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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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俞子语的想象中,今天要去找易琛问线索。易琛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他必须把握心态,在三言两语之间进行博弈,一点点抽丝剥茧把真相套出来。
那是多么紧张严肃的氛围啊。
然而,傅晗拿了一个兔耳朵发箍出来,正儿八经说:“要换货。”
俞子语的悬疑剧场一下子毁了,变成充满暧昧与艳色的情趣频道,而且傅晗故意举高了兔耳朵,似乎在对比观察他和黑色兔耳朵配不配……
“喂!”俞子语怒了,按下傅晗手里的兔耳朵,“我说正事呢!”
傅晗淡定答,“我说的也是正事。”
“正事个鬼。你说你凑单买的,现在怎么又发现不是自己挑的颜色了?还有,你买了兔耳朵就自己戴,别想打我主意。”
傅晗被他吼了还很镇定,轻声问,“你不喜欢?”
“嗯!戴这个有什么用啊。”
俞子语随手摸了摸,发现兔耳朵的手感不错:毛绒绒,软乎乎,轻抚一下就让指头顺着绒毛滑下去了,有点带感。
鬼使神差地,他再摸了两下。
傅晗便把兔耳朵递过来了,“韦警官跟你说了什么?”
这个问题堵住了俞子语要拒绝兔耳朵的话。
俞子语就这么接受了,拿在手里继续摸摸,“我给了他熏肉日记提到的地址,他查到那里曾经是钢铁厂,怀疑尸体就是被厂里的炉子处理掉的。现在厂没了,他只能从易琛这个证人下手,看一看有什么线索。”
“你要帮他问话?”
“对啊。易琛可能不相信韦警官,坚称自己当年撒了谎。韦警官只能向我求助,我觉得自己能问出来,就答应啦。”
傅晗若有所思。
俞子语没问傅晗想什么,低头去看自己手里的兔耳朵头箍:怎么是黑色的?一般不是白的嘛。这个圈圈用绒布包着,很暖和又不失弹性,戴在头上应该不疼吧?
傅晗冷不丁说了句,“想戴就戴。”
“戴就戴。我不像你这么口是心非,感兴趣了就试试看。”俞子语没否认,直接往自己头上戴,还慢悠悠地调整发型。
傅晗嘴角上扬,默默举起手机想拍一张。
俞子语抢过来了,“你干嘛从下往上拍啊?这样显得我脸大。我自己拍。”
傅晗失笑,“刚才谁说自己不喜欢?”
“我啊。”俞子语大方承认,“我说的是不喜欢这个颜色。黑乎乎的,跟我的头发颜色差不多,远看很像是头发炸起来了。还是买白色吧?我记得白色耳朵中间是粉的,看起来特别软乎。”
傅晗笑了,盯着俞子语说一句,“嗯,特别软。”
俞子语没注意傅晗的眼神,拍了张纪念照就开始掰兔耳朵的方向,“可以变成L型,一前一后也搞笑,等等,我看看能不能合起来,变成尖角当武器……”
画风逐渐跑偏,从软萌小兔子变成想要戳死人的独角兽。
傅晗皱眉,“你在想什么?”
“我还没问你呢。”俞子语瞪过去,“你怎么发现这个颜色不对的?肯定是把那一堆东西全部检查了一遍吧?哼,还不承认是自己想买的吗?”
傅晗轻笑,“嗯,我想买。”
俞子语也玩够了,摘下兔耳朵,“你要不要试试?”
“不,只想看你戴。”
“原来你喜欢这类型啊,啧啧啧。”
俞子语学着傅晗平常的嫌弃脸,故意啧了好几下。
傅晗却笑了,捏捏他的脸,“可爱。”
“……”俞子语这次是真嫌弃了,“你的审美观是不是有问题啊?我不卖萌的时候哪里可爱了?我看到兔子只会想红烧还是麻辣,可爱吗?”
傅晗还是在笑,“饿了?”
俞子语发现傅晗心情好,飘了,“等会儿吃火锅好不好?我知道自己有伤,不方便吃辣的,可是辣的真的很下饭,来一口很开胃的。我吃得多营养好,愈合的速度也会快,稍微尝几口开开胃没什么吧?”
傅晗拉过他的手打量了一会儿,发现没有红点也不会肿起来就点了头,“吃鸳鸯锅。”
“耶!”俞子语开心抱过去,“老公,你真的很喜欢兔耳朵啊?我戴了以后,你心情马上就好了。那我知道下次怎么求你了。”
傅晗提醒,“我更喜欢尾巴。”
俞子语想到尾巴怎么用,一下子弹开了,“不要。”
傅晗不急着劝,从冰箱里拿了果汁,“喝吗?”
俞子语还在想着会震动的尾巴,别扭,但觉得果汁是无罪的,“喝!这是什么果汁?哇,是我喜欢的葡萄。这个牌子的特别好喝,不酸不甜正好,不像隔壁鲜日鲜……”
接下来是各品牌的果汁对比,说着说着又跑偏到买果汁遇到的事,吐槽自己去的便利店了。
傅晗习惯了,把兔耳朵装到袋子里。看过小话痨戴上的效果,忽而觉得这个耳朵没必要换,多买一个白色的就好。
俞子语说得兴起,再把果汁喝了大半就发现车子停下了,“到了!走吧。”说完先一步打开车门,像是装了弹簧似的蹦出车子,向着易琛的店面一路狂奔。
这热情,跟吃饭的时候有得比。看来小话痨真的想跟易琛谈话。
傅晗跟上去,跟着俞子语一块进店。
白天的情趣店,还是这么冷清。
易琛趴在桌上,一副醒不过来的死鱼相。听到动静稍微动弹两下,不起身就这么张嘴说话,“左边自助右边导购,不懂问我。”
俞子语冲上去,“就是来问你的!”
易琛睁开眼就看到逼到眼前的俞子语,没吓一跳,还揉了揉眼睛用懒洋洋的声音反问,“问什么?”
俞子语没有立刻开问,说了别的,“你醒了吗?听得懂我说话吗?你这样不行的,万一来的不是我们,是别有用心的小偷呢?你再不想招待客人,也要睁开眼睛看看是谁来了啊。”
易琛翻白眼,“我看了监控,知道是你们才懒得理。”
“噢,那你很相信我们嘛。”
“……”
易琛看着微笑的俞子语,不知道说什么。
傅晗拉了椅子给俞子语,“坐。”
“谢谢老公!”俞子语就在收银台旁边坐下了,“醒了吗?醒了的话,我要开问了。”
易琛不耐烦了,“问啊。”
“上次你只说了运尸的车,没有说里运尸的人。那是什么人?长什么样啊?”
“你在帮那个警察问话?”
俞子语被看透了也不慌,笑嘻嘻的,“对啊。”
“也不掩饰一下。”易琛嫌弃,“你不怕我把你赶出去?”
俞子语指了指不远处的贩卖机,让易琛看一看正在挑选商品的傅晗,“我们是客人,你怎么可以赶我们呢?我不掩饰,是为了表现我的诚意。我来的时候就想好了,你这么聪明,我再怎么绕弯子也会被发现的,不如开门见山直接聊。”
易琛喜欢被夸聪明,舒坦,但没有马上掉坑里,“别拍马屁,我不吃这一套。”
“那就说别的。你不相信韦警官,更应该把自己知道的告诉我。你不说,他会一直来找你,时间长了,这个店就会引人注目,你想要的低调生活会被毁掉哦。”
易琛陷入沉思:是睡昏头了吗?怎么觉得俞子语说的有道理。
俞子语又说,“你当是朋友聊天,跟我聊一聊嘛。要是韦警官来问,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记录下来,撒谎要负责任的。”
易琛没说话,但是拿了旁边的水杯一口气喝了好几口。
俞子语耐心等着,面上的笑意不减。
易琛被软硬兼施的劝说给说服了,喝完就开说,“那是个男人,不高,但是壮,穿着雨衣也能看出浑身肌肉。他显然有准备,戴了口罩和手套才搬尸体,看到我也不慌张。”
“你阻止他了吗?”
“没有,我被尸体吓到了,以为自己还没睡醒。我没动,那个男人就趁机跑了。我听到油门的声音就清醒了,追上去,闻到尾气才知道自己没在做梦。”
俞子语点点头,“那你看到那个男人的眼睛了吗?”
易琛陷入回忆,想起了画面也想起了当时的恐惧,声音愈发小了,“看到了,但是很普通,跟大街上的人没两样。被人发现运送尸体还那么镇定,太可怕了……”
“你再想想,对那个人有什么印象。只要想起来了就能说,不用思考有没有用。”
易琛想了一会儿,烦躁了,“真想不起来了。”
“再仔细想一遍。他看到你以后做了什么?”
“搬尸体啊!对了,那个人看着壮,但是力气不怎么样,搬一会儿就咳嗽了。”
俞子语听到这,总觉得跟钢铁厂的线索对上了——钢铁厂灰尘大,在里面工作的人很可能肺不好,容易咳嗽。
易琛发现俞子语不说话了,皱眉,“没用是吧?也对,人紧张了,呼吸不顺咳两声是正常的,这个不值得说。”
“不是啊。”俞子语忙说,“我觉得这个有用。”
“为什么?”
俞子语讶然,“你没从警官那里听到什么吗?”
“没有。他说自己是警察,我就说不要找我,当年是假报案,然后拉黑了。”
“……”
看来韦宏卫没有想隐瞒的意思,只是没有机会说罢了。
易琛这会儿心平气和,问了句,“你们查到了什么?”
俞子语提前问过韦宏卫,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给易琛说明白了,“查到一个钢铁厂,怀疑和尸体的消失有关。”
易琛激动了,拍桌而起,“原来尸体被运去烧了,怪不得找不到!”
俞子语没吓一跳,不远处的傅晗倒是因为这一声拍桌走过来了。
“怎么了?”傅晗走到俞子语身边,警惕看着突然站起来的易琛。
易琛不乐意了,“看什么?我又没动你老婆。”
俞子语也解释,“没事,就是聊激动了。你也坐下来,别看耳朵啦。”
一进门,傅晗就把谈话的任务交给俞子语,自己跑到贩卖机那儿打量有什么雪白的耳朵头饰可以买。这会儿过来,手里已经拎了个新的。
傅晗不忙做,摸了摸俞子语的头,“试戴一下?”
“不要,我现在很严肃的。”
“嗯。”傅晗就这么放弃了,拉了椅子坐下来。
易琛纳闷了,“你之前不是订了一个吗?怎么,玩坏了?”
“你送错了。”傅晗从袋子里拿出黑色耳朵,“我不喜欢这个。”
“噢,对不起啊。对了,上次答应给你的猫尾巴……”
俞子语记起了那个手动震动都可以的新款,马上说,“我们不要了!”
易琛停下了开柜子的手,看一眼傅晗。
傅晗没说话,比了个停止的手势,在俞子语看过来之前换回了严肃脸。
“行。”易琛就知道这是等下再说,坐回原处,“如果那人是钢铁厂员工,我可以去认啊。我不敢保证一眼认出来,但是能圈个调查范围。”
俞子语叹叹气,“钢铁厂已经倒闭了,员工不在,资料也没了。”
易琛失望,“那怎么办?我只能想起来这些。”
“不一定,还能再想想的。车子往哪个方向开了?”
“那是小巷,只有一个出口,我追上去的时候就闻到尾气,什么都看不到。不用叫我回忆了,我做噩梦保准梦到这个,很确定自己记得什么。”
俞子语便从其他地方下手,“阿德呢?”
“他什么都不知道。在出事前,他就不怎么待在家里,一星期见他妈一次都不错了。他妈不见了好多天,他没感觉,还是同事发现他妈失踪的。”
俞子语无奈,看了一眼傅晗。
傅晗摸摸头,“没事,还有办法。”
俞子语没什么信心了,“有什么办法啊?我刚刚看了,从农江坊到钢铁厂有23公里,中间的摄像头有无数个。我们不确定尸体是什么时候运过去的,真要查监控也是大海捞针。”
易琛提议,“要不,我去找催眠师?”
俞子语愣了,“你不是不信这个的吗?”
“试试也不会怎么样。”易琛方才和俞子语说了一通,体验过有希望的感觉,不想就这么放弃了,想尝试所有办法。
“那我查查……”
“不行。”傅晗皱眉,“会被傅旬倒打一耙,说你精神有问题,证词不可信。”
俞子语懵了,“这能做到?”
“能,殷晓旭以前想这么干。”
“噢。”俞子语便知道傅晗不是瞎担心了,“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个。”
易琛又被否决一次,烦躁了,“那就这么算了?”
“问问韦警官吧。你介意我在这里打电话吗?”
易琛看了一眼傅晗,嘀咕,“没法介意。”
“那我打打看。”
韦宏卫隔了一会儿才接,“怎么样了?”
俞子语想交代刚才的对话,“易琛想起那个人个子不高,身材壮……”
他交代没两句,就发现有客人进来了。
易琛招待客人,同时给俞子语指了个方向,“那边有休息室。”
“好。”俞子语换了个地方接电话。
傅晗没跟上,在原地坐着。
易琛发现来的客人是自助型,折回来,发现傅晗在盯就问,“咋了?”
“猫尾巴。”
“哦。”易琛才柜子里拿出了东西,“礼盒装,挺大的,你要不要先拿回车上,免得被小俞发现了?”
傅晗淡定答,“他会愿意用的。”
正好,俞子语走回来了,“呼,打完了。”
傅晗一下子把盒子踢到了桌底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易琛忍不住笑出声,“噗。”
“笑什么?”俞子语疑惑,“你们刚才说了什么?我也要听。”
傅晗瞪向易琛。
易琛怕自己小命不保,只能帮着圆谎,“没说话,是我看了个沙雕视频,觉得好玩。”
“什么视频?我想看看。”
“我不小心关掉了,等下找到再发给你。”
俞子语没怀疑,戳了戳傅晗的胳膊,“老公,回去吧。我今天连续上了四节专业课,好难受,好想吃火锅。”
“嗯。”傅晗起身,给易琛一个眼神。
易琛明白是猫尾巴的事,冲着在逛的客人说,“我们有邮寄服务哦。买多了不用怕,留下地址直接寄到家。”
客人还真的被这一句话给勾过来了,“包裹外面看得出是什么吗?”
“放心,看不出来的。我们只会标注日用品。”
俞子语听笑了,“还真是日用品。”
客人也是个自来熟,跟着笑,还跟他们搭话,“你们刚才看的猫尾巴是新品吗?那边没有。”
“什么猫尾巴?”俞子语抓住了关键词。
易琛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傅晗心道不好,想搂住俞子语,“你想吃什么火锅?”
“你还是要了猫尾巴,对不对!”俞子语反应过来了,躲开傅晗的手,“你要了就自己用,别想塞给我……不是,送给我。”
俞子语发现“塞”是一语双关,别扭,赶紧换个说法。
傅晗无奈,摊开手表示两手空空,“我什么都没拿。”
俞子语还是觉得有问题,想争一争,对上那个客人的尴尬脸又觉得不合适——他不要脸,人家要啊。当着面这么吵起来,会连累到无辜人员的。
那个客人却指了指桌下,“在这。”
俞子语瞥一眼,发现桌底下真有一个猫尾巴的盒子,“傅晗!”
傅晗秒答,“对不起。”
这也太随意了吧。俞子语忽而想到傅晗总是这么随意道歉再随意犯错,不想说了,直接走出店去。
傅晗追了一会儿,发现俞子语要往没保镖的地方走就一把拉回来,“等等。”
出手快准狠,语气严肃不带一点哄。
俞子语被蛮力拽了回去,落到怀里不会疼,却有一种被操纵的不爽感。
他特别生气也是这个原因。兔耳朵的事,他不计较了,反正戴上去就图个好玩,傅晗喜欢这个,他满足一下也行。猫尾巴不一样,他明确说过几次不要,傅晗还是跟易琛要了货,看样子还打算偷偷拿回家。
傅晗是不是觉得他没脾气啊?
傅晗要演戏,直接吻他,傅晗想调查就调查,他压根没生气甚至觉得正常。东杉寺那次,傅晗来了兴致直接脱衣服。擦药那次,傅晗故意撩,他气了两个小时,又躺傅晗怀里睡了。
俞子语回想过去,发现自己有点贱。傅晗想做什么做什么,就是他惯的。
俞子语真生气了。气傅晗,更气自己。
傅晗打量周围,确定保镖在附近才安心,“行,在我旁边安静。”
“在你旁边怎么安静啊?”俞子语挣脱傅晗的手。
傅晗怕弄伤了,没再抓,“那就回家安静。别乱跑。”
俞子语震惊了,“到这个时候,你还在命令我啊?”
“不是命令,是劝你。”
“你的劝是劝吗?那你将来是不是还要劝我用尾巴?我说过几次不要了,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傅晗知道自己做得不妥,道歉,“对不起。”
这次诚恳了点,叫俞子语冷静些许。知道自己没处跑,就问了一句,“车子呢?”
傅晗拿出手机,“我问问。”
俞子语不发话了,抄着手在那儿气鼓鼓。
“在路口,马上开进来。”傅晗问好了,低下头轻声哄哄,“别生气了,我们去吃火锅?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俞子语没这么好哄,扭头不让看,“不吃了,受伤还吃什么辣椒。”
傅晗愕然,“你不想吃?”
俞子语不想吃东西,那真是严重了。
“嗯。”俞子语发现车子来了,“我跟保镖坐一辆。”
傅晗第一次见到俞子语这样,不敢反对。
他们分开坐,车子一前一后离开了。
不远处的高楼里,有人拿望远镜看到了这一切,对着话筒问:“要跟吗?他们分开坐,是个好机会。”
傅旬叹气,“跟上去又怎么样?警察盯着,我还能撞死他们?”
“可以再窃听。俞子语不在,傅晗可能会说重要的事。”
“不会,傅晗很相信俞子语。”
傅旬说着,准备喝个茶润润喉。
“爸!”傅厉帆突然抓住了傅旬,“跟上去!把小语救回来!”
傅旬没拿稳杯子,把茶水泼了一身,没好气,看在儿子是亲生的份上才忍住了,“你说什么呢。”
“小语说了几次不要,傅晗还是想做就做。小语受伤了,傅晗还让他吃辣椒……傅晗太可怕了,你一定要救小语!”
“是吗?”傅旬纳闷了:为什么他只觉得傅晗怂了吧唧被骂很搞笑呢?
傅厉帆只当傅旬不懂,叹气,“是我对不起小语。他为我们家保守那么多年的秘密,心神不宁,我不去关心他,还和文云晨搞在一起。”
傅旬完全不懂傅厉帆在伤感什么。
俞子语哪叫保守秘密啊?联系到警方,全抖出去了,搞得他不得不放下公司的事情在这儿听情侣吵架。在傅晗那里,俞子语更算不上吃苦了,拿着黑卡,脾气上头甚至能当街骂。
傅晗都怂成那样了,傅厉帆怎么看出俞子语很惨的?
不过,傅旬无比希望傅厉帆把俞子语哄回来,顺着说了,“你还能挽回的。下周就是摄影比赛颁奖礼,你是颁奖嘉宾,能跟小语说话的。”
“可是……”傅厉帆想到还有点难受,“文云晨是另一个摄影师的模特,也会去。”
“那更好了。你不理文云晨,让小语看看你的态度。”
傅厉帆总觉得不好,但他比较了一下文云晨和俞子语。
文云晨高傲,在家还是等人哄的冷脸,吃了醋就咄咄逼人,发现他因为爸爸的事情痛苦,居然高高在上说了一句:“受害人的家属更痛苦吧。”
傅厉帆气疯了,当场提出分手。文云晨没有一句挽回。
俞子语就不一样了,以前背负秘密也默默忍受,温柔待他,现在终于放开自己,爱笑了,表面跟小叔在一起,私底下还会关心他,让他跟爸爸谈谈。
傅厉帆心里的天平,倒向了俞子语。想到下周的颁奖礼,满心都是与俞子语见面的期待。
“嗯,我会把小语抢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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