己的生父，他也一样抱有极深的感情。

中原中也搂紧这个孩子，对着与谢野露出了指责的目光。

直到此刻与谢野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她居然在逼迫一个那么小的孩子。这样的举动和曾经的森鸥外又有什么不同呢！

与谢野忽然有种自惭形秽的狼狈，大颗的泪水随之落下，哭着个於菟说了声抱歉。她怎么可以这样，居然这么对一个无辜的孩子。

看着忽然崩溃哭泣的与谢野，反而是中原中也被吓到了。低头看了一眼孩子，中原中也还是决定，暂时带两个孩子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武侦首领都遭遇不测了，这个世界果然很危险，他还是要带着孩子到安全的地方才好。

此刻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中原中也的书屋了，是立原铸造的金属建筑，要说安全性，就是火箭炮也打不穿，是森首领送给中原中也的礼物。

把两个孩子都拘在身边，中原中也趴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里有些担心首领。

虽然给了他们从神那里要到的魔术衣，但是真得不会出问题吗，那些人可都是喜欢剑走偏锋的人。

说起这个魔术衣，是前一段时间，中原中也带着孩子拜访神明的时候拿到的礼物。

当他和绿皮肤的神明说起‘书’的时候，神明并不太相信这种存在，于是当即就写了这么一段文字，创造出了这么一个神奇的物品。

魔术衣，可以阻隔空间的一件衣服，当受到攻击的时候，会连接异度空间，隔绝伤害，算是胶囊公司已有科技的产物，符合逻辑有符合科技。

神明很大气的把产出的两件衣服都给了中原中也，至于那本神奇的书，则是被神明留在了神殿里。

“这么麻烦的东西，放在您这里真得可以吗？”中原中也想到了这个‘书’，给横滨带来的灾难。有些怀疑自己的这种做法，算不算祸水东引，会不会给神带来灾难。

“你怕这是灾难？”神明轻易从中原中也脸上看懂了他的心思，让身边的神仆拿出来了一个模型。

“看，这是我造的神龙，从很早的时候，我也以为这是灾难，但是后来我才明白，没有什么灾难，真正可怕的不过是人心罢了！”

中原中也若有所悟，从天界看着地下的倒映，忽然就笑了。

这一笑就仿佛拨云见日，中原中也明白了从前没有领会的道理。‘书’也好，‘污浊’也好，重要的是心，而不是力量本身。

就在一瞬间，中原中也知道自己突破了某项枷锁，从此以后，‘污浊’也将不会让他失去理智。

想过过去，中原中也叹口气，谁能想到那时候的魔术衣居然发挥了大作用，要不是有这种东西，他肯定不能放心让首领他们还在外边溜达。

尤其是今天，森首领还打算以身犯险，诱敌深入。

也不看看自己孕夫的身份，真是胡来。

中原中也还不知道，就在他担心的时候，他家首领已经在大街上遭遇危险了。

而且超乎他预料的，那个麻烦的太宰治可跟着以身犯险，去找攻击过森鸥外的费奥尔多套取情报去了。

先是用匕首刺伤了港口Mafia的老大，再是让人在远处，用打伤来围堵他的太宰治。

一天之内重伤了两个难缠的人物，即便是费奥尔多也不由为自己自豪。

中岛敦和泉镜花已经按照计划过来寻找太宰治了。

看着艰难起身，嘴角流血的太宰治，费奥尔多终于找回了一点之前翻车的压抑。

果然，他的智慧是没错的，错的就是那个分明是笨蛋，却要自诩聪明人的ACE，要不是那个蠢货，他也根本就不会受伤。

在费奥尔多的背后，中弹的太宰治也终于再也撑不住了，血水洇出，沙色的风衣上已经沾染了一大片的血迹，太宰治就这么摇摇晃晃在费奥尔多的背后倒下了。

脸上带着自得，费奥尔多却不知道，在某个高科技的公司里，空间扭转技术已经可以依附在小型物体上，借助这个技术和‘书’，世上已经有了魔术衣的存在。

看着血泊中的太宰治，中岛敦惊慌的喊了出来，单纯的中岛敦还不知道，某些人天生就会骗人。

中岛敦慌乱的把太宰治送到最近的医院，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太宰治的计划，打听到了有用的情报，还能借机从侦探社离开，暂时避免了武侦和Mafia的战斗。

费奥尔多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和什么样的怪物做斗争。

从一开局，他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在横滨这片土地上，某些人早已占据了绝对优势。

这里是Mafia控股的医院，太宰治从很久之前就知道这一点，他的老师可不是一般人，即便没有他，没有那批意外的金子。森先生也是注定要站在顶峰的男人。

分明没有中弹，太宰治却用提前准备好的血包骗过了费奥尔多，而此刻他依旧没有放松，安排医生和护士像模像样的开展了一场手术。

‘死鼠之屋’是一个很难缠的组织，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起来的，作为一个情报贩卖组织，又是从哪里拿到的那么多资金。

可是有意思的是，森鸥外很早就意外的，从死鼠之屋那里发现了他早起交给国家的金子。

很有意思不是吗？

分明是境外情报组织，却意外和国内政府挂上了勾。

也正是那一次的发现，进一步加深了森鸥外要自己称王的念头，随着他对异能特务科的掌握，森鸥外惊讶的发现，背叛的人居然并不是异能特务科的软骨头。

反倒是被森鸥外视为最大安慰的军部有人在搞事情。

当森鸥外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不是政府官员搞事情，那么这个国家还对着自己的民众有一点点爱。

万幸，万幸。

可是森鸥外笑着笑着，就哭了，如果这个国家，连他的军人都是渣渣了，那他从前的梦想和追求又是什么呢？

还不如一开始就直接留在医院，也不用把自己弄得满身狼藉。

不过想想也是，这个国家早就从根上腐烂了，经过他的努力和大换血，政府部分缓过来了，可是某些他没有触及的地方，还藏着令人作呕的毒疮。

现在福泽谕吉昏迷了，正是他动手的时机。

打通了太宰治的电话，在众人眼中本该和福泽谕吉一样重伤昏迷的森鸥外，开始和太宰治对计划了。

“欸？森先生怎么那么急躁啊～难道不该趁着这个机会给芥川和敦一个机会吗？他们可都已经成年了，当年我和中也才十六岁就被迫给森先生打工，现在对待新人也没有必要那么客气啦～要知道我和中也可不打算一直帮森先生打工的。”

也不知道这对师徒怎么就那么心黑，反正他们是欢乐的瞒着所有人，演了一场大戏，还快乐的嗑着瓜子，透过监控看众人的反应，外加点评。

两人隔着电话你说一句我说一句，日子过的是无比的欢快。

因为担心过来看情况的夏目猫猫，刚跳上阳台，就看见了快乐嗑瓜子的太宰治，气氛一度很尴尬。

而太宰治还不知道夏目猫咪的珍视身份，在他看来，这就是他家老猫过来找他了。

在多年以前，夏目猫咪就被中原中也收养了，不过后来因为离开横滨，这只猫咪就被他们托付给了森先生。

后来虽然他们有回横滨了，但是这只三花猫还是一直被森先生精心养着，此刻知道来医院看望他，太宰治怀疑是因为森先生演戏上头，忘记安排人喂猫了。

他又那里知道，因为他们师徒的这场戏，无数人都被牵动心弦，而眼前这个夏目猫咪，就是最为担心的一个。

费奥尔多和他背后的人，大概是万万也想不到，自己的计划不仅仅早就被森鸥外师徒看穿了，还被当成了小辈的磨刀石，真是棋差一招，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